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分化
傅謹嚴離開后,沉紫書一個人上學,努力學習,定下了去第一軍校的目標。 時間如同流水,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流淌過去。 沉紫書的年齡很快來到了16歲,這個特殊的年齡,傅謹嚴給的藥劑她保護的很好。 16歲,不僅是分化年齡,還是精神力測試的年齡。 這一學年課程不多,在沉紫書努力下也磕磕絆絆過去了。剩下的大半年,都是為了報考大學做準備。 這大半年,學生要完成分化,完成精神力測試,完成報考大學。 16歲的分化,其實是人們的二次發育,在這一年開始,alpha和Omega會開始發育腺體,擁有自己的信息素。 這個世界生育率固然低,但因為人均壽命600歲的長壽,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雖然分化了,實際上還沒發育完全,為了孩子們的身體健康,會給分化結束后的alpha和Omega打封閉針,beta則會腺體退化,腺體發育輪不到beta身上,所以不用打封閉針。 封閉針可以延緩發情期,一般是到20歲結束封閉,算是長期抑制劑的一種,不過一生只能打一次。 封閉針就是針對發育期的alpha和Omega研制,成年后自然就不會管用。 沉紫書正在醫院準備體檢,mama在身邊鼓勵著她。 她是個Omega這不置可否,但是分化期有些人的反應會劇烈無比,這個大型統一體檢就是為了篩選出需要住院的人。 也不知道她們怎么篩選,沉紫書有點緊張。 “喂,紫書,快到你了,快快來快來!”一個紅發少女喊著沉紫書。 沉紫書和mama說了一聲,過去了。 這是沉紫書的同學,這么多年的學校生活,她多多少少憑借自己優秀的社交能力交了一些好友。 沒分化前,學校都是不管性別的。 沉紫書看著紅發少女,站了起來。 少女曼妙的身姿在走動間若隱若現,溫和的面孔可愛明艷,明麗的雙眼活潑熱情,像個小太陽一樣。 看著沉紫書蹦蹦跳跳過來,好多人都偷偷看著這個可愛的女生,紅發少女不知道為何有些對她人的羞惱,很想大喊一聲“看什么看,我才是她好朋友!” “盧卡斯盧卡斯,我知道了,謝謝你啦”沉紫書說話總感覺像是撒嬌,聽著沉紫書話音的轉調,簡直像小勾子一樣撩撥她人心弦。 盧卡斯看著可愛活潑的沉紫書,心里冒出一些想法,如果她的愛人是沉紫書這樣可愛的Omega多好啊。 “jiejie?!币粋€低年級的紅發小女孩走了過來。 盧卡斯看到之后,趕忙介紹:“這是我的meimei,盧修斯,12歲,我mama害怕我哭鼻子,讓meimei過來陪我?!边呎f,盧卡斯還不好意思揉了揉腦袋。 畢竟這么大的一個人了,還會因為生病之類的疼痛流淚確實很害羞。 盧修斯對jiejie說:“好了jiejie,不要鬧紫書了,已經到她了”雖然是對盧卡斯說的話,眼睛卻一眨不??粗磷蠒?。 沉紫書看著光腦上的提醒,眨了眨那雙大而明亮的雙眼,都沒注意到小孩子盧修斯稱呼她為紫書。 沉紫書匆匆進去了,這個體檢是一人一室,只有上一個人出來,下一個人才能進去。 快進門時,里面出來了一個少年。 女孩發色很淺,像是栗色,卷卷的,發尾泛著黑,身上彌漫著一股香氣。 很可愛,像是小貓一樣。沉紫書在心里想到。 不過這個女孩臉色泛紅,眉間還有些不耐,看起來有些生氣,沉紫書就沒有打招呼。 看著栗色女孩進入人群消失不見,沉紫書壓下經過她身邊時的奇怪感受,轉身進入醫務室。 人群中,除了沉母,關心沉紫書的同學,和一些少女懷春的愛慕者,還有一個人。 傅謹嚴。 在體檢的前一天,傅謹嚴就回到了c區,知道沉紫書要分化了,她滿懷期待。 不過想到圍在沉紫書身邊的同學,傅謹嚴又感覺心臟抽痛,沉紫書用對她的方式對待了別人了嗎。 哪怕沒有那般對待,那份友好已經足以讓人矚目,并傾灑愛意在她身上。 沉母看著那道身形修長,帶著口罩帽子的人若有所思。 傅謹嚴還沉浸在痛苦中,沒有注意到自己被沉母注意到了。 一到醫務室內,空氣中那股香氣濃烈無比,沉紫書迷迷糊糊意識到這是剛剛栗色卷毛女孩身上的氣味,像是薄荷香,奇怪的是,帶著些熱意。 越嗅著這股味道,沉紫書感覺四肢發軟,頸后的腺體在發燙。 在這之前,沉紫書從沒有這種感受。 奇怪,是發情期嗎,原來,腺體發熱是這種感受。 沉紫書幾乎站不穩了,她扶住了身邊的beta醫生。耳邊聲音越來越遠,暈過去前,她聽到了醫生喊道快清理信息素。 再次醒來時,病房只有她一個人,窗外也進入了黃昏。 奇怪,她睡了這么久嗎。醒來沒多會兒,沉母過來了,神情上看不出什么不好,看來這個情況是正常的。 “我睡了多久,mama”長久不飲水,沉紫書嗓子有些沙啞。 “七個小時,寶貝?!背聊笢厝峄卮?。 說了一會兒話,沉紫書有些餓了,沉母就去給她帶飯去了。 病房的門鈴被按響,沉紫書以為是護士之類的工作人員,說了聲“進來”。 結果進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身形修長,身姿矯健,比例很好,略微緊繃的肩膀昭告了這副身軀的力量感,很高,感覺快有一米八多了。 等這個人脫下帽子和口罩,沉紫書才意識到,怎么是傅謹嚴! 她有些尷尬,傅謹嚴倒是泰然自若,還看起了床邊擺放的花束,是玫瑰。 為了結束這種尷尬,沉紫書開口:“你不是在a區嗎” 傅謹嚴聽了這話,答非所問道:“那管藥劑打了嗎” 沉紫書覺得這沒什么不能說,邊說到:“還沒,不是說分化后打嗎,我還沒來得及?!?/br> 誰能想到這個篩選分化反應大的體檢,其實就是用信息素誘導分化,然后反應大的直接住院??! 想到這里,沉紫書就有些不岔。 傅謹嚴低著眼睫看著沉紫書,輕輕“嗯”了一聲。 然后沒等沉紫書反應,輕輕吻了一下沉紫書的額頭,甚至在沉紫書感受到前就離開了她的額頭。 這個吻,很輕很輕,像是一個撫摸般的安慰。 她甚至覺得傅謹嚴輕嘆了一聲。 回過神來,傅謹嚴已經走了。 其實,剛剛傅謹嚴親她時,她感受到一股冷意,這股冷意上輩子傅謹嚴身上也有,泛著冰冷的氣息。 摸了摸后頸處紅腫的腺體,發現差不多平了。 醫生后來和沉紫書解釋了,當沉紫書暈倒后,醫生有條不紊進行著工作,封閉針也已經打在腺體上了,睡了七個小時,發熱的腺體早就平和了,只有打針后留下的細微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