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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警車的鳴笛聲響了起來,聽聲音離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很近了,郝袁平慌張起來,扛起郝矜就打算往樹林里跑。 郝矜絕望的心情在聽到警車的鳴笛之后,燃氣了一絲的希望,可這絲希望又被郝袁平瘋狂的動作給澆滅了。 他們現在就是在跟時間賽跑,輸贏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任沅生在看到郝矜被郝袁平扛起來的那一刻,心都被糾緊了,他立刻朝郝袁平所在的位置跑過去。這幾天助理報告起郝袁平的異常動態的時候,任沅生又加派了人手秘密的守在郝矜的周圍。 但是為了幫不讓郝矜發現,任沅生的人始終都和郝矜保持著刻意的距離。中途的時候還差點跟丟了,還好其中有熟悉山路的人重新追了上來。 郝袁平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被這么多人發現,他還是小看了郝矜,以及郝矜身邊的人。他帶著一個人,想跑肯定也是跑不快,也不敢回頭看,怕一回頭就會被后來的人給追上。 任沅生伸出手,去夠郝袁平,無奈怎么伸出手都還是差那么一點點,就差那么一點點,顧不上那么多了,任沅生奮力一躍,將郝袁平撲到在了地上,郝矜整個人也滾在了一邊。 任沅生和郝袁平纏斗了起來,郝袁平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把刀,這把刀在黑夜里寒光畢現,分外的滲人,他直直的沖著任沅生的肩膀就扎過去。 第78章 郝矜看到刀具之后,嚇得驚叫了一聲,幾乎是下意識的想把任沅生推開。 任沅生抱著郝矜,一閃。 又迅速的伸出腳一踢,將郝袁平手里的刀具踢了出去。 郝袁平沒了武器,氣勢一下子弱了很多,一個人打兩個人畢竟還是有些困難,更何況,后面還有警察。 郝袁平眼珠子一轉,撿起了地上掉落的繩子,一把扯過郝矜的手,將她整個人拉偏離任沅生的可控范圍,然后立馬將手里的繩子套在勒郝矜的脖子上收緊,任沅生拉不得,一拉郝矜的脖子就會難受。 郝袁平用了八成的力,抱著魚死網破的態度跟任沅生死磕,你趕緊松開她,不然我的繩子越勒越緊,可不是好受的。 郝矜被箍的快要喘不過氣了,雙手緊緊的扒住郝袁平的手臂,喉嚨里拼了命也發不出聲音。 任沅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松手,他深深的看了郝矜一眼,一股強烈的自責感占據了他的內心,要是那個被綁的人是他就好了,郝矜的脖子上rou眼可見的有了紅痕,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的觸目驚心。 他只好不舍的松開了手,郝袁平速度比他更快,幾乎是在他松手的瞬間,就將郝矜拽過去了、 任沅生的身后,警察已經準備就緒,可是歹徒的手里有人質,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郝矜的脖子稍微被松開了一點,她用眼神拼命的示意任沅生趕緊行動,可任沅生就像沒有接受到她的信號似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一尊沒有了生氣的木偶娃娃。 關鍵時刻,任沅生喪什么喪啊,不要慫就是干啊。 郝矜在心里咆哮,奈何她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山上的氣溫越來越低,風聲也越來越大,吹的每個人都直哆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在心里打鼓,不知道這場惡戰究竟會持續下去多久,只要郝袁平不做出過激的反應,這樣看來他極有可能被這么多人拖住。 當然,前提條件是,郝矜本人也要能夠挺得住。就看誰的耐心比較強了。 郝袁平仿佛已經猜出了在場所有人的想法,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已經沒有多少的時間給他耗了。他看著郝矜脖子上已經紅的快出血的紅痕,心理更加的扭曲了。 乖女兒,你別怪爸爸,要怪就怪他們報警。郝袁平又冷又緊張,說話的聲調都已經變了個樣,語調尖而細,讓人的骨子里發冷。 警察們看著郝袁平已經到了情緒失控的邊緣,也不敢輕舉妄動。 任沅生知道這個時候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他嘗試著穩定郝袁平的情緒,你把繩子松開,想要什么,你說,我都能滿足你。 郝袁平知道任沅生說話是個有分量的,可是今天在場這么多人,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著他綁架了人,連警察都來了,有那個命提條件,沒有那個福氣來享受。 他的情緒被激怒了,本來好好的計劃,不需要弄這么多人,這么大的場面,可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想讓他好過,都盼著自己進監獄。無論是自己的老婆,鄰居,害死朋友,看他都像看過街的老鼠一樣,避猶不及,正值壯年的時候被妻女送進了監獄。 兩個女兒懂事起沒有叫過他一聲爹,甚至大女兒飛黃騰達了以后,一次都沒來看過他,還想盡辦法不和自己扯上關系,不認他這個爹。 郝袁平想到這里眼睛已經瞪的血紅,自己好不容易從牢里放出來了,在牢里過的是暗無天日多的日子,出來之后在工地上過的也是辛勞困苦的日子,現在給他一個機會讓自己見到自己的女兒,居然還有人向警察告密。 他想到這里就憤憤不平,手不自覺的就開始在郝矜的手臂上掐,掐的力道越來越大,郝矜痛的兩眼發昏,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任沅生緊緊的盯著郝袁平的兩只手,一只勒住了繩子,一只手正在使勁的掐著郝矜,他的心里發緊,鼻子一酸,但是越是這個時候,他就越要冷靜,不能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