第199章 不準跟任何人提起
蘇七染凝神盯住傅文博,生怕落下一個微小的表情。 傅文博:“……” 怎么就見到葉立裳了?有因為蘇七染的這張臉起懷疑嗎? 葉立裳可是知道端木家藥池的位置,萬一跟他當年一樣去拿蘇七染的血丟藥池里試一試? 對對對,葉立裳才不會跟他一樣無聊! “為師……不知道??!立裳長公主死而復生?有趣??!皇陵都是死人,會有書?小七莫要瞎想!那長公主是假的也說不準!”怎么能告訴這些?他不要讓蘇七染卷入??!那可是一本天災! “太子親自鑒認的,怎么可能有假?”蘇七染見傅文博裝的不錯,可偶爾眼中飄過的緊張,還是出賣了他。 蘇七染見傅文博沉默不語,靈機一動道:“對,立裳長公主還說了,是師傅當年救了她跟她的孩子,多虧了師傅的假死藥,要謝謝師傅,那本書也是師傅幫著賀敏放皇陵里的?!?/br> “你吹什么牛逼?賀敏精通機關布陣之術,還用為師幫?況且那書是蘇廣之放的又不是賀敏,長公主醫術來自端木家,還用為師的藥?為師只不過幫忙送了一封信……”他再說些什么?這就是不肯在徒弟面前低頭的代價嗎? “原來如此?!碧K七染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其實我真的是在吹牛逼,謝謝師傅幫徒兒解讀了心中之禍,還阻止了徒兒吹牛逼!” 傅文博:“……” 做人就不能太囂張咯! 尤其在蘇七染這只小狐貍面前。 “徒兒,你吃雞不?”傅文博趕忙轉移話題,臉色綠森森的,笑的僵硬。 蘇七染:“……” “看來一切盡在不言中,我跟師傅心知肚明,以后也就不用再繞著彎子說暗話了?!?/br> “小七說的是,對極對極!”傅文博怔了一下,蘇七染這是一箭雙雕,怪不得一進門就那么大陣仗,這是要來一猛的震住他,再引入其他話題??! “那皇陵的機關圖,師傅若是知道,煩勞畫一下咯?!碧K七染會心一笑,傅文博卻是心里揪緊。 傅文博:“……” 看蘇七染的架勢是去定了,他心里那個惆悵??! “機關圖為師真不知道!”傅文博眼睛緊緊盯著蘇七染抱住的雞,口水直咽:“大概位置為師倒是曉得,為師絕對毫無保留?!彼€能怎么辦?有別的選擇嗎? 蘇七染大放笑容:“師傅真好,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傅,長得帥,容顏不敗,天下無雙!” “必須的??!”傅文博心里美滋滋的小蟲,給蘇七染夸的活泛了起來,臉上樂開了花兒。 蘇七染拿起小油雞在傅文博面前晃動幾下:“師傅想吃嗎?” 傅文博頭如搗蒜。 “來,師傅張嘴……”蘇七染扯下一只雞腿,擺出遞到傅文博嘴邊兒的樣子。 傅文博滿心歡喜地張嘴,蘇七染把雞腿塞自己嘴里:“徒兒先幫師傅嘗嘗味兒?!?/br> 她又把一塊兒雞rou遞到傅文博嘴邊:“這次是真的,來來來師傅,張嘴……” 見傅文博剛一張嘴,蘇七染快速的收回,塞進自己嘴里:“剛剛咽太快了,沒嘗出味兒?!?/br> 傅文博:“……”小王八蛋玩兒他是吧?絕對是報復! 遙想以前,老頭兒可沒少饞她,基本上也是這么干的。 當年入門不久的蘇七染,還沒有這么囂張,等到囂張起來的時候,他就不敢嘍! 可他不甘示弱??! 于是,他剝了一顆葡萄,有樣學樣的遞到蘇七染嘴前:“小七最喜歡吃了,來,師傅也喂喂你!” “咳……呸!”蘇七染一聲口水噴出,然后認真道:“師傅,你吃!” 傅文博:“……”好想弒徒??! “你師傅我,可不止知道皇陵藏書的位置,還知道別的!”傅文博不悅的瞪了蘇七染一眼。 蘇七染一聽,里面雙手把雞奉上:“都是師傅的!” 紅木花雕椅上,傅文博悠哉悠哉的啃著雞,蘇七染則乖巧的站在一旁:“師傅吃的舒服嗎?要不要說點兒什么?” 傅文博咽下口中的雞,抹了抹嘴巴上的油跡:“小七可可還記得,為師以前跟你提過守地君子這個行當?” 蘇七染:“當然記得?!?/br> 從前的某一天,傅文博單獨把蘇七染叫到了房間里,神秘兮兮,且很嚴肅的,跟她講述了一個神奇的職業。 神奇之處,就在于無私奉獻。 所謂守地君子,就是守護地下陵墓寶藏的人,他們所防范的,就是盜墓者。 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法門,算是機關,可無任何攻擊性,只是讓人進不去而已。 而所能啟動的方法,一代代的,用歌謠相傳。 “蘇廣之一族,就是守地君子的后人?!备滴牟﹪@息一聲:“多么偉大的職業??!” 蘇七染:“師傅的意思是,東西是蘇廣之藏的,所以……所設機關會跟攻略戰伐的秦國公賀敏不同?更確切的說,是開啟的法門和口訣?” “小七聰慧,正是?!备滴牟]忍住,又咬了一口雞,大力咀嚼吞咽:“不知道小七記憶里可有神額么歌謠拿來用用???”那么小的年紀,經歷了絕命門的苦逼訓練,應該……還能記得嗎? “好像……蘇廣之也問過我歌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這歌謠難道是大街上傳的嗎?”蘇七染心里‘咯噔’一下,總覺得聯系起來非常不對勁兒。 “為師隨口一問,可能……給傳出去了也說不準,畢竟蘇廣之之前再鳳陽呆著,小七也去了那兒?!备滴牟┲雷约阂粫r大意,太過心急多嘴了,趕忙丟了雞起身:“為師去宮里找皇上玩兒了!” 蘇七染:“……” 肯定有問題,可問題出在哪里? 傍晚的時候,傅文博急匆匆的趕回府中,臉色難看急了。 “師傅,先喝口水順順氣,什么事情,至不至于??!”蘇七染看傅文博氣喘噓噓的樣子,嘴上雖然說的輕巧自如,可心里已知,有大事發生。 傅文博把蘇七染遞過的杯子推到一旁:“小七,你可要老老實實的呆在為師房間里,哪兒也不要去,為師已經交代了孑緒,你來的事情,不準跟任何人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