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混蛋!”高大青年頓時火冒三丈,放開巳蛇郎琴便沖了上去,人還未跑到牛皓凌身邊,就聽到巳蛇郎琴喊道:“周昆,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br> 高大青年還是非常聽從巳蛇郎琴吩咐的,聽到巳蛇郎琴的命令,他有些不甘的望了一臉欠揍表情的牛皓凌一眼,悻悻然的回到了巳蛇郎琴身邊。 巳蛇郎琴和牛皓凌一樣,哪怕牛皓凌燒成了灰,她都能認出對象,這個將他們福壽堂趕出齊州的年輕人,巳蛇郎琴早已將之視為平生最大的敵人。 而這個敵人,還是她永遠沒法報復的敵人,注定這輩子都要將這股仇恨深埋心底。 巳蛇郎琴靜靜的望著牛皓凌,嫵媚一笑,說道:“真是讓人驚訝,堂堂紅葉集團董事長,竟然會來西雅圖?!?/br> 牛皓凌笑道:“我旗下的影視公司在西雅圖有個演出,正好我挺想你們的,就一起過來看看了?!?/br> 巳蛇郎琴吃吃笑道:“想我們?我還以為你想斬草除根呢?!?/br> 聽到巳蛇郎琴的話,高大青年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出身于唐人街,三年前加入福壽堂,這三年時間,他逐漸知道了福壽堂為何搬到西雅圖。 追根究底,是因為一位叫做牛皓凌的人,這個牛皓凌一手毀掉了福壽堂近千年來的傳統,將這個龐然大物趕到了美國,這些信息,在福壽堂并不是什么秘密,畢竟才發生了不到四年。 望著笑瞇瞇的牛皓凌,高大青年實在沒辦法將他與那位使福壽堂上下背井離鄉的梟雄聯系在一塊。 傳說中的牛皓凌,不是號稱齊州一哥嗎?不是在華夏**政兩界擁有極大的權勢嗎?這樣強大的人,氣場不是應該很強才對嗎? 如果牛皓凌方才使用預知了解了高大青年的內心想法,肯定會無奈的回答一句話:那些高大威猛的英雄,只是你們這些市井小民無知的想象罷了,誰規定牛掰人物一定要高大威猛上檔次的? 牛皓凌笑道:“的確想你們了,上次一別,轉眼三年過去了,對于莫先生,我心里是一百個仰慕的,這次過來,主要也是想要見一下莫先生?!?/br> 如今福壽堂總舵主正是莫銘堂,子鼠謝陽龍,辰龍閔斌,巳蛇郎琴,未羊水明,申猴謝波,酉雞尤國龍,戌狗彭彥七人構成了現今福壽堂的七大分堂堂主,而七大分堂的主要負責人,只是七位堂主提拔起來的年輕一輩。 其實,巳蛇郎琴見到牛皓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牛皓凌作為她平生最大的仇人,幾乎牛皓凌的每一個動作,巳蛇郎琴都打聽的非常仔細,可以說,牛皓凌這三年的迅速崛起,全部都被巳蛇郎琴看在眼里。 越往后觀察,巳蛇郎琴越覺得無望,特別是最近牛皓凌在拉斯維加斯鬧出的風波,更是讓巳蛇郎琴打心底產生了一絲無力感,這個世界上敢對拉斯維加斯所有大佬叫板的人不多,牛皓凌就算一個。 巳蛇郎琴是什么人?她混跡江湖數十年,哪怕是猜也能猜到牛皓凌的大概目的,只是具體事情還無法確信,她暗自猜測牛皓凌此行目的是打算搬救兵,解決他在拉斯維加斯惹下的麻煩,西雅圖距離拉斯維加斯并不遠,而莫先生又對牛皓凌有著不錯的印象,如果真讓牛皓凌見到莫先生,并且讓其提出了要求,以莫先生的性格,百分百的會同意協助。 巳蛇郎琴不想讓這個猜測變成現實,幫仇人去拼殺,她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想了一會,巳蛇郎琴嫣然一笑,說道:“真是不巧,莫先生剛剛閉關,暫時沒法接待客人?!?/br> 巳蛇郎琴說的似真似假,莫銘堂閉關是真,不接待客人是假,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讓牛皓凌與莫銘堂會面。 剛才說話的過程中,牛皓凌已經施展了預知,探知到巳蛇郎琴心中的想法后,牛皓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沒想到女人如此的記仇,當初福壽堂離開齊州,完全是因為當時的政治條件不允許,他只是站出來裝裝樣子的門牌。 