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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茴懷疑自己智商被侮辱了,質疑,你怎么證明你是處? 顧景承眼眸漆黑,下頜繃緊,直直盯視她,我為什么要證明? 江夜茴不甘示弱,眼神毫不閃躲。 兩人對視五六秒,一時火花四濺。 良久之后,江夜茴敗下陣來,小心翼翼地垂死掙扎一下,你不是不行吧? 顧景承頓時黑了臉,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沉聲叫:謝嬸! 三秒之后謝嬸從自己房間一陣小跑過來,不明所以,什么事,先生? 江夜茴偷偷瞄一眼顧景承紅得快冒煙的耳朵,立即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陪太太回去拿行李! 極其克制地說完,顧景承看也不看江夜茴,大步走出餐廳,緊接著樓梯上響起重重的腳步聲。 謝嬸有些不安地看向江夜茴,心中納悶,先生那么沉穩的一個人,之前還好好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 江夜茴勉強笑笑,摸摸小心臟,只覺一片惆悵。 唉,長路漫漫,革命遠沒成功。 就在這時,門口的門禁鈴突然響起。 謝嬸咦了一聲,很是納悶,這會還有誰來? 江夜茴站起身,主動說:我去開。 她走到門邊,打開可視監控,看到來人的臉頓覺心里更加惆悵了。 她勉強平復一下才被巨雷猛烈擊打過的心緒,提起一口氣,嘴角上揚甜甜地叫:媽,您來啦! 小夜,聽說你回來了,我過來看看。 顧夫人在監控里依舊是一派雍容,慈眉善目。 江夜茴呵呵呵努力笑著,按下開門鍵。 婆婆有些風塵仆仆,后面跟著司機,手上提著大包小包。 江夜茴忍不住驚訝,媽,您不是去馬來西亞?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那邊也去過幾次沒什么好玩,主要是看個朋友。我一聽說你今天回國就趕緊讓人買了機票,連家都沒回先往你們這來。 婆婆指指司機手里拎著的幾包東西,那邊的燕窩品質好,對女人最是滋補,我專門跑老字號給你買的。 江夜茴看看一年也吃不完的分量,眉眼彎彎地笑,謝謝媽! 說著親熱地挽著婆婆的胳膊往客廳走。 來,謝嬸,把這些都收好,以后讓蘭姨隔天就煲一次湯給太太喝。 我曉得,夫人。謝嬸忙讓司機把幾包燕窩拎進廚房,吩咐蘭姨放好。 咦,景承呢?顧夫人這才想起來問兒子。 江夜茴矜持一笑,他剛吃完飯上樓了。 雖然大概也許可能是被她氣跑的。 謝嬸這時過來問:太太,您是要取哪些東西?我幫您過去拿就可以了。 噢,江夜茴假裝猶豫地看一眼婆婆,蹙眉,一時也說不清楚,要不我還是和你一塊去吧。 婆婆疑惑,這是要去哪里? 謝嬸回答:剛剛先生讓我去幫太太拿行李。 行李?婆婆不解地看向江夜茴,行李為什么不是在這? 噢,江夜茴笑著解釋,我還有些要用的東西婚禮前放在從景公寓了,現在想拿到這邊來。 嗯,婆婆點頭,以后這里才是你們倆的家,謝嬸一個人拿不了,小陳你跟著一起去。她轉身示意一同來的司機。 江夜茴剛要張嘴,婆婆又說:小夜,你要拿什么東西告訴謝嬸,她在顧家做了十幾年了,又有經驗又細心。這次還是我特地把她調到你這邊來做事,你就放心把家交給她。 江夜茴原本打算自己跟著一起回去,到時再找個什么借口不過來,現在婆婆都這么說了,她再跟著去不僅是駁了婆婆的話,又像是不信任謝嬸,尤其還當著謝嬸的面。 她盈盈一笑,我說謝嬸怎么那么能干呢,原來是從您那搶過來的!我福氣真好! 這話既夸了謝嬸,又捧了婆婆,兩人一聽果然都開心地笑起來。 等江夜茴交代一番要取哪些東西,謝嬸帶著小陳走了。 來,顧夫人拉著江夜茴的手,兩三個月沒見了,讓我仔細看看。 江夜茴抿嘴一笑,溫溫柔柔坐在旁邊。 瘦了點。 景承說我黑了,還嘲笑我。 江夜茴撒著嬌。 別聽他的,我們美著呢。 婆婆笑,走,上樓去瞧瞧。 兩人上樓,江夜茴跟著婆婆的腳步進入主臥,顧景承不在,浴室門關著。 婆婆拉著江夜茴隨意聊著天。 不久之后浴室門推開,顧景承裹著浴巾出來,先是瞥一眼笑瞇瞇的江夜茴,之后才叫:媽。 江夜茴被他那一眼看得怪緊張的,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男人光著上半身的模樣。 想想也不對,學素描時她是見過男人**的,可那種感覺就像看石膏像一樣沒什么真情實感,和現在眼前見到的風景截然不同。 尤其他寬肩窄腰比例絕佳,胸肌分明卻又不顯得夸張,而且還是在婆婆面前看,她頓感心中異樣,臉上都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