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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好容易這老天給了我們點兒福分,再不抓住,豈不是傻?”

    這番話說得玉笙心都軟成棉花了,也不再鬧別扭,緊緊扒了他的手,小聲道,“沒想到還真是個會說話的……哼,你若是和我好了,簡直算是一朵鮮花兒插在牛糞上?!彼b模作樣地咳了兩聲,續道,“不過,罷了罷了,既然鮮花都不介意,我又有什么好不喜歡的?”

    張晏見她應了,心里歡喜,又被她這話逗得想笑,只忍住了,故作嚴肅道,“莫說玉笙兒不是牛糞,就算玉笙兒是,那爺這朵鮮花兒也愛插,恨不得天天插?!?/br>
    那夜兩人把話說通了,第二日回稟了老夫人,這事兒便算定下了。擇了個吉日,舉辦昏禮,因本就是從自家房里溜達一圈兒又轉回自家房里,又多有顧及,也沒大辦,只擺了幾桌水酒。

    不想那日即位不到半年的新帝派人帶了旨意作賀,曰感念其祖輩功德又顧及張晏數年來治下有方,著封南宮侯,世襲罔替。雖封地是再也沒有了,但到底還是恢復了他高貴的身份,而玉笙也就水漲船高,作了侯夫人。

    兩人婚后恩愛不減,相偕度過了許多歲月,但惜子孫福薄,只得一獨子,名喚張笙,后承襲乃父爵位。

    HαìΤαηɡSんцωц.Coм

    感謝大家陪伴至今,小侯爺和玉笙兒要和大家說再見啦~他們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啦

    侯爺表示本侯還是個寶寶,不陪大家玩兒了,省得大家辣手摧花把他玩兒壞了,他還要伺候他家玉笙兒呢

    咳咳,會有更多更好玩的角色們出場的。

    其實作者心血來潮寫BGrou文是有點慫的,畢竟以前只寫過歐美BL同人的rou,所以呢就拿小侯爺和腦洞丫頭練練手,沒想到寫著寫著覺得他們還有點兒可愛=

    =不過黏黏膩膩的小年輕兒寫這么一對兒也就夠了,以后要寫自己更喜歡的CP們了。但大家可以放心,現實已經夠cao蛋的了,所以這些短篇應該都是HE無虐的。

    關于小侯爺和玉笙兒,有些讀者可能能看出來,這是有歷史背景的,但是這其實完全是個巧合。

    作者只是覺得通房是個不錯的梗,而且想把文章設定以漢代為背景,一來我覺得這個朝代比較有意思,二來當時宋明理學還沒有興盛,階級觀念什么的沒那么嚴重,才給玉笙兒上位造就了可行性,畢竟有個衛子夫跟那兒杵著呢嘛。

    所以接下來我就想著小侯爺該有個什么封號呢?在網上搜了搜漢朝侯爵的封號,“宣平”聽著不錯,點進去一看原主兒是誰,腦洞一下就打開了,覺得太合適了,能把這故事圓得簡潔明了。所以我借用的這段歷史如下:

    漢高祖劉邦和呂后的女兒魯元公主下嫁了一個紅二代,名叫張敖,封號趙王,封地在今河南一代,后來張敖的部下涉及謀反,張敖因未參與,又得公主為妻,未被降罪,但被貶為宣平侯。張敖與魯元公主有一女一子,女為張嫣,后在呂后的執意安排下嫁給了自己的親舅舅劉盈為后,劉盈駕崩后當了太后,活到四十來歲,是傳說中著名的“處女皇后”。兒子名叫張偃,在張敖死后被呂后封為魯元王。其時魯元公主早已去世。

    后呂后薨,呂家倒,魯元王張偃被貶為庶人,再后來漢孝文帝即位,封張偃南宮侯,他死后,爵位由兒子張生承襲。

    于是我做了幾個改動,魯元公主的壽命被拉長了,姓陳的丞相不知從哪兒冒出個不長眼的外甥女兒,而張偃的王位被變成了他爹的侯位——這完全是為了后面“王妃X王爺”的故事讓道兒,橫豎不能一本書出倆王爺,至于“張生”和“張笙”這真的不是套路,我也是寫到最后一句才發現的=

