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該不會撒癔癥了吧
“你是誰?蘇宸,我要找他!” 顏婉清不管不顧的便要沖進房間,卻不料她剛一上前,面前便驀地橫出一把劍。 “若是不想死,便哪兒來得回哪兒去!” 顏婉清被迫頓住腳步,目光卻是緊緊的注視著木軒,質問道:“是蘇宸讓你這么干得?”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先前是我家主子仁慈,才處處受你們牽制,從今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哈哈哈哈……!” 顏婉清突然大笑一聲,眼中卻帶著無法言語的憤怒,“今日之話,我顏婉清記住了,也請讓蘇宸記住,若他日,他再敢糾纏我女兒,我必不輕饒!” 顏婉清說罷,不等木軒反應過來,便頭也不回得離開了。 木軒剛剛回到房中,身后冷不丁得傳來一道聲音。 “剛才是誰來了?” 木軒身子不由得顫了顫,僵硬著轉過身子,看著床上安然穩坐得蘇宸,干笑道:“主子,你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蘇宸摸了摸頭,眉頭不自覺的緊皺。 木軒不由得愕然,“你不記得了嗎?” “我應該記得什么?” 木軒頓時大駭,臉色刷的白了,“您還得記得這里是哪里嗎?” “這里……?” 蘇宸這才注意到,這里四周的擺設跟他印象中不同,可他為何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主子,屬下這就去找大夫過來看看!” 木軒不敢猶豫,慌忙去找大夫。 大夫替蘇宸號脈得時候,木軒一直緊張的在旁邊看著,“大夫,我家主子究竟是怎么了?” 大夫收回了手,忍不住的搖了搖頭,木軒本就緊張不已,看到大夫此情景,愈發心慌了。 “大夫,您有話倒是直說??!” “木軒,不得無禮!”蘇宸淡淡開口道。 “這位公子的脈象并無異常,只是……?!?/br> “只是什么???”木軒都快要急死了,若是公子真的因為他出了差錯,他就算是死一萬次,也難辭其咎??! “只是,公子體內似乎中蠱了!” “蠱毒?”木軒頓時驚呼出聲。 蘇宸也是不由得愕然,他不由得看向自己的雙手,好看的眉頭愈發緊皺。 “大夫,這蠱毒可有解藥?” 大夫搖了搖頭,“老朽也是偶然在醫書中看到過此等介紹,此蠱名為夏蚺,無色無味,中蠱者會經歷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起初是選擇性失憶,隨即便會武功盡失,到最后七竅流血而亡!” 木軒頓時面如土色,連忙看向蘇宸,嘴唇微微蠕動了幾下,想要開口,卻被蘇宸制止了。 “有勞大夫了,木軒,送客!” 木軒只得無奈遵命,他將大夫送至門外,卻并未離開,反而臉上霎時間換了一副模樣,語氣出奇的冷漠。 “今日之事,煩請大夫務必保密,否則……我這腰間佩劍,可是不長眼!” 大夫頓時踉蹌了一下身子,慌忙說道:“公子放心,老朽這便收拾行李,離開京城,絕不會透露半點風聲!” 木軒將錢袋塞進大夫懷中,大夫看到沉甸甸的錢袋,頓時吃了一驚。 “大夫請放心,只要你肯配合,我絕不虧待您!” 木軒剛一回來,身后便響起蘇宸淡淡的詢問聲。 “怎么去了那么久?” “主子,屬下有錯,還請主子責罰!” 木軒連忙對著蘇宸跪下,蘇宸面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靜,絲毫看不出來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哦?何錯之有?” “屬下不該故意隱瞞您,還……用非法手段,試圖阻止您!” 木軒早就知道,以蘇宸的本領,就他這點小伎倆,根本瞞不過去,與其被蘇宸識破,倒不如自己先坦白。 “既如此,那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 “屬下謝主人不殺之恩!” 木軒對著蘇宸磕了一個頭,心中卻是略微有些詫異,按理說,蘇宸已經忘掉了過去那段記憶,那應該是恢復以前的雷厲風行才是,怎得……反倒是像沒有變化呢? “主子,方才大夫所言,您如今身中蠱毒,隨時會有危險,屬下以為,當務之急,還是應先尋解藥才是!” “不急,此事我另有安排?!?/br> “主子可還有其他事情?”木軒不由得擰眉。 蘇宸微微怔愣了一下,看著自己的雙手,眼底帶著一絲茫然道:“我好像還有一件事樣了,等我解決了此事,再做打算也不遲?!?/br> “主子,有什么事情,能比您的性命還重要呢?” “放肆!”蘇宸眼眸驟然變冷,整個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身上氣勢頓起。 “我做什么決定,何時輪到你來評頭論足了?” “屬下不敢!” “下去吧!” 蘇宸已然轉過了頭,背對著木軒,木軒只得無奈退下。 夜里,寒風蕭瑟,一彎明朗的圓月高掛枝頭,夜色染上了一抹朦朧。 木軒坐在客棧中,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臉頰上已經泛起了兩坨紅暈,可他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如此良辰美景,一人飲酒多無趣?” 何其沅一把按住木軒手中的酒杯,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木軒猛地抽回了手,繼續痛飲。 何其沅也不動怒,兀自坐在木軒身側,高聲說道:“小二,再來兩壇好酒!” 小二不一會兒便拿了酒上來,“客官,您的酒?!?/br> 何其沅剛準備接過道謝,沒成想,卻被木軒一把奪了過去,他拔開酒壇子的蓋子,對著嘴便狂飲數口,抬起袖子猛地擦了一下嘴邊,說道: “痛快!” “你不是不歡迎我嗎?為何還要喝我的酒?” “你一大把年紀了,不好好待在家里頤養天年,跑到這里做什么?” 木軒邊說,便接著喝酒。 “主子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br> “咣當──!” 酒壇子應聲而碎,木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面上凝了不少寒霜,冷聲質問道: “是那個大夫?!?/br> “早知道,我就不該心軟,應該一刀了解了他!” “你放心,我沒有惡意,咱們都是一條陣線上的人,你應該知道我只是出于關心?!?/br> 木軒頓時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訴你,最好收起你那套,否則,屆時被主子知道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