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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許萱草方才知道,白似瑾先前有多么克制,有多壓抑對她的情欲。 原來只要解開禁制,他可以弄得她精疲力盡,連腳都沾不地那種。 餓了就一口一口喂她,累了就赤裸相擁而眠,休息好了就壓著繼續cao干。 整整叁天叁夜,許萱草終于能穿衣下床,跟他手挽手邁出房間,呼吸雨后潮濕的清新空氣。 她不再抗拒這段感情,恨不得時時刻刻,跟白似瑾黏在一起。 白似瑾是個大忙人,不少人找他治疑難雜癥,她便守在旁邊看他給患者診脈,跟掌柜學習怎么用秤砣抓藥,猶如一只小蜜蜂圍著他轉。 白似瑾哪怕最忙的時候,視線總會落在她身上,眼底含笑。 臨近傍晚,藥鋪要打烊了。 許萱草轉悠一天,把藥鋪里里外外摸索個遍,搞得滿頭大汗。 白似瑾掏出絲絹,給她擦擦汗:“累么?” 許萱草道:“還好還好,我在門派也是忙東忙西?!?/br> “老板娘喝口茶啊?!闭乒裥Σ[瞇遞上水杯。 許萱草聽到這稱呼,心里癢麻麻的,接過杯子,等掌柜走遠后,低聲道:“以后除了門派事務,我也要幫你經營藥鋪?!?/br> “好?!卑姿畦θ萃赋鰧櫮?,刮刮她的鼻尖,“不過,我不準你把自己搞得太累?!?/br> 店鋪關門,伙計收拾后東西,一個個急匆匆回家。 兩人最后離開,許萱草等著白似瑾鎖門,忽聞墻角處傳來微弱的呼喚。 “白大夫,幫幫我?!?/br> 許萱草聞到一絲極淡的妖氣,掠到墻邊,伸手擒住藏角落里灰撲撲的事物。 “滋滋滋……” 攤開掌心,原來灰白色毛絨絨的小倉鼠,不過散發著一股摻雜谷粱的妖味,很明顯是只成精的鼠類。 許萱草原想直接滅了,但看它呆呆萌萌的樣子,突然有點下不了手。 而且它實在是太弱了…… 白似瑾看小倉鼠圓鼓鼓的肚子,忍俊不禁:“你是吃撐了?” 小倉鼠完全沒身處危險的自覺,捧著肚子流淚:“肚子好脹,吐也吐不出來,嗚嗚嗚嗚……” 原來是偷吃米糧,不小心把自己吃撐的笨倉鼠,看它鼓起的腮幫子,里面還不少存貨吧。 為何這小妖怪會專門找上白似瑾,還擺出一副認識他的模樣。 許萱草驚異地看向白似瑾,仿佛不認識他一般:“經常有妖怪找你看???” 白似瑾平靜道:“無論是人是妖,盡力而為地治好他們?!?/br> 許萱草難以理解:“可是人妖有別,他們會傷害你的!” 小倉鼠被她捏在手里,嚇得噤聲了。 白似瑾道:“人有惡有善,妖里也有良善之輩?!?/br> 許萱草搖頭:“妖怪都該死!” 她見多了妖怪害人之事,那些殘忍血腥令人作嘔。自此對妖怪毫無好感,恨不得能殺光世間所有邪祟。 哪怕真有一兩個良善的妖孽,也不能讓她放松警覺。因為妖孽偽裝成善人,害得人家破人亡,也是常有之事。 白似瑾抿唇不語,凝望爬下房檐的赤紅霞日。 小倉鼠抖瑟:“我我我……我就偷吃個米……別別別……殺我……” 許萱草盯著它看一會,將它收進乾坤袋里,從后發落。 兩個小夫妻發生口角,一路上都不如先前親密了。 回到府邸,許萱草將倉鼠放出來,關進一只小小的籠子里。 阿青把籠子搶過來,興奮地笑道:“哇,一只小老鼠!” 小倉鼠跟滾球似的,被他關在籠子里拋來拋去:“滋滋滋……救命……” 許萱草道:“不準把它弄死的?!?/br> 阿青拿草根從籠子縫隙捅進去,嗤笑:“我就玩玩嘛?!?/br> 小倉鼠被他戳著毛,縮成圓鼓鼓的團子。 許萱草不想理他,獨自走在游廊,望著另一端涼亭里的白衣身影,心里晃神。 隱隱覺得,當她說出妖怪都該死的話,他好像有點不悅了。 為什么? 那么好脾氣的人,也會生氣嗎? 要她怎么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