這些莫銘堂心里比他清楚的多,以巳蛇郎琴的聰明程度,怎么可能猜不出這個原因?牛皓凌心里很清楚,巳蛇郎琴之所以如此恨他,還是因為之前所鬧出的幾次風波。 女人——果然非常記仇。 如今牛皓凌所處的環境已經不是巳蛇郎琴可以想象的了,也可以說,如今兩個人所處的地位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譬如現在,牛皓凌連巳蛇郎琴心里想什么都知道,根本就是壓倒性的優勢。 就是因為這種優勢,使得牛皓凌放佛局外人一樣,對巳蛇郎琴的敵意一笑而過,試問,誰會對一只沖你嘰嘰喳喳亂叫的麻雀生氣? 在牛皓凌眼里,巳蛇郎琴就是那只麻雀,只能給他的生活增添一點少許的色彩,卻無法影響到他的生活。 牛皓凌似笑非笑的問道:“是嗎?那真是不巧了,既然莫先生沒時間,不如就地取材,找你算了?!?/br> “你想干——”高大青年一聽牛皓凌這句話,伸手就要掏槍,可他的動作剛進行到一半,一句‘你想干什么’還未脫口而出,便一頭栽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煞氣攻擊! 對付還未進入暗勁的敵人,牛皓凌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足夠,他雖然無法像高濤那般將煞氣掌控自如,但最基礎的攻擊方式還是了解的。 通過眼神使用煞氣,可以在一瞬間摧毀對方本就不堅定的意志,當然,如果對方進入到暗勁,這一招就不起作用了。 巳蛇郎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只是看到牛皓凌一瞪眼,自己這位床上功夫極好的保鏢便不省人事了,處于對床第之事的擔憂,巳蛇郎琴有點害怕的問道:“你——你剛才做了什么?” 牛皓凌笑道:“沒什么,只是打暈了他,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br> 而此時,虞宏強早就看傻眼了,剛才他所看到的一幕,簡直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牛皓凌開口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進車里談?”牛皓凌這句話看似問詢,其實沒有給巳蛇郎琴商量的余地。 巳蛇郎琴現在哪敢說半個不字,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比三年前更狠更毒,她如果被殺了,那完全是枉死,估計整個福壽堂全部出馬,也為難不了這個年輕人。 巳蛇郎琴鉆進車里,牛皓凌也打開車門鉆了進去。 巳蛇郎琴強裝笑顏的曖昧笑道:“怎么的,牛先生,難道你想嘗嘗熟女的味道?”女人總是在面對危險時,用自己最大的依仗來解決危險。 牛皓凌上下打量著巳蛇郎琴熟透了身體,冷笑道:“算了吧,你熟的都快掉到地上去了?!?/br> 巳蛇郎琴一張施滿粉黛的臉頰滿是怒容,旋即又恢復了笑臉,笑道:“牛先生真會開玩笑?!?/br> 變臉,在一定意義上來言,也是女人的特征之一。 牛皓凌微笑道:“你不會擔心,我對你以及福壽堂沒有一點興趣,而且以現在福壽堂的實力,也幫不了我什么?!?/br> 巳蛇郎琴微微一窒,心中卻是頗為無奈,恰如牛皓凌所言,福壽堂現在的確和牛皓凌處在不同的等階上。 巳蛇郎琴收起了臉上蕩漾的笑,正色問道:“牛先生具體目的,還請牛先生明示?!?/br> 牛皓凌躺在汽車靠背上,輕聲說道:“我想知道兩個組織的信息?!?/br> “你指的是3k黨和胡蝶黨?”巳蛇郎琴聰明如斯,一下就點出了關鍵所在。 牛皓凌略微一頷首,輕聲說道:“沒錯,我需要詳細的情報,他們作為西雅圖的超級幫會之一,你們肯定與他們有過不少糾葛吧?” 巳蛇郎琴心中苦笑不已,豈止是糾葛這么簡單,三年來,他們與這兩個幫派的爭斗不下百余次,均是平分秋色,無法徹底將對方趕出西雅圖,聽到牛皓凌詢問蝴蝶黨和3k黨的資料,巳蛇郎琴心里頓時狂喜,女人的第六感,令巳蛇郎琴嗅到了血的味道。 