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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想了一下,上次見面還是去年快過年的時候,她在大街上看見他從一家飯店走出來,對方好像根本沒看見她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有大半年了吧。 半年沒見?蘇瑾更好奇了,你們這是冤家還是夫妻,而且你為什么上大學的時候就結婚了,你們兩個為什么沒生活在一起? 對于蘇瑾的一連串問題,夏暖暖根本給不出答案。 不提這事,她也想不起來,一提起來,倒讓她有些煩躁了,她擺了擺手說道:你還吃不吃飯,不吃就結賬吧。 吃吃吃,蘇瑾一連說了三聲吃,卻在低頭吃飯的時候偷偷的瞄著夏暖暖。 怎么有這么奇怪的婚姻? 難道是豪門聯姻? 被家里勉強的? 可夏暖暖吃穿用度都跟她差不多,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這就更讓人奇怪了。 吃過飯以后,兩個人一起回家。 她們是合租的一套小公寓,以前不在一起的,半年前才一起合租,主要是為了省點房租。 回去的路上夏暖暖一直沒有說話,蘇瑾看她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也沒再追問。 她害怕惹夏暖暖生氣,一生氣就不搭理她,不跟她說話就慘了。 夏暖暖這會自然沒心情去管蘇瑾的想法,她只是忽然被人提及了過往有些想不開。 這場婚姻確實是她強迫來的,當時兩個人也說的很清楚,她不會管他,兩個人也不用像真夫妻那樣相處,所以才這么多年都沒見過幾面。 現在她已經23歲,到了戀愛結婚的年齡,她不知道以后是繼續維持這段可有可無的婚姻,還是要做別的決定。 到家之后,夏暖暖先洗了個澡,擦干身體之后,她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猶豫著要不要給男人打個電話,見一面? 第2章 電話撥出去一直到鈴聲結束都沒有人接,夏暖暖好像松了口氣一樣收回手機,望著外邊藍絲綢似得星空,記憶又回到三年前。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等在男人家的樓房外邊,一直默默的看著樓里昏黃的燈光。 后來雨下的實在太大了,天氣又冰又冷,她穿的單薄就找了棵大樹蜷縮在下邊,那個時候,她只有一個想法,如果他不出來,她可能真要走投無路了。 再后來,她凍得哆哆嗦嗦的顫栗不停,連著打噴嚏,大腦也迷迷糊糊的,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男人家里的床上,她的衣服都被人脫了,渾身上下不著寸縷,床頭還放了一只空碗,碗底是暗紅色的渣滓,像是喝完紅糖水剩下來的東西。 嗓子發緊,她咳嗽了兩聲披著毯子爬下床去找那個把她帶回家的男人。 謹崢哥哥 謹崢哥哥 她喊了兩聲沒人應,從樓上下來,正巧看見男人從廚房里出來,他兩手端著一只大碗,里邊放的應該是白色的大米粥,還有些紅色的東西,像是切碎的香常。 男人一瘸一拐的走到餐桌旁把粥碗放下,抬頭看她站在客廳,語氣疏淡:可以吃飯了。 哦,夏暖暖回去洗漱順便換衣服。 她的衣服已經被烘干了,她沖了個澡擦干身體便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第一次見牟謹崢的時候,她才15歲,那個時候發生的事她已經不愿意去想,不過她記得很清楚,他的腿是正常人的腿,沒有任何毛病,可是五年不見,為什么就變成殘疾了呢? 夏暖暖想不明白,也不敢問,不過她很希望牟謹崢會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吃飯的時候,夏暖暖一直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的偷瞄一眼男人。 男人吃飯很安靜,一口一口的速度不算快,但也不算慢,臉色清冷疏淡,沒有什么要說話的意思。 對于她的忽然出現,又暈倒在樓下,也是不發一辭。 但其實他是明白她的目的的。 男人不說話,夏暖暖咬了下嘴唇,只能豁出去了:謹崢哥哥,昨晚,昨晚是你給我脫得衣服嗎? 男人拿著筷子的手略頓,很快又恢復自然的開始吃飯了。 夏暖暖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又說:在古代,你這樣是要對我負責的。 這會男人不吃飯了,轉頭看著她,眼底的意味不明,眉心微蹙,似乎在考慮什么事。 大概一分鐘之后,他忽然開口:真要跟我結婚? 夏暖暖忙不迭的點頭:嗯。 男人輕嗤一聲,薄涼的聲音又問:夠年齡了嗎? 夠的,夠的,夏暖暖回答完覺得不夠,又強調了一句,今天正好20歲。 她回答完之后,男人就低頭繼續吃飯去了,沒說行不行。 她看見他吃飯的速度忽然變得很慢,似乎在做著什么掙扎。 男人長得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臉部輪廓清晰,側臉線條流暢柔和,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下擺掖進黑色的褲要里,金屬質感的皮帶扣安分的扣著。 給人的感覺斯文禁欲,又有著那么幾分不羈。 夏暖暖覺得,他是自己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大概過了有四五分鐘那么久,男人終于放下了筷子,看著她的眼神說不清道不明,語氣疏淡:好,一會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