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人偶之心
匿名信很快就寄了出去,自那之后陳墨三人便沒有再關注過孫倩和徐銘澤的事,陳墨也一連好幾天沒有見過徐銘澤。 飯局上倒是聽盧老板和幾名資方提起過。 “老徐這段時間要處理家事,公司的事都交給小金了”, “聽說正在協議離婚,要分心幾天,分公司和注資的事就先找小金吧”, 周五的時候系統顯示任務完成,積分和寶箱都發放到了玩家的手里,陳墨終于兌換了莊周的最后一個技能“天人合一”。 晚上和紀小煙約好了一起去吃西餐。 陳墨這種土包子自然想不出這種浪漫的約會方式,昨天他把到貨的手鏈送給紀小煙,禮尚往來,紀小煙便挑選了市區一家叫皇品的西餐廳,既算是回禮也算是約會。 餐廳是歐式的裝修風格,以棕紅色為主調,外面的座位多是一桌配四個座位,包間里則寬敞許多;紀小煙是皇品的會員,提前一天就預定了包間。 皇品的消費有積分制,每消費一百元有十點積分,五百積分以上的客戶是皇品的會員,這便意味著至少要在這里消費五千元才能夠成為會員,而只有成為會員后才可以在這里開包廂;而這個在陳墨看來已經足夠高檔的西餐廳在紀小煙看來只是普普通通。 “這里沒有炒菜嗎?”, 陳墨拿著菜單翻來覆去的看也沒有找到炒菜;手里的菜單制作精美,但實際上菜品只有兩頁,一頁是包括牛排,沙拉,甜品在內的套餐,另一頁是各類的葡萄酒。 紀小煙道“這里的主食只有牛排哦”, “好吧”, 對于吃慣了中餐的陳墨來說到這里來無異于盲人摸瞎,看了半天,只好到“一份臺塑牛排,去骨的,七分熟”, 他雖然沒有來過西餐廳,但關于點牛排的一些注意點卻是知道一點的。 不料服務生卻笑道“先生,臺塑牛排不講幾分熟的”, “???”, 紀小煙忍著笑道“菲力和肋眼才有幾分熟的說法,臺塑牛排就是全熟的,傻子,來,我幫你點”, “哦”, 陳墨不無尷尬地撓了撓頭。 紀小煙給他點了全熟的牛排,經典沙拉,草莓冰淇淋,伯爵紅茶;待點到葡萄酒的時候紀小煙問他“陳墨,你要喝什么酒?”, 陳墨看了半晌菜單,道“不要酒,我喝果汁好了這里要是有可樂就好了”, 紀小煙便苦惱地笑道“陳墨,你存心氣我”, “沒有啊”, 陳墨還有些不明就里,紀小煙也只能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服務員下去后便教他吃西餐的流程,餐前酒,沙拉,主食,餐后甜點,這些流程一一的教了他一遍,主食上來的時候又教他怎么用刀叉切牛排,陳墨便按照她教的用叉子按住牛排,西餐刀稍稍傾斜一個角度切下一片牛排,抬起頭時便看見紀小煙用刀切下一小塊牛排,用叉子送進嘴里,小口小口的嚼著,然后優雅的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紅酒。 當她鮮艷的紅唇映在透明的紅酒杯上,亮紅色的液體順著她的紅唇流入口中的時候陳墨不由得一怔。 和紀小煙認識這么酒,陳墨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優雅而又嫵媚多姿的風情,一時間竟難以把目光移開。 “你看什么呢?”, 見到陳墨那灼灼的目光,紀小煙臉上不由得一紅,燈光映照之下更顯得粉面桃花。 “沒沒什么”, 陳墨低咳一聲,忙喝了一口檸檬水。 “吃東西啦,不許亂看”, 紀小煙把自己盤子里的牛rou切下一小塊遞到他的盤子里 回來的時候和紀小煙一起坐在擁擠的地鐵上,行人往來,陳墨小心地把紀小煙護在身后,不讓人擦著碰著她,一次開車門時陳墨的手指不經意間碰到她的手指,她手指微微一縮,陳墨也如觸電般縮回手指,但片刻后她卻伸出手指來握住了陳墨的手,陳墨偏過頭來,便見她仰起頭來沖他微微一笑,旋即便低下頭去;接下來的時間里陳墨便暈暈乎乎的如身處云端,在地鐵上險些坐過站去。 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滋味,陳墨被甜的宛如身處蜜罐之中,回到家時紀小煙那優雅而嫵媚的模樣還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想起方才的浪漫,他感覺如在夢中;同時也暗暗想道,紀小煙這樣的女孩子,自己一定要好好對她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朦朧的進入夢鄉,恍惚間好像進入一片奇妙的境域。 眼前一汪河流,清澈見底,河岸上一棵大樹蒼翠茂密,碧葉如玉,每一片樹葉都散發出淡淡的光澤,腳下泥土松軟,低頭間見腳踝處云霧徘徊,地面三寸處竟都是云蒸霧繞,一時之間仿佛進入了仙境,陳墨不由得訝然。 茫茫的河岸上一道身影綽約而立,臨水照應,那水藍色的身影如同幻夢,陳墨不禁揉了揉眼睛。 少女身旁,一名蒼蒼白發的老人盤膝而坐,他滿面慈祥地雕刻著手中的木雕,腳下放著幾根紅線。 雕工漸進,老人手中的木雕漸漸的現出形象來,形象瘦削,眉眼柔和,一頭長發披在腦后,一條尾巴輕輕垂下。 那水藍色的身影蹲下身,自湖里捧了一捧清水,又從腳下捧了一些泥土,泥土和了水后捏了一個圓,手指在那圓的泥土上點點戳戳,然后開始捏泥人的身體,四肢 陳墨素來言語不多,見老人和那少女都不說話便在一旁默默的看著,起先沒怎么在意,但當那泥人漸漸成形的時候他瞳孔卻驀然一縮,圓圓的腦袋,濃密的眉毛,短頭發,斯文又有些呆氣這泥人的臉怎么和自己這么相似? 再看那老人手中的木偶,赫然竟是妲己的樣子。 “千里姻緣一線牽”, 老人笑瞇瞇地取過紅繩,將紅繩的一端系在手中人偶的手指上,那湛藍色的身影同時轉過身,陳墨卻看不清她的臉,只能隱隱看見她頭上長發如瀑,她將已經烘烤干了的泥人遞給老人,老人便把紅繩的另一端輕輕的系到泥人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