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H)
小燭拉著懷野的手逃也似地從酒樓跑出來,兩人站在一棵剛抽新芽的柳樹下,小燭彎著腰大喘氣,“你若無情我便休?”荊懷野雙手抱臂,從鼻子里溢出一聲冷哼,“歸小燭,怪不得你之前那樣寶貝那堆首飾,這又是你何時惹下的情債?” “青天大老爺小人冤枉啊,”歸小燭就知道這個小心眼定然會陰陽怪氣,只是她真的絲毫不記得失憶之前的事情,更別提是如何將田契抵押、收了那些首飾,“我今天第一次見那越氏,根本不認識他,哪里有什么私情。再說了,我失憶后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東西賣了,足以說明我和他毫無關系?!?/br> “真的?”其實荊懷野心中已經信了小燭,嘴上仍要質問:“那越氏貌美,又對你深情款款,你就沒動半分心思?” 歸小燭福至心靈,忽地懂了剛才荊懷野為何臨時改變主意了:原來又在吃飛醋。 “論容貌,他怎能比得上我家懷野十分之一?”歸小燭甜言蜜語。 “哼,油嘴滑舌,”荊懷野忽地眉毛一橫,“那,那你,喜歡我,全是因為我的臉嗎?” 現在他兩人距離不到一臂,春日爛漫,小燭得以細細觀察懷野:一張雪白面孔上眉眼如畫,鼻梁挺翹,嘴唇略薄唇角向下,不笑時顯得冷,如梅上初雪;笑起來便是春風拂檻、杏雨梨云,讓人恨不得將天下好景色都捧到他面前,只為博他一笑。 “我喜歡你,只因為你是你,你的臉是你的一部分,我自然愛屋及烏,但你說我喜歡你是因為你的臉,這就本末倒置了?!睔w小燭看著他的眼睛,真誠道。 荊懷野被小燭盯得面飛紅霞,撇開目光,說:“你總是喜歡說些漂亮話哄我?!?/br> “是真心話,”小燭見他不再追究,松了口氣,忽然想到:“懷野,你不要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你哥啊,我怕他聽了也多想?!?/br> “答應也可以,只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br> “什么?” 荊懷野話說了一半,吞吞吐吐起來,“我,我要你教我,你,你昨夜和我哥做的事?!?/br> 小燭臉上發訕:“你昨天,聽到了?”她明明忍得辛苦,嘴唇都快咬破了,怎么還是漏出聲音,還被懷野聽去了,她不如死了算了。 “你叫得那么大聲,我又不是聾子,怎么聽不到?!睉岩耙娝人€要羞臊,反倒坦蕩起來,“你和哥哥早就行了夫妻之事,卻只教過我如何親吻,你偏心太甚,早該教我的。你答不答應?” “好好好,”歸小燭只得滿口答應,難道她此時還能拒絕不成? 兩人來到一家客棧,開了一間房,小燭正要付錢,被荊懷野攔下,自己付了錢。柜臺后的小二眼神在二人身上輕飄飄掃了一眼,便排出一張木牌,“天字6號房,二樓右拐?!?/br> 兩人一前一后地進了客房,荊懷野合上房門,又仔細關上窗戶,小燭坐在桌前給自己先倒了杯茶,啜飲一口,“懷野,站在那里做什么。你不渴嗎?也喝杯水吧?!?/br> 荊懷野同手同腳走到桌邊坐下,手里被小燭塞了一個茶杯,木然地一飲而盡。小燭看他整個人呈木僵狀態,好笑道:“你怎么這樣緊張?”遂起身坐在他大腿上,調笑道:“剛才不還理直氣壯的?現在開了房間,我要教你了,你反而呆若木雞了?若是你沒有準備好,我們下次再——” 荊懷野被小燭奚落,氣急敗壞地反駁道:“我準備好了?!北е暮竽X勺便吻了上去,只是動作急躁,牙齒不小心磕在小燭唇上,她“哎呀”一聲,從他腿上跳下去。 “沒事吧,小燭,”荊懷野忙去察看小燭嘴唇,只見破了塊皮,所幸沒有流血,“對不起,我……我太急了……” “沒事,沒事,”小燭哪忍責怪他,只能寬慰自己沒有開過葷的毛頭小子都是這樣的,坐在床上,“來床上吧?!?/br> 荊懷野幾步跨到床上,攬著小燭的肩膀又去吻她,這次頗為溫柔,兩人舌頭交纏,荊懷野越吻越深,壓著小燭倒在床上。 “下一步是什么?”荊懷野松開小燭雙唇,雙手按在她腦袋兩側,羞澀地問。 “脫衣服,把我們倆的衣服都脫了,”小燭真的很想笑場,但是怕給懷野的第一次留下陰影,只得認認真真指導道:“褲子也要脫掉,對,我的褻衣從背后解……” 荊懷野忙乎一陣,費了一番氣力終于將二人衣服剝下,此時袒裎相見,看見小燭赤裸脖頸、胸乳,情不自禁將嘴唇印在她皮膚上,輕輕吸吮。小燭伸手下去,摸他胯下性器,那物還未完全勃起,被她一摸,荊懷野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 “你聲音好大,”歸小燭有意調戲他,“才摸了一下,就這么shuangma?” “……”荊懷野緊抿著嘴,不肯再發出半點聲音,亦伸手去摸小燭身下,那處早已濕了,觸手又軟又滑,他好奇女子那處是怎樣的,吻自胸脯一路游至下腹,握著膝蓋將小燭雙腿分開。 小燭昨夜才被荊路平索求無度,xue道還微腫著,兩瓣yinchun顏色比平時稍紅些,早已被春液浸濕,如同花瓣上掛著寒露,荊懷野看得認真,伸出手指撥弄幾下,好學道:“是從此處入嗎?好小?!?/br> 他的臉挨得極近,一說話氣息便噴灑在小燭腿間,小燭無語道:“你別對著那兒說話啊……”荊懷野手指無意間拂到陰蒂,她的聲音瞬間音調陡轉:“嗯——再摸一下,那里,舒服的……” 荊懷野暗自記下:摸小燭花唇前的凸起小粒,她會爽。 小燭本來就是容易濕的體質,被他草草摸了幾下,xue里便春水長流。荊懷野跪在床上,無措地看著自己身下已然硬挺的roubang,小燭正在想這小處男的第一次要用女上位還是正面位呢,無意間一瞥,登時驚了。 昨晚她胡謅懷野roubang長得秀氣,今日一見,完全與他柔弱外表不符,他那物青筋虬結,頭部微微翹起,看上去竟頗為猙獰。 兄弟倆都這么天賦異稟嗎……歸小燭伸手捋了兩把那物,心里復雜極了。 荊懷野見她只是摸摸,并無進一步動作,催促道:“下一步呢?” 小燭想著女上更好進一些,也不會把自己弄疼,但是她昨晚沒有睡好,剛才又哄了半天的人,現在還要悉心教導荊懷野情事,頓感身累心更累,遂在床上躺平,大剌剌地對荊懷野道:“差不多了,你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