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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晏抬起眼:記住你的喜好是他們的工作之一。 而且現在只有他們幾個人住在這里,每天只需要維護房子,相當于省掉豪宅的房租白住之外還有工資可以拿。所以我想他們生活得應該很愜意,恐怕沒有時間去寂寞。 行了你別說了。 盛恬簡直想堵住他的嘴,這人不破壞她的美好幻想就不舒服嗎? 段晏從善如流地轉變話鋒:不過你從小就那么可愛,他們想你也是人之常情。 盛恬轉過頭,用一種好了知道你有求生欲了,大過節的不跟你計較的眼神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把他從沙發上拖起來往樓上臥室走。 段晏莫名其妙,見她推開臥室房門后,還望著房間里充滿小女生氣息的擺飾愣了一下:不好吧? 盛恬:我進自己的房間有什么不好。 她走到書柜邊翻找出一個相框,剛轉過身就反應了過來,她難以置信地瞪向段晏,你是人嗎你!大白天的想什么呢,何況今天還是爺爺的忌日你 盛恬越說越羞恥,最后走到段晏面前,紅著臉把相框拍到他身上。 段晏接過相框,心想她一聲不吭突然興高采烈地拉他進臥室,這還能怪他多想? 不過等他把相框翻到正面后,眼神便靜了下來。 多年前的那朵小黃花,被風干后仔細地保存在了相框里。 角落里還有盛恬當初稚嫩的筆跡,歪歪扭扭地寫著:【段晏哥哥送給我的花?!?/br> 你還留著? 半晌過后,他低聲問道。 盛恬:我本來也沒想保存這么久,不過剛好第二天老師要教我們做植物標本,我就把它帶去學校了。做的時候可小心了呢,碰都不讓別人碰的。 她說起童年的往事,整個人好像都回到了當年那個小心翼翼的女孩,嗓音又輕又軟,藏著那份不為人知的小小歡喜,聽得段晏心間溫熱。 他親了下她的嘴唇,問:那今年也在家里種月見草? 好啊。 盛恬眼睛一亮。 段晏低聲笑著:然后我每年摘一朵送給你,你把它們做成新的標本。等到我們老了以后,就拿出來給孩子們看。 盛恬點了點頭,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他所描繪的將來。 那應該是許多許多年之后了,孩子們圍繞在身邊,想聽他們講一個故事。 故事的開頭有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那天她收到了一封情書,打翻了一盒曲奇餅干,還遇見了一位清雋的少年。 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是那么的稀疏平常。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段晏。 而那時的他們還不知道,原來命運就是從那一刻起,便開始為他們書寫最好的結局。 天長地久,永結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