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很暖和。 西林三人在水池旁邊下來,看著這片地方。 圍在周圍的山壁上有很多壁畫,這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不讓雨水腐蝕掉,讓這些壁畫永久保存在這里。 很簡單的筆畫,帶著一些幼稚的感覺,然后慢慢地,筆畫成熟起來,更加流暢,精細。就像一個人從孩提時代開始的記錄。 那些簡單的涂鴉似的壁畫中,西林覺得是關于這條大蛇的,還有一個人。簡單的人物勾勒圖中小人手臂上纏繞著一個細細的彎曲的線,那應該就是這條大蛇最初的樣子。 壁畫中絕大多數都是一個人和一條蛇的畫,小人將蛇扔上頭頂,擰著蛇的尾巴轉圈,給蛇吃果子結果卡住了,看上去就像一條線打了個結…… 三個光屏彈出來,飛道西林說那人面前,沒人面前都有一個光屏。上面顯示著一些圖畫和文字記錄。 光屏閃動,長方體形的光框將西林三人罩住。而被包裹著這個長方體光罩內的三人都會看到一個投影,就像身處其中一樣。而他們面前的光屏就像一個導航儀。他們要去哪里,要去了解什么,都會為他們解析出來。 西林先選擇了一個根目錄下的按鈕,那是關于“黑蝰”的起源部分。而這個選擇項很少有人回去關注,一般看到起源部分的人都會先選擇黑蝰的大致由來,但西林選擇的是一個個故事。 選擇之后,西林感覺周圍的投影變了,然后出現了一個不同的景象。一個小男孩坐在院子里,很安靜,與其他人不同,也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其他人沒有想要去與他聊天的,即便有也只是去說了兩句,然后面色不好的離開,因為不管過來的人說什么小男孩要么沉默地看向來人。要么只是回答風馬牛不相及的幾個字眼。這也難怪會形成這樣奇怪的情形。 這個小男孩就是“黑蝰”起源的另一位核心人物。千年前的嵐薩皇第四個兒子——嵐薩·弗里曼。 從光屏里面的文字記錄西林了解到了很多嵐薩·弗里曼的事情,西林對這個人很感興趣,他甚至將這里面所有關于嵐薩·弗里曼的影像記錄都看了一遍,對于“黑蝰”這個勢力的發展、所擁有的戰斗力和毀滅力量只是隨意掃了一遍。 嵐薩·弗里曼,那一代嵐薩皇的兒子中存在感很低甚至淪為很多人私下里無聊拿出來八卦的話題人物。因為弗里曼出身之后表現出了與其他孩子的不同,他沉默。少言寡語,而且看向人的視線很陌生。即便對著他的親生父母,平日里也幾乎都是自娛自樂。就像一個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 后來弗里曼在從花園里見到的一條帶著黑色斑紋的小蝰蛇,便養了起來,不過為了保護這位皇子殿下,那任嵐薩皇讓人給這條小蝰蛇注射了毒素分解藥劑。 于是,在弗里曼七歲的時候,他交到了第一個朋友,這個朋友不會說話,不會笑,甚至不是人。弗里曼給這條蝰蛇取名叫“黑蝰”。 西林看到的山壁上的圖很多都是弗里曼畫的畫,確實和西林所料的一樣,這都是出自嵐薩·弗里曼的手。 弗里曼雖然和其他人說的話不多,但是和黑蝰的話卻要多一些,或許這些在別人看來都是弗里曼在自言自語。 西林如此關注弗里曼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對這位皇子的好奇,在第一個影像上,影響上的弗里曼還只是一個兩歲的孩子。 弗里曼玩著那個年代很流行的懸浮積木,因為弗里曼比較孤僻,所以很多時候都只有弗里曼自己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小房間內,弗里曼將懸浮積木拿出來組拼。他組拼的是一個飛機圖。 懸浮積木做工很細致,足夠每一個孩子發揮想象力,或許很多孩子會組拼一些古怪的圖形,或者全拼當時的喜好來玩,但弗里曼卻將這當成一個任務一樣,在組拼的時候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懸浮積木上。 他組拼的和旁邊桌上那個飛機玩具類似,每一塊懸浮積木的擺放和組拼都像是事先演練好的一般,沒有絲毫的錯誤,從飛機的頭部開始,然后漸漸完成其他部分,很快一個飛機形狀的積木組拼圖就出現了。 如果是其他孩子,先不說能不能單獨完成這樣的工作,在他們組拼完成這樣工程之后肯定會拿出去炫耀一下,贏得父母的夸獎和同齡人的羨慕嫉妒,但弗里曼沒有。他一揮手將這個圖形打亂,然后進行第二次的組拼。 只不過,這第二次的組拼并沒有看那個模型,而且并不是從飛機的前部開始,而是從機身開始組拼的。 第二次的組拼所用的時間比第一次要短很多,而且還要完美得多,即便只是懸浮積木,但每一塊積木之間的契合度都堪稱完美。 這只是一個兩歲孩子的作品。 然后,弗里曼將這個完成的作品再次打亂,再次組拼,不過這一次組拼的結果與那個飛機玩具有些不一樣。 西林特意將那個年代那個戰機的實物圖調出來看了看。玩具中肯定有一些被簡化的部分,但弗里曼卻在沒有見過真正實物的情況下將這些玩具中簡化的部分復原。 不得不說,弗里曼是個天才。 而在后面的影像中。隨著弗里曼的成長,他接觸的不再是懸浮積木,而是一些更為精密的玩具,他將這些玩具拆卸后組裝成一個個令人瞠目結舌的作品。 嵐薩皇發覺了自己這個存在感很低的孩子的特別之處。便找了導師來教導他,但效果卻讓人很無奈,不管是如何教學,導師與學生之間首先要有一個交流的過程,即便沒有交流。作為一個學生,聽聽導師說的話做的事也對吧?但弗里曼沒有,他還是老樣子,自做自事。除了繞在他胳膊上的那條小蝰蛇之外,他的世界里似乎不再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