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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行舟呼吸一窒,感覺抓住自己的小手又握緊些:既然你說喜歡我,我也希望你可以依賴我。 這話說得直白無遮攔,沈橘紅著臉稍微轉移視線。她還沒習慣和謝行舟的親密關系,但也在試著去努力。沒想到這樣說出心里話,竟是如此讓人害羞的事情。 半晌沒得到謝行舟的回應,沈橘慫得開始縮手。指尖剛離開他皮膚的瞬間,就被緊緊扣住,謝行舟卡住她的腰將她壓到墻上。 灼熱呼吸以咫尺的距離傳來,樓道間的燈閃一下,落在謝行舟愈發深沉的眼眸里像是暗夜劃過的流星。 她怎么能說出這么可愛的話? 郁結消散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腰際往上,或輕或重揉捏。薄唇游離在她耳后敏感的皮膚,每呼出一口氣,都起一層雞皮疙瘩。 我有時候在想,你其實很聰明。聲音被欲望染得喑啞,吻一下一下落在耳垂和脖頸間,像是野獸在對即將拆吃入腹的獵物做最后的安撫:不然怎么這么會討我喜歡? 沈橘受不了這么直接的刺激,腿軟得站不住。瞥一眼樓道間的攝像頭,推他:別、別這樣,進去說 知道她臉皮薄,謝行舟低低笑一聲,從她手里拿過鑰匙開門,再到落鎖把她重新摁在門板上,一氣呵成。 屋內沒開燈,夕陽昏黃光線變化,如恰到好處的油墨,勾勒出曖昧又柔軟的氛圍。 謝行舟一舉一動從容優雅,吻也照顧她的情緒,慢慢煽情再到銜住她的唇。好整以暇,由淺至深的,將她蠶食。 分離時唇齒間勾出一道se/情的晶瑩絲線,沈橘大腦全然暈成一團漿糊,無力趴在他胸前。謝行舟滿意她的反應,低頭又在她唇上啄一下:我去做晚飯。 手指撥弄兩下她今天精心打理過的姬胡桃色頭發,謝行舟克制松手,摁開燈光開關,轉身走向廚房。 燈光撒下來的時候沈橘有一瞬不適應,瞇起眼看謝行舟的背影,手指不自覺摸摸剛被他rou躪過的嘴唇。 太、太他媽刺激了 后知后覺紅著臉跑回房間,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被親得整個人艷如桃李的小女人,沈橘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她今天穿得淑女,配上這副水滟滟的表情,顯然一副剛被人狠狠欺負過的誘人模樣。不敢再看鏡子,沈橘縮著脖子跑進浴室洗臉卸妝,換上平時常穿的死宅睡衣才敢出門見人。 謝行舟的茶色風衣掛在衣架上,只穿著搭配襯衣的棕色雞心領毛衣在廚房里做飯。毛衣的顏色很溫柔,原本整齊扣好的襯衣領被打開,看起來散漫優雅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還把她按在門板上醬醬釀釀。 衣冠禽獸!沈橘默默下了定義。 謝行舟不知道沈橘趴在廚房邊上腹誹他,專心致志準備澆頭。他做的是兩黃面,這種面做起來工序相當繁雜,一整塊面餅在油鍋里炸至兩面金黃,但內里要保持面條的柔軟。蟹rou蟹黃熬制的香濃澆頭,一勺晶瑩澄黃淋下,每一根面條上都能裹上鮮美。 再配上一碗簡單的蛋絲湯,一口湯一口面,濃中有淡,鮮中有香,回味無窮。 一頓飯滿足得沈橘幾乎快喵喵叫,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因此在謝行舟提出留宿的時候沒能義正辭嚴拒絕,只是有些糾結地抓抓頭發:e怎么辦? 謝行舟打開衣柜拿出家居服,側眸看她一眼:放褚云家了。 你有事的時候都是他照顧e? 嗯。謝行舟合上衣柜走向浴室,聲線沒什么起伏:不過大部分時候,是我哥幫忙照顧它。 話題重新回到謝家,氣氛有一瞬凝固。 沈橘乖乖等謝行舟洗完澡出來,將一杯鮮榨橙汁推到他面前。謝行舟擦拭頭發的手一頓,嘆息般輕笑。 坐到沙發上,指節圈住玻璃杯喝一口她準備的橙汁,然后拍拍身邊的位置讓她坐過來些。手指插入她發間,順著滑下來捏捏她的臉。 謝家這些年業務拓展很快,他們想讓我和謝行止一樣為集團業務負責。因為這件事我們吵過很多次,配音只是導火線,不是它也會是其他事。 和謝行止如出一轍的解釋,謝行舟身體陷入沙發,帶著海洋般潮濕氣息的眼瞳看向她:我會為謝家的股份負責,但不會為了所謂的期待接受更深的桎梏。我曾在毫無資本的年紀任性,所以失敗。不過,也許某個笨蛋影響了我,讓我想要再任性一次。 沈橘似懂非懂,她知道神之舌和謝家給予他的束縛,但不懂他所謂的任性是指什么。 謝行舟唇邊的笑和眸光一樣柔軟,像是渡口輕舟,來時風雨臨浦,歸罷溯月流光:這次回去是為了攤牌,他們的要求,我拒絕了。 第47章 謝行舟輕描淡寫帶過他與謝聿揚的激烈爭吵,會這么直截了當和謝聿揚談判,無疑是受了她的影響。 照他這些年的作風,應該條理清晰將利弊擺在謝聿揚面前,和他彼此維持冷靜表象談判。你一子我一子,如一場精心謀劃的棋局,通過點與點的配合,利益權衡的交換,獲得對全局的掌控。 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直接和謝聿揚攤牌,然后兩人在書房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