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蘇洛洛吃醋了
她的話語里夾雜著nongnong的怨氣,卻不自知。 容疾待她說完,隔了一會兒才問道:“你這可是在怨我?” “不敢?!碧K洛洛掙扎了一下,沒想到這次輕而易舉地便離開了容疾的懷抱。 若在平時,容疾感覺她掙扎,定會摟得更緊,甚至要說上一句“只要我不放開,你定逃不出我去”這樣的話。 可今日,蘇洛洛輕松滑出容疾的懷抱,她自己都覺得不正常。 蘇洛洛揚起臉來,冷冷地看向容疾。 容疾觸到她不悅的眼神,眉頭微皺,開口說道:“洛洛,我知你是受我連累,所以你怨我怪我都是我該承受的?!?/br> 二人側躺在床榻之上,四目相對,明明蘇洛洛是有理的一方,卻在此時有些不知該如何問責容疾。 蘇洛洛氣悶,撐著身子坐起來,說道:“既然知我該怨該怪,那我問你便答?!?/br> 容疾并未起身,而是平躺著,兩只漂亮的單鳳眼盯著虛空某處,他聽到蘇洛洛問話,便輕嗯一聲算是應答。 同時他也想把事情從頭到尾捋一遍,知曉哪些環節出了問題,才導致出了如何大的紕漏。 “今日我隨王爺回了王府,王爺把我丟下,我便去照顧rourou,侍衛們把他抬到一處偏僻安靜的小院,這可是王爺安排的?”蘇洛洛問道。 “不是。府中人的住所一向都是由胭脂安排?!比菁踩鐚嵒卮?。 蘇洛洛點頭,她把這一項記在心里,隨后又問道:“侍衛送來飯菜,可是王爺安排?” “是?!比菁驳卮?。 “我并沒食用那些菜飯,而是直接被侍衛領到一處,那里備好了湯水沐浴和一套女人的衣裳,應該也是王爺安排的吧?”蘇洛洛問道。 容疾點點頭。 蘇洛洛也跟著他的節奏微微點頭,隨后臉色嚴肅起來,盯著容疾說道:“沐浴完后,我剛才換好衣裳,胭脂就在外面喊我,說王爺在書房等我,讓我馬上過去一趟?” 容疾聽到蘇洛洛如此說,便把視線移過去對上她的眼睛,許久沒回答。 其實當初蘇洛洛就疑心過,再見到容疾盯著自己半到不說話,心中疑慮更甚,“難道王爺并沒吩咐我去書房?” “是本王讓胭脂去請你的?!比菁簿従忛_口。 “來書房做什么?”蘇洛洛急急地追問道。 “衣裳是本王安排下去的,當然是想看看你穿上后是否合身,本王這是第一次給女子挑選衣裳?!比菁舱f道。 “哦?!碧K洛洛應一聲,眼眸微垂,唇卻是抿了兩下,說道:“可我敲王爺書房門的時候,并未感覺到書房內有人?!?/br> 她抬起眼眸,盯著容疾,她很想知道容疾的話里到底有幾分真。 “本王當時有重要的事情離開,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你?!比菁泊藭r也坐起身來,盯著蘇洛洛,十分鄭重地說道:“洛洛,本王知道這次的事情對你傷害很大,本王已讓人去追查,務必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至于對你的補償,只要本王能夠做到了,你盡管提?!?/br> 蘇洛洛更加確信容疾對她有所隱瞞,甚至里面有一大部分是假的,可容疾為什么要說謊?他的目的何在? 難不成是為了包庇胭脂? 若真如此,也就能講通,之前她偷聽到容疾與太阿的對話里,容疾為何說誰也抵不過胭脂在這王府中的位置了。 她的心中更加失落。 她以為自己和容疾是在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關系應該非同一般,可到頭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看來人還是應該找準自己的位置,千萬別高估了自己?!?/br> 蘇洛洛莫名其妙來了這么一句,容疾并不知她之前偷聽,但也明顯感覺到蘇洛洛的態度不對。 “這話是何意?”容疾面色沉下來,問道。 蘇洛洛扯出一個假笑,說道:“沒有什么意思,只看突發感慨罷了。我們繼續?!?/br> 容疾緩緩點頭,但他可不認為蘇洛洛說如此深沉的話是因為偶發感慨。 “我被人從被后偷襲,卻在最后一刻才感覺到身后有人,可想而知此人武功極高。若非給比較的話,在我看來唯有太阿大人能跟此人相較量?!碧K洛洛說道。 “你是懷疑太阿?”容疾問道。 蘇洛洛搖搖頭,“不,雖然我只是匆匆一瞥,聲音可以改變,但從身形和眼睛就可以判斷出來絕非太阿大人?!?/br> “繼續?!比菁舱f道。 “我被他擄到破廟后,他并沒直接對我做什么,而是被我套出話來?!碧K洛洛停頓一下,才繼續說道:“有人出一千兩銀子雇傭他對我下手,一千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在京城能出得起這個數目的不在少數?!?/br> “而我初入京城,來王府也不過兩天,誰又會花這么多銀子非要毀了我呢?” 答案呼之欲出,蘇洛洛偏偏在緊要關口停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郡主?”容疾問道。 蘇洛洛冷笑一聲,說道:“除了她還能有誰。我奪了她的心上心,大搖大擺地服侍在王爺身側,又得王爺如此寵愛,她看在眼里,嫉妒在心中,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br> “很有可能?你也是做過捕快的,應知要想指證一個人就要拿出證據來,那賊人可有說過是穎安郡主指使她這么做的嗎?”容疾問道。 蘇洛洛怔住,隨后沉聲問道:“不是穎安郡主,難道還是胭脂不成?” “胭脂受傷了,她不可能害你?!比菁材樢渤料聛?,繃得緊緊的,聲音也是晦澀生硬。 他又在維護胭脂! 蘇洛洛也在被人襲擊之后看到胭脂倒在血泊之中,但策劃這種陰損從來都不是頭腦一熱沖動行事,更何況...... “呵呵?!碧K洛洛笑了,她沖著容疾笑得熱烈,“王爺,是我錯了,我不該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指證什么人,更不該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br> “你這是何意?你覺得什么才是你的身份?”容疾眉頭擰到了一起,眸光中閃著點點寒意。 他有些怒了。 蘇洛洛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因為容疾的兩句問話變得突然降低下來,她搓搓胳膊也沒覺得稍緩一些,但心中的委屈更盛,眼眶酸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