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奧特曼打怪獸
蘇妤被嚇得渾身一抖,差點把手里拽的一紙文件扯破。 她緩過神,定睛一看,門口如雷神降臨般的男人,除了許攸恒,還會有誰? 雖然,他已褪下了結婚禮服; 雖然,他凌亂的襯衫領口,充分說明了他的絮煩和焦躁。 但他性感的鎖骨和黝黑的皮膚,卻展現出一種另類的張揚和狂野。 “許……許先生,你怎么回來了?”蘇妤沖他牽強的笑了笑。 “這是我家,你說我為什么會回來?”許攸恒嚴肅的面孔上,分明寫著風塵仆仆四個大字,“倒是你,為什么會在這兒?尤其,你剛才在我的書桌里找什么呢?” “哦,”蘇妤已經恢復常態,她不假思索地說,“是舒小姐讓我在這兒找她公寓的鑰匙?!?/br> “什么鑰匙?” “就是她在……” 不等她耐心的做出解釋,許攸恒不容置辯的又丟出一句,“滾出去!” 蘇妤這才明白,他剛才那句不是在反問自己,而是在譏諷和嘲弄自己。 她頓時捂住肩頭,氣沖沖的從許攸恒的面前走出去。 不得不說,她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成功勾起了許攸恒一點點的小負疚。 “既然傷口還沒痊愈,你就不該擅自離開醫院,四處瞎跑!” 蘇妤背對著他,臉上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呵,別人的死活,你許先生會關心嗎?連一個為你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你都能把她踩在腳下,盡情地踐踏她的尊嚴。至于我?” 她扭頭,自嘲地一笑,“我有自知之明?!?/br> 這女人,居然在為舒蔻鳴不平?前幾日,她們不是還在醫院里,吵得不可開交,只差簽下一紙斷交的協議嗎? 許攸恒不由看著她,疑惑的擰了擰眉頭。 也許,這就是女人! 這就是為了男人可以反目成仇,為了同一個男人,又能馬上結為同盟的一種奇特生物! 許攸恒收起脾氣,目光深邃:“蘇妤,我都聽說了。謝謝你今天為初一做的一切?!?/br> 剛才在樓下聽到女傭們稟報說,初一的心臟病又犯了時,他的心臟,也差點沒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他太疏忽大意。 他完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完全忘記了這對敏感而纖細的兒子。 “不客氣,”蘇妤帶著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舒小姐剛才說,如果我實在找不到鑰匙,就只有等著你回來問你了??晌铱础?/br> “我還是去樓下,老老實實的等著吧!”蘇妤說罷,轉身識趣的朝樓下走去。 許攸恒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背影,爾后,走進書房,謹慎仔細的巡視了一遍。 在看到,除了那個被大咧咧擺在書桌上的收納盒,其余的東西還算原封不動時,他松了口氣,退出房間,逕自朝初一的臥室走去。 當他像堵墻,站在初一的房門口時,恰好看到陳醫生,一邊在收拾醫藥箱,一邊安慰著舒蔻,告訴她初一并無大礙,只需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注意盡量不要刺激到他。 許攸恒的目光,徑直越過小胖和除夕,落在斜倚著床頭的舒蔻身上。 且沿著她柔軟的腰身,盯住她豐滿的臀圍。就仿佛是想從她那兒,發掘出一點什么秘密…… “好了,如果沒什么,我也該走了!”陳醫生起身告別。 “等等!”許攸恒一聲低喝,吸引了室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舒蔻甚至詫異的從床上跳起,似嗔似怒的瞪著他。 許攸恒面不改色,看著醫生,朝她揚了揚下巴,“陳醫生,你也給她看看吧!” 陳醫生微愕,“怎么,舒小姐,你也有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笔孓⒂w彌彰。 “她不是有哪兒受傷了嗎?”許攸恒說著,又朝她的裙擺處掃了眼。 這句話充分說明,在他義無反顧離開禮堂時,沛煜沖他叫嚷的那席話,他其實全都聽到了。 所以,舒蔻越發的義憤填膺,“我沒有!我很好!就算真有哪兒被人咬得血淋淋的,這會兒也包扎好了?!?/br> 這女人,背叛了他。讓他在眾人面前丟盡了顏面,居然還有臉,反過來含沙射影的指責他? 許攸恒的怒火,頓時死灰復燃。 他真不該在電話里聽到周助理,告之了他離開后,禮堂里發生的事情后,一時心慌,拋開一切回來的。 更不該在看到這女人,臉色蒼白,形容憔悴后,一時心軟,向她做出退讓的。 這女人,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他擔心! “呃,先生。其實……”小胖夾在兩人中間,尷尬的想解釋,“舒小姐她只是……” “不用說了。你送陳醫生出去吧!”舒蔻故意打斷了她,緊接著,彎腰,俯身在初一的額頭親了下,“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別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你……你和爸爸會打架嗎?”初一擔心地揪著她的裙角問。 “你看我像奧特曼,看我能打得贏怪獸嗎?”舒蔻的唇角在笑,心里卻在流淚。 “嗯。我看你像!”初一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好像希望她能代表地球的正義,狠狠的教訓一頓許攸恒。 而許攸恒,在目睹小胖和陳醫生一道走出臥室后,馬上迫不及待地問,“你為什么要讓蘇妤進我的書房,為什么允許她在我的書房里亂翻?還有……” 舒蔻不等他說完,倏地一下扭過頭,垮下臉來說,“許先生,難道你沒聽到剛才陳醫生的話嗎?” 不要刺激初一,不要再刺激初一。這男人就算對她沒有了基本的情誼,也該顧及一下孩子的感受吧! “有什么話出來說,我不想在孩子們面前吵!”她臉色鐵青,走過許攸恒身邊時,冷冰冰的撂下一句。 許攸恒瞥了她一眼。 抱起畏首畏尾的除夕,就讓他穿著鞋,坐在初一的身邊說,“乖乖的,就坐在這兒看著你弟弟。如果他有什么,我唯你是問!” 說罷,他跟在舒蔻身后,一起穿過走廊,來到起居室的露臺上。 見舒蔻行動自如,率先在陽光曬得暖洋洋的一把藤椅上坐下,他居高臨下,冷嘲熱諷,“看來,你舒蔻哪兒都好好的,壓根就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