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仇與火!
聰明如她,給所有的人都開了個大玩笑。 把u盤藏在手工香皂里——這大概是個比藏在銀行保險柜,還要安全,還要精妙的點子。 在她落難的那段日子,她原以為隨著公寓回到許攸恒的名下,u盤繼而也會成為許攸恒的囊中物。 許攸恒大概不知道,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東西,不僅能幫他輕易扳倒沛燁父子,還能鞏固他在景世絕對的地位。 只可惜,這男人的傲慢和自大害了他! 一旦u盤重新回到她手上,她又能掌握事情的主動。 這一次,她不會再重蹈覆轍,讓沛燁父子有機會加害自己。 她一定要好好利用這個u盤,讓自己坐上許太太的位置。順便再把害死父親的元兇繩之以法。 想到此,蘇妤不由得意洋洋的拿起最后一塊香皂,湊到燈光下。 可,沒有…… 這個帶著模具斑紋的藍色香皂里,居然什么都沒有! 不,是所有的香皂里都沒有! 這怎么可能呢? 蘇妤錯愕的瞪著散落一床的香皂,是她檢查的不夠仔細,還是舒蔻拿去景世送給許攸恒時,落下了幾塊。 難道,還得她拿刀子一塊塊的劃開,才能從中找到u盤嗎? 這時,嘟——嘟——嘟! 客廳里的座機電話,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蘇妤活像電影里聽到午夜兇鈴的女主角,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激靈。 誰打來的電話? 在明明知道公寓里不可能有人的時候。 她哆嗦著身體,走到客廳的話機前。 接,還是不接? 躊躇了半晌,她才抓起聽筒,貼在耳邊。 然而,不等她開口…… “蔻蔻,蔻蔻是你嗎?” 聽到舒母心急火燎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蘇妤頓時如釋重負的松口氣。 但她不敢回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聽著母親繼續說道。 “蔻蔻,我打了好幾天的電話,你怎么都不接呀!要知道,我在這里打電話不方便,得好言好語的求護士才行?!?/br> 蘇妤一聽,心里一酸。 “蔻蔻,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這兒,我真的一天也不想再呆在這兒了……你能不能來接我回家。我保證,我以后都不再犯糊涂,我絕不再去廚房,也絕不會再碰刀子一類的東西……” 聽到母親神經兮兮,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蘇妤禁不住淚如雨下。 “媽……媽……” 當這兩個字囁嚅著,從她口中掙扎出來,她終于放下所有的防備和戒心,“對不起,媽……是我對不起你?!?/br> 是她的自私,是她被嫉妒扭曲的心,把母親害成這個樣子的。 “蔻蔻,你……你終于肯理我了?!笔婺负孟袷菦]有聽出她的聲音,驚喜交集的說,“那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砍許先生,更沒想到會傷到蘇小姐……蔻蔻,你能不能求求許先生,讓他把我從這里放出去?!?/br> 這語氣,這哀求,感覺不像是在住院,活像是在坐牢。 “媽,你在那醫院很不習慣嗎?還是那里的人對你不好?”蘇妤憤怒的問,“許攸恒不是說,給你安排了最好的房間,最好的醫生嗎?” “沒。這里很好,很豪華??晌揖褪遣幌矚g,”舒母戰戰兢兢的接著說,“我總是聽到有人大聲的怪叫,半夜三更還總是做惡夢?!?/br> “對,也不知是哪一天。蔻蔻,我好像還看到你爸爸來找我……說他從美國回來,說欠我們的都會還給我,還說他不是來帶你走的,如果我們愿意,他可以讓你一輩子都當我們舒家的女兒……” 舒母的抱怨,最后演變成一場聽上去,好像不知所云的絮叨。 蘇妤捂著嘴巴,狠狠的抽吸了一聲:“媽,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接回家的!” 她的這句話,更像是在對自己起誓。 * 從景世出來后的一路上,許攸恒幾乎都沒再說話。 他嚴峻的面孔,板得如一塊青石。思緒卻在公事、私事,煙和舒蔻兩個女人之間來回糾轉。 老太太和繼母一家人,和他們分頭離開了。 為了解決主題樂園被審計部門勒令停工的問題,他和老爺子不得不丟下其它事,先期趕赴一個重要的飯局。 許攸恒心里很清楚,一旦項目遭遇停工,且不說一天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光是對景世股票的影響,就不可估量。 所以,整個車廂,仿佛都沉浸在一股郁悶和浮躁的情緒中。 僅管,老爺子先前已經吩咐屬下,要對所有不利于許家的消息進行封鎖,尤其是許父被抓這件事。 但這會兒,他依舊不放心,輕叩了幾下手中的拐杖,說:“攸恒,要不在前面一個路口,你先下車,去找律師,把你父親的事情處理一下?!?/br> 許攸恒卻固執的別過頭,“不用。他的事,沛烯母親自然會出面找人解決?!?/br> “我們許家什么時候,喜歡把難題只丟給一個女人來扛了?”許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腿,苦口婆心的勸道,“再怎么說,你們倆也是一脈相承的父子。難道,要一輩子這樣相互仇視,相互敵對下去嗎?” 許攸恒可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老爺子輕易看穿了他的心思,氣結道,“是不是要我死不瞑目,你們父子倆才甘心哪!” 許攸恒不發一語,沒有表示。 老爺子繼續,“如果這一次,你堅決的站在正閎身后,幫了他。說不定,他會痛改前非,對你,對你母親,以及他自己過去的行為好好懺悔的……” 懺悔有什么用呢?且不說,許攸恒壓根不信,他那個薄情寡情的父親會懺悔。 就算真會,也不可能讓母親死而復生了! “上一回,因為舒父遇害的事,我被警察帶走時,他也有想過辦法,來搭救我嗎?”許攸恒一針見血的指出。 “你……”老爺子果然被他戧得啞口無語,半晌兒,才緩過氣來說,“那你們倆總得有一個人先低頭吧!” 他沒有錯,他為何要向那個又蠢又渣的男人低頭!許攸恒對父親的怨恨,永遠勝過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