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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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雙手雙腳上戴著鐐銬,警察對他這樣的重案犯有著特殊的照顧,專門給他安排了一個單人雅間。 “我肚子餓了,我要吃飯!”霍格用力拍擊著牢門,不過看守的警察沒有一個理會他的。他們全都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腦屏幕,欣賞著一部經典的恐怖電影《貞子》。 “哦,那個女鬼會從電視里爬出來!” “真的嗎?她不會也從我們電腦屏幕里爬出來吧?” “放心吧,貞子只會爬電視,不會爬電腦?!?/br> “原來如此?!?/br> 霍格看著那兩個認真討論劇情的警察,鄙夷地翻了個白眼。惡鬼他見得多了,還真沒見過哪一個鬼能像貞子那樣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 霍格扒在牢門上,遠遠地看著那些上班摸魚的警察,他的契約靈全都被死神消滅了,現在他就和一個鵪鶉一樣什么也做不了。 電腦屏幕上,貞子額前的長發忽然分開,露出一張白皙的臉龐,沖著霍格慘笑著揮手。見到這一幕,霍格覺得自己的身后滲出一絲絲冷汗,他可不記得這部戲里面有這樣的情節。 貞子當真從電腦屏幕里爬了出來,那兩個警察對此視若無睹,依然全神貫注地看電影。 “喂喂!警察先生!警察先生!”霍格大聲呼喊著,但那兩個警察就像入了魔一樣,置若罔聞。 貞子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站在了霍格的面前。 “你是什么東西?”霍格盯著貞子,色厲內荏地問道。 貞子冷笑一聲,盯著著霍格的雙眼說道:“你背叛組織,違背命運的安排,傷害無辜者。做好被我們清除的思想準備吧?!?/br> “嘿,我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被舾駶M頭大汗地爭辯道,“我是為了拯救拉莫斯,才做出那些事情的?!?/br> “可是你違背了‘鐵律’。你明明有更好的辦法去救拉莫斯?!?/br> “不,你們什么都不明白!”霍格拼命搖晃著鐵柵欄,“艾德也在名單上,我讓他提前感受一下痛苦,有什么不對?” 貞子聞言,雙眼之中露出紅色的光芒:“我覺得你的精神、信仰以及實力,都無法在組織里待下去了。安息吧,霍格?!?/br> 霍格嚇得遠離牢門,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貞子越過鐵柵欄,伸手穿過霍格的胸膛,捏碎了霍格的心臟。 噗通…… 霍格倒在地上的聲音嚇醒了正在看電影的兩位警察,他們齊刷刷地看向牢房,只見霍格七孔流血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完了完了!這小子好像死了!” 警察打開牢門,伸手探了探霍格的鼻息,大驚失色。 …… “昨晚,涉嫌盜竊尸體、非法監禁、謀殺的犯罪嫌疑人霍格被警方逮捕。于今天凌晨一點,因心臟病突發死于看守所內……” 郝運渾身纏滿繃帶躺在床上,看著霍格在獄中離奇死亡的新聞,打了個哈欠??藗愄睾筒既R恩坐在郝運的身邊,看著新聞嘖嘖稱奇。 “郝,那家伙是不是你干掉的?”布萊恩雙眼放光地問道,“我聽說了,你們華國有很多神奇的功夫。白天你打我一拳沒事兒,但是晚上我必死無疑。你是不是用這個手段對付的他?” 郝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我是華國人,連我都沒聽說過這種功夫。你在我這寫武俠小說來了嗎?” 克倫特聽了用力地拍拍郝運的肩膀說道:“哎哎,你懂個籃子!郝是來自東方的巫醫,恐怕他是對霍格下詛咒了?!?/br> “你有這想象力,不去寫小說揚名立萬,窩在這里當一個旅店的小老板?”郝運推開了克倫特的手掌,不耐煩地說道。 郝運昨晚暈倒之后,被警察送去了醫院。他在美國人生地不熟,手機里存著的電話號碼只有克倫特和布萊恩。 杰西無奈之下只得給這兩個老混蛋打了電話。這兩個家伙倒是挺講義氣,連夜來到醫院,直到天亮都還沒走。 盡管醫生一直建議讓郝運在醫院多修整半日,不過郝運依然堅持要離開醫院。 在這個病房里面每待一天,就要花去500刀,簡直離譜! 布萊恩開車把郝運送回了家。郝運一開門,一陣涼意襲來,原來翠絲正盤膝坐在客廳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 “你在看啥?”郝運從翠絲的屁股下抽出薄毯披在肩上,瞇著眼睛看著電視。 翠絲被郝運嚇了一跳,呼地一聲化為一團煙躲在沙發一角。 “生者大人……你怎么回來了?” 郝運冷笑一聲,扭頭看著電視,這上面居然在放一部經典老番《貞子》。 “你居然看鬼片?” “怎么了?不行嗎?”翠絲變成了人形,倔強地昂起頭,“死神就不能看鬼片?” “你天天見鬼,為什么還看鬼片?” “我……我只是想學學怎么嚇人而已?!贝浣z看著電視機,抱著枕頭瑟瑟發抖,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郝運無奈地搖搖頭,關掉了電視。 “唉……你干嘛呀!” “別看了?!焙逻\從懷里掏出了一枚邪念結晶給了翠絲。 翠絲立刻就將恐怖片的事情拋在腦后,欣喜若狂地擺弄著手里的結晶。 郝運手插口袋,笑著說道:“昨晚上謝謝你了?!?/br> 翠絲惶恐地擺擺手說:“我可擔當不起。你是全知者,在地獄里你可是和七魔王一個等級的人?!?/br> “什么爛鬼全知者,我早就說了,我不是?!?/br> “你就是?!贝浣z鼓著腮幫子,手里死死捏著結晶。 郝運也不與這個一根筋的死神爭辯,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上了樓梯。郝運從樟木匣子里拿出了古書,隨意地翻閱,沒有新的白色結晶進賬,古書的內容依然無法理解。 唉,還是得工作啊…… 正在郝運愁眉不展地時候,一個黑黢黢的頭顱從他的寫字臺上冒了出來,郝運驚叫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翠絲,你能不能選一種不那么恐怖的出場方式?”郝運捂著自己胸口,渾身酸痛。由于動作太大,他的傷口又一次開裂了。 死神少女尷尬一笑,從口袋里掏出一瓶魔藥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個是來自地獄的藥物,治療外傷特別有效果。我看你渾身綁著繃帶,也許正好需要這個呢……” “就這?” 郝運拿起桌子上黑不溜秋的魔藥,打開瓶塞,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郝運干嘔了一下,趕緊蓋上蓋子。 “這就像是臭雞蛋、臭襪子、狐臭混合在一起!你叫我怎么喝下去?” “喝?這不是喝的,這是外敷的?!?/br> 郝運見了,排斥地搖了搖頭,說什么也不愿意把這臭東西涂在身上。翠絲見了,不由地有些沮喪,她輕嘆一聲,鉆進桌子下面。 “算了,畢竟是一片好意……”郝運皺著眉頭拿起了藥物,輕輕涂抹在傷口上。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魔藥就像涂改液一樣,把他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除了傷口愈合時奇癢難耐,沒有任何副作用。郝運欣喜地看著這個魔藥,激動萬分。 “翠絲!翠絲!出來!” “您在叫我嗎?生者大人?”翠絲不解地看著郝運。 郝運晃了晃手里的魔藥,如獲至寶地說道:“嘿,這個東西你還有嗎?或者說你能幫我弄到藥方嗎?我要大量的這個東西?!?/br> 翠絲眨眨眼睛說道:“我家里就這一瓶了,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再去弄一點。制作的這種藥的主要材料叫臭臭花,腥臭難聞但是卻有極強的治愈力。這種植物在人間是找不到的,它只能生長在地獄?!?/br> 郝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興奮地說道:“你有辦法在這里種植嗎?” “嗯,辦法還是有的?!贝浣z拍拍手說道,“我可以在我的家里模擬出地獄的氣候,種植臭臭花。不過,你為什么要種這種東西?” “因為我發現我的特色了?!焙逻\咧嘴一笑,閉上眼睛想象自己躺在家里收錢的景象。 …… 監獄里,獄警打開了牢房的大門。 此刻,是殺人如麻的拉莫斯臨刑前的最后一個小時。 “拉莫斯,我們馬上就要對你執行死刑了。你還有什么遺言想和我們說的嗎?”獄警冷冷地看著這個殺手,眼中充滿了厭惡。 哪怕馬上就要上刑場了,拉莫斯依然是那副處之泰然的樣子。他剃了一個光頭,鼻子上架著一個金絲眼鏡,斯斯文文。 任誰第一眼看見他,都不會相信這個家伙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我還是那句話?!崩共患膊恍斓卣f道,“我殺人,那是追逐命運的安排。 “被我殺死的,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他們都是罪人。這些人渣有的是貪官污吏,有的是jian商惡霸,有的則即將成為人間世界的惡魔。我這么做,是為民除害?!?/br> 獄警搖了搖頭說道:“除了法律,沒有人可以判定誰有罪誰無罪。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拉莫斯,你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上刑場了,需要我幫你找個牧師來給你送最后一程嗎?” “不必了?!崩拐卵坨R,擦了擦鏡片說道,“我信仰的是命運,而不是你們的上帝?!?/br> 獄警們拉著拉莫斯,將他送進了處刑室。 他們把拉莫斯牢牢地綁在床上,對拉莫斯實施注射死刑。在拉莫斯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行刑室里的燈光一閃而逝。獄警們精神緊繃地舉起手槍,只見一個穿著白裙的,長得好像貞子的女人突兀地出現在屋子里。 貞子揮揮手,所有的獄警就像木頭人一樣愣在原地。 “組織派人來救我了嗎?”拉莫斯躺在床上,興奮地問道。 貞子點點頭,咧嘴笑道:“恭喜你通過了命運的考核。你現在正式成為了命運的使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