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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矜穿戴整齊了之后,在床頭輕輕的走了幾步,神態像一只貓一樣,她確認在房間內走動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 她弓著身子,把放在床頭柜的手機揣在兜里,昨天消失了一個晚上,還有那么多的工作沒有接洽好,唐天浩肯定著急的不得了。 床上的男人還沒有醒,現在不走等下就走不了了。 郝矜轉身,邁出幾步,又返了回來,在床頭柜上留下一張字條。 【昨天的事,實在是不好意思】 就這么把別人給白睡了,何況對方還長的這么帥,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了,怎么也有點說不過去。 * 郝矜掏出自己包里攜帶好額口罩,遮住自己臉,順利的到了酒點的樓下。果不其然,唐天浩昨天一晚上給自己打了10多個電話,自己要是再不出現,經紀人就要瘋了。 一輛黑色的奔弛商務車到達酒店留下,一個年輕女子將車門打開,沖郝矜揮了下手,郝矜一溜煙的鉆近了車里。 我今天打扮成這個樣子,應該沒有人看出來吧。郝矜在車上摘下口罩,透了口氣跟助理水水說。 水水給郝矜遞過去一瓶水,沒有人注意的話,應該是看不出來的,看出來也沒事,藝人住酒店也是常有的事,不必要太擔心。 不過姐,你這脖子上的紅痕是怎么回事?水水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惹的前面的司機小王也忍不住想要回頭看一下。 郝矜聽了這話,立馬用自己的手機做鏡子照了一下,該死的,這痕跡也太明顯了,一會兒還要上節目呢,這樣上去豈不是要被人議論死。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在脖子上吸草莓嗎。 很明顯嗎?郝矜擔憂的問水水。 水水想起來自己包里還有一個遮瑕膏沒有用完,趕緊拿出來遞到郝矜的手里,用這個吧。 郝矜仔仔細細的把自己露出來的地方都涂了一層遮瑕膏,郝矜皮膚白,厚涂一點也看不出太大的差別,趁著在車上還有個十幾分鐘,郝矜自己把全套的妝都給畫好了。 又讓水水給自己在車子的后備箱里找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在車上稍微瞇著眼睛睡了一會,水水和小王也都默契的沒有再去吵她。 藝人就是這樣,不管昨天發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有通告就必須要上,畢竟那么多人等著自己一個人,不是好玩的。 當奔弛抵達停車廠的時候,唐天浩都快急瘋了。 你昨天參加完晚宴去哪了,怎么都不交代一聲,你知不知道今天要直播啊。 郝矜淡淡的聽著唐天浩的數落沒有說話,快步的往電梯處走去。 今天要參加一個電競比賽的直播,郝矜的游戲打的很菜,這次去純粹就是打打醬油,而電子競技游戲和明星的結合,也是人們比較感興趣的。 不管郝矜打的有多菜,只要人在場上就行,沒有郝矜這種菜鳥的襯托,一場游戲全是大神也沒那么有娛樂性質。 一達到化妝間,唐天浩就立馬叫化妝師來給郝矜化妝,人來了,趕緊化妝準備上臺。 郝矜在來的路上已經化過了妝,而且化得很適合自己很精致,化妝師簡單的給郝矜修飾了一下,在她的眼角用眼線筆輕輕的點下了一顆痣。 讓她的眼波流轉間憑添了幾分嫵媚。 舞臺上各種各樣的場景都準備就緒,燈光師和觀眾都已經到位。郝矜今天穿了一件領子比較高的襯衫,在主持人和觀眾的歡呼中上了臺。 為了參加今天的這個直播,郝矜特意下了個游戲,抽出了自己的一部分時間和水水兩個人每天練級。 苦練了一段時間過去,水水在游戲中已經連升了幾個段位,可她還是那種出場幾分鐘就會被干掉的水平。 老天爺是公平的,給了她天生的好演技,沒有給她過硬的游戲技能。 今天的游戲一開始,郝矜就一直跟著隊里的幾位大神屁股后面跑,每次都是大神把怪打的只剩下一絲殘血了之后,郝矜才出去撿一下漏。 她幾乎沒有獨立思考過走哪條路會贏,只是完成任務似的跟在隊伍的后面,然后配合的發出一聲聲的驚呼。 游戲挺無聊的,她也享受不到什么樂趣,郝矜暗暗的想,等待會直播一結束,她就不會再碰這個游戲。 很快一局就匆匆的結束了,鏡頭切到主持人的身上,郝矜偷偷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意料之中的下一局游戲沒有這么快開始,聽主持說的,似乎今天還有一位特邀嘉賓。直播中偶爾會請一些跨界的精英來參加游戲,來完善直播的豐富性,上一期請的是一個有名的律師。 郝矜看了那期直播,那名律師帶著一副斯斯文文的眼境,看起來打游戲應該是挺厲害的,結果在比賽中送了一晚上的人頭。 還因為技術太菜上了微博熱搜,論游戲隊友太菜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郝矜心不在焉,不管今天誰來參加直播,只求她不要是最菜的那個就行。主持人噼里啪啦在臺上介紹了一大通,郝矜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聽進去。 她跟隨著隊友們擺出了一個假笑的表情,伸出手鼓鼓掌,迎接今天晚上這位新隊友的到來。 然而郝矜沒想到的是,那個上臺來的男人,她好像認識不僅認識,她昨天還跟人家睡了?這到底是什么魔幻劇情,這個男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