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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出差?顧夫人望著面前兒子,他兩手空空,沒拿任何行李,甚至也沒有公文包。 嗯,顧景承語氣淡淡,忘了件重要東西,一會就走。 顧夫人心下稍松,又有些疑惑,有什么重要東西?派個人給你送過去就是了,何苦跑這一趟。 還有點別事,顧景承手輕搭上顧夫人肩膀,笑笑,您休息吧,我回房了。 說完,他大步走到主臥門口,開門關上。 顧夫人心中震驚,下意識轉臉看了看自己肩膀,兒子向來不喜歡與人有什么身體接觸,就算母子之間也少有這種互動。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被關上門,心中有些感動,又有些擔憂。 這兩口子是不是又出什么問題了,要不然一個喝酒買醉,一個大半夜飛回家? 進門,顧景承脫下外套,本是心急如焚一分鐘都不耽擱地往這趕,此時在一個屋里,倒是腳步緩了下來。 他慢慢走到江夜茴床前,。 她換了睡衣,此時安安穩穩舒舒服服地躺著,小臉白里透紅,看起來乖巧得惹人戀愛。 想起電話里說那些醉話她,他坐到床邊,忍不住伸出手指,報復性地按了按她臉蛋。 她果然皺起眉頭,有些不爽地揮開他手,動動嘴巴,翻了個身。 他忍不住嘴角上揚,又心癢癢地伸手去按她另一邊臉。 她伸手抓了抓自己臉,不耐煩地嚶嚀一聲。 這一聲聽在顧景承心里卻是抓心撓肝,忍不住俯下身就去親她,親親又覺不夠,心里一陣煎熬,抱緊了她,深深聞著她身上香氣。 她怎么那么好聞,他簡直愛死這個味道,忍不住又用力親她小臉,親她耳朵,親她下巴。 江夜茴好覺被打擾,無意識地哼哼著已經帶著哭腔,他這才心里爽快地停下來。 看一眼手表,沒時間再耽擱。 他去衣帽間快速收拾兩套她衣物和鞋襪,一起放進行李箱。穿上外套,又翻出她證件,放進外套兜里。 最后找出一件長厚棉衣給她裹上,接著一個公主抱把她抱起,同時一只手還拎著行李箱,出門。 顧夫人還沒睡,一直在等著,這時聽到動靜連忙從自己門里出來。 一看,驚呆了。 你你這是要干什么? 顧景承很理所當然地回答:她是我私人秘書,一同出差。 顧夫人張著嘴巴,一時說不出任何反對話。 謝嬸也沒睡,看這情形有點摸不著頭腦,見顧景承動作艱難,趕緊上來幫提行李。 顧夫人還沒想好反對話,就眼睜睜地看著顧景承抱著她老婆一步一個臺階地下樓了。 臨出門前,他大概是怕她冷,特地把棉衣大毛帽子給她戴上。 航空公司派車等在外面。 不過十五分鐘,司機就見這位頂級客戶出來了,忙下車打開后車門,覷一眼他懷里被裹得緊緊臉也被帽子遮得嚴嚴實實女人,有點搞不清楚這是病了還是怎么? 他猶豫了下,問:顧先生,我們現在是要去? 他沒敢說出醫院這倆字。 顧景承沉聲道:去機場。 司機心中咋舌,忍不住從后視鏡又看一眼他還抱在懷里女人,也不敢再多問。 顧夫人站在門口,看著車很快開走,心情有些復雜地嘆了口氣。 謝嬸走回來,瞧見了,笑,您這是嘆哪門子氣??! 說著催促,您快進里面去,小心著涼。 顧夫人往里走,說道:先前我還以為這倆人是鬧矛盾,一個看起來不喝酒人喝得酩酊大醉,還有一個掛著臉,半夜不知道從哪跑回來。 謝嬸哈哈大笑,您就別cao這個心了,兩個人感情好著呢,我看這叫如膠似漆,誰也離不開誰。 顧夫人輕哼,我看啊,是景承離不開人家。你沒瞧見剛才戴帽子那一下,跟手里捧著個寶貝一樣,眼里都能掐出水來,我可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謝嬸心里好笑,知道顧夫人見兒子這么寶貝老婆心里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寬慰她,您不是早就想抱孫子,這么好感情還愁生? 那倒是。顧夫人笑了,我這是心里著急,明面上可一點都沒敢催他們。尤其夜茴歲數也不大,年輕人嘛,都想著要自由,我就想著讓她多玩兩年再跟她提這個事。 是是是,您是天底下最知道體恤兒媳婦婆婆了! 謝嬸調侃她。 你這張嘴!顧夫人忍不住笑起來。 漫長一覺后,江夜茴終于醒來,一睜眼,發現頂上白花花一片,不是之前酒吧里那種令人遐想暗夜星空,頓時心中一緊。 她混沌沌腦子開始艱難地運轉,回憶。 對了,傅聲后來過來了,他一定是把她送到酒店。放下心來,她重新閉上眼,舒服地嘆口氣,抱著被子翻個身。 不對,哪家酒店天花板離床這么近? 剛才又是什么情況?是不是床在晃? 還有,旁邊溫熱是什么東西? 她急忙睜開眼。 嚇!一張大大帥臉就杵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