    =

    總而言之這個故事就是這樣啦,讓少年事永不變老當是最好的收梢了。

    下一個故事會是老鴇X神棍,偏武俠江湖背景,女主沒有什么原型,或許會用一些我很多年前寫過的一個同人的梗,至于男主會是一個類似很多小說里都有的落拓酒鬼俠士的形象。必須承認關于男主,評論區里經常出現的我很欣賞的游戲《古劍奇譚》里的尹千觴給我很大啟發,但事先聲明,不是同人。

    咳咳,說實話,一篇rou文誰關注情節lol

    這個故事如我多次提到的那樣,會是個徹頭徹尾的熟男X熟女的故事,在這個集子里最大的特點可能就是這兩個人市井味兒都很濃,很放得開,沒什么好矯情的。他們都已經歷過許許多多的往事,都已走在了自己選擇的路上,然后陰差陽錯地相遇,干到地老天荒??瓤?,是的,我在點題,這是個小黃文兒。

    所以如果有什么想看這兩個沒節cao的男女玩兒的梗就拋出來吧。另外如果對第三篇想看什么有想法也要說哦

    既然是熟男熟女,我要多嘴聲明一句——雙非處,如果踩到雷點請自行珍重。另外也順便說一下,接下來的故事沒小侯爺他們這么純情了,大部分角色都不是雛兒,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聲明有什么鬼用。

    少年子弟江湖老,紅粉佳人兩鬢斑。

    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們下個故事再見,多謝!

    江湖老(老鴇X神棍)一

    偌大京城,達官顯貴不知凡幾,這相應地,金玉鋪頭酒樓旅社武館戲園子一概產業無所不有。而若說到這秦樓楚館,最出名的當屬城西南頭兒的神仙窩。眼下這時節,哪種營生易做?可這神仙窩以遺世之姿屹立不倒數十年,定是有幾分真本事。

    說起來你看看這城中樂于此道的老少爺們兒有哪個不得隔兩三次就得奔那兒跑一趟?就算再好新鮮的,也覺得被這銷魂軟窩勾住了半條腿。其實若真細問,他們也說不出這神仙窩倒地哪兒好,只是覺得那樓里酒好菜佳,姑娘貼心,玩兒法也多,往那兒一坐就是個舒坦。無論原因為何,反正這些年來,多少新開的妓館都倒了,只神仙窩還風雨無阻地日日對這些新老客人敞開大門。

    若說神仙窩里最出名的姑娘,倒不是正當紅的姬瑤,而是這樓現任的老板娘,流光。雖則流光已是三十許人,自作了鴇母后就只不時出來陪酒、再不接客了,但她的樣貌實在是太美了,她的名氣著實太大了,讓人難以忽視。老一輩兒的人多喝兩口會打著酒嗝兒、津津樂道地跟你說這老鴇當年的風采。

    流光年少韶華的時候是這城里第一個連任了三年花魁的妓,第三年奪了魁后游船,那清水河上都飄著兩岸王孫公子扔的失了準頭兒的銀票;流光也是人們聽說過的第一個主動賣了初夜的清倌兒,有人說她被相爺公子用納妾的主意纏得煩了才出此下策,總之那晚無論是神仙窩還是流光自己都狠撈了一筆;而更神秘的是據說在流光二十四歲那年,接了個不知哪兒來的恩客,才陪了幾天,就給她留下一大筆銀錢,是以后來她干得膩了便用這筆錢買下了神仙窩,搖身一變,成了老板……總而言之,關于流光的傳聞太多了,能扯上一夜,而這便給她添上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一個神秘的女人,一個神秘的漂亮女人,總是不乏人關注的。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自從流光愈發不與人親近之后,想和她好的人反而愈發多了,以前有些嫌她年紀大了的客人也總是往回跑,想著要見她一面。正因如此,在神仙窩隔三差五遇上個鬧事兒的也是常有的事,但說來也怪,這些搗蛋的最后都能被連哄帶趕地弄出去,多少次了竟一次也沒鬧大。不過最近這段時日要想在神仙窩鬧事兒可不再那么容易,因著那樓里新來了個龜公,也不知叫什么,只聽姑娘們總是嬌嬌地喚他“曲道人”。

