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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脈把視頻的時間又看了一遍,是來自一個小時前,也就是說,他離開,是去找馮佳琳了? 心緒尚未平復,大門的金屬鑰匙啪的擰開了防盜門,江盈脈迅速關了電腦,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桌子的邊緣,而沈致行就像一個無端的闖入者,讓江盈脈感到驚恐。 怎么了?還不睡?沈致行見她立在電腦旁,瞪著眼睛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開門聲嚇到了她,我以為你睡了。 他掐了下眉心,脫了外套去洗澡,可臉上的神色始終沉重。 江盈脈在床上等他,沈致行的速度很快,沖了個澡就走了出來。 看她蜷著雙腿坐在床上,雙目微垂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系下浴巾重新穿上睡衣,笑著吻了吻她。 快點睡吧,我去書房,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 你去哪里了?沈致行剛要離開,江盈脈拉住他的手,漾著霧氣的雙眸在黑暗中分外明亮。 公司有點事情,他又坐了下來,才發覺她的手很涼,應該是一直沒有睡著,你在等我回來嗎? 江盈脈混亂的重復他的話,公司? 沈致行沒有意會,這會天都快亮了,她的精神還這么好,他好笑道,剛才不是還鬧累? 江盈脈一攬他的脖子,嘴唇就已經貼了上去,她在害怕,而害怕和恐懼的結果,她卻什么都不愿想,只想把他抱在懷里,從他身上汲取溫暖。 沈致行把她壓到床上,輕輕笑道,原來等我回來是想誘惑我? 江盈脈不想回答他,這場只想以發泄為目的的歡愛,甚至比他們重逢后的第一次都不如,那種意境是帶著絕望在奔跑。 江盈脈佯裝沉沉睡去,沈致行為她蓋好了被子,起身走去了書房。他沒有一絲疲意,反而更加清明。 江盈脈聽著他離開臥房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然后是他敲打電腦的聲音,偶爾還有低沉的通話聲,聽不真切。 莫名的空洞感充盈著她 *** 沈致行這幾天的確很忙,已經有幾天沒有回家了,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只是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江盈脈最近也很忙,再加上她心里有間隙,說不到兩句話就想掛斷,可掛斷了卻又開始想念。 一對矛盾的對立體。 她開始強迫自己努力工作,不去在意他的事情。 而心慌意亂又拼命工作的結果,就是在發布會的布置現場,被上面掉下來的一塊木板砸到了腦袋,會場驚亂了一片。 江盈脈連疼痛感都沒有,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再一摸,竟然出血了。 周圍的工作人員聚籠了過來,有人打120,有人給她急救包扎。 陸莉和小魚也驚慌失措,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 江盈脈縫了八針,有腦震腦的跡象,腦子里還有少量的淤血,一抬進來就進了ICO病房。而沈致行的電話始終打不通。秘書說他和馮佳琳去了美國。 陸莉沒有跟江盈脈講,她從進到ICO開始就處于半昏迷狀態,根本無法正常的思維。 她開始輸液,沒日沒夜的輸液,手被扎得到處都是淤青,還要抽血檢查,做腦CT,模糊的意識好像有一個男子的身影守在她身邊。 看不真切,但又覺得不像是沈致行,他不會離她這么疏遠。 發布會現場受傷這么好的炒作機會,陸莉自然不會放過,于是不到一個小時,就上了頭條和熱搜,而她本人在ICO病床上的暈死模樣也被直播上了微博。 就算如此轟動,沈致行卻沒有打來一個電話。好在還有楊子彤和程漫菲在照顧她。 程漫菲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按理說沈致行不至于這么多天都不打一個電話來。 她試著給馮佳琳打電話,但對方也沒有接。 一個星期后,江盈脈才離開了ICO重癥監護病房,被轉移到了一個單間,她睜開眼后,看到的人卻是蘇時宇。 程漫菲說,他這幾天不眠不休的在守著她。 又在醫院住了幾天,蘇時宇還是每天報到,江盈脈打了幾次沈致行的電話,都如陸莉說的一樣,他手機一直關機。她現在更擔心的是他會出事。 盈脈,你真的覺得你了解沈致行嗎? 江盈脈無力的笑笑,她不了解,他什么事情都不會告訴她,就像這次,她出了這么大的事,差點命喪黃泉,他恐怕連知道都不知道。 網上撲天蓋地的新聞他恐怕也沒有看到 也只有江盈脈自己會想到那些過往的片段,她做飯燙到了手,或是穿高跟鞋崴到了腳,他都心疼的不得了。如果現在他在,知道她在重癥病房住了一個星期,不知道會瘋狂到什么地步。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會拋下她不理,反而更加肯定,他一定出了事。 而這次,像上次一樣,他還是選擇抽身而去。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他們不得不離婚,而這次干脆沒了顧忌。 我沒有想要離間你們的意思,只是我認為你們有必要好好談談。蘇時宇給她建議。 若是換了旁人,這個時候,一定會不遺余力的慫恿,但蘇時宇卻只希望她能夠幸福。從四年前,他第一眼見到這個愛笑開朗的女孩后,就在心里告訴自己,一定要讓她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