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安西統一之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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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面安西騎兵接近的途中,被分配在龜茲軍大營北東西三面的六十多臺三弓床弩,立即就是在號令聲中開始發射箭頭被造成鏟形或是錘形的破城重箭,僅僅五輪射擊,在龜茲大營外圍那層妨礙戰馬突馳的柵欄墻上,就給射出好幾個缺口。 “快堵上!堵上!” 上官鼎聲嘶力竭的大叫聲中,馬上就有龜茲軍士兵抬著用長矛和粗橫木做成的簡易拒馬,奔向那些被三弓床弩射開的缺口。 三面合圍上來的安西騎兵軍號聲一邊,原本慢慢壓向龜茲大營的安西騎兵中,忽然游牧民族獨有的唿哨聲驟響,近八千名飛騎,開始馳馬狂奔,縱馬奔射,向那幾個三弓床弩射出來的缺口處猛烈的傾瀉箭矢。 抬著粗制濫造拒馬趕到缺口的那些龜茲軍士兵,許多都是咽喉和頭顱被強勁撲來的箭矢貫穿,哀嚎的栽倒,在柵欄后戒備的龜茲軍弓弩手們,立即反擊,射倒百多名飛騎,但飛騎們立即就是散開隊形,開始施展高超騎射本領,和讓人眼花繚亂目瞪口呆的弓騎戰術。 飛騎繼續肆虐,不再如蜂群般團聚一團猛撲,而是改為五十騎一隊,一隊接著一隊風馳電掣縱馬奔馳,在距離己方角弓射程范圍內,所有飛騎撥轉馬頭,由直沖改為斜沖,再由斜沖轉為橫掃,一邊彎弓攢射,每人放了差不多三箭之后,他們與龜茲軍的距離也從八十米變成了五十米,這時所有弓騎突然把馬一撥,潮水般撤回到龜茲軍弓弩射程之外。 飛騎們不斷機動游走,如一條條狡猾的游魚,大多數時候處于龜茲弓弩手的射擊死角,再加上龜茲軍因為上一次的疏勒之敗,重組后蹶張弩等威力強大的強弩少,多是步弓的緣故,對飛騎們的殺傷不夠。 雙方對射許久,三面進攻的安西飛騎僅僅傷亡兩百多人,戰馬倒是被射死射傷了五百多匹,而因為飛騎們的騎射技術了得,射出的箭矢精準無比,所以龜茲軍的弓弩手死傷慘重,射出的箭矢漸漸稀疏,對飛騎們的威脅再也沒有那么大。 于是飛騎們開始重新團聚城一團,不再縱馬奔馳,而是立定在一地開弓放箭,向龜茲軍的弓弩手射出一波又一波犀利而密集的箭雨,徹底壓制住了龜茲軍的弓弩手們,同時也是讓那些敢于抬著簡易拒馬去封堵缺口的龜茲軍士兵,心驚膽顫,再也不敢靠近缺口,哪怕他們愛戴的將軍上官鼎老淚縱橫的請求,也無人慷慨就義。 這倒不是龜茲軍在無有大漢熱血男兒,無有獻身報國之情,實在是先前蘇代臨陣脫逃的行為,深深的傷害到這些龜茲軍將士,打從心底就不愿在為蘇氏效命,而且現在他們面對敵人,又并非是生死仇敵的外族,而是同樣是漢人的安西軍,所以自然就無人愿意獻身拼命了。 在飛騎們用高超的騎射本領壓制了龜茲軍弓弩手,并且迫使龜茲軍無法封堵缺口后,原本為怕誤傷己方飛騎而暫停的三弓床弩們又是繼續射擊,又是五輪發射破城箭后,龜茲大營的北東西三面的柵欄做成的寨墻上已經被破開幾十個可讓十多名騎兵并排馳突而入的缺口。 面色一片灰敗的上官鼎,立即就是知道安西軍的重裝騎兵就要開始突擊,立即命令軍中的所有手持槍矛大盾的甲士處于全軍外圍第一線,而后手持短兵器的銳士處于第二線,列成防御騎兵沖撞的緊密陣形。 上官鼎的布置很是妥當,但偏偏他遇到的是一個不按常規出招的對手,在一處小山上,登高望遠,能夠一窺龜茲軍全部布置的李錚,一看見上官鼎如此布置后,立即就是對左右傳令兵說道“讓重騎暫緩沖擊,繼續讓三弓床弩射擊,射重矛箭,往龜茲軍的人堆里射,徹底擊潰龜茲軍的抵抗意志?!?/br> 那些身披鮮艷紅色披風,背插數桿令旗,格外引人注目的傳令兵,立即就是火速騎上快馬,將李錚的李錚軍令傳達下去,得到傳令兵傳令的安西軍東西兩路領兵者韓文鴦和段寄奴,立即就是喝令手下期門郎和突騎等重裝騎兵的沖鋒之舉,而是命令三弓床弩繼續射擊,往龜茲軍聚集之地投射威力強勁,連大象都能一箭射死的重矛箭。 在如震雷聲般的弓弦振動聲中,一支支重矛箭被射出,如一條條巨大飛蛇般激射向扎堆的龜茲軍,威力強勁的重矛箭,一下就擊穿了龜茲軍中甲士手持的櫓盾,而后繼續余勢不竭,每一支重矛箭,都幾乎是將三名龜茲軍給射穿,如烤串一樣給串起來,因為龜茲軍列的陣形密集,有些重矛箭甚至是能直接串四四名,甚至是五名龜茲軍士兵。 在這個沒有線膛火炮,沒有重機槍的冷兵器時代,威力最大,最血腥的殺人武器,第一位就要數能夠投射大石彈的重型投石機,而第二位就是像三弓床弩這樣的投矛器了,對于很少或是從來沒有見過投矛器殺人的大部分龜茲軍士兵來說,首次見到像三弓床弩這樣一箭就射穿自己好幾名同袍身軀的強大武器,自然無比的震動,看著那些被重矛箭射中同伴的慘死悲嚎模樣,士氣軍心飛速下降,無論上官鼎怎樣大吼大叫,許多龜茲軍士兵毫無意外開始崩潰,大叫著丟掉武器,轉身而逃。 畏戰逃跑的情緒如瘟疫蔓延,很快就傳播到龜茲全軍,崩潰如雪崩愈演愈烈,大量的龜茲軍士兵丟盔棄甲,向營寨中心跑去,北東西三面還堅守崗位,防御漢軍重騎突擊的龜茲軍士兵,已經不足原來的三成,陣形參差不齊,異常單薄。 “大漢鐵騎,踏陣!” 見到如此大好機會,李錚和負責東西兩面進攻部隊的段寄奴和韓文鴦,又豈會錯過,立即就是號令手下的期門郎,突騎和屯騎等重裝騎兵,開始沖鋒。 早就蓄勢待發的安西重騎們,一得到號令立即就如脫韁的野馬般馳出,挺槊舉盾,戰嚎連連,從那些三弓床弩射開的缺口沖入,順勢沖垮還盡忠職守龜茲軍所列的單薄陣形,而后便如洪水巖漿般四散漫延,肆意驅趕龜茲軍士兵,擊殺任何負隅頑抗者,沖撞營寨內所有的營帳,讓龜茲敗兵沒有任何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