    一個叫“神仙窩”的窯子養了個叫“曲道人”的打手,只怕是真打算要讓這客人們在此處翻云覆雨、羽化成仙了吧。

    不管那些或是真想鬧事兒或是意圖偷香的主兒心里是如何憤憤,老板娘流光看著這曲道人是越看越歡喜,美得能樂出聲兒來。沒想到自己一時善心,倒撿到個寶貝。

    那日原是她來了興致,帶著幾個仆從親自上街去給樓里的姑娘們淘換胭脂香粉,正逛得開心,忽見到對門兒酒樓的伙計正在毆打一個人,那伙計嘴里還叫罵著,“真他娘的點兒背,看著我家掌柜是個尊佛重道的,就成日價兒來這兒蹭酒,還連吃帶拿。平時還給倆錢兒也就算了,今兒個大爺您錦囊空空,還敢來這兒討酒!看我不把你打得再找不著回來的路!”

    原來竟是個耍潑皮的,無趣得很。流光被鬧得煩了,東西也不買了,徑直往出走。卻正撞上那伙計騰地一腳就把那人從臺階兒上踢將下來。流光這才看清,這潑皮遠不是個她原先心里猜想的、被酒色貧困消磨的形銷骨立之人,而是個筋骨健碩的壯年漢子,只見他被踢得在地上委頓了會兒,咳嗽幾聲,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揮著拿著酒壺的手嚷道,“誒誒誒,你這伙計……怎生說,嗝,說話!”一張嘴便帶著酒氣,端的是胡言亂語,“你們這開店做生意的,迎的是八方客,做的是百家飯道爺我今兒運…不好,沒錢,看著跟你們相熟才來討口酒喝,你小子竟對爺這般無禮…下次道爺有了錢也不跟你這兒花了?!闭f著搖搖晃晃地轉身就要走,嘴里還笑唱著,“馬上誰家山水郎……白駒銀鞍性疏狂…仰天大笑出門去…但愿老死花…酒…間…”

    這神棍還有幾分歪才,看他雖偏瘦但身板兒那般健壯,絕不似能被那小伙計隨意欺侮了去的,但也不仗勢,只任人打罵,不是醉得不醒兒事兒了就是不愿動手。流光心里轉了幾轉覺得這人有點兒意思,但她素來知道閑事兒莫管的道理,便邁腳又要向前??伤喙庖黄澈龀蛞娏四侨丝仍诘厣系囊恍⊥魞貉?,心里“咯噔”一下兒,抬眼見那伙計惱得拿了根棍子還要追打,不及多想便跑了兩步擋在了那人身前。

    那伙計瘦瘦小小,本也就沒什么力道兒,驀地見斜刺里躥出一個人下意識地便收了步子,但看清這人是誰,倒結巴了,“流…流光娘娘,誒喲,我的姑奶奶誒,小的今兒這是走的什么運道兒,為趕個酒鬼竟撞上您老人家了?!?/br>
    他這句話叫得大聲兒,竟把四圍的人都引來了,神仙窩的老板娘在鬧市里攤上了事兒,這種景象可不是隨便就能見到的,連那仿若對身邊之事毫不在意的酒鬼都停下腳步回過了頭。

    流光心里暗罵了一聲,面上不顯,還堆了個笑,道,“jiejie看來你這小崽子今兒個是交好運了,撞上了jiejie不說,還撞上了我家客人,來來來,這銀錢你且拿著,若回去不夠交賬,再派人來jiejie樓里取便是?!闭f著便掏了一大塊兒碎銀遞過。

