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就是死,我也要做你丈夫!
隨著郝連景聲音的落下,顏月月的一顆心也緊到了嗓子口,被這么多人打量,她其實很不好意思,尤其是大家都知道她之前是江譽宸的妻子,現在,忽然就跟郝連景結婚,在大家心里,肯定已經都已經好奇得不得了了吧! 顏月月暗呼幾口大氣,人群中,傳來兩股讓她無法躲閃的目光,一道炙熱霸氣又冷酷,還有一道,溫柔謙遜又不安。 顏月月的拳頭緊了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她心知肚明自己是不會嫁給郝連景的,但是,她好像已經入了這個坑,而且,也感覺到了這是一條一去不復返的深坑。 雖然是站在郝連景身邊,但顏月月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么,她還在糾結該怎么跳出這個坑的問題,尤其是,擔心江譽宸會給她找麻煩。 費云楓看著顏月月,她站在郝連景身邊,兩人也顯得很般配,而他,卻始終只是一個朋友的角色,哪怕是一天的男朋友都沒有做過。 不想再看下去,費云楓轉身,在看見柳言的時候,他微微愣住了。 柳言的第一反應也是呆愣,她是被郝連景“綁架”來的,根本就不是自愿,可到這兒來之后,她就看見了費云楓,想逃回去的念頭就漸漸打消。 她有好久都沒看見他了,有兩次她忍不住去他家里拜訪,他都不在,都在顏月月家里守著。 柳言沖費云楓輕輕一笑,然后向他走近,關心地問:“怎么了?是在為月月的事情煩心嗎?” 費云楓回頭看了眼顏月月,再看向柳言,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月月肯定是有苦衷才會這樣?!绷园参康?,“她不會嫁給郝連景的?!?/br> 提到郝連景這個名字的時候,柳言的心還是顫抖了下。 從上次見面之后,她就一直躲著他,就像是躲瘟疫一樣害怕被他纏住。 “或許吧!”費云楓輕聲,他的心里已經越來越沒底了,“也許,很深沉地愛著一個人,本來就不會有任何結果?!?/br> “不會的!”柳言跟著費云楓的情緒就傷感起來,“最后陪在月月身邊的人肯定是你,不會有別人?!?/br> “是嗎?”費云楓輕輕一笑,“我……會有機會嗎?” “非你莫屬!”柳言淡很肯定地出聲,心里卻像是被碾過一般的疼。 想到有一天能和顏月月在一起,費云楓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很溫柔,可是,眼下,這里面的氣氛太壓抑,他想出去透透氣。 柳言自然選擇跟隨,和費云楓一塊兒走出宴會廳。 在臺上的郝連景早就注意到了柳言和費云楓的一舉一動,見他們兩人出去了,他的心里忽然就慌張地亂了。 郝連景不由想:當他娶了顏月月之后,費云楓就相當于是沒有機會了,那費云楓會不會退而求其次,選擇柳言呢? 畢竟,剛才看費云楓和柳言待在一起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也是很溫柔的。 郝連景的拳頭緊了緊,心不在焉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這時,助理走上來,小聲咨詢:“是不是可以把您為顏小姐準備好的驚喜拿上來了?” “不要?!焙逻B景皺緊眉頭,再隨口說了幾句,就結束話題,立即下臺,腳步匆忙地趕出去追柳言。 顏月月被郝連景直接丟在宴會臺上,望著郝連景離開的方向,她有些莫名其妙。 這時,江譽宸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一直都是默默地看著場上發生的這一切,剛才,費云楓和柳言出去了,現在,郝連景又出去了。 江譽宸早就察覺到郝連景對柳言有些不同,比如那天在家里吃飯的時候,郝連景竟然悶不吭聲地一逮著機會就會看看柳言,對顏月月卻完全就漠不關心。 男人的第六感雖然沒有女人那么強烈和精準,但是,在面對情敵的時候,也絕對會有著一雙老鷹一般的眼睛。 