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恨他
“宇棠,對不起。我不能,也不可以……”舒蔻閃爍其辭,除了沒有告訴過他,自己曾為別的男人生過一個孩子,她實在找不出什么合適的借口,來回絕對方了。 雖然眼前的男人,的確就像舒爸爸當初斷言的一樣,溫柔體貼,實誠可靠,將來絕對是位百分百的好丈夫、好爸爸。但在舒蔻的心里,始終也無法邁過那一道坎。 程宇棠一語不發,沒有追問她拒絕的理由,但灼熱的眸光里,卻充滿了失落和疑惑。 “宇棠,你不明白,我絕非你表面上看到的這樣,其實在認識你以前,我……”舒蔻抵不住壓力,剛想把自己這幾年來,不停研究地圖的真相說出來。 哪知,程宇堂伸出一只食指,不由分說的抵在她的唇上。這意思,不要,也不準她再繼續說下去。 “舒蔻,我知道,這幾年來除了我,你身邊不乏有追求者,但最后,你似乎全都拒絕了,而且,比拒絕我,還要干脆利落得多?!?/br> 舒蔻默認了。她沒想到對方在繁忙的工作之余,竟然還注意到了,發生在她身上的這些瑣碎的小事。 程宇棠接著說,“當然,我不知道,你過去到底經歷了一段什么樣的感情,才造成了你對我,甚至你身邊的每一位異性都那么的抵觸!但是,我要告訴你,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有過去,包括我自己,也不是一張干凈得沒有任何污點的白紙。所以,不要太高估別人,也別隨意看輕自己,好嗎?” 舒蔻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程宇棠握著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里稍稍用力的捏了捏,“而且,你也看到了,這里是自由開放的美國,不是因循守舊的國內,沒有人會在乎你的過去。所以,舒蔻,答應我,不要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下,嘗試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呃?”舒蔻怔怔的看著他,不管眼前的男人剛才說的這一段是真心話,還是客套話,都足以熨貼她傷痕累累,千瘡百孔的心…… 程宇棠被陽光洗禮的臉龐上,露出一個燦然的笑容。他似乎很滿意舒蔻這付懵懵懂懂的表情。突然探前身子,情不自禁的在她的前額落下了一個吻。 這,是他第二次吻舒蔻,僅管還是只限于額頭,但他的動作,明顯更具有目的和侵略性。他直接用手扶著了舒蔻的后腦,吻得有點用力,卻充滿了真摯的情感,讓舒蔻都快要丟開囚禁她數年的自卑,試圖跟隨對方開始一段新旅程…… 但這時,舒蔻的手機,在她的包里響起來。 程宇棠只好意猶未盡的暫時放下她。 舒蔻定了定神,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錯愕的表情下,更多的是一種驚喜。 舒茜——整整四年了,舒蔻都沒有接到過jiejie的電話,哪怕就是一個簡單的短信。 自從四年前,舒茜在電話里給她留下了那句狠話后,就斬斷了和她的一切聯系。 無論她給jiejie打過多少次電話,或逢年過節時,發過多少回的祝福短信,舒茜都狠心的沒有回復過她。 舒蔻只偶爾從父母的口中,聽說那個許攸恒為jiejie安排了一套高檔公寓,所以,jiejie似乎就更少回家了。 即使回去,也大多挑在舒爸爸出門的時候,和母親簡短的聊上幾句,便匆匆而去。 她和那位許先生到底發展的怎么樣,她的身份得到許家長輩的認可了嗎?四年過去,她和許攸恒們正式結婚了嗎?即使舒蔻曾多次向來美國探望她的父母問起這些事,舒父舒母不是一臉的陰沉,三緘其口,就是含糊其辭,不愿詳解。 可今天,jiejie放下身段,主動的給她打來越洋電話,想和她說什么? 舒蔻躊躇了片刻,按下接聽鍵,“喂,jiejie嗎?” 這百感交集的一聲,仿佛觸發了電話那端舒茜的淚腺按鈕,讓她就猶如回到了多年前在豪華別墅的書房里。 “舒蔻,你……你在哪兒?”舒茜話沒出口,先哭哭啼啼的抽泣起來。 “jiejie,你……你怎么了?”舒蔻馬上激動的問,“告訴我,出什么事了?你先別急著哭呀!” “舒蔻,我……我……”舒茜在電話里吞吞吐吐,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完整的話來。她突然捂著嘴巴,發出一陣沉悶而古怪的聲音,就像吃得太飽,忍不住打了一個長長的嗝。 緊接著,舒蔻就聽見jiejie好像是拿開手機,慌不措路的跑起來……再然后,便是一陣痛苦而劇烈的干嘔聲…… “jiejie,你這是怎么了?你在哪兒?你是不是生病了?你是不是在吐,你快跟我說話呀!”舒蔻在電話這頭,頓時擔心地叫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電話里傳來馬桶沖水的嘩嘩聲,舒茜終于重新拾起手機,有氣沒力的貼在耳邊說,“你放心吧!這會兒,全吐干凈,已經沒事了?!?/br> “jiejie,你到底在哪兒呀?吃過藥,看過醫生了嗎?”舒蔻追問。 舒茜發出一聲自嘲似的輕笑,顧左言右的說,“我現在在家,當然不是在爸媽的家,是在我自己的公寓里?!?/br> “嗯?!笔孓⑿闹敲鞯攸c了點頭,“那……那個許攸恒現在也在你身邊嗎?” “他?你居然會問起他?你怎么會問到他?”舒茜莫名其妙的一串反問。 “是??!”舒蔻沒有察覺到不妥,繼續滔滔不絕地說,“我聽爸說,他不是幫你買了套大房子,你們倆不是已經同居了嗎?或者……” “你們已經結婚了?”舒蔻不甚確定的試探道。 “同居?還結婚?”舒茜又是凄涼的一聲苦笑,就像被meimei的話,刺激到了哪根神經,陡然不顧一切地吼起來,“你不要再跟我提那個名字。許攸恒,他根本就不是人,他身上根本沒有流著像正常人一樣的熱血。他……是冷血,他是魔鬼,他根本不懂愛,也不需要愛。我恨他,討厭他……我忍了他四年,恨了他四年,也怨了他四年。我受盡煎熬,每天頂著他未婚妻的名頭,堆著笑臉,在人前演戲,在他面前演戲,只期望他能多看上我兩眼,可他……” “他?他怎么了?”舒蔻大惑不解,這個許攸恒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