    這伙計那兒曾聽過這么好聽的聲音,媚而不嬌,勾魂攝魄,只愣愣地接過那銀子,嘟囔道,“這酒鬼那兒來的這般好運,娘娘您可莫被他誆了?!?/br>
    流光不愿與他多糾纏,只隨口說,“jiejie我樓里最近不順,想是風水不好,請道爺來給相看相看,你這小崽子哪兒管得著這么多閑事兒,去去去,還不快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說著直拿帕子揮他。

    伙計也不敢多留,揣著銀子便走了。

    流光見自己的仆從們跟上來了,便向四周的圍觀民眾打了個招呼,直道,“今日之事都是誤會,平白讓大家看了場熱鬧,咱們再在這兒杵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不如都散了吧?!庇盅a充說,“各位老少爺們兒還請繼續關照我家生意啊?!闭f著便向那酒鬼的方向望去。

    哪成想,那漢子看她打發了伙計,便一轉身,歪歪斜斜、頭也不回地走了。

    流光糾結了一下,提著裙子就追了上去。

    那酒鬼許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暗暗嘆了口氣,一轉臉兒又擺出了個沒皮沒臉的笑容,打著哈哈道,“誒喲,恩人,是您啊。道爺我今兒真是算不出來那小子走了什么運,不過我知道,爺我自個兒是走了桃花兒運了。平白無故地,被這么個大美人兒救了,還上趕著來追我,嘿嘿,當真是,艷福不淺,艷福不淺啊?!?/br>
    流光好容易把氣兒喘勻了,聽他這般敷衍,把杏眼一瞪,笑罵道,“既然知道自己艷福不淺,還不懂得惜福,跑那么快做什么?”

    那人又陪了個笑,道,“看您這話說得,我怎么就跑了我?小的這不是無端端地受了人家的好兒,唯恐最難消受美人恩,自慚形穢,無顏以對嘛?!?/br>
    流光煙波一轉,“呦,沒看出來,這位道爺倒是個知恩圖報的,那既然你如此誠心誠意,meimei我也要給你這個面子。正巧了,我樓里的一個護院另謀高就去了,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頂替。道爺您要是不介意我這廟小,不如便來幫我救個急,頂他三個月的班兒,就當還了這酒錢,如何?”

    這酒鬼被她那雙大眼直勾勾地盯著,只覺得自己這素來結實的面皮都有點兒頂不住,撓了撓頭道,“恩人您這哪兒的話,小的我除了給人看看面相運程,啥也不會,幫不上您的忙。不過要看面相我在行,來來來,讓我看看啊…”說著便裝模作樣地左右端詳,流光也不在意,只含笑盯著他,任由他上下打量,不一會兒,便聽他道,“恩人您這面相好啊,好得很!”

    “哦?怎么好了?好在哪兒?你說說看?!?/br>
    “您看您這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眼睛大鼻子高,眉宇間隱有白虎之氣,這是長命百歲、福澤深厚的好面相啊?!?/br>
    流光思忖了一會兒,方道,“哦…是么…這倒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人這么說我?!泵嫔珟е鴰追钟艚Y之意。

    酒鬼的心竟無端顫了一下兒,難道是自己無意中扯到了什么不該說的東西?語調稍正經了些,問道:“怎么了?就沒人說過,你有福相?”

    流光搖搖頭,道,“也不是?!毕肓讼?,湊近了幾步,貼著他的耳朵,柔聲道,“這倒真是第一次有人說老娘臉大!”

    “誒喲!誒呦喂!”下一瞬間,酒鬼便疼得叫了出來,原是流光說完那話便一踮腳,精準無比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下手之狠,慘絕人寰。

    這酒鬼身量高,但流光也是個高的,當下也不管他痛呼作態,扥著他的耳朵就往回走,嘴里道,“我看你這道士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娘好心好意給你活兒干,你卻躲懶,是想欠債不還還是怎地?你什么也不用說了,在我這兒做足三個月,我自放你走,你若做得好,我還管你酒,只是一條,你要再敢跑,我便拉你去見官?!?/br>
    流光抓得死,那酒鬼掙不脫,又不好對一個女人動手,只得彎腰跟著她,嘴里叫嚷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誒誒誒,我說恩人啊,您要我這么個酒鬼回去做甚?您沒看見剛才連個小伙計都把我打趴下了么?哪兒能護得住您那一窩子仙女兒???”