現在,恐怕郝連景是擔心柳言和費云楓發生什么感情,所以就追出去了吧。 顏月月有些尷尬地站在臺上,來參加宴會的人也都對這突然而來的事情感到不解,紛紛低語著。 當顏月月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跟我來?!苯u宸的聲音沉穩有力,語氣里透著無比的堅定。 顏月月下意識要甩開他,可是,他牽得她很緊,幾乎是把她拽走的。 而且,江譽宸還很不負責任地甩出一句:“如果不老老實實地跟著我走,我就抱你走!” 顏月月汗顏,被江譽宸拉著一直上樓,到了一間供休息的房間,打開門,再反手將門一關,上鎖,動作利落干凈。 江譽宸這一系列的動作讓顏月月的臉都紅了,剛才大家紛紛對她指指點點,好多不認識她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她,把她當成了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 “江譽宸!”顏月月將怒意全部撒在罪魁禍首身上,“你想怎么樣?” “我受不了!”江譽宸沖顏月月喊,“我沒辦法看見你和郝連景結婚,也沒辦法看見你和費云楓在一起,你是我的女人!” “你有??!”顏月月推開江譽宸,想要開門離開。 江譽宸索性抓住顏月月的雙手,將她往墻上抵住,繼續說:“孩子的事情,你怪我、恨我,都可以,你殺了我為他報仇也可以!但是,你別離開我!我就是死,也要做你的丈夫!” 顏月月愣了下,江譽宸此刻的表情很認真,黑色的眼眸對上她的眼,傳遞著他對她勢在必得的決心。 說著,江譽宸就掏出一把水果刀,遞到顏月月手上,“我已經寫好遺書了,我是心甘情愿自殺死的,去陪我們的孩子,我的死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顏月月瞪大雙眼,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江譽宸知道,自己的做法極端了點兒。 但他不是真的想死,他只是知道,顏月月不可能會下得了手。 他想讓她明白,他們兩個互相折磨沒有任何意義,他就不信,她真的一點兒都不愛他了。 “你瘋了!”顏月月將刀子扔得老遠,“你去瘋人院待著吧!我沒空陪你玩!” 說著,顏月月就繼續要走。 “你舍不得?!苯u宸繼續抵住顏月月,“月月,你舍不得殺我,因為你還愛我!你不過是為了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懷,所以才不愿意跟我和好!” 顏月月冷冷一笑,孩子只不過是他們之間一個很小的問題,更多的,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莊菲揚。 顏月月知道,或許江譽宸和莊菲揚現在的關系不像莊菲揚說的那樣好,但是,當一個男人會讓一個對他垂涎、不死心的女人持續出現在危險范圍,只能說明那個男人還是給了對方希望的。 像沈漠之前拒絕劉藝歡,采取的從來就是不聞不問的方式,甚至是避不見面,讓那么堅強、有斗志的劉藝歡也早已有了放棄的想法。 顏月月一直覺得,金庸筆下的楊過,就是好男人的典型,他等了小龍女那么久,找到愛人之后,就隱姓埋名,對郭襄避不見面,不讓自己的妻子有任何地不安。 可江譽宸,他又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做了什么具體的努力呢? 顏月月不想怪江譽宸,因為,她自己也沒有做什么具體的努力。 她給他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和原諒。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把自己當做江譽宸的妻子,是她給了他選擇的權利,她沒有權利怪任何人。 現在,她不想堅持了,她放棄了,那個家,她是真的不要了。 看著顏月月臉上的冷笑,江譽宸的心頭一緊。 他將刀子撿起來,繼續說:“你對我的恨就隨著這一刀抵消!” 