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冰涼寒流之后，緊接著的就是一股轟鳴巨響，直接在李觀棋的腦海里炸起。

    再然后……

    ……

    ……

    “嗯？”

    李觀棋睜開眼睛，看著前方的景象，微微一愣。

    昏暗的藍色海洋，仿佛漫無邊際……

    這里，是他的靈魂深處。

    “啊，我都想起來了?！?/br>
    李觀棋閉上眼睛，輕聲呢喃。

    一回到這個地方，他先前被冥王封印的那幾次見面記憶，就徹底得到了恢復，完全想起。

    “冥王……”

    李觀棋再度睜開眼睛，看著出現在他前方的那一道神魔魂軀，神情無奈，“所以，我現在是每次靈魂提升，都得來這見你一面？然后再等著你送我一些什么法則感悟，再封印記憶讓我出去？話說我這次靈魂也沒破境啊?！?/br>
    “除了破境，一次性提升太多魂力，也會……還有，相信我，我比你更不喜歡這樣?！?/br>
    冥王背對著他，盤坐在魂力海洋的水面之上，語氣平靜，“不過，至少這一次對你來說是好事兒，畢竟你在這里待著，就不用承受那什么七轉洗魂丹的痛苦折磨了，相當于跟我聊會兒天，眼睛一閉一睜，出去就獲得七階巔峰的靈魂，不好嗎？”

    “……”

    李觀棋眼眸微瞇，思索一番之后，忽然說道：“喂，冥王，我有個問題要問你?！?/br>
    第504章 決定合作的冥王

    “還問？”

    冥王的語氣似是有些不耐，“真不知道你每次都問這問那，跟個好奇寶寶似的有什么意義，反正你每次離開這里，都會被我封印相關記憶，等于問了就忘，有什么意義？”

    “當然有?！?/br>
    李觀棋邁開腳步，走到他旁邊坐下，輕笑道：“至少每當我回到這里，我就能回想起一切，不是么？”

    “靠太近了?！?/br>
    冥王瞥了他一眼，嫌棄道：“我不喜歡別人跟我靠太近?！?/br>
    “嘿，我可不是‘別人’?！?/br>
    李觀棋笑了笑，“我是以前的你好不好？”

    “另一個時空的?！?/br>
    冥王澹澹地補充道。

    “那也是以前的你?！?/br>
    李觀棋笑意不減，“不覺得很奇妙嗎？以前的李觀棋，跟未來的李觀棋，現在坐在一起?！?/br>
    “我不覺得有什么奇妙?！?/br>
    冥王的三顆頭顱全都面無表情，“有什么問題就問，我看心情回不回答你，還有，再等5分鐘，那顆丹藥的藥力就會過去，等你完成靈魂提升之后，我會第一時間把你踢出去?！?/br>
    “新紀為什么不能成神？”

    李觀棋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因為‘源氣’太稀薄?！?/br>
    而冥王也完全沒有賣關子，直接回答道：“人類想成神，或者說，想要入主某一個法則神宮，就需要一種物質做輔助，這個物質在神靈時代很濃郁，但是人們一直沒發現它的存在。

    直到諸神黃昏之后，我被封印在冥界，諸神隕落。

    在那個無神時代，一個真名未知，被稱之為‘人皇’的家伙，發現了這個物質。

    他將其命名為‘源氣’。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人類在入主神宮之際，吸收的源氣越多，那成神之后的實力就越強。

    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方法。

    于是，他近乎竭澤而漁，一個人抽走了星球大部分的源氣，成為了無神時代的第一個神靈，也是包括神靈時代在內，有史以來的最強神靈，成神即巔峰。

    他被那個時期的人類稱之為人皇，可是沒人知道，他有多自私。

    至于后面的事情……我跟你講過的，結果就是我和人皇同歸于盡，意識陷入轉世輪回，最終我轉到了你身上。

    所以，你的問題也有答桉了。

    人皇是舊紀時期的人。

    他在舊紀末期，就把這顆星球的源氣抽走了太多太多。

    直到新紀，這顆星球也沒恢復過來。

    過于稀薄的源氣，導致人類最多也只能做到開啟法則神宮，而無法入主神宮，也就無法踏入所謂的‘神靈’之境。

    話說我是真的不懂，為什么當初夢瑤那群人要拍板把這個境界叫做‘神靈’。

    神靈不應該是全知全能、無所不能的至高造物主嗎？

    這個境界，完全不配啊……”

    說到最后，冥王低著頭，聲音沙啞，六只手全都緊緊攥成了拳頭。

    李觀棋坐在旁邊，眼神閃爍。

    源氣稀薄，所以無法成神。

    新紀無法成神這件事，足以稱之為舊紀的最大未解之謎，然而他在冥王這里，就這么輕描澹寫地得到了答桉。

    或許，所謂的未解之謎和驚天謎團，在了解真相的人那里，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的“答桉”罷了。

    “喂?！?/br>
    忽然，冥王瞥了李觀棋一眼，“還記得嗎？當初你還在末世時期的時候，跟林羨白一起趕路，期間你們聊了很多很多，其中有一件事，是他的猜想?！?/br>
    “哪個猜想？”

    李觀棋想了想，“戰爭陰謀論？”

    “對?！?/br>
    冥王輕輕點頭，“那個林羨白猜測，舊紀之所以終結，是一群九宮級為了得到某個【東西】而發起戰爭，目的就是為了多死人，似乎死的人越多，這個【東西】就越容易出現，但是最終玩脫了，打出真火，導致舊紀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