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都想吃天鵝rou[快穿] 第18節
但出乎意料的是,顧妤卻只在思考一下后,就答應了。 已經暈乎的天鵝并沒有想那么多,不過是過去拿個協議而已怕什么?她這時不知道是因為過敏還是想到自己任務馬上就要完成,心理活動十分簡單粗暴。 她這樣的舉動本來是并不符合人設的,但顧妤高嶺之花的氣質太深入人心了。她微抬著下頜,說出這句話時眼神既冷漠的一如既往,好像那個中午還叫她厭惡的名字,現在已經無法在她心底掀起波瀾了。 最后一絲溫存的情感從那好看的眸子中消失,顧妤比之之前,更加冰冷了?;舫言镜囊苫笤诳匆娝难凵窈箢D了頓,竟然一時不知道是該同情祁應寒還是自己。 她是一塊寒冰,而他們這些想要捂熱的人或許在她眼中,只是笑話。這樣想著,那絲因為顧妤答應祁應寒而升起的郁氣漸漸被另一種情緒所取代?;舫衙虼綄χ娫挼?“那么,祁哥將時間地點發給我,我明天陪阿妤過來?!?/br> 他親昵的語氣叫祁應寒忍不住皺了皺眉。垂下的眼眸中早已布滿血絲,但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平靜道:“把手機給阿妤?!?/br> 霍逞笑了笑,看向顧妤。 在一切外在的形式上,他會給她尊重,或者說,霍逞會讓她“認為自己被尊重”。于是,他唇角笑意不變,甚至有些懶散。 顧妤被這兩人磨磨嘰嘰半天弄的有些煩,放飛的天鵝更加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了,她皺眉接過手機,冷聲道:“喂”。 只簡簡單單一個喂字,就叫祁應寒慢慢閉上了眼。 沒有厭惡,沒有輕蔑,甚至——沒有任何感情,好像他不過是一個無關的陌生人而已。 確實是陌生人,在簽了這個協議之后,他不就和阿妤沒有任何關系了嗎? 祁應寒低笑了聲,被遮住的雙眸看不出情緒,他聽見自己慢慢道:“阿妤,明天在水聲餐廳,我等你來?!?/br> 一個餐廳地址而已,為什么非得換個電話讓她來接? 顧妤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在說了聲知道了后將手機還給了霍逞。 電話已經掛斷了,顧妤頓了頓,在離開之前還是給霍逞解釋了句:“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要來打擾我?!?/br> 心底的本能叫她急躁的不行,顧妤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在這里再呆下去了。但想要轉身時,卻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阿妤?!蹦腥顺脸两辛寺?,似乎是有話想要說。 這舉動對于現在的顧妤來說無異于火上澆油。 過敏的動物攻擊性很強,顧妤差點沒忍住一翅膀將霍逞掀飛,還好系統反應過來,及時用別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好聽的音樂在耳邊響起,顧妤聽了半天后停下動作,盡量克制住自己語氣,面無表情:“你放什么六只小天鵝?” …… “不,這是六小天鵝曲?!毕到y笑著糾正:“改編版的?!?/br> 顧妤想起曾經在網上看見的六個男人手拉手跳的舞蹈,只覺得十分辣眼。 不,她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為這么辣眼睛的鵝。 她這樣想著,在霍逞的手指觸碰到她額頭的時候,忽然清醒過來。強行克制住拉著他一起踮腳跳的沖動,后退了一步。 那只手卻并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收回,霍逞撥開了她耳邊碎發。微涼的手指貼在她額頭上,沉聲問:“阿妤,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讓醫生過來看看?!?/br> 他言語間一片正常的擔憂,好像心底想著那些不好的事情的不是他一樣。 但身為高嶺之花的顧妤卻絲毫不領情。她已經很飄了,這個人還來誘惑她。而且要是她沒忘記的話,害她過敏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人類真是虛偽。 勉強克制的天鵝皺眉想著,下一秒,她一把揮掉了霍逞的手,語氣冰冷:“我沒事,不用霍少擔心?!?/br> 指尖細膩溫熱的觸感消失,霍逞眸光微沉,唇角卻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若是沒有過敏之前,顧妤還能察覺到什么,但放飛了的天鵝殺手卻絲毫沒有感覺。 她撥開霍逞的手后就徑直離開,回了房間。伴隨著六只小天鵝,走的十分高貴。 門已經被關上了,那道纖瘦高挑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霍逞摩挲著指尖,笑意終于隱了下去。 剛才,竟然差點忍不住了?;舫寻l現,自己的自制力在面對顧妤時總是很危險。 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那人身上清淡的冷香,他垂眸輕斂了眉眼,許久才恢復了神色。 顧妤不知道外面人在想什么,她一回去后就幾乎忍不住原形畢露。 悄悄將翅膀放出來了一點,顧妤將空調開到最大上,才勉強舒服了些。系統靜靜地看著她一系列動作,直到聽見在顧妤怎么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后,咬牙切齒的聲音: “請將你那個六小天鵝關了?!?/br> 顧妤膚色雪白,這時因為氣惱眼睛睜大了些,高冷的氣質.蕩.然無存,反倒有幾分孩子氣。 系統看著她表情,不由輕笑:“您不必如此排斥,我在幫您發泄/精/力,讓您徹底清醒過來?!?/br> “這個舞蹈很不錯?!?/br> 不錯個鬼啊,想到那個辣眼睛的場面,顧妤額頭跳了跳,十分堅決:“不,我一點也不需要,我清醒的很?!?/br> “哦?” 然后下一秒,系統就看見清醒的顧妤展著翅膀被空調大風吹的搖搖晃晃,甚至連羽毛也被吹落了幾根。 空氣里一片死寂,顧妤尷尬地看著地上的羽毛,恨不得找個墻縫里鉆進去。 