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兩人商量了一陣,潮生覺得肚子餓了,海東麟就叫人送了飯過來。難得的周末就這么過去了。 賈巖柯和潮生在這事上糾結了一陣,還是決定放棄城南的那家好店,選擇了第二順位的鋪子,地段也可以,價位稍稍偏高但還在接受的范圍內,就是面積小了點,而且停車什么的都不太方便。 但是按照他們目前的經濟狀況,也只能選擇這家了。賈巖柯跟那老板打了電話約了個時間,決定晚上過去就把合同簽了,他們開店的地方就這么定了。 潮生坐在他的車子上,兩人正準備往那邊趕,就在這個時候賈賈巖柯的電話響了起來。 聽他跟電話那頭的人嘀嘀咕咕了一陣,潮生看賈巖柯的表情越來越興奮,而且聽那內容,好像是店鋪終于有著落了? 掛上電話,賈巖柯調轉了車頭往反方向開去。 “巖子,你這路走錯了吧?” “沒錯!咱他嗎的走大運了,城南那家的周老板給我打電話說,他家里出事了急著用錢,愿意降30%把店兌給咱們,哈哈哈,還讓咱這會就去他那把合同簽了?” “???”潮生一時有點不敢相信,怎么會這么順利? “不會是訛人的吧?!?/br> 賈巖柯不以為意,“訛人不訛人的,現在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聽他那口氣像是真的,沒準是老天爺在幫咱們呢?!?/br> 來到城南那家店門口,老板早就等在那迎接了??匆娝麄兊能囎舆^來就熱情地招呼了上來,跟他們前幾次來的時候判若兩人。 潮生有點狐疑地看著肥胖的周老板那殷勤無比的笑容,怎么才幾天功夫,他們這待遇就翻了個天? 他總覺得里面有貓膩,可是等他們看到合同的時候,也沒發現有任何破綻,不但沒有,而且還附贈了好多飯店的配套設施。這里本來就是家火鍋店,很多工具都是現成能用的。 “周老板,我能冒昧問您一下,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嗎?”潮生放心不下,覺得有必要把事弄清。 周老板滿臉愁苦地說:“哎呀,我原本是不想說的呀,家丑不能外揚嘛,可為了讓你們安心我也只好說啦。我兒子現在扯到一個經濟案里頭去啦,急著用錢周轉啦,你看我兒媳婦,整天為這事哭哭啼啼,這樣下去我那沒出示的孫子都要遭殃啦?!?/br> 兩人沖一旁望去,果然有個二十來歲的孕婦表情悲傷地坐在那,看那肚子,大約有五、六個月了。 “你們要再不相信的話,我把身份證先押你們這里啊,定金我也就收你們30%,我是真的等錢用哪!” 他們再三看了合同和老板所提供的各種證明,饒是賈巖柯這走南闖北了近十年的也看不出毛病來,兩人對視一眼,決定相信老板的話,把合同簽了。 從火鍋店走出來的時候,賈巖柯美的都找不著北了,直嚷嚷著運氣太好,撿了個大便宜,潮生的心里卻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上了車后,潮生回頭看去,發現那門前又停了一輛車,牌子不錯,也得幾十來萬,上面下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們之前見過的,就是老板的兒子。 老板說他牽扯進一個案子里被拘留了,為什么會出現在這?而且看上去春風滿面的沒有任何煩惱的樣子,剛才的孕婦也一改愁容,笑得跟朵花似的。這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怎么看都是無病無災的幸福家庭。 潮生想起了前幾天把小本子給海東麟看的時候,對方只是掃了一眼,就指著這家店說:“這家不錯?!?/br> 他心里隱約有了答案。 潮生回家的時候沒有看見海東麟的身影,今天已經過了晚飯的點了,下午的時候對方就打電話說有應酬不回家吃的。他看著這個空蕩蕩的房子,比起一個月前,這里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不再是冰冷的黑白灰三色,而是有了更多能讓生活豐富起來的亮色。曾經的這里與其說是一個家,不如說是一個賓館,就連房子的主人都很少到訪。而如今,這里到處都沾染上了他和海東麟共同生活的氣息和片段,讓沒有生命力的房子變得鮮活起來,變成了一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如果說一個月前的表白還帶著沖動的成分,如今的潮生已經能夠百分百肯定自己對海東麟的感情了。他們之間,有愛,卻又不僅僅是愛,海東麟既像他的良師益友,又偶爾如兄如父,教導自己、鼓勵自己,又偶爾會把他當成孩子一樣來寵。 meimei說他變了,巖子也說他變了,在這一刻潮生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這種轉變來自于海東麟以溫柔未名所構建的這座城堡,它為自己遮風擋雨,讓他感到無比舒適安心,然后以堅毅的姿態去面對外面的挑戰。 潮生躺在被褥上,讓貼和綿軟順滑的被單貼在一起,上面全是海東麟的氣味,就好像被那個男人包裹住一樣。 海東麟到家的時間很晚,客廳留著一盞燈,但其他房間都是黑著的,他判斷潮生已經睡了,于是輕手輕腳地把自己洗漱干凈就上了床。 就在他坐到床邊的時候,在黑暗中,突然從被窩里伸出了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腰,猛地往下一拉后,海東麟跌在了炕上。 “還沒睡?”他伸出手想要去開燈,卻被潮生按住,然后就是一對火熱的唇貼了上來。 潮生的熱情感染了海東麟,同時也點燃了他身上的火,吃了一個禮拜多素食的男人像頭瘋狂的野獸,撕咬著身、、下自投羅網的獵物。 兩頭雄獸激吻得難分難解,四只手也不閑著,扯衣服的扯衣服,解扣子的解扣子,很快,他們就赤條條地擁吻在一起,在對方的身上四處留下自己的印記。 在分開潮生的月退準備進入的時候,海東麟極為虛偽地問了一句:“你明天……不是有課嗎?” 潮生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所以……只有一次,你還等什么……” 回答他的是男人沉下的腰和那東西的硬度,就連剩下的話也被堵在了嘴里。 熟悉的撞擊聲響起,潮生發出了斷斷續續的神印。 一夜癲狂后,第二天的潮生嘗到了心軟的苦果,就連穿衣服的時候他的手還是哆嗦著的。 “說好了只有一次的……” 潮生不滿地揉了揉自己的腰,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饜足的海東麟笑意盈盈,看上去精神奕奕,就連皮膚都好像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我送你去吧?!?/br> 潮生接受了對方帶著道歉意味的吻,點了點頭。 海東麟不問他昨晚為何這樣,潮生也不點破,他們之間形成了一種默契,只享受結果而不追尋原因。 “等你忙完了,我們去旅行吧?!痹谲嚿系臅r候,海東麟這樣說道。 旅行?江潮生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忙碌得像一頭工蜂,為學業、工作、家庭、和女友的將來,旅行這么奢侈的事情,他只在學校組織的短途郊游中體驗過。 和海東麟去旅游?聽上去是個不錯的提議。 “好?!?/br> 海東麟握住了他的手,潮生也握住他的,兩只手緊緊交、纏在一起,走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