難道說,這兩個幫派得罪了這位大煞神? ☆、第四百一十五章 深夜殺戮 如果真是這樣 巳蛇郎琴一顆心變得火熱起來,就連呼吸也急促了一些。 如果那兩個幫派真得罪了這位煞神,那就熱鬧了,3k黨和蝴蝶黨與他們爭斗不到三年,到底是什么實力巳蛇郎琴心里最是清楚。 他們在美國本土的勢力根深蒂固,每次被福壽堂壓著打時,總會爆發出強大的反擊能力,令福壽堂鎩羽而歸。 “你猜的沒錯,所以我覺得咱們可以合作,你們不吃虧?!迸p┝枳x出巳蛇郎琴的心理想法,笑道:“你覺得呢?” 巳蛇郎琴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牛皓凌說道:“這兩個組織的藏身地點,具體資料,人員數量,戰斗能力,當然,我不希望你有所隱瞞?!?/br> 牛皓凌望著巳蛇郎琴,笑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勸你還是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就算你提供虛假信息,我死的幾率也很小,如果我沒有死掉,那死掉的會是誰?” 想到牛皓凌的很辣性格,巳蛇郎琴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活在這個世上,總會有令你仰望的存在,而牛皓凌,赫然就是巳蛇郎琴的仰望目標,甚至興不起一丁點反抗的念頭。 巳蛇郎琴嘆口氣,說道:“給我一個小時時間,我會將探聽到的信息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訴你?!鼻宄约哼@輩子都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后,巳蛇郎琴很光棍的選擇了妥協。 牛皓凌將這些資料記在心里,笑道:“多謝了,等到成功的時候,我會親自去拜見莫先生?!?/br> 牛皓凌前腳一走,巳蛇郎琴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莫銘堂的電話。 牛皓凌此次對西雅圖兩大社團出手,影響極其深遠,巳蛇郎琴必須要通知莫銘堂,否則真要出現什么大事,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巳蛇郎琴走后,虞宏強看待牛皓凌的眼神充滿著敬畏,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顫聲說道:“兄兄弟,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br> 牛皓凌笑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演藝公司,虞大哥,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在唐人街,我只是你的同鄉,不是嗎?” 虞宏強木然的點點頭,說道:“對對對,兄弟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說?!?/br> 牛皓凌心中輕嘆了一聲,還是笑道:“一定一定?!迸p┝枳葬绕鹨詠?,見過太過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習以為常了。 過了半個小時,牛皓凌只身離開了唐人街,而同時,十二名紅桃成員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旅館,甚至連虞宏強都沒有絲毫察覺。 市中心一個花園的湖泊邊,換了一身淡藍色衣裙的巳蛇郎琴早已站在湖泊前的木椅上,等待牛皓凌多時了。 不到四十分鐘時間,巳蛇郎琴就通過福壽堂的關系網探尋到了3k黨和蝴蝶黨近幾天來的動向,出乎她意料的是,從昨天開始,3k黨和蝴蝶黨內部出現了一些變動,不少他們管轄的娛樂場所盡皆關門,那種架勢,儼然是打算撤離西雅圖啊。 