系統輕輕笑了笑:“為了避免像剛才那樣的事情發生導致人設崩塌,你確定您不需要服務嗎?” “跳舞真的很適合發泄/精/力?!?/br>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真的天鵝跳舞呢?!?/br> 他說完,又加大了洗腦音樂。 一分鐘后,已經音樂被影響不自覺跳起來的顧妤有些絕望,因為她知道,沒有一只天鵝會真的像個傻子一樣翅膀搭翅膀,踩著腳掌亂蹦。 她給鵝群丟人了。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痹谔艘蝗?,顧妤自暴自棄。 就這樣,在系統的魔音下摧殘了一個下午,顧妤已經/精/疲力竭,再也沒有精力去放飛自我崩人設了。 空調的風還吹著,但是因為有大翅膀的緣故,顧妤并不感到冷,只是蔫蔫的趴在床上,等待該死的過敏癥狀過去。 天色漸漸也暗了下來,就在她快睡過去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了敲。 “男主來了?!毕到y道。 顧妤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是誰,然后看了眼自己肆無忌憚的翅膀,有些心虛的連忙收了起來后,才假模假樣的從床上爬起,切換到高嶺之花的狀態。 除了床上有點亂之外,誰都想不到剛才發生了什么。 那敲門聲還在繼續。 “什么事?”顧妤冷聲開口。 門外的霍逞低聲道:“我看你下午有些不舒服,就請了私人醫生過來,阿妤要是方便的話,還是讓醫生看看吧?!?/br> 顧妤第一次覺得,霍逞這個人還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 至少,這個醫生來的很及時。 一個下午時間,雖然意識系統被折磨的清醒了,但顧妤皮膚其實還是有些癢的,就連穿著睡袍也有些不舒服。 她皺了皺眉,看了眼身上的粉色,等了五分鐘后,打開了門。 床上已經恢復了整潔,連地上掉落的鵝毛也不知所蹤?;舫巡恢?,在他以為顧妤傲慢地冷落他時,她其實是在手腳并用的收拾房間。 空調已經被關了,但由于一個下午都是在低溫上,讓人一進來就不覺冷的皺眉。 霍逞見顧妤面色有些白,想要說什么,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道:“這位趙醫生是霍家的私人醫生,醫術很好,這么多年來一直在霍家工作?!?/br>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我看你中午不舒服,還是讓醫生看看吧?!?/br> 他擔心顧妤會拒絕,畢竟以她的高傲,不會愿意去求助于別人,更何況是她一直以為在戲弄她的自己。 顧妤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她沒有立馬答應下來。只是皺眉冷淡的思考著,當看到霍逞眼中并沒有什么其他意思后,才最終讓開了身體。 檢查只用了十分鐘。 期間,醫生一直小心翼翼。因為只要一抬頭他就想起了在進來時霍逞的話來。他從沒有見過霍逞對一個人占有/欲/這么強過,就連讓人多看一眼,也不允許。 這樣的霸道讓人不由有些好奇,能讓霍少這樣藏著的人到底是誰,甚至連她隨意冷落也不在意。 醫生心里有過很多種猜測,但直到看到來人,他才有些明白。 那樣的美人,難怪霍逞不喜別人覬覦。 眉眼清寒,姿容瑰冷的宛若孤傲的天鵝,對于這樣的人來說,即便是再輕慢的態度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什么不對。因為,她本來就高高在上。 醫生不敢再看她一眼,只是恍惚覺得這樣漂亮到驚心的面容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一樣。 但那念頭一閃而逝,他并沒有想那么多。只在小心收了手后,猶豫了一下,看向一邊的霍逞道:“這位小姐應該是誤食了什么,所以過敏了?!?/br> “不過癥狀不是很嚴重,我開一支.藥.膏,按時涂抹就好?!?/br> 過敏? 霍逞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道:“麻煩趙醫生了?!?/br> “阿妤,我先去拿藥?!边@句是對顧妤說的。 理所當然的,顧妤只是淡淡應了聲,絲毫不覺得讓霍家掌權人為她跑腿有什么不對的。 趙醫生更加心驚,卻到底不敢說什么。 兩人已經出去了,顧妤坐在床邊,微微舒了口氣,想著等會把.藥.膏一涂,應該就沒事了吧。 她百無聊賴的等著,直到霍逞送走了趙醫生,拿著東西返回來。 出于禮貌,顧妤還是說了句: “剛才謝謝你?!?/br> 還未開封的藥膏被放在了桌上,霍逞卻并沒有離開。室內溫度還是有些冷,他將空調調到常溫上后,才看向顧妤,回答剛才的話:“沒事?!?/br> “不過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太過吹風?!?/br> 他做這一切再自然不過,顧妤隱隱的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只能將疑惑壓下不再多想。 按理來說,藥膏已經放下了,霍逞也該離開了,可顧妤看向面前清雋的青年,發現他竟然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 不由皺了皺眉:“我要抹藥了?!?/br> 她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但霍逞卻像不知道一樣。兩人目光相對,他眼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壓了下去。 許久才淡笑道:“我知道,只是趙醫生說,這個藥最好由力氣比較大的人按摩著來涂才會有效果?!?/br> 他將藥盒上面的說明書遞給顧妤,顧妤將信將疑地打開,發現霍逞居然沒有騙她,這個羞恥的藥膏竟然真的是這種使用方法。 繼上次過敏之后,顧妤再一次對人類藥物的下限有了新的認知。覺得發明這個藥膏的人簡直和系統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