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不是喪尸(二)
喪尸近了,張涒依著喪尸的速度倒退,始終正面對著撲過來的喪尸,保持五米以上的距離。前面一轉就是村北上山的小路,一邊是山壁,一邊是山溝,那里是張涒預設的戰場。 “往山上跑,山路窄,正好招待客人?!睆垱鈹[手讓眼鏡停下。 山道上,看著被山路變成兩隊的喪尸,張涒從褲袋里掏出一雙登山手套戴在手上,口鼻不斷調整呼吸,穩定自己的心境。一共七只,正好測試一下自己的實戰拳法。 尸群觸手可及了,“喝?!?/br> 張涒居高臨下,一個側身,左腳為軸,右腿擺腿側踢,丹田內息推送到腿上,這一踢呼呼生風,力透腳掌,將近前的兩只喪尸直接踢翻在地。 “吃我雙炮?!彼M步雙拳從肋下揮出,全身內息通達,空氣中傳來一聲細微的炸響,雙拳如同雙炮,狠狠擂在后面兩只喪尸腦袋上,一個左半張臉被直接打碎,另一個鼻子被摜進臉里,強大的力量將它們摜倒。 “分海?!彼p拳不收,化拳為掌,左右一撥,一只喪尸摔出了山崖外,另一只磕在崖壁上。 “頭錘?!苯柚p手外撥的勁力,他腦袋迎前直撞,最后一只喪尸被結結實實砸中額頭,身子一仰,向后摔倒 “肘炮?!逼鹣忍叩沟膬芍粏适榔饋?,張涒沉肘后探,肘尖點中他們后背大龍,兩尸直接滾了出去,爬在地上起不了身。 “來,哥哥給你們點名?!?/br> 張涒腳下不停,挨個在倒下的喪尸脖子上補刀,一個個頸骨斷裂,再無生機。 張涒蹲下身,撥弄幾只喪尸的腦袋,不一會兒,陸續有蟲子從它們的腦袋里爬出來,張涒一手拈起一個,對比分辨,和先前那只大體相同,顏色和長短略有差異。 每只喪尸腦袋里都爬出了蟲子,也許真的不是喪尸,而是尸體被蟲子控制,甚至人活著的時候就被蟲子控制了……這應該叫蟲人。 眼鏡男見脫離了危險,鎮定了些,他看到這么多尸蟲,也湊過來,“這蟲子似乎可以自體繁殖,你看它腹部環節,是不是和蚯蚓有點像?!睆垱鈱⑾x子拿近細瞧,腹部顏色果真有些不同。 眼鏡男的廚刀就對著張涒的后背,猶豫了一下,眼鏡男又將刀收了起來。 張涒扔掉手上尸蟲,腳下使力,在尸蟲身上碾了碾,尸蟲掙扎扭動,竟然沒踩死。 “這蟲子夠硬的,像踩著個子彈殼似的?!彼_上灌注內息,腳下傳出卡吧卡吧的聲音,尸蟲碎裂成一灘,粘液黏在張涒的鞋上。 隨著尸蟲死掉,散發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惡心味道,有點像燒著的輪胎澆上腐敗的蘋果。這味道逐漸擴散開,引得村里一陣陣sao動。 “尸蟲間有聯系?!睆垱馔蹇趶埻?,一片蟲人從各家各戶走出,涌向村口。 “有點多?!彼怀堆坨R男,“你跟丸人說,讓他開槍引走幾只,這也太多了,咱們跑不掉啊?!?/br> 眼鏡男一推鼻梁上的鏡片,“要不,分頭跑?咱們引開它們,正好方便偷車?!?/br> “分頭跑?你確定?”張涒盯著眼鏡男,見他點了點頭,“好,那就分頭跑,你往山上跑,我往李三潔那邊跑?!?/br> 眼鏡男點點頭,二話不說就轉身上山。張涒在路面上使勁蹭了蹭鞋底,將鞋底黏上的粘液抹去,腳腕一抖,一節蟲尸飛出,粘在眼鏡男的屁股上。 “想算計我?嘿嘿,蟲人如果真是順著味道追,可不能便宜了你?!睆垱獍纬霰成系拈L柄獵刀,退到村北大路,幾步下了路基,停在一棵樹后觀察。 幾十只蟲人洶涌而出,走到尸蟲殘尸前一陣憤怒的嘶吼,數量龐大的蟲人向山上追去,也有幾只下山朝張涒過來了。 “看來同類死亡散發的氣味或者信息素吸引它們的可能性很大,濃度大吸引力就大,哈哈,眼鏡,還想跟爺斗心眼,你就乖乖引開大部隊吧?!?/br> 張涒等蟲人大部隊拐過山道的彎看不見了,直接迎向找上他的幾只蟲人。 他手中獵刀往前一指,“喲,還真有幾個聰明的。哎,沒人教你們杮子要揀軟的捏嗎?沒人教不知道隨大流嗎?聰明人往往活不長,世道變了道理可沒變?!?/br> 張涒進步前踏,右手刀拖在身后,左手橫臂,撞向沖他而來的蟲人們。 第一只蟲人抬起的雙臂被他左臂架開,右手刀斜著甩出,力灌于臂,劃出一道光弧,直接劈開蟲人的腦袋,“第一只?!?/br> 腦袋破裂的蟲人尸體被左臂跟著一推,砸在第二只蟲人身上,右手手腕一抖,刀刃放平,橫著一撩,蟲人的腦袋就脫離了脖子,“第二只?!?/br> 左臂屈臂突肘,砸開第三只蟲人咬來的大嘴,右手刀刀尖一立,勁力一吐,刀從它的下巴戳進了頭里,“第三只?!?/br> 雙臂往前推開尸體,右腿向后一個蝎子擺尾,內息從丹田尾椎一路傳遞到腳尖,將繞到身后的第四只蟲人蹬了個跟頭。 尸體后面,第五只蟲人血紅的雙眼近在咫尺,刀還在尸體里沒拔出來,張涒沖它微微一笑,左手成鑿,大臂不動,肘關節帶動小臂,內息通達指尖,空氣中一道白影劃過,蟲人的喉嚨就破開一個窟窿?!暗谖逯??!?/br> “哎喲,不對,還忘了一只?!睆垱鈴氖w中拔出獵刀,反握刀柄,刀尖往身后一送,背后的第四只蟲人掙動了幾下,沒了聲息。 此時,村南的手槍男眼瞅著村里的蟲人都從村北涌了出去,又等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輕輕攀上村尾一戶人家的院墻,在墻頭上觀望一番,屋門敞著,屋里似乎沒人,院中,一輛電三輪占據了大半個院子 手槍男翻墻進屋,檢查了一下電三輪,車上沒有鑰匙。他右手拔出登山鎬,手一抖,鎬刃伸了出來,左手摸出個手電,往黑乎乎的屋里照。 屋內普普通通,桌下、角落沒有半個人影。手槍男慢慢走進屋,卻沒發現,二樓窗戶前,正有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