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報仇雪恨
這黑色不斷的蔓延,隨著蘇懸撩起袖子,居然發現那黑色直接蔓延出了自己整條胳膊,而且還在不斷的像藤蔓一般擴散。 此刻,蘇懸整個人直接蒙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又忙不跌的一臉惶恐的瞪向松妙會,直接大聲怒斥道:“死女人,你究竟對我下了什么毒手?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聞言,蘇妙回淺笑一聲,這才又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對了,為了防止你這種卑鄙小人不守信用,所以這并不是口服的毒藥,而是接觸性的!” 一番話語如雷貫耳,整個人差點直接原地去世,此刻胸膛跌宕起伏,真有一種當場想弄死蘇妙回的沖動。 就連旁邊的蘇妙春也看不下去了,一臉緊張的捏著蘇懸的胳膊,“師兄,這東西怎么越擴越厲害,而且速度還挺快的,你現在感覺身體怎么樣?” 聞言,蘇懸咬著牙關,身體的不適感也緊隨而來,一只手緊緊的捏住胳膊,“不知道,這黑色蔓延過的地方,我就感覺像是被什么重物壓著,經脈無法流通,仿佛隨時都要爆體而亡一樣!” 只怕再這樣下去,等到這毒性蔓延至整個身體,他估計就沒得救了! 如此,蘇妙春同樣也陷入一陣緊張,自然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才猛然瞪了一眼蘇妙回,直接咬著牙關威脅道:“趕緊把解藥交出來,你可別忘了,你也服了咱們的解藥,難道你想和我們一起死嗎?” 面對對方狗急跳墻的態度,這赤裸裸的威脅,卻愈發的顯得他此刻的可笑之態。 蘇妙回微微打了個哈欠,又跟著無奈的搖頭晃腦道:“咱們這是比試,我若是將解藥交你了,你不就等于主動認輸,回頭可是要受盡天下人恥笑的!” 這,蘇懸自然是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此刻只能緊咬著牙關,連忙對著蘇妙春呵斥了一聲,“不用管她,趕緊過來配合我調制解藥,我絕對不會敗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盡管蘇懸做人卑鄙無恥,不過這自尊心卻是非常強悍。 此刻不斷的檢查著自己的身體,這師兄妹兩個,倒是忙活的一刻也不停,反倒是蘇妙回,雖然同樣是中了毒,可卻是氣定神閑的姿態。 只見她雙腿盤曲而坐,一邊自顧自的檢查著身體,還忍不住笑話著他兩,“對了,順便提醒你們一聲,這毒性啊,越是生氣就越蔓延的快,你們有什么不爽,還是忍著點好?!?/br> 兩個人咬著牙關一聽這話,更覺得氣不打一出來,可又不敢貿然發火。 反而是蘇妙回,對這種毒藥倒顯得游刃有余,不過片刻工夫就直接解開了。 隨即,才又站起了身子,跟著淺笑一聲,“你們輸了?!?/br> 面對著這幅情況,兩人皆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還覺得有些恍惚,“這怎么可能?你怎么這么快就解了毒藥,你該不會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吧!” 聞言,蘇妙回卻不由得冷笑一聲,一點點的湊近了那兩個此刻慌張不已的人,又跟著字字誅心的說道:“學藝不精,反倒是將責任推卸于人,才是真正的卑鄙無恥呢!” 一番話語直接讓兩個人瞬間啞口無言,的確蘇妙回是他們三個之中,根基最好最有天分,也同樣是最心存仁善,繼承了蘇老先生的良好天賦的。 當初若不是蘇懸很插一腳,這掌門之位本該就屬于蘇妙回。 伴隨著兩個人這么生氣,蘇懸的毒藥,已經蔓延到另一只手臂上。 忽聽得一陣雄厚的吶喊,此刻在凌云峰上不斷的蔓延回旋,說是聽著有些驚心動魄,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又殺雞開宴。 等到叫聲戛然而止之時,蘇懸下意識的想要動彈,可卻發現自己的胳膊居然動不了了,再度陷入了一陣驚慌失措之中! “我的手,我的手為什么動不了了,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蘇懸咬著牙關無論自己怎么努力,這一雙手,始終就是如同一個散漫的支架一般,根本就上不了臺面。 看到這一幕,蘇妙回眸光清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沒有回答蘇懸的話,反而是漫不經心的諷刺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就像你當初殺死師傅,看著他無助痛苦死去的那種涼薄之態?” 兩個人徹底的啞口無言,蘇懸殺了蘇老先生,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可是現在乃是生死關頭,為何偏偏要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蘇妙春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此刻只能咬著牙關,不情愿的開口說道:“師妹,咱們怎么說也是同門情誼,你怎么可以看著師兄就這樣出世呢?這句是我們輸了,你就大發慈悲,把解藥給他吧!” 若非是情非得已,蘇妙春又怎會說這種違背良心之話? 不過,蘇妙回可并不是個傻子,“首先我把解藥給你們,你們只會殺人滅口來,掩蓋自己今日所受之辱。其次,我寢室本來就是來殺你們為師傅報仇的,又為何要給你們解藥!” 說完,也不再理會于她。 反而是往后退縮了兩步,就這么冷冷的看著蘇懸,不斷的在地上玩命的掙扎。 那一副凄慘之態,痛不欲生的模樣,在蘇妙回的眼里,卻變得毫無意義。 “師兄,你知道嗎?我心中本善,可是偏偏最后一次惡念,卻留在你的身上?,F在看到你這般痛苦,我竟覺得心中略有竊喜,也許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報仇快感吧?” 在蘇妙回不斷的諷刺打擊之下,蘇懸實在是難以承受住身體負荷,毒素不斷的擴散蔓延。 看著那高潔俏麗的身影,蘇懸咬著牙關怒道:“你,就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之后,突然眼睛一抽,直接翻了個白眼兒,整個人瞬間不省人事。 看到這一幕,蘇妙春整個人直接陷入了惶恐之中,緊緊的抱住蘇懸,聲嘶力竭的呼喚著,“師兄,你這是怎么了?你可千萬不要嚇我呀!” 可是,無論自己怎么呼喚,得到的卻是一片沉寂。 惶恐之余,盡管不愿意,和蘇妙春還是顫顫巍巍的抬起手,將手指探到了蘇懸的鼻尖。 沒有任何的呼吸,渾身漆黑的蘇懸,就此刻就如同從大火里被抬出來的焦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