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躲不開的厄運
“告訴你,你會相信嗎?”舒母抬起頭,一時間氣又不打一處來,“你早就被那個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你爸的心,都被你傷透了?!?/br> 一說起舒父,舒母好像又要淚如雨下。 舒蔻理屈詞窮,不敢反駁。 她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媽,那天你在倉庫里見到的人,真是許攸恒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舒母的反應很激烈,她啪的一下丟開碗勺,怒不可遏地瞪著女兒,“你這是說我在胡說八道。我故意誣陷姓許的嗎?我敢說,我要是對警察說了半個字的假話,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媽,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笔孓⒓敝q解,“我只是想問清楚,你是不是真的看到許攸恒的臉,不是背影或側面一類的?!?/br> 舒母沒有理會她,反而一掀被子,就要翻身下床。 “媽,你……你這是干什么?”舒蔻錯愕。 “我要出院,我要親自去cao辦你爸的后事?!笔婺腹虉痰慕腥碌?,轉眼又要犯病似的。 “媽,對不起,你就當我什么也沒說吧?!笔孓⑦B忙伸手攔下母親,就算她要發瘋揪打自己,舒蔻決定也任由著她發xiele。 誰知…… 舒母反手握住了她扶著自己的手,“蔻啊,就算以前我有再多對不起你的地方,可看在你姐和你爸都不在的份上,你就不能相信一次我說的話,和姓許的一刀兩斷嗎?” 她何嘗不想。如果沒有初一和除夕,她早就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不過,舒蔻不敢把這些實情,告訴母親。 她費了好大點勁,才把母親重新哄回到床上,臨到太陽下山,才準備起身離開。 臨出門前,望著母親蜷在被子下的身影,她遲疑地問,“媽,您不是說,jiejie還活著,給你打過電話的嗎?” 半晌,舒母自嘲的聲音,才從被子下傳來,“我是接到過幾個好像是打錯了,沒聲音的電話。但誰沒接到過這樣的電話呢!我知道我瘋了,瘋了好久??晌乙仓?,如果茜茜還活著,真的就在附近,她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爸,死得這么不明不白的?!?/br> 舒蔻不得不承認,母親說的有道理。 * 半個鐘頭后。 心急火燎的絡腮胡子在icu的病房外,找到了舒蔻。 舒蔻是趁他上洗手間的幾分鐘,自己找上這兒來的。 此時,她怔怔的望著病房里,毫無生氣的楊秘書,心情說不出的沉重。 而絡腮胡子警惕的瞟了眼,那幾個守候在icu門外的楊家保鏢。走到她面前,謹慎的說,“舒小姐,我還以為你又一個人跑了呢?!?/br> 舒蔻瞥他一眼,帶著幾分請求說:“我要去赴那個會所老板的約,但我不想一個人去,我希望你能陪我去?!?/br> 雖然,舒蔻對于會所老板知道真兇和u盤的事心存懷疑,但是,這男人對她和她家庭的了解度,還是讓舒蔻充滿了好奇。 不過,舒蔻知道,好奇這東西總是伴隨著危險。 所以,她不想只身赴約。 絡腮胡子沒有一口答應,但也沒提出反對。他問,“那你上來這兒干什么?” 以他的職業本能,他總覺得那些楊家保鏢看著舒蔻的眼神里,充滿了不懷好意的味道。 “看看每一個和你們家許先生在一起的女人,好像都不會落得好下場?!笔孓⒆詈笤倏戳搜?,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楊秘書,留下一句余味深長的感慨。 兩人一起下了樓,來到地下停車場。 開門,上車。 舒蔻系上安全帶,絡腮胡子剛發動起車子,不知怎么馬上低聲爆了句粗,把車熄了火,又推開門下車。 “怎么了?”舒蔻探頭問道。 絡腮胡子蹲在車后,惱火地說:“輪胎不知怎么癟了,得換一個?!?/br> 舒蔻只得低頭解開安全帶,也推開車門,準備下車等候。 但就這一眨眼的時間,走到后備廂前,想取出千斤頂和備胎的絡腮胡子,被人從背后狠狠的敲了下。 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悶頭倒下去。 兩個身形魁梧的男人,仿佛從天而降似的,拿麻袋一蒙,便從車尾的縫隙間,把他朝停車場的旮角拖去。 而一只腳邁出車廂的舒蔻,只恍惚看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她嗅到一股甜絲絲又帶有特殊刺激的味道,整個人便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 舒蔻暈暈乎乎醒過來時,發現自己靠在行駛的車輛里。 還是許家的車,還是她經常乘坐的那輛白色賓利,因為她聞到了熟悉的皮椅的味道。 車廂內沒有開燈,很昏很暗。只有窗外透進來的燈光,紅的,綠的,黃的,像海面的探照燈在車廂里閃上一下。 舒蔻看到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戴著太陽帽的男人。自己的左右兩邊,也有兩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把她夾在后座椅上,動彈不得。 即使在黑暗里,舒蔻也能看到對方滿臉橫rou,絕非善類。 而且,其中一個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身體貼得離她特別緊,一只大手還似有若無的撫過她的大腿。 舒蔻猛然睜大眼睛,啪的一下拍開那只猥褻的手,“你們……你們是誰?” 車里的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發出一陣放肆的大笑,不解釋,也不說話。 “老胡呢?”舒蔻問的正是絡腮胡子,平時,她聽許攸恒也是這樣稱呼對方的。 “老胡?”那個摸她大腿的男人,輕浮地一笑,“老胡那條忠狗,把你交給我們就走了?!?/br> “你胡說?!笔孓⒌牡讱?,明顯不足。 昏迷前,到底發生過什么,她不太記得了??山j腮胡子怎么會一聲不吭,讓這三個大男人眼睜睜的把她帶走呢? “胡說?我可沒胡說,是許先生,讓我們跟你玩玩的?!蹦悄腥艘婚_口,便帶著nongnong的煙酒味。噴在舒蔻臉上,讓她直想吐。 而且,不管來人是誰,有什么目的,舒蔻已經意識到,接下來的旅程,自己只怕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