    聽他這話,流光直來氣,這人的腦子都用在耍貧嘴上了么?猛地挺住了腳,揪著身后那有些踉蹌的男人轉了個身,對著那耳,輕聲道,“你還有臉說。被一個小伙計都能給踹出內傷來,也真是讓老娘開了眼界?!彼毬暭氄Z,口里的熱氣一乎兒一乎兒地噴在那耳廓上,“來我這兒,當龜公,三個月,管酒rou,不行拉倒?!?/br>
    流光于這市井之地摸爬滾打,從來知道當個濫好人的壞處,何況她還養著這么一大樓的人,是半點兒麻煩也惹不起的。但她看著那灘血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不能不管。

    曾經有個人跟她講過,當人吐出的是紫黑瘀血的時候,其實傷得并不嚴重,但若是口吐鮮血,那便是傷了肺腑。一個酒樓小二,哪兒來的神功能把人打出內傷?再說這酒鬼看著落拓,但身形穩重、步履輕快,想必是江湖中人。她年輕時曾和一個大高手好過半月,也隱約看得出這酒鬼身手不俗。她本不該惹這個麻煩,可她無法放任自己走開。這么多年了,每每遇上這樣的事兒,她總是想著人在江湖上走,哪能沒個難處兒?她覺得自己能幫人的時候便該幫一把,只盼著若有一日那人若遇到麻煩了,也能有人幫幫他。

    不過話說回來,事到如今兩個多月過去了,她倒對這麻煩越看越順眼。這人手腳利落,又會說話,幫這樓里擋了不少找茬兒的。平時有時出去晃蕩晃蕩,更多時候是在自己給他安排的那一進小院兒里呆著,也不多事兒。

    最讓流光歡喜的,應是她無意間給自己找了個酒友。她也是好這一口兒的,能喝還會釀,若說一個青樓里的窯姐兒會喝酒不是什么新鮮事兒,但陪了這么多年還真心愛喝的倒是不多。流光以前頂恨陪那幫愛耍酒瘋兒的臭男人喝酒,而那幫姑娘們于這一道兒上在行的還真沒幾個,再說了,男人喝起酒來和女人是不同的,透著豪爽,透著盡興,流光喝酒喝得興起時最恨跟那幫娘們兒悲月傷秋——平時裝得、唱的還不夠么,她喜歡跟爺們兒談天說地,聽他們口中的大漠孤煙,草原跑馬,聽那個她從未踏足過的江湖,那個快刀烈馬的地方,那個他的來處與歸途。

    是以最開始因她不想與這麻煩過于親近,總避著他,但過了個把月,每每獨酌時想著隔壁的院子里還坐著一個和自己做著同樣的事的人,她就有點兒熬不住了,終于有一日拎了兩壇女兒紅,聘聘婷婷地去找他。他愣了一下兒,隨即又展開那招牌性的灑脫笑容,拎壇便飲,喝得多些便開始跟她滿嘴胡話。這是個不愿與她交心的人,正好省事兒,流光覺得酒意上頭后歪在桌上聽他瞎扯也挺好的,至少覺得身邊兒多了點鮮活的人氣兒。

    這事情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好的呢?似乎是在那天晚上,流光照例去尋他喝酒,聽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湊歪詩,那夜月色清冽,照得院子里光得很,流光就著這月光望著眼前的他,忽覺得這人濃眉大眼,生得冷毅英俊,身形又高大挺拔,很有點兒男人味兒。

    當她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時候,不禁暗罵了一句,真她娘的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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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覺得進展有點快我只能說,這是篇短篇小黃文

    因為這兩位的關系不像什么通房啊夫婦啊什么的那么順當,整個兒一陌生人,所以得稍微鋪墊一下

    我怎么覺得這對兒在被我按了快進鍵后馬上要往歡喜冤家的方向發展了不太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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