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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蘇軟軟在思考,群眾們卻早在蘇軟軟說小偷兩個字時就炸開了。大家掏口袋的掏口袋,翻包的翻包,特別是原來站得離小偷近的那幾位,急得不得了。 一直存在感很低近乎沒有的被偷錢包的大媽,終于發現自己的錢包被偷了! 大媽沖過去,一把拽住小偷的臉,偷的臉,的臉,臉。 畫風清奇。 大媽怒吼道,我的錢包呢,一巴掌扇了上去,你個XX,還給我! 不忍直視。 蘇軟軟不得不走了上去,把大媽拽著小偷臉的手摳了下來,阻止大媽即將又要扇上去的右手,撲到大媽的身上,與大媽向前撲的力形成完美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 最后,大媽冷靜了下來,她看著蘇軟軟,很鎮定地說,謝謝你,姑娘,我不弄他了,反正他人在東西也不會跑。 軟軟松了一口氣,小胳膊小腿小身板也松了下來,放下了握住大媽左右手的雙手。 哪知這時,大媽以迅雷不及掩耳,遠遠超越自己年齡的靈活身姿再度撲到小偷身上。 這回,大媽倒沒有對小偷施加暴力了。但是!大媽用自己的行動表示了自己要找回錢包的決心!她的雙手從小偷的包摸到了小偷的口袋,還脫下了小偷的鞋翻開了鞋墊,就差扒下小偷的褲子了。 可是錢包呢? 被小偷偷走的錢包到哪兒去了? 怎么不在小偷身上呢? 大媽的雙手緊緊扒住小偷瘦弱的雙肩前后搖擺,以遠及馬景濤之身姿,深情地問他,我的錢包去哪兒了? 小偷臉色發白,閉緊雙唇,不發一言。 先前準備幫小偷解綁的黑T恤男這時走上前來,一把扯下大媽緊緊扒住柔弱小偷雙肩的手,嚷嚷道,搜到了沒,搜到了沒,我看你們這是冤枉好人了吧。趁警察沒來,趕緊把人放掉。 而且,那男人眼珠子轉了轉,看向了周圍,誰知道真正的小偷不是賊喊捉賊呢。 作為一只愛吃愛睡的愛宅家動物,蘇軟軟每次和別人講道理的時候,都會被別人的邏輯繞進去。 常常是吵完嘴之后,一個人回到家想,啊,當時我要是這么說這么說就好了。 這次也不意外,蘇軟軟只知道對方說得不對,卻不知道他哪里說得不對。唉,等等,軟軟突然想到,自己錄了視頻的呀!小偷的臉還在視頻里高清出現了!管他偷了之后東西在哪呢,反正是他偷的。 這里軟軟在組織語言,準備來個拉風的完美反駁。 那邊被偷錢包的大媽卻來不及等了,不管那黑T恤男子說了什么,直接懟了回去,喲喲喲,這是手被綁了又不是嘴被膠帶膠住了,身子不能動嘴巴還不能說話嗎? 大媽雙手叉腰,還賊喊說賊,腦袋里想的倒挺多,我看你和他就是一起的,一個偷一個轉移,我就等警察來,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有時候,和大媽一樣,別想太多,別被別人的陷阱繞進去,直接懟,說不定就懟出了真相呢。 說曹cao曹cao到。 哪個是小偷?人未到聲先至,聽著倒像是剛剛參加工作的,不是那些老油條,聲音中帶著一股嫉惡如仇,以及對工作的那份溢出的熱賣之情。 兩個穿著帶固定編號警服的公安上車了。 就是他?就是剛剛那聲音,蘇軟軟見到真人之后,果真年紀不大,挺稚嫩的感覺。 是他,就是他,警察,快把他抓到局里去!大媽看到民警就像見到親人,一把握住年紀小的那個民警的手,我的錢包就是他偷的,還有站在旁邊的那個人,是同伙,一直向著他。 大媽說著,伸出了雙手,警察你看,我手還被他勒得都是紅印,太囂張了。 老警察看這場景,心里了然。他看向受大媽指控的男人,請你配合下調查。 其他人在車上等一下,你們司機去換衣服了,一會兒就回來。大家別急,要有啥事耽誤了也多諒解諒解。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嘛。 第5章 等蘇軟軟跟著兩位正義民警和兩個壞人以及彪悍大媽走進警察局的時候,一眼看見坐在板凳上的喻玉辰。 因為凳子太矮,喻玉辰的兩條腿曲著交叉在一起,顯然是腿太長無處安放了。 蘇軟軟低頭看看自己的小短腿,再看看喻玉辰的大長腿,頓時感覺到一種只有在此處才能展現出來的優勢。 軟軟走過去,在喻玉辰旁邊扒拉了一張小板凳坐下,嘿嘿,剛剛好,雙腿完美落地,非常合適。 小陳,這兩位你帶一下做個筆錄,年紀稍大比較成熟的那位民警指了指蘇軟軟和喻玉辰,對著年紀輕的民警,也就是小陳,說道。 Yes sir~小陳回了一軍禮還是一個警禮?蘇軟軟判斷不清楚,但那蕩漾的聲音配著小陳警官一臉嚴肅正經的表情。 絕了。 蘇軟軟看著他,這一定不是個正經的警察叔叔。 蘇軟軟看著年紀大的民警把受害大媽交給另一人做筆錄,隨后一人帶著三個兇(an)神(jing)惡(ru)煞(ji)的嫌疑人走進了另一個辦公室,辦公室的百葉窗隱隱綽綽,里面好像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