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另一場婚禮上的神秘男人(下)
“合同!”許父在聽到這兩個字后,笑得越發輕浮曖昧,“湯小姐,你真當我是傻子呀!幾千萬的生意,才陪我吃過一頓飯,喝了幾杯酒,你就想拿到手了?!?/br> “不吃飯,那你還想吃什么?”女人絕對是撩撥人的高手。她慵懶的腔調,簡直能把人直接催眠。 “你這只狡猾的小狐貍,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痹S父意亂情迷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不是和你說過,那個白癡笨蛋的公司又破又小,你呆在那兒不會有前途的。到我這兒來,我會給你安排任何你想要的職位……” “呃,可……可我答應過老師,在他創業期間,一定要留在他身邊幫助他的……”女人的聲音又驚又慌,猶如是在躲閃著父親。 小攸恒忍不住好奇的朝前邁了一步,看到父親把那女人抵在角落里,嚴絲合逢,密不透風。 他可從沒親眼目睹過,父母親之間,曾像這樣親密的擁在一起。 “那個書呆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就這么舍不得離開他嗎?”許父還沒有發現兒子。 他語氣一轉,柔聲細氣的又說,“湯靜漁,別再和我玩這種欲迎還就的戲碼了?!?/br> “要不,咱倆現在就去上面的客房……你也可以拿到……你夢寐以求的合同?!痹S父的嗓音更低沉,更誘惑了。 說著,他摟住對方的肩頭就要走。 然…… 七歲的攸恒,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許父又驚又愕,沒想到,會被兒子當場捉個現形。 而姓湯的女人,卻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趁機掀開許父搭在自己肩頭上的手,一捋凌亂的流海,從攸恒的身邊溜開了。 “你,跟我回去!”許父惱羞成怒,擰著兒子的領口,一起回到了宴會廳。 可母親,已經不在婚宴的餐桌前。 “你媽呢?”許父純屬找茬的問。 攸恒別著腦瓜,倔強的沒有理他。 許父不快的吁了口氣,看到天藍色的餐巾下,壓著半張被揉得皺巴巴的紙條。 上面有幾個用藍黑墨水,書寫得特別漂亮的阿拉伯數字“……1309” 紙條的前半段,被人撕掉了。 所以,這串數字究竟代表什么,誰也猜不透。 許父捏著這張紙條,思忖了半天,猛然打了個激靈。 “原來……剛才那女人是在調虎離山……”他恍然大悟的跳起來,暗罵了一句,“這個卑鄙無恥的東西!” 爾后,噔噔噔的再度離開了宴會廳。 怎么了? 小攸恒不解的望著怒火中燒的父親,像個影子似的跟上去。 沒一會兒,父子倆便站在酒店十三層的走廊上。 看到客房門上燙金的號碼b1301,b1302……,小攸恒頓時明白,那紙條上的數字,原來指的是客房號。 “我去a1309,你去b1309,看看你那個不要臉媽,是不是和一個戴眼鏡的野男人在一起?!痹S父沖著兒子,口不擇言的罵道,揮手便朝酒店的a座跑去。 聽到他辱罵母親,小攸恒不由憤恨的咬了咬下唇。 但他,還是按照父親的要求,轉身慢悠悠的走到b1309前。 和其它的客房門一樣,1309的門,也緊閉著。 不等他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上去,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拉開。 “我該走了,攸恒還在餐廳里等著我呢!” 這是母親的聲音,有點倉促,又有點羞赧。 小攸恒看不到母親的臉,只看到母親緊握門把的手,跟隨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但隨后,一只男人的手,大膽的伸過來,覆在母親的手背上,呯的一聲,又強行關上了房門。 這……這就是父親口中的“野男人”嗎?許攸恒睜大眼睛,喘著粗氣,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震驚! 一男一女的對話聲,繼續從門后面斷斷續續的傳來。 “佩芝,別再對姓許的抱希望了。他就是頭魘不知足的色狼。你知道,他對我秘書做了什么。你知道,他明目張膽的在電話里,暗示要我的秘書和他上床嗎?” “你不要再說了。和正閎結婚前,我就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男人。我現在只當我是個沒有丈夫的單身母親。我余生只要有攸恒,就足夠了!” 男人不甘心:“佩芝,你怎么能說出這么心灰意冷的話。你還年輕,跟我走吧!現在,馬上。如果你舍不得你兒子,帶著他跟我一起走。雖然,我不能給你們像現在這樣優沃的生活,但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們?!?/br> “不不不。你值得更好的?!蹦赣H的聲音痛苦,且躊躇,“當初我答應嫁進許家時,我的心就已經死了。這么多年過去,你壓根就不該再等我的……” “既然都等了這么多年,我就不在乎再繼續等下去!”男人的聲音堅定而絕決。 “攸恒,你一個人呆在那兒干什么呢?” 許父突然出現在走廊的遠端。顯然,他去a1309,并沒有逮到他想要的人。 “爸……爸爸,你……你怎么來了?”小攸恒惶恐的瞟了眼緊閉的房門。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放聲大叫。 但他心滿意足的聽到,門內傳來了母親慌亂的聲音:“是……是攸恒!是攸恒他爸來了,你……你快走……” “不可能的,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和我秘書呆在一起?!蹦凶硬恍?,固執的說道:“而且,就算他真的來了,我也不走!我今天就要和他面對面的,把話說清楚?!?/br> “不要!正閎是個蠻不講理的人,他肯定還帶著許家的保鏢呢……” “你……你這個臭小子!你故意……你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許父雖然沒聽到門后人的對話,但他從兒子臉上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一切。 他失去理智般的沖上來,沖著兒子的肚皮,不由分說的踹了一腳。 年幼的攸恒,像個破碎的布偶,痛苦地捂著肚子,朝后踉蹌了幾步。然后,后腦邦子沉沉的磕在了墻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