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發情期
關山熠的冬天從今年開始變得格外暖和,自從和余昭從外地回B市后,兩個人索性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偶爾和余昭出去玩,或者夜深了擦槍走火,方便直接在出租屋過夜,第二天再回學校。 原本他們定好的規矩,每周五周六住出租屋,周日到周四住在學校,關山熠也嚴格按照要求,盡量和余昭保持距離。但小狗嘗了甜頭,總有事沒事找她聊天。 「在上課?」 「怎么了?」 「沒事……」 「沒事找我干嗎?」 「……」 余昭正在準備報告,下一小組就是他們,是今天最后一組匯報,大家都比較著急。關山熠忽然找她,欲說還休的,真是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 關山熠在對話框輸了又輸,刪了又刪,最后發出去一個“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時間顯示12月30下午四點半,雖然明天這個時候,才是他們一起坐回家的火車,但那是明天的事情,今天,今天晚上,今天下午,余昭在做什么,和誰在一起? 五點鐘,下課鈴響。余昭剛好結束匯報,老師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囿于時間沒有展開,只是單獨把余昭留了下來,點撥了一些關于課題的cao作思路??纯磿r間,五點過十分,老師讓余昭先休息,自己下班。余昭收拾書包走人,去食堂的路上,想起來關山熠有事要說,點開微信見面,卻發現對方撤回了叁條消息。 昭:? 這一次,關山熠沒有秒回。 像是忽然習慣了小狗的熱情,小狗忽然的冷落顯得如此陌生。 ……莫名其妙。 男生這種幾近扭捏的做派讓余昭有那么瞬間下頭。原本最近項目報告做得讓她壓力巨大,關山熠明里暗里勾她,雖然有那么點調情的意思,但余昭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吃這一套。 ……那你就發脾氣好了。 羽毛球俱樂部活動最近也暫緩了集體活動,畢竟是期末考試。何況余昭冬天去打球的次數本就逐漸減少,她都和室友在宿舍里跳健身cao。關山熠則不然,他生活養成規律后很難改變,與俱樂部的師兄師姐穩定每周一次的練習賽。 這種習慣還提現在他常常去圖書館晚自習。那樣持續的、鋪天蓋地的學習壓力讓他很舒服。也許是骨子里帶來的強大基因,熱空調打得許多年輕人昏昏欲睡,或靜音玩手機,關山熠在圖書館的效率卻驚人得高,他甚至可以不帶手機出門,吃完晚飯去圖書館學到十點半,然后回宿舍洗漱睡覺,那大概是少數幾個不會去想余昭的小時。 從小到大,這樣的作息,多多少少受余昭影響。余昭總叫他“做好自己的事”,或是“看一完一本書再找她玩”,于是那些陪伴學習的假期,他總是以項目為單位展開活動,而非固定的時間段,在項目期間,他格外專注;為了和余昭玩,他又會格外注意提升速度。 晚上洗過澡,躺在床上,關山熠將余昭的個人頁面和聊天對話框翻來覆去地點,像個沒用的怨婦暗自神傷??赡怯惺裁从??關山熠在學習,余昭學得比他還要用功,余昭的課余生活比他還要豐富。僅僅自己耍些小心思,撼動不了余昭的生活節奏。 所以,下午兩點,余昭給關山熠發消息,說準備好了,關山熠嘴角勾了勾,又很快放下。 她終于和自己說話了。 可她一個小時前,甚至還在朋友圈轉發了一首喜歡的歌。 她甚至連首歌都不與他單獨分享。 兩個人在校門口碰面,一起坐地鐵去火車站。兩所城市隔得并不遠,屬于同一個省份,疫情期間手續辦理也并不復雜。也許是關山熠的心理作用,在火車上,交談走動的人好像沒有那么多了。 他主動摘下一只耳機給余昭聽,余昭在打游戲,她沒有拒絕。 心里的弦沒斷,可是繃得更緊了。 于是,在第叁十次,還是第叁十一次,關山熠偷偷側頭打量余昭,余昭終于不耐煩,問道:“你有話要跟我說?” 這樣戴著口罩面對面的時候并不多。少了那張伶牙俐齒的紅嘴唇,余昭的杏眼看著十分俏皮可愛。她今天在眼睛上涂了亮閃閃的眼影,像寶石一樣散發著光芒。 “……你元旦什么安排?” “今天晚上和我媽吃飯。明天和朋友玩,二號叁號都在家?!?/br> 像是突然意識到關山熠為什么如此別扭,她貼心地提示: “二號叁號我家里都沒人,你想來可以隨時來?!?/br> “我不是——”關山熠忽然坐直了身體,要解釋自己不是精蟲上腦。 可他微微側過半邊的身體又落了回去,因為余昭忽然靠著他的肩膀休息。她小聲地,仿佛撒嬌: “……這幾天好累。讓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于是又一次,鼓鼓的氣球自己癟掉了。余昭總是有辦法,讓氣球在爆炸之前,這里漏一點氣,那里漏一點氣,最后變得很小很小。 她嫌光照太刺眼,又側過半邊腦袋,讓關山熠的身體替她擋去陽光。 ……這大概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了。 可是,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在這樣濃情蜜意的時刻,這么溫馨的場景下,關山熠像個沒出息的處男,勃起了。 他甚至無法大聲呼吸。如果余昭睜開眼,看到他運動褲支起的小帳篷,大概又會嘲諷他一番。 雖然他樂于被余昭嘲諷,卻并不想在火車上,眾目睽睽下,被她緊緊拿捏。 余昭仿佛小貓似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大約是頭疼,她發出難受的呻吟,輕微,破碎。但關山熠不戴耳機完全聽得清清楚楚。 大概是余昭無意識的囈語,那些“不要”“痛”和啊嗯之類的語氣詞,總讓關山熠浮想聯翩。 他的運動褲快要頂出一個洞來,他甚至無法拿什么遮一遮,沒有小桌板的遮擋,也沒有長款羽絨服遮蓋,只要有人經過看他一眼 就知道這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學生。 關山熠喉結上下滾動,他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去觸碰那根硬挺的roubang。 “你在干什么?” 余昭的聲音忽然聽著一片清明,關山熠低頭,她仍保持著小憩的姿勢,只是眼睛已經睜開。 伸出的手飛快地擋住下身,不讓余昭看見。 “拿開?!?/br> 就像戰勝的女王對俘虜發號施令。 關山熠無法拒絕她輕飄飄的一句指令,他已經完全成為余昭的一條狗。 余昭動了動她側靠著的腦袋,聲音溫柔。 “拿開手?!?/br> 關山熠聽話地松開,帳篷彈出來,他握緊了拳頭。 余昭“嗯”了一聲,似乎十分滿意。 接著,她打了個哈欠,用“今天天氣不太好”的語氣,一邊將披著的圍巾蓋在兩人腿上,一邊把手捂在關山熠的運動褲上方。 “這就興奮了?” 關山熠那棍子還在她手下抖了抖。 她先是自然地說了一句,然后湊到關山熠耳邊,態度冰冷。 “想射我手里?不覺得臟么?!?/br> 她另一只手兜過來,直接捏住關山熠的下巴,問: “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br> 大概是質疑他如此yin蕩。 關山熠被那樣的眼神激得也有些不開心,可開了口,卻變成,濕漉漉的: “再用點力?!?/br> 他光是被余昭捏著下巴,就快要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