說著,江譽宸將刀子再次放在顏月月手里,抓著她的手就往他的胸口刺。 顏月月慌了,她緊張地將刀子趕緊扔掉,然后,狠狠地扇了江譽宸一巴掌。 “你說抵消就能抵消嗎?”顏月月哽咽出聲,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你這樣逼我干什么?就是為了證明我愛你嗎?你換郝連景來試試,看我會不會舉著刀子在他的身上刺一刀?如果我沒有,是不是也同樣說明我愛他?全天下的男人,我都不敢刺下去,是不是代表我全都愛?” “月月……我……” “你從來都是自私的只考慮你自己?!鳖佋略聭嵑?,“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愛你了,也不要殺你,讓你減輕內疚的負擔,我就要恨你一輩子!” 江譽宸眸中一怒,扼住顏月月的手腕不肯松開,一字一句道:“你不愛我沒關系,我愛你,我愛你,顏月月,我愛你!” 話音落下,江譽宸直接吻住顏月月的唇。 帶有瘋狂的吻,伴著撕扯的咬,吻得兩個人都痛了。 顏月月的眼淚不停地落下,怎么打都打不開江譽宸,她咬他他也不松口,就這樣一直吻著她,幾乎是奪走了她的呼吸。 唇齒的糾纏在此刻既旖旎又疼痛,江譽宸抱著顏月月,緊緊地抱著她,舍不得松手。 他不知道自己再該怎么做才能讓她回到他的身邊來,他多想就這樣吻著她,一直吻著,就到世界末日吧! “月月……”江譽宸的聲音很輕很輕,“我愛你?!?/br> 顏月月的心房一轟,她重重地推開江譽宸,將眼淚一擦,冷道:“晚了。江譽宸,我說過,我會看著你選擇莊菲揚之后究竟過得有多好。你就過得好讓我看看,否則,我會很鄙視你?!?/br> 江譽宸趕緊解釋,“我沒有選擇莊菲揚?!?/br> 顏月月緊了緊拳頭,不知道莊菲揚和江譽宸,究竟誰說的是真的。 “現在有沒有,我管不著?!鳖佋略螺p聲,“但總之,你是我丈夫的那段時間,在你的心里,一直都向著她?!?/br> 江譽宸啞然,有些事實,他沒有辦法反駁。 “麻煩你也別再來跟我刷臉,說你有多愛我,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讓我安靜點兒處理自己的事情?!鳖佋略吕涞?,“如果我真的愛你愛得無可救藥,我是不會離開你的?!?/br> 最后那一句,顏月月不止是說給江譽宸聽,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江譽宸的唇角尷尬地勾了勾,望著顏月月離開的背影,不得不說,這一次,他又被她傷到了。 他的嘴里還殘留著她的味道,可是,她卻又離開他了…… 而此時,柳言正和費云楓邊走邊聊天,感受著冬天的冷風吹過臉龐的冷戾,這樣能保持清醒。 偶爾柳言會慧心一笑,這是她和費云楓第一次有談這么多,兩人就像是認識多年、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他對她不再那樣拘束。 可是,美好的時光總有被打破的時候。 郝連景突然出現,看著費云楓,冷道:“你竟然在這兒出軌?月月被江譽宸拉走了,你還在這兒談笑風生?你真的愛月月嗎?” “什么?”費云楓一愣,緊接著,趕緊就朝宴會中心跑。 柳言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望著費云楓匆忙跑走的背影,她的眼眶不由濕潤了。 她知道,費云楓是個很紳士的男人,換做平常,他肯定不會這樣丟下她就跑走,他是太擔心顏月月了才會這樣。 剛才,他們談的話題也始終圍繞顏月月沒有變。 柳言感受著費云楓心里的悲哀和不安,她感受著他那份濃郁的愛,卻全部都不是對她。 郝連景忽然抓過柳言的手,惡狠狠地瞪住她,譏諷著出聲:“你那么愛他,為什么不告訴他?哭了?他的眼里根本就沒有你的存在,你還為他哭?” “那是我的事!”柳言渾身都涌出驚恐,“郝連景,你放開我!你是月月的未婚夫!” “在你心里,很期待我娶月月吧?”郝連景的聲音很恐怖,“一旦我娶了月月,你就有機會能和費云楓在一起了?是不是!” “你松開我!”柳言著急地喊,“郝連景,你松開!” “松開?”