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份暴露
吳廣與伍嘉此刻卻已身在這越國都城會稽城中,眼見這會稽城比之吳國姑蘇城卻是不如,無論是城池規模還是城墻之堅固都是有所不如,這吳越兩地自周國開始以來卻是傳承相似,眼下這來往行人所著之服飾亦是與吳國百姓多有相近見此吳廣心下倒也并無意外之感 行于會稽市井之間,這會稽中人比之姑蘇吳人卻是少了一份松懶之意,車水馬龍之間卻絲毫沒有雜亂之色,整齊有序這是吳廣眼前會稽眾人有別于吳國之處而讓吳廣感到不同的卻是他從這來往眾人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壓抑,是的,好似每一個人都在壓制著什么這樣的壓抑卻讓吳廣心頭不住泛起陣陣不安這樣的壓抑一旦爆發出來會是怎樣的兇狠 伍嘉眼前吳廣行于市井之間卻是一副沉思的模樣不住向吳廣道“公子此番我等可是毫無頭緒,卻不知眼下該當如何” 吳廣聞言望了一副小心謹慎摸樣的伍嘉笑言道“胖子你何時變得如此謹慎了,此刻我等自是要尋一客棧住下才是這當務之急”心下卻是明白此刻確如伍嘉所言,卻不知從何下手 伍嘉心下挪揄道此時身在越國,稍有不慎暴露了身份便就是任人宰割了然而聽聞吳廣提議找一間客棧休憩伍嘉卻是露出了一副欣然同往的模樣連日來卻是沒有好好休息過 而此刻越宮長信殿中,一名身著綠色五紋蛟龍服飾面容端莊臉色卻是異常蒼白的壯年男子此時正端坐于正位之上批閱越國各地奏章,卻是一副勤于政事的模樣,只是站立在其左右的侍女卻都是一副哀默的神情,整個長信殿看起來氣氛異常的壓抑 忽然宮人來報卻有兩名越軍將士前來面見我王,越王陳勾聽聞之后面無表情道“讓他們進來” 少時兩名越軍將領便進入長信殿手跪拜向正位之上越王道“參見我王” 越王陳勾此時卻是一臉淺笑道“兩位愛卿請起,不知此時面見寡人卻是有何事秉告” 兩名越兵將領對視一眼后道“昨夜我等聞悉太宰之子千夫長文達已是回到了會稽城中,此前卻是已有3月未曾有其蹤影我等就此事來向我王秉告” 陳勾心下卻是知曉文達這3月是帶兵隱匿于吳國會稽山之中,此事乃是范蠡文種之謀當下亦不見其神情有何變換想著兩人道“兩位愛卿有心了,此事寡人已是知曉,文達失蹤之事怕是太宰上大夫之謀,兩位愛卿大可不必憂慮” 兩位將領問得越王此言心下皆是感念越王用人不疑,這越國如今上下一心終有一日必能擊敗吳國當下亦不再多言向越王拱手道“即如此下臣等便不打擾我王處理政事了” 陳勾聞言露出一副真摯模樣道“寡人閑暇無事之時定當到軍中探望我越國眾兵士?!眳s是一副禮賢下士明君模樣 兩名將士緩緩退出長信殿,心下皆是感動萬分,看這兩名將領穿著天鷹之武將服飾卻是越國兵士中百夫長模樣,此等下位將領在神龍大陸各國能如此輕易面見國君怕是只有越國一國而已 待兩名百夫長退去之后,端坐于正位之上的越王陳勾雙目卻是泛起絲絲綠芒,好似那毒蛇一般此刻陳勾卻是放下手中之筆,起身道“汝二人隨寡人來” 陳勾身后兩名侍女聞言皆是身形一震,本就有些哀默的神情此刻更添了幾分懼怕之色 越王陳勾緩步離開長信殿之后朝長信殿后首宮殿方向走去,一路之上陳勾屏退站立之宮中侍衛卻見越宮深處無人之處有一間簡陋木屋坐落于此,愈望前行,陳勾雙目綠芒越甚,而跟隨而行之侍女臉上恐懼之色亦是更濃 陳勾終是跨入木屋之中,這屋內擺設亦如貧苦百姓之住所一般一張以柴木推集而成的木塌,橫梁之上懸掛一蛇膽垂于木塌之上 眼見屋內之物。陳勾周身泛起陣陣綠芒顯得那樣的陰冷恐怖,而陳勾身后兩名侍女此刻卻是心神具震般身體不住的顫抖 “怎么爾等此刻很是懼怕于寡人”陰冷的聲音從陳勾口中傳出 兩名侍女聞言卻似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此刻陳勾面容猙獰可怖,身體籠罩在綠芒之中,口中發出一陣獰笑之聲“怎么不答寡人之言”說著陳勾周身的綠芒向其中一名侍女奔射而去,籠罩住那侍女的身體,片刻間侍女全身服飾在綠芒的籠罩下撕成了碎片,另一名侍女見的此景,卻是身體顫抖的更為厲害卻也不出聲 裸露之中的侍女,那是一具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的的身軀,陳勾看向這具身體神情卻是興奮之極,手中放出一縷綠芒猶如磁石一般,那侍女隨著在那縷綠芒包裹之下被甩倒在木塌之上 侍女緊閉的雙目中一道道淚水在臉上滑落,似是認命一般無聲的躺在木塌之上 獰笑中陳勾身體壓在侍女裸體之上,一陣陣痛苦在侍女臉上浮現 