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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協坐在后座透過車窗看著她的車在午后陽光下,越開越遠,直到他的車過了路口,看不見了。 赫漆到隔壁城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到了下榻的酒店,她驀然收到了一束紅玫瑰。 赫漆接過酒店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花,微怔,腦海里閃過某個兩小時前說的、你都不會忘了我的人。 這個人。 在這邊待了一周,赫漆跑完了幾個地方的路演,有時候一天下來好幾場,人累得不行,但晚上收工回來的時候,房間內肯定會有一束花。 這個混蛋哦,每天都送。 ...... 赫漆在錫城跑完換一個地方,特意沒讓他知道在哪里,但是他還是每天紅玫瑰如約而至,后來她才發現,她官網上掛著她的行程表 他再找人打探一下劇組下榻的酒店,就能知道她住哪兒了。 哎,這男人。 但是每晚回來累癱了時,看著沙發上擺放著的那么一束花,看著人無法控制的,心情就是很好。 路演跑了整整快一個月,最后幾場回到北市。 回去那天,赫漆洗漱完敷著面膜在休息,無所事事地聽團隊的幾個服化姑娘在她房子里客廳聊八卦,聊著聊著,說到晏協的的光芒深洞一周前已經開始宣傳了,這幾天一直在周邊城市路演。 今天不在這。 原來他還沒和她在一座城市里。 她坐在沙發最邊上,眼睛睜開,看著外面午后四點,藏藍如洗晴好漂亮的天空,心癢癢,然后就漸漸,心癢難耐。 腦海里晃過那個人的模樣,晃過一個月下來無數的紅玫瑰,忽然想見他,好想啊。 四天后,晏協才回了北市。 那天晚上,傳了許久的影壇三大巨獎之一的棕荊獎舉辦頒獎典禮。 赫漆出門去工作室的時候,外面不巧下起了小雨,北市還處于冬天,下起雨來天寒地凍,冰冷刺骨。 在車上赫漆裹著羽絨服,暖洋洋的,但到了工作室化妝間,換了一身出席晚會的禮服,瞬間感覺人都不好了。 造型師團隊在邊上笑,說讓她忍著點,辛苦了,走完紅毯到里面會場馬上就圍住圍巾,就好一些了。 赫漆想起那會兒在柏敬先生家里的書房,她不知怎么的,和晏協聊起了穿禮服的那些事。 她笑了笑,其實,就是他先嫌棄她穿的少。 唔,那今天。 赫漆低頭看看今天的禮服,造型師拿來的一個高奢品牌的裙子,銀白色的修身魚尾禮服,衣服從上到下都熒光閃閃,像一整個天空的星星倒映在上面,前面正正經經,后面到了腰際下方,只有一層透明的白沙,纖背盡顯。 格外漂亮。 赫漆看了眼鏡子,勾勾粉嫩的紅唇,他不知到今天穿的什么。 打理好了妝容,赫漆和團隊的人一起上了房車,迎著細雨驅車到晚會現場。 中間助理拿著手機上網,很快跟她說:哎,晏導今天在隔壁城市路演,有女演員去給他站臺。 赫漆一頓,歪頭看了眼手機。 視頻里風情撩人的女藝人和晏協在臺上說話,她皺眉。 還來不及多想,車子已經到了會場。 她下了車先拐進了后臺休息的場地,攏著圍巾在人群里走了幾步,就聽到了有人在喊晏導。 赫漆迎著聲看去,果然就見人群外,幾個男人中間,穿著一身藏青色筆挺西裝的男人站在那兒,這人身材太頂尖了,隨便一站男模似的,加上那張臉,讓人一眼就看到。 下一秒,他也看到了她。 赫漆下意識呼吸一滯,不知為何。他似乎瞥了瞥她圍巾下的禮服,然后眼底若有似無的含著一股笑,點下頭,招呼她過去。 可是他和別人站一塊,她不想去。 赫漆轉過身,要去找她的劇組的人,結果沒走幾步,身后就傳來了腳步聲。 人從她身側擦過,低語一句:到前面獨立休息間。 赫漆看著他的背影,想到剛剛那條微博,很快跟了上去。 休息間里空闊無人,赫漆一進去,晏協就垂眸看她,目光在她臉上流連須臾后,勾勾唇,下落到她的禮服,撩人道:怎么這么漂亮。 赫漆不好意思地偏頭,眼角余光落在他胸口的銀色胸針上。 晏協伸手扶她的肩,把她轉過來,給她暖了暖,然后低語:赫漆 嗯? 一個月了,想我沒有? 赫漆臉上泛過一陣熱浪,垂下眸,他的聲音卷過她耳邊,嗯? 赫漆吸了吸氣,仰頭,你今天還跑路演???累不累。 他挑眉:累什么,沒事。 赫漆垂眸,默了默,你和奚韻什么關系??? 他微頓,嗯?你看今天的路演了? 赫漆沒說話。 晏協一見,恍過來她在問什么,馬上道:不是我喊來的,是資方的朋友,今天順道來站個臺。 這樣。 她大我幾歲,你想什么呢? 原來你喜歡小的??? 一般不都年齡比較大的男人喜歡小的嗎?你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