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而夏沅——她沒反應,回憶小時候的戲碼,上世她都聽煩了,不僅曲婉婷,就是顧夫人和曲夫人,也是見一次回憶一次,聽的次數多了,她都能復述出來了。 沒興趣,就抱著一杯靈蜜水,小口小口地喝著,許是因為丹田里種著本源樹的緣故,她打小就能喝水,夏灃總結,她要不是在吃東西,就是在喝水,反正小嘴就不能閑著。 雖然沒這么夸張,但她也真是比普通人多喝好幾倍的水,夏大姑和二伯母正陪著顧奶奶嘮嗑,顧元璋要代替meimei招呼四個小姑娘,顧元琛被曲婉婷拉著憶趣思味,柳林就湊到夏沅跟前,兄妹兩都不是那種沒人搭理,就自愿冷落在一旁的人。 “咱們什么時候去長白山,”柳林問。 “明天,” “你這身子,明天能走么?要不再歇一天,” “就明天,”夏沅微微轉了□子,斜睨了顧元琛一眼,“再拖下來,暑假都過完了,” “那行吧,聽你的,下午我去買兩身厚衣裳,再看看還有什么要帶的,” “我跟你們一起去,”顧元璋突然說道,“在山里時,我發現些東西,只是那地憑我的能力不敢進去,你們可以試試,”他看向自己小弟和未來的小弟媳婦。 “那就一起吧,下午各自準備行頭吧,”顧元琛說。 “你們要去長白山?我能一起嗎?”曲婉婷側臉問道,長發一半垂下,半邊臉被發絲半遮,倒是將本來就不算大的臉襯的更顯小,很是好看。 “拜托了,開學后,我就要去維也納報道了,也想在出國之前,痛痛快快地玩一回,擺脫了,琛子,我保證我給你添麻煩,我會很聽話的,” 雙手抱拳置于下巴處,很是有些楚楚可憐的味。 “婷婷,我們去的不是景區,而是進深山野林,那里蛇蟲鼠蟻太多了,你去不了,”顧元璋怕小弟為難,代答道。 “元璋哥,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好歹也是大院出生大院長大,哪有你說的那么嬌氣,沒道理,我吃苦耐勞的能力連個小meimei都不如,況且我也喜歡去深山探索那些未經開發的神秘之地,探險那么刺激的事,我早就想試試了,” 顧元璋還想說什么,顧夫人走出來做最后總結,“婷婷要去,就一起去唄,出去玩人多才熱鬧,再說有你們這么多人在,能有啥危險,好了,都去洗手準備吃飯吧,婷婷也別回去了,一起過來吃點,吃完飯你回家準備行裝,明天一起去玩吧,” 老媽說話了,顧元璋和顧元琛也不能不給她這個面子,算是默認了。 顧爺爺去軍區開會了,中午不回來吃飯,顧夫人安排座位時,將顧書菊和夏沅安排在顧奶奶的右手邊,再過來是三個小姑娘,然后是曲婉婷,曲婉婷過去是顧元琛兩兄弟和柳林,她同顧小嬸帶著夏大姑和二伯母坐在左手邊,顧家吃飯沒有大聲說話聊天的規矩,但是兩兩小聲說話還是可以的,一頓飯,就見曲婉婷每夾一道菜,就當典故似的跟顧元琛說起他小時候糗事,即使顧元琛不回應,她也能自顧自地說的愉快,顧夫人樂見其成。 私下里,二伯母和夏大姑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 顧奶奶見夏沅吃的一臉專注并無半點著惱的樣,心里說不出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該緊一口氣。 只顧小嬸,心里有些小酸,曲家小公主,這大院里還真沒幾家女孩的條件能比她好的。 下了飯桌,顧元琛將夏沅堵在從洗手間回來的路上,“有沒有吃飽,” 夏沅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答了句,“飽了,” “我摸摸看小肚肚有沒有飽,” 夏沅:( _ ) 顧書菊:(⊙o⊙) 曲婉婷:(ˋ︿ˊ﹀# 飯后,顧書菊抱著她的首飾盒湊到夏沅跟前,很大方讓她隨意挑選,顧三叔目前在s市當海軍參謀長,顧書菊目前在s市上學,s市是華夏第一個經濟特區,與香港僅一水之隔,時尚走在內陸前沿,便是京都都有所不及,顧書菊拿出來的東西也都是好東西,項鏈、手鏈、手鐲、發夾、發箍、各種可愛小飾品,做工精良,質量上乘,精致可愛,讓人眼花繚亂。 “可惜你是短發,要是長頭發,就都能帶了,” 柳林蹭過來,摸摸夏沅的齊耳娃娃頭,“你怎么把頭發剪了,還剪的這么短,留了那么多年的長頭發,說剪就剪,你也舍得,” “沒剪,這是假發,”夏沅將假發取下,甩甩頭,一頭及腰的長發像瀑布似的宣泄開來,那叫一個烏黑靚麗有光澤,順手將假發丟給柳林,柳林將她的假發拿過來,摸摸假發,又摸摸夏沅的真發,“這假發倒是做的跟真的似的,” “就是真發做的,” “這玩意帶著舒服嗎?” “不舒服,”夏沅搖搖頭,她不習慣帶假發,只因顧元琛拿著她的頭發做了幾頂假發給她,她帶著玩的,結果才戴一上午,就有些受不住了,柳林一說,她就給扒了下來,同顧元琛傳音道,“回頭你把那些頭發都給我賣了吧,”她頭發長的快,人家幾年長一米,她一年能長兩三米,真沒必要帶假發。 她也不是貞子,沒必要留一屋的長發,怪瘆人的。 “好,回頭給我,我拿去天衣坊配服裝用,” 夏沅嗯了聲,兀自地從小荷包里取出她的金鱗妖牛牛角梳子梳頭。 金鱗妖牛是八階妖獸,身長三丈,高約三米,渾身金鱗密布,金光熠熠,頭生彎月雙角,鋒利異常,口含獠牙,角可入藥,骨、皮、鱗可煉器,血能制符,一句話,金鱗妖牛全身都是寶,不過金鱗妖牛相當于人修出竅期的修為,是妖獸中大將軍的級別,十階妖獸是妖王,渡過化形劫后,就能成人。 牛角是美娘給她防身的,那是她在人修和妖獸大戰中得到的戰利品,金鱗妖牛牛角長達一米,夏沅便讓顧元琛給做了幾把牛角梳出來,幾個長輩一人送了一把,自己留了一把,牛角梳可是好東西,每日用它梳頭數次,它的藥用能在按摩人的大腦頭皮和頭部神經時促進血液循環,無形之中滲入人體。經常使用,有鎮心、寧神、清熱、涼血、解毒、養生、保健、護發等功效,聽著跟犀牛角的作用差不離,但藥用肯定要強多了,可以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就好比你發質發黃發叉,用這個梳子梳上十分鐘,就有做高級護理的效果,梳上幾次白發都能生黑。 顧書菊一臉艷羨地拿手去摸,“你頭發怎么這么長,都沒剪過么?發質怎么這么好,又黑又順,真的是一梳到底,梳子都不帶打愣的,” 夏沅怔怔地看著這個從她手中搶過梳子替她梳頭的顧書菊,這還是那個曲婉婷的小擁護者,一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覺得她配不上她二哥,沒資格做顧家大少奶奶的顧家小堂妹么?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發膏,跟我說說唄,” 顧書菊一問完,她的四個小伙伴們都看了過來,在這個以長發飄飄為美的年代,誰不想擁有一頭烏黑靚麗的黑發。 “不用洗發膏,用皂角水洗頭,” “不是吧,這也行?” 好老土的法子,“皂角水沒味道,你頭發是香的,” 顧書菊湊過來聞了聞,“有點像玫瑰花的香味,” 夏沅有些小囧,她真不習慣跟人這般親密,“里面加了玫瑰精油,算了,這是我自己做的皂角水,回頭我送你一瓶,只是這個保質期不長,只能用三個月,” “你還會自己做洗發水,真厲害,你皮膚這么好,也是自己做的護膚品么?”抬手欲摸臉。 夏沅避開她的爪子,“回頭我一起送你一套,” 顧書菊露出jian計得逞的笑,“這么厲害,連護膚品都會做,你身上這么香,不像香水的味道,倒有點像香粉的味道,真好聞,不會你連香粉都會做吧,” “……” 夏沅看著像小狗般撲在她身上聞的顧書菊,真是無語的很,避不了,推不開,只能向顧元琛求饒。 