陳勾口中怒吼著“文種范蠡,寡人如此信任爾等,此刻文達回于會稽城中,是否此番謀劃亦是白費”見及侍女淚流滿面之態陳勾即言道“怎么連你也不順從寡人,寡人之痛何人能知” 越宮深處正上演著越王陳勾獸心的一面而關于此事除卻那兩名侍女越國上下卻是無人知曉 而此時越國上大夫府中,范蠡正與西施一同在拷問文達名人押來之斥候 那斥候見得上大夫范蠡心下卻是明白此番自己族人命運皆在上大夫之手,亦不等范蠡有所詢問便跪倒在地誠惶誠恐道“上大夫屬下但有所知必定如實奉告,屬下所為皆是萬不得已”聲淚俱下間斥候哀嚎著 在范蠡一旁之西施聞得此言心下卻是萬分不忍隨即拉扯了下范蠡之衣裳范蠡當下亦是明白斥候之行當是萬般無奈但卻是犯了軍法自己亦是無可奈何。稍稍收起心神,范蠡沉聲說道“此刻蠡問及之言,爾若是據實匯報,蠡向你保證此事必不牽扯爾之族人” 聞言斥候叩首道“上大夫但有所聞,屬下必如實供述” 沉思片刻,范蠡隨即問道“此間之事,蠡聞文達訴說一番,心下亦是略知一二,眼下蠡只問你,這抓捕爾之人,爾可有線索” 斥候稍作回憶便道“抓獲屬下之人卻是兩名年輕之人,其中一名青年身形異常雄壯似是另一名青年之護衛而那名主事青年相貌卻是英俊非常,屬下觀其身之氣質絕非尋常人家子弟而護衛此二人之鏢師屬下如今想來卻也絕非是尋常鏢師,怕俱是身俱神力之武者” 聽得斥候此番敘述,西施確是知曉這斥候敘述之人端是那日救助自己之人,心下卻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再回憶起那俊朗青年,其所望向自己之眼神卻是那樣的令人不可忘懷 范蠡眼見西施此刻亦如太宰府中一般聞的這鏢隊一事后便有所異樣,心下明白怕西施西施卻對此事有所了解 當下亦不再出聲詢問斥候,而是換來府中侍衛將斥候帶下看管 斥候亦不再作聲只是臨去之事那看向范蠡之目光卻似在懇求范蠡一定要信守之前偌言 待得侍衛將斥候帶下,范蠡即刻病退周圍眾人之留西施一人道“施兒,此番你從吳國逃離回到這會稽城中,蠡還未曾問及你逃離之事,卻是蠡忽略了還望施兒勿怪” 西施見得范蠡屏退府中眾人之時,便已明了自己方才問及那人后之異樣怕是被范蠡知曉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如何作態 范蠡見西施此刻并未作答心下斷定抓捕斥候之人怕是西施有幾分了解,當下亦不著急追問,而是伸手將西施所帶之面紗取下西施見狀亦不阻攔 片刻西施所待之面紗在范蠡拉扯下滑落,范蠡望著眼前佳人傾國傾城之容貌,雙目充滿愛憐道“卻不知何時蠡方才能與施兒你廝守在一起,不再理會這吳越之事” 西施看著范蠡充滿愛意的眼神,當聞得范蠡訴說愛意之語后,似是下定決心道“范大哥不是施兒有意要瞞你,只是施兒心有顧忌此刻施兒便將所知之事說與范大哥知曉” 聞言范蠡只是繼續望向西施靜靜聽西施敘說 西施此時亦是沉迷在范蠡愛意中,知無不言道“范大哥你是不知,施兒逃離吳郡路上,卻是為一名年輕公子所助才順利到達震澤湖之碼頭回到會稽城中” 范蠡畢竟是范蠡,聞得西施此言哪還不知救助西施之人便是破壞自己布局之人,心下明白卻是難為了西施當下亦不再追問 而是望著西施道“此生蠡定不負施兒你” 聞言西施一陣感動之下投入了范蠡懷抱之中 這樣溫情的場景卻讓五年來無時無刻不在為越國籌謀的范蠡很是迷戀,然而范蠡明白要想要長久與西施這般相伴,必先使越國無憂,方才能使自己無愧于與陳勾一番情誼 輕輕拍了拍正在自己西施,范蠡柔聲道“施兒,你且去西廂休息,蠡眼下卻也還有事要辦,待蠡處理完再來看你” 西施聞言點了點頭,便出聲喚來同自己一起從吳國逃離回到會稽城中,侍奉自己五年之久的侍女,一同往西廂去了 范蠡聞得西施乃是于吳郡城外震澤湖處相遇那俊朗青年,想來那人便不是吳郡之人,再則能在發現越營蹤跡之后即可率吳兵圍剿,想來這青年定是吳國當權重臣之后想通這些范蠡隨即喚來自己的得力助手亦是此刻府中管事常德 常德本一直在院外等候,聽得范蠡傳喚之后,即可入院向范蠡問及有何事吩咐 范蠡隨言道“常德,此刻蠡在吳國各地所布之細作,可還安全” 常德聞言稍作回憶道“近日各地細作常有書信來往,并未有暴露之事” 范蠡聞言及道“這樣便好,常德此刻你即可傳令與各地細作,問及近日各地可有貴族子弟出行于吳郡會稽山之地” 常德聞言即可點頭稱是隨即告退,行傳令之事 而此時身居于會稽城云流客棧之吳廣卻不知其身份即將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