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把她找個井給投了
“這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大哥,咱們都是斯文人,別動不動就耍大刀好不?!”她脖子上架著刀,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怎么也沒瞧見留下的那兩個侍衛。 說好的嚴格看守呢?! 他們怎么可以這么不負責任! 趕緊去跟你們家王爺回稟,救命??!要死要死啦! 見御林軍各個嚴目肅容,蘇七染故作驚慌:“官爺,我是晉王的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刀離的太近,涼脖子,不好不好?!碧K七染笑呵呵的兩指捏住刀刃,試探性的向外推。 “晉王殿下說了,你陰險狡詐,善用暗器,讓我們小心為上?!庇周娛最I毫不客氣的大刀緊握,貼著她的脖頸,不退分毫。 “冤枉啊,我就是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瞧我這小細手腕兒?!碧K七染把手放到御林軍首領眼前,焦急大喊道:“看!你看??!” 原來是湘渤這個殺千刀的,這是要干啥?! “我馬上就回鳳陽城,告訴晉王殿下,我真的沒有賴在這兒的意思?!睌潮娢夜?,蘇七染不是不想丟銀針,是人數實在太多咯,屋子都站滿擠到門口了! 不就是不想讓她留在京都,至不至于這么大的陣勢,湘渤也太看的起她了! “對不住了,姑娘!”御林軍招了招手,旁邊的御林軍立馬拿著麻繩上前,把蘇七染的手腳都綁了起來。 隨后一個大麻袋從頭套了下去,脖頸上一掌劈下,蘇七染暈了過去,跟扛豬一樣被抗走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天黑,蘇七染發現自己還是被人扛著,只不過麻袋變成了層層包裹的棉被,外面還卷了大毛氈毯子。 御林軍也變成了小太監打扮的人。 小太監?! 娘呀!她不是現在身在皇宮吧! 蘇七染側眸仔細觀看,除了扛著她的,旁邊還有跟隨的,另有宮女數名,挑燈在前后照亮兒。 沒想到,她當年因為沒摸到皇宮的門框子,就差點兒一命嗚呼,現在卻被包成了豆蟲拐進宮里。 曾經年少多坎坷,感慨萬千吶! 蘇七染一聲嘆息,抻著脖子問到抬著她腦袋的太監:“小公公,麻煩打聽下,這是要去哪兒???” “喲,醒了呀,您可睡的真香?!毙√O聞聲看向蘇七染,臉上明顯寫著‘明知故問’四個大字:“當然是去太子東宮嘍!” 誰特么睡著了! 是被打暈了,暈了懂嗎?! “什么太子?!什么東宮呀?!”蘇七染有點兒亂。 意思是葉繆不但平安無事,而且她一會就能見到啦! 等等,讓她縷一縷,不是不準她見葉繆嗎?! 那現在…… 不會是湘渤跟皇后打了小報告,皇后要把她綁進宮里弄死吧! “我不去!我要回家,我回家還不行嘛!這輩子我都不會再來京都的,我發誓!”蘇七染驚的小腿肚子一抽,就差哭天喊地兩行熱淚了。 傅文博是什么人,醫神醫??!只要能及時趕到,傅文博就能救。 她就不應該跟著過來,確定什么平安??! 老實的呆在鳳陽城,不是也能打聽著消息嘛,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現在倒好,剛從絕命門門主那里撿回來的命,又要丟了! “哎喲,您咋就這么想不開,回什么家??!”一旁的太監聽不下去了。 他挑起蘭花指,尖聲尖氣兒的開解蘇七染:“你家里人好不容易把你送進宮里,就是為了讓你享清福來的,雖說是從十品的太子御人,可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只要你肯上心,討了太子殿下喜歡,可以慢慢往上爬,到時候爬到側妃也說不準呢!” 蘇七染:“啥?!” “瞧您這小模樣長得,真漂亮,后宮里有幾個能長您這樣的,十足十的美人兒胚子,奴才看好您喲!” 太監說著,伸手輕輕戳了戳蘇七染的臉蛋,立馬嬌羞的捂著臉夸贊道:“哎喲喂,可真彈吶!” “公公您長得也好,白白凈凈的真漂亮,眼光又獨道!”蘇七染也知道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皮膚一級棒,還用他夸,哼唧。 “瞧這小嘴兒甜的,絕保有出息!”小太監笑嘻嘻的繼續說道:“聽聞您是江南大戶人家里的小姐,再有錢也是百姓出身,能弄個御人已經不錯了,以后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奴才?!?/br> “這位……熱情洋溢的公公,如何稱呼???!”蘇七染有些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太監道:“奴才叫隨風,以后姑娘就叫奴才小隨子就成?!?/br> “原來是隨風公公,幸會幸會!”蘇七染干笑著抽抽了兩下。 事情過于玄妙,蘇七染完全摸不著頭腦。 江南大戶?!跟她有毛關系! 湘渤這王八蛋到底做了什么! 她會單純的以為是抬她去給葉繆侍寢?!不可能! 果不其然,一進太子東宮,蘇七染被抗去了正殿旁邊兒的麗正殿,先見到的也不是葉繆,是皇后和湘渤。 “是她嗎?” 麗正殿內,皇后繆氏一身鳳袍華麗端莊,盡顯貴態。 “嗷……”蘇七染被丟在地上,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湘渤恭敬道:“是她?!?/br> 皇后冰冷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果真是個禍水胚子!” 能當禍水,首先要有很高的顏值,蘇七染聽的還蠻舒服的,至少證明她就是美。 皇后擺了擺手:“抬過去吧!” 蘇七染被兩名太監抬著,不住轉頭回望,可湘渤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 待蘇七染離去,皇后吩咐道:“繆兒明個病好了,把她找個井給投了,記得,臉要刮花?!?/br> 湘渤平靜道:“是,母后?!?/br> 抬著她的公公已經換了臉孔,他們將蘇七染抬入太子寢宮的床榻上就離開了。 床榻在靠東窗的位置,地上鋪著嵌銷金的方磚,明亮潔凈。 每隔十步就是一個大紅燭臺,照的寢宮內燈火通明。 兩側的羅琦紗幔,由鑲金的漢白玉鉤挽起,床榻前一個雙耳雙福的紫銅香爐,裊裊升煙。 這熏香的味道有些奇怪,好像是……頂級春香,迷蝶蘭! 她可是妙手回春,對這類東西熟的很! 看來她還是太單純了,很明顯,就是抓她來侍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