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這個才是傻子的樣子
支走了唐堯,段千曦在門邊頓了好一會兒,確定人不會回來了,才走進屋里,順帶關上了門。 翹腿坐在是椅子上,隔著一張桌子看著床上傻乎乎的朔月,段千曦忽而一笑,道:“你這是演上癮了?” 小傻子朔月一頓,仿佛是不知道段千曦為什么這么說,一臉的茫然。 段千曦嘖了一聲,道:“別裝了,傻子不是你這樣的。有事說事,還是想綁架我?” 聽到段千曦如此說,床上的朔月一愣,眼中的茫然消失,剩下的只是疑惑。 “你如何知道我是裝的?” 段千曦沉默了一瞬,笑了,“你這個樣子才像是真的傻子?!?/br> 自己怎么暴露的都還不知道,需要問別人,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朔月聞言一頓,冷笑了一聲,道:“待會兒我就會讓你知道,留在這里的你才是傻子!” 段千曦瞥了他一眼,“所以,那你是要綁架我?來吧,下手痛快些?!?/br> 她如此坦蕩的模樣,倒是讓朔月有些警惕,他知道眼前這人是個什么德行,想必是有后招的。 嗤笑一聲,他道:“綁架你?我又不是傻子,為何要綁架你?且,綁架了你對我來說有什么好處?” “扭扭捏捏的,做事一點都不妥當。你的盟友呢?”段千曦看不得朔月這樣子,眉眼里帶著些許的嫌棄,“你說你的盟友,就是那個蒼月,怎么忍受你的?嗯?” “你怎么知道?”朔月愣住,妖冶的臉上帶著一絲驚訝,他并未告訴過段千曦蒼月就在身邊。她是怎么猜到的? 看到朔月這模樣,段千曦嘆了口氣,“其實說真的,方才你大可不必裝傻,本色出演就好了。裝的反倒是不像了?!?/br> “我都說了,你裝傻一點都不像?!币粋€沙啞的聲音在段千曦耳后響起,不等她回頭,下一瞬,人已經暈了過去。 朔月見狀眼睛一瞪,不滿道:“都說了不能把她弄傷了!回去雇主那邊怎么交代?” 站在段千曦背后那人,一身黑色的長袍把他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除了身形能看出個大概,聽聲音是個男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對于朔月的指責,男子并未解釋,只說:“走了,體內的毒回去主子會幫你,這人,還是盡快交到雇主的手里比較好?!?/br> 朔月癟嘴,“知道了知道了。不過你說段千曦這么聰明,是不是真的暈過去了?” 他說著,還想再檢查檢查,結果手剛剛碰上段千曦的披風,就被什么東西給刺到了。 “嘶,什么東西?”朔月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一個小小的血眼,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冒出了血珠。 黑色斗篷下伸出一只蒼白、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朔月的手指,看了一眼,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狠狠削掉了一層薄薄的rou片。 朔月疼得臉都白了,愣是沒吭一聲。 被削掉的地方并沒流血,可還是又一個黑色的小眼,那針扎得有些深。 蒼白手指的主人頓了一瞬,馬上繼續給朔月削皮,那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等到他中途停下時,朔月的指頭已經可以看到了骨頭。依舊沒有流血,可見這人的技藝之高超。 朔月的臉色越來越白,又疼得也有氣的,“這段千曦是個郡主嗎?那家的郡主出門跟她一樣渾身帶刺?還是有毒的刺?嫌我身上的毒還不夠多嗎?” 說著朔月越發生氣,狠狠的在段千曦的小腿上踹了一腳,覺得不解氣,還想來一下,就被蒼白手指的主人給制止了。 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意,“再胡鬧下次你就別出來了!” 朔月身子一顫,垂眸不敢再胡鬧。只是那盯著段千曦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給朔月的傷口處裹上了藥粉,那人又從段千曦的披風里找到了好幾根針頭泛著綠光的銀針,才說:“先把人帶走。方才那個侍衛我來對付。車在外面,趕緊走!” “知道,你小心些,那個人也不能殺了,要留著去報信?!?/br> 說完,朔月單手扛起段千曦,推開窗戶就翻了出去,靈活得不像一個中了毒的人。 等他走了,黑色披風的人才關上了窗,等著唐堯的到來。 再說這邊,段千曦被朔月扛著走了,人一開始是暈了過去,可被朔月這么一顛簸,就是暈的再死,也被他給弄醒了。 雖說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會被綁架,但看到是這人把她扔上車了就不管了,也過于粗暴了。 醒來的段千曦靠在馬車內壁,閉著雙眼,手臂有些疼,還很反胃,都是朔月這個傻子給弄的。 她狀似無意的捏了捏手臂,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時,干脆不動了,閉上眼繼續裝暈。 馬車外,朔月改頭換面,換了張丟到人群里就不會被人認出來的人皮面具,慢悠悠的趕著車,這時,那個黑色斗篷的男人也追了上來。 “人醒了嗎?” “沒呢,我們現在去哪兒?”朔月問道,他們走的都是沒多少人的路,沒人會聽到他們說了什么。 黑斗篷掀開簾子看了眼,段千曦果然還是昏睡,他不放心,又進來探了下鼻息,確定沒什么意外情況后,坐在了馬車外跟朔月說話。 屏息凝神就等著他出去的段千曦沉默了一瞬,她不知道是對方過于自信,還是他們都太過天真,這種情況下竟然不好好檢查一遍,是覺得她太弱雞沒辦法? 被低估的段千曦心情很不好,于是趁著那兩人還沒進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去什么地方,便在袖子里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一包藥粉。 藥粉是白色的,沒有任何味道,段千曦把藥粉灑在了身上,披風上的顏色有些許的變化,不過片刻,便消失了。 段千曦又安安穩穩的靠在馬車上,等著目的地到達。 這一走,就是半天,當段千曦“昏迷”著被人從馬車上帶下來時,天色已晚,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燈籠,而這時,京都里已經亂成了一團,整個百草堂都被官兵給包圍了,不準進也不準出,京城的百姓只知道,是定遠王府的長安郡主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