巳蛇郎琴聯想到牛皓凌此次出現,心里暗自猜測是不是因為牛皓凌的出現才導致這兩個社團倉皇撤離。 “郎琴小姐,你果然守信?!痹谒壬呃汕俚暮紒y想中,一身便服的牛皓凌溜溜達達的出現在了公園里。 不知是不是錯覺,牛皓凌剛一出現,巳蛇郎琴就感覺到四周充滿著未知的危險,好像這四面八方,突然出現了許多猛獸一樣。 牛皓凌笑道:“說吧,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些讓我感興趣的信息?!?/br> 巳蛇郎琴點點頭,說道:“我從福壽堂情報人員那里得到一個消息,從昨天八點開始,3k黨和蝴蝶黨旗下產業盡皆關閉,而且他們還不知從何處購買了幾輛四十七座的豪華大巴車,這是要撤離的趨勢?!?/br> 巳蛇郎琴又看了牛皓凌一眼,說道:“是不是——是不是您打草驚蛇了?” 牛皓凌笑了笑,說道:“將他們集結地點告訴我就可以了?!?/br> 巳蛇郎琴拿出一份地圖,說道:“這是西雅圖這座城市的地圖,具體位置我已經標注在上面了,我會安排一名司機送您過去,希望牛先生可以旗開得勝,莫先生說,如果牛先生人手不足,他可以提供援助?!?/br> 牛皓凌知道莫銘堂的性格,只要莫銘堂答應的事,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可他牛皓凌不想欠下這個人情,于是說道:“援助就不必了,替我答復莫先生,就說等我事成以后,一定登門拜訪?!?/br> “是,我一定轉達?!辈恢挥X,巳蛇郎琴在牛皓凌面前有一種下屬的感覺。 巳蛇郎琴給牛皓凌留下了車輛和司機便離去了,一向多疑的牛皓凌并沒有使用那輛汽車,反而用他長時間沒有用過的開鎖技術‘借’了三輛私家車,這門絕技看的那名司機目瞪口呆,差點就跪在地上拜師學藝了。 西雅圖城南一家大型私人會所,這家會所的裝飾算不上奢華,一棟極富歐洲風格的城堡類建筑矗立在一塊草坪之上,草坪面積很大,足以趕上八個足球場,此時已是凌晨兩點鐘,這家私人會所燈火洪明,無數手持槍械的男子進進出出,忙碌的搬運著物資。 看這個架勢,明顯是在備戰。 這也是美國黑社會的特點,每一次社團沖突,都不亞于華夏國以前的軍閥小混戰,如果掄火力強度,甚至更勝一籌。 在城堡的臺階上,一名扎滿了細碎小辮的黑人男子哈哈笑道:“切爾西,你說老板這次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讓我們兩個社團三百余人去對付一個賭場,哈哈,那個賭場一共才幾個人?我倒是聽說那兒美人挺多的?!?/br> “卡門,不要輕敵,我不希望這次帶回你的尸體?!焙娃p子男站在一塊的矮胖白人說道:“老板的勢力你難道不了解?既然這次老板召集我們,說明對方并不好惹。而且這次又是華人,哼,不知道什么時候,咱們美國成了華人的天下了?!?/br> 辮子男點頭道:“嗯,想想就覺得生氣,等到了拉斯維加斯,我一定要拿那個小子的頭骨當酒壺?!?/br> 這次因為馬洛里的命令,這兩個社團可算是放棄了不少東西,至少這兩天會被福壽堂鉆些空子,造成一些經濟損失。 此時別墅草坪上停了八輛豪華大巴車,這種大巴車不管是穩定性還是防御力都遠遠超過同類大巴,在美國僅次于幼兒園接送車。 別墅門口,六名身穿西裝的守衛很警惕的在門口徘徊,這兩年與福壽堂的交手,已經立他們養成了極好的警惕性,那些警惕性稍微差點的家伙,都被福壽堂的打手砍掉頭顱了,可以說,福壽堂與3k黨、蝴蝶黨的交手,完全是一次冷兵器與熱兵器的對沖,而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一場戰爭竟然是冷兵器占據了主導作用。 “都長點心,我們的撤離肯定會引起福壽堂那邊的行動,***,這群黃皮豬在我們的土地上這么囂張,都怪我們的政府沒能力!”一名守衛抽了一顆煙,罵罵咧咧的說道。 有事怨政府,這是任何一個國家子民的下意識行為,與民族、國界無關。 “哇哦,快看那邊,有美女耶?!币幻兹耸匦l剛要答話,突然眼神一亮,指著遠處說道:“身材真他嗎火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