顧元琛是知道自家小堂妹的粘功,不過也有意為之就是,重來一世,他總希望顧家能多幾個人護著沅兒,真心接納她的,沅兒的性子便是重生一世也是淡的很,他希望她能多幾個交心的朋友,自家堂妹雖然小毛病不少,但總的來說還是個可以交心的姐妹,有點小勢力不假,但他們這個圈子里孩子都是這樣,這是成長經歷造成的,但一旦被她劃入了圈子,就會力挺她到底的。 不過,沅兒向他求饒,他也是要救的,拉著手臂將人攬抱在懷中,“行了,回頭都給你備上一套,她一直在山里長大,不習慣跟人這么親近,” “二哥你想說你是例外是吧,”顧書菊笑的一臉賊像。 她發現兩人是真的很搭,郎才女貌,天設的一對,就是婉婷姐有些可惜了,不過感情這種事,總要兩廂情愿吧,瞧著二哥這樣子,也不像普通師兄對師妹的感情,也是,這樣的美人兒,是個男人都得心動,再看奶奶也是樂見其成的樣,想來,爺爺那邊也應該是贊同的,那么就沒有門當戶對的顧慮,至于其他人,顧家現在是爺爺當家,旁人只有投票權,沒有決定權。 既然是二哥喜歡的,她自然是要力挺的,雖說她也喜歡婉婷姐不假,但親疏遠近,她還分得清。 “梳子拿來,讓她先把頭發扎起來,” “這么披著挺好看的,干嘛扎起來,”她就沒見曲婉婷扎過頭發,一直長發飄飄來著,不過還是將梳子遞了過去,夏沅接過梳子,麻利地編成兩條松松垮垮的麻花辮,這么鄉土氣息的大辮子被她這么一編,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土氣,反倒純的不行。 顧書菊也是長發,扎成馬尾剛過肩下,“你這麻花辮倒是編的挺好看的,也教教我唄,” 她的臉有點嬰兒肥,因此顯的五官特別普通,但細細看來,她的臉很大,但額頭飽滿,下巴圓潤,人中分明,膚色很黑,但紅潤健康有光澤,眼睛不大,但眼瞳很黑,看人時亮閃閃的,鼻梁不高,但特別挺,嘴巴不小,但特別飽滿,還有她的眉毛生的很好,是標準的柳葉眉,就面相來看,她這是一張旺夫福相臉,面相不是你長得好看就有福的,就像上世某位跳水冠軍,她長的不說丑吧,但比顧書菊那是差遠了,可人家那張臉就是標準的旺夫相,還不是靠著那面相嫁進了豪門。 “你這么看著我,是不是也覺得我這皮膚該好好保養了,” “她這是在給你看相呢?我妹這相如何?” “極好,乃旺夫富貴相,” “真的,你不是哄我開心的吧,” “我從不撒謊,”最多模棱兩可不說罷了。 “從不撒謊?那我要考考你,你喜歡京都么?” “一般,” “為什么?” “熱,” “你喜歡我家么?” “還行,” “為什么?” “小,” “你喜歡我爺爺奶奶么?” “喜歡,” “為什么?” “他們對我好,跟我爺爺奶奶一樣,” “你喜歡我二……大哥么?” “喜歡,” “為什么?” “他長的帥,” “你喜歡他么?”指指柳林。 “喜歡,” “為什么?” “他是我哥哥,” “你喜歡我么?” “不討厭,”雖然前世顧書菊對她不善,但她也不討厭她,在她看來,對于不重要的人,沒必要喜歡或討厭。 “不討厭也就是不喜歡嘍,”這問題有些咄咄逼人,所有人都等著看她怎么回答,尤其是曲婉婷,顧書菊的性子她了解,性子極是高傲,你當面不給她面前,她就敢面子里子都讓你丟盡。 “咱兩不熟,” “……”好吧,還真敢說。 曲婉婷以為顧書菊會生氣,但她愣愣后,又繼續問道,“你會武功么?” “會,” “跟二哥比誰厲害,” “輕功他不如我,實戰我不如他,” “你還會輕功啊,像電視里演的那種飛上飛下的么?能教我么?” “不能,” “為什么?” “你資質不行,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