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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楚言進門之后掃了一眼宋應嘉別墅的裝修風格,極其夸張的洛可可風,客廳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墨綠色壁爐。 他沒有和宋應嘉多說的打算,直說道:你離江遙煙遠一點。 宋應嘉正背對著霍楚言在倒水,聞言他的動作微頓,隨即他便輕笑了一聲,他嘆道:楚言,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做的可不夠干凈。 他轉身和霍楚言對視。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凝固住。 第一章 哄我62 霍楚言不欲和一個外人解釋他的家事,他只道:我聽說你家里有把你送出國的打算,你與其在這里算計江遙煙,不如先擔心一下你自己。 話音落下宋應嘉的臉上就巨變,你說什么? 此時宋應嘉臉上的笑意全失,黑眸里滿是怒氣和嘲諷,把他送出國很明顯是不想讓他再碰家族產業的意思,他再回來已經是四年后。 他拿什么去和那幾個私生子爭? 他抬眸直直地望著霍楚言,是我父親的意思還是我爺爺的意思? 霍楚言提醒道:是你父親的意思,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你和江遙煙之間怎么相處我管不著,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別再利用她。 宋應嘉聽了這話卻莫名地笑了一下,他低低道:看來是我猜錯了,如果江遙煙是你有血緣關系的jiejie,你今天一定不會來找我。 按照霍楚言的性格,他絕對不會管他父親婚前的孩子,更有可能是會把她送走,好讓她再也不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這個人,從小就是那么霸道。 霍楚言言盡于此,說完便離開了。 而宋應嘉卻在霍楚言走后頹然地躺在了沙發上,忽然他捂著眼大笑了起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可笑了,不管是他的家族還是他的自以為是。 但是在他的人生中,從沒有放棄二字。 ... 江遙煙離開別墅區之后如游魂一般走在路上,她滿臉恍惚地捏著手里的紙,最后她顫抖著將手里的文件撕了個粉碎。 這一晚江遙煙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酒吧,她甚至都忘記了把校服換下。穿著校服的少女坐在吧臺前不能再惹眼了。 甚至還有酒吧里的保安來確認她是否成年,但江遙煙始終只字不發。 她的面前放著一杯烈酒,她卻沒有動。這是她第一次來酒吧,往前十幾年的家庭條件不允許她來這樣的地方消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江遙煙扯了扯嘴角,她是霍家的女兒。 坐在吧臺前的江遙煙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后圍過來幾個人,幾個男人的臉上帶著興味和不懷好意,他們正準備和她搭話的時候卻被人打斷了。 顧螢初皺著眉拉住了江遙煙的手,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那幾個人男人看到顧螢初之后彼此對視了幾眼,他們是這里的???,自然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份是他們惹不起的。 他們暗暗咬牙,即將到手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江遙煙怔怔地轉頭看著顧螢初,她機械般地說了兩個:喝酒。 顧螢初看了一眼她面前放著的smirnoff vodka,她不能就這樣放著江遙煙不管,不說她們是同學,她也是霍家的養女。 于是顧螢初帶著江遙煙回了她們的位置,坐在位置上的宋明珠看到江遙煙也愣了一下,她注意到江遙煙難看的臉色之后便帶著朋友們去了別處玩。 她把空間留給了顧螢初和江遙煙。 顧螢初和江遙煙不怎么熟,也不好問她出什么事了,她把酒推到江遙煙的面前,說道:喝吧,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 江遙煙卻低低地笑了起來,不會好了。 顧螢初沒說話,她拿起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半小時后。 宋明珠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人哭成一團的女人,明明不熟的人卻抱在一起痛哭,嘴里不知道在嚷嚷些什么。 她的嘴角微抽,正準備過去把她們拉開的時候卻無意間聽到了她們說的話。 江遙煙滿臉淚痕,靠在顧螢初的肩上喃喃道:mama,遙遙好想你,遙遙沒有家了,你去哪里了?為什么還不回來? 而顧螢初聽了這話卻忽然按住江遙煙的肩,她紅著眼眶生氣道:杳杳?我不許你再想那個女人,你已經從羅馬回來了,這里是寧城。 說著她猛地抱住了江遙煙,低低地哭泣:再也不會有人虐待你了,不會再有人打你了,你別哭。杳杳你還痛不痛? 江遙煙搖頭,茫然道:沒人虐待我。 宋明珠的手頓住,她如至冰窖一般看著顧螢初,一時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她把江遙煙認成了林杳,她說...她說衛清兮虐待林杳。 宋明珠在短暫的失神之后立即捂住了顧螢初的嘴,她不再讓她說一個字。她又去看明顯已經喝醉了的江遙煙,一時不確定她聽明白了多少。 她輕嘆一聲,只希望她們兩個人明天醒來把這件事都忘記。 宋明珠把江遙煙送回了宿舍之后才帶著顧螢初回去,她坐在床上憂心忡忡地看著已經睡著的顧螢初,不知道為什么她很不安。 江遙煙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她掙扎著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她睡在自己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