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肚子疼,疼,疼,疼
望著被怒火中燒的周助理,壓在身下的同僚,張律師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難怪,我讓他經辦此事時,他總是推推脫脫?,F在,我只慶幸,幫許先生親手起草的文件,一直鎖在我自己的保險柜里?!?/br> 鎖在柜子里又如何? 舒蔻悲哀地看著,垃圾桶里的那一堆白灰。 正如老爺子所說的那樣,就算她真的在文件上簽了名,就算她理所當然的拿到那些存款、古董,許家的人大概也有本事,從她身邊重新奪走吧! 這就是出身,這就是命! * 老爺子被人前呼后擁,從律師事務所里出來后,并沒有急著離開。 因為,從他們踏進電梯里開始,許沛烯就一直皺著眉頭,拼命地叫嚷著肚子疼。 “你少跟我?;ㄇ?,什么肚子疼,上廁所,你這是又想給我溜到哪兒去呀?”老爺子雖然嘴上罵著,但語氣里還是有一絲掩不住的寵溺。 “沒有。爺爺,是真的?!迸嫦衫飲蓺獾?,捂起肚子,把自己的身體蜷得更厲害:“我從早上見到那個姓周的大傻子,就沒上過洗手間,這也有好幾個小時了?!?/br> “讓兩個人跟著你一塊兒去,我看你還瞎不瞎跑?!?/br> 所以,電梯剛下到樓底,許沛烯就從他們身邊溜開,鉆頭覓縫的找洗手間,給周助理打電話去了。 而老爺子,踱到大廈中庭的大理石柱前,猛一回頭,瞪著跟在自己身后的二兒子說,“我問你,沛燁那個臭小子呢?為什么今天一大早上,就不在公司里。我不是吩咐過他,今天一早要把第三季度的盈利報告,交給我看的嗎?直到我們一起出發來這兒之前,我都沒見到他的影子?!?/br> “啊,他……他呀?!痹S正智一邊在心里罵著不爭氣的兒子,一邊迎著父親嚴厲的目光,天花亂墜地說,“他昨天晚上,也不知吃了什么,肚子不太舒服,半夜里跑了好幾趟廁所??蓛H管如此,他還是趕著把報告做出來了。本來,今天一早,我說讓他在家里休息,報告由我帶到公司交給您。只是,從收到劉律師的消息之后,我心里一急,就把它給忘在家里了?!?/br> “怎么這么巧,他也肚子疼?!崩蠣斪訉⑿艑⒁傻睾吡寺?,又說,“其實,沛燁的聰明、機智,都不在攸恒之下。只是缺乏攸恒的那份膽識和果斷。而且,也沒攸恒那么有定力。尤其是在女人身上……”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痹S正智一個勁的點著頭,“以后,我一定會對他嚴加管教?!?/br> “管教管教管教個屁呀?!笨粗鴥鹤又粫镯毰鸟R,老爺子忍不住破口罵道,“他多大了,還用得著你管教嗎?倒是正正經經地給他找個媳婦,讓他快點把心定下來,再生個孩子,才是真的?!?/br> “是,是,是。您說的是?!痹S正智恭順的又點了點頭,好像只會這么一句。 “你看看那個姓舒的丫頭,居然都懷上第三個了?!崩细缸訑Q著眉頭,凝神屏息地說,“只是……不知道,她這一次肚子里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重點是,健不健康,聰不聰明。尤其,是能不能像許攸恒那樣,堪以重任。 看到父親突然陷入了沉思,許正智的心,有點慌了,“爸爸,那樣的女人,怎么能生出正常,甚至優良的品種呢?前兩個孩子,您不是讓人仔細調查過了,一個有心臟病,一個天生有語言交流障礙,連話都不會說……” “那也比你們家的沛燁,成天花天酒地的,到現在連個蛋都沒有的要好?!崩蠣斪痈粤藨晁幩频?,恨鐵不成鋼地說,“盡快讓他挑個合適的女孩子,結婚!” 說著,他看到甩著手袋,踩著高跟鞋,氣沖沖朝自己走過來的沛烯,自言自語地嘟噥道,“嘖,我就奇怪了。怎么你們家的兩個孩子,都跟悶葫蘆似的?怎么就是沒有正閎家的幾個孩子,精靈古怪,討人喜歡呢?” 聽到這兒,許正智的心里不由一驚:老爺子這是看上…… 噔噔噔。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偉岸,氣宇軒昂的男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了大廳。 他西裝革履,頭發飄逸。 干凈的襯衫和潔白的襪子,都像新買的一樣。 只是,俊秀的臉上,除了焦急,還有幾分難以言喻的忐忑。 他停下腳步,目光在大廳內部,稍稍掃了一圈,在看到許老爺子和父親的身影后,馬上定了定心神,抹去臉上心虛和忐忑,又理了理身上的西裝,然后,才信步朝著他倆走去。 “喲,看見沒有,又一個肚子疼的家伙來了?!崩蠣斪永涑盁嶂S的說著。 許正智望著昂首闊步,朝自己走過來的兒子,臉,霎時間就黑了。 “爺爺,還有……爸?!痹S沛燁跟中氣不足似的,叫到父親的那一聲,就好像完全的蔫了。 “你不是肚子疼嗎?這事都辦完了,你還大汗淋漓的趕過來干什么呀?”老爺子拖腔拿調地問。 “呃,我……”許沛燁剛要開口,把路上編好的理由說出來。 許正智急忙搶在他前頭說道,“爸,沛燁這一定是發現,我沒有把文件帶出來,所以,急著就給你送去公司了?!?/br> “是,是??!”許沛燁雖然不清楚,父親究竟在說什么,但還是機靈的接著他的話茬,“我拿著報告去到公司,聽說你們來這兒了,所以,就馬不停蹄的又趕過來了?!?/br> 說著,他把手里捏的文件夾,給老爺子遞上去。 老爺子接下,隨手翻了翻說,“你要是對工作真有這么用心,那我倒放心了。就怕……” “嗯~~”回到幾個人身邊的沛烯,突然發出扭捏的一聲,還煞有介事的用手在鼻子底下煽了煽。末了,還撅著嘴,夸張地打量起身邊的堂哥。 “怎么了?”其它人都不解。 “你身上是什么味兒呀?”許沛浠的利嘴,從沒饒過誰,“你掉醋桶里了嗎?這么酸,是幾天沒洗過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