郝連景眼里的冷戾更多,“是不是如果此刻拉著你的人是費云楓,你就恨不得投懷送抱,勾引他上床?” 柳言渾身一顫,郝連景的話實在是惡心到她了。 她四處看了看,保鏢們都被郝連景的人擋住了,情急之下,她只能一踢郝連景的膝蓋,卻被他躲了過去。 柳言感覺腦子里“嗡嗡”亂響,渾身的汗毛都顫栗起來,她踢他、打他、咬他,上次的那個吻已經讓她畏懼,現在,僅僅只是和他有著牽扯,她都會特別害怕。 那股害怕從心里滲出,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郝連景的怒意鼎盛,一想到剛才柳言和費云楓在一起時溫柔嫻靜的模樣,再看著她此刻對他這么排斥的場景,他就怒火中燒,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吃干抹凈。 該死的! 為什么每次一遇到她,她只是一個不稀罕他的眼神,都會讓他這樣抓狂、暴躁呢? “你心疼嗎?你愛的男人很快也要嘗嘗你現在的心疼。因為,顏月月將會成為我的女人!”郝連景殘虐出聲,“一個是你愛的男人,一個是你最好的朋友,他們兩個都會因為我而過得特別凄慘。但是,只要你愿意跟我,我就放了他們。怎么樣?是不是很劃算?嗯?你不就是這樣一個大無畏的女人嗎?” 聽了郝連景的話,柳言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是突然發現她有更大的利用價值了嗎? “想想費云楓在我跟顏月月新婚之夜時撕心裂肺的哭喊?!焙逻B景湊在柳言身前,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再想想顏月月在我身下絕望的呼救,你,忍不忍心?” 柳言渾身的顫抖一直沒有停下來,郝連景就像是一個惡魔,時時刻刻地抓著她,不肯放過她。 此時,柳言的腦海里閃過譚耀在她身上的場景,閃過顏月月跟她保證說一定會幫她找到父母的場景,閃過第一次見到費云楓時,他溫柔的笑臉…… 這一切的一切,折磨得柳言幾乎要窒息了。 柳言好希望自己就這樣死了算了,為什么她都這么慘了,還要被不停的折磨呢? 難道,老天爺給她的作用,就是被別人折磨、取樂嗎? 郝連景抓過柳言,他氣惱她此刻的安靜,至少說明,她真的在認真思考他的提議。 她分明很排斥他,可是,卻為了讓費云楓能幸福,就愿意考慮跟他在一起。 該死的女人! 她是有多愛費云楓? 郝連景捏緊拳頭,努力控制住自己掐死柳言的沖動,繼續說:“我現在就要你,你敢跟我走嗎?” 柳言蒼白著一張臉,看著郝連景,她的心里一片死寂。 費云楓剛才的話還響在柳言的耳邊,如果,顏月月真的和郝連景結婚了,那費云楓肯定會瘋掉吧? 柳言不敢去想那個后果。 兩行清淚簌簌落下,柳言看著郝連景,哭著問:“你說話算話嗎?”每一個字都被眼淚泡過。 郝連景的心轟然一塌,他以為自己在得到柳言的那一刻,肯定會非常開心的。 可是,看見她哭得這么凄慘,聽見她的問話,他突然就發現自己輸了。 他輸給了眼前這個女人,而且,還輸得很狼狽。 “你竟然……”郝連景很不敢相信地出聲,“愿意為了他……” 柳言只能哭,她的雙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已經沒有清白了,不干凈的她又怎么可能期待陪在費云楓身邊呢? 如果她的犧牲能讓顏月月和費云楓彼此都脫離苦難,只不過是陪郝連景睡覺而已,反正這個rou體她早就嫌棄得不想要了,陪誰睡,又有什么區別呢? 郝連景的黑眸里全部被殘虐占據,他忽然就抱起柳言,將她往車里一丟,然后,撕開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索取他想要的一切…… 而此時,費云楓正找到滿臉蒼白的顏月月,他趕緊走過去,問:“月月,你怎么樣了?” 顏月月下意識回頭,看著費云楓,剛想說話,透過他的肩膀,卻看見夢雨就站在不遠處,正沖她露出一個很神秘又危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