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來吧,來個熱吻
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許沛煜用最快的速度,跳上床,扯開被子,和鄒文杰抱在了一起。 鄒文杰還一臉懵懂,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沛煜已經把臉湊上來,毫不猶豫地吻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又急,又突然,還熱情洋溢,猶如毫無預兆噴發的火山,讓他熱血上涌,大腦一片空白。 也讓沒頭沒腦闖進來的一群人,霎時間,變成了一堆太過刺眼的大燈泡。 片刻。 “大……大哥,”許沛煜就像才發現他們似的,把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臉上的紅暈不要太明顯。 鄒文杰依舊懵懵懂懂,用手輕輕撫了撫雙唇,好像還在回味這個似真似假的吻…… “哈哈哈,怎么樣,我沒說錯吧!”鄒家大哥粗俗地一笑,摸了摸后腦勺說,“外面那丟得一地的衣服,不就已經說明他們在里面干什么了嗎?你他媽的偏要不識趣的把門撞開?!?/br> “你……沛煜你……你真的……”許沛燁依然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哥,你就快出去吧!”許沛煜羞羞答答,把頭插進被子里。 “是,是??!”鄒文杰也如夢初醒,才發現自己上半身,赤條條地露在外面,連忙躲進被子里,摟著許沛煜假戲真作道,“這是我家的私人套房,誰讓你們闖進來的?!?/br> 許沛燁冷冷地瞥他一眼,轉而對meimei說,“我在外面等你。你快點穿好衣服出來?!?/br> 爾后,和一干人等,全部退出了套房。 許沛煜望著被撞壞的臥室的門,苦苦一笑。幸好,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還為她贏下了,接下來的這幾分鐘。 “謝謝你啊?!彼謴土藲馍?,沖身邊的人由衷的感激道。 “原來,你做這么多的準備,就是為了騙你哥哥呀!”鄒文杰恍然大悟,“可咱們要討論問題,躲在房間里就夠了。干嘛還非要脫衣服,假裝上床呢?” “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懷疑。只有這樣,以后,我跟著你出來,他們可能才不會讓人監視我?!痹S沛煜掀開被子,走下床。 “你爸爸對你,也太過份了?!编u文杰感慨道。 許沛煜回身,又彎下腰來盯著他,“鄒同學,你明白,我剛才跟你提起那次車禍的原因嗎?” 鄒文杰斬釘截鐵地點點頭,“我知道,你懷疑是你父親害死了你學長,你想讓我找到三年前,那個肇事逃逸的卡車司機?!?/br> “是。你能幫我嗎?”她澄澈的眼睛里,充滿懇求。 “當然,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编u文杰說得也很誠摯,“可這樣,你不就是在和你爸爸做對嗎?” 許沛煜的臉上,頓時爬滿了憎惡和憤怒:“我已經因為他是我父親,假裝那次車禍與他無關。忍受了他二十多年。又自欺欺人的活了三年。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一輩子。如果,人生來就能選擇,那么我寧可選擇從來都不姓許?!?/br> * 從精神病院回來的三天時間。 舒蔻一句話,也沒主動對絡腮胡子說過。 她還在為鎮定劑的事,生他的氣。 僅管,許攸恒才是這一切的幕后主使。 可她無法對著一張沉睡的臉,發脾氣。 當然,更讓她揪心的是,她已經三天沒過去醫院,沒親眼,近距離的接觸到許攸恒。 因為,老爺子給她和絡腮胡子,徹底的下了一道封殺令。 他的話,在許家內部,顯然比老太太的更有權威。 大光頭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他們時,顯得特別的謹慎。 畢竟,現在許攸恒身邊最貼心的保鏢,只剩他一個了。 即便再神經大條,舒蔻也能感覺得到,許攸恒如今處境上的危險。 所以,她沒有固執和任性,只能按捺住內心的思念和不安,從絡腮胡子的手機上,看看大光頭每天發來的,關于許攸恒的照片和他的近況。 此時,吃完晚飯,她正靠在除夕房間的安樂椅上,任由初一偎著自己,為他心不在焉地朗誦著一本繪本。 明天…… 先前周助理和她通過一個電話。 明天,許沛燁就要在董事會上,正式提出出售主題樂園的議案。 就算她能順利踏進景世,順利地走進會議室,甚至順利地代表許攸恒擁有投票權,那一桌子的董事,又有多少人會和她站在一起,又有多少人會堅定不移的支持許攸恒呢? 舒蔻的心里,完全沒有底。 不過,從窗子眺望下去,那片籠罩在夜幕下的主題樂園,讓她下定了決心,沒有退路。 這時,小胖抬著一盤子切好的水果,興沖沖地走進來。 她把果盤往舒蔻面前一放,口無遮攔地說,“舒小姐,你聽說了嗎?沛煜小姐要訂婚了?” “什么?”舒蔻張口結舌。 這怎么可能? 程宇棠還沒下落,她怎么可能突然傳出訂婚的消息呢? 難道,她那天為程宇棠流的眼淚,都是假的? “和誰,她要和誰訂婚?”舒蔻抬起頭,追問道。 “就是和那個開酒店的鄒家的二公子啊?!?/br> 鄒文杰?舒蔻更加糊涂。 許沛烯和周助理,許沛燁和蘇妤,這兩對就已經夠讓人瞠目結舌,無法理解。 現在又來一對,許沛煜和鄒文杰…… 舒蔻覺得整個世界,都快要被顛覆了。 “嘿嘿,聽說,他們倆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毙∨钟檬謸踉谧爝?,賊精精地說,“就因為這樣,沛煜小姐的父親,才迫不及待的催著對方家里,說讓他倆盡快完婚。不過,鄒家以他們家兒子年紀小,還沒大學畢業為由,要求先訂婚?!?/br> “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飯?”初一在一旁插嘴問道。 “啊,這個……就是……”小胖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 舒蔻沒有摻和進他們倆,因為這個時候,她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她站起來,走過去,接了起來,“喂?!?/br> 可…… 沒有人回應。 聽筒里,傳來的只有一個深入淺出的呼吸聲。 一如四年來,她曾多次在電話里聽到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