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都想吃天鵝rou[快穿] 第8節
顧妤以為他認可了自己,表情誠懇道:“《鵝仙傳》?!?/br> 作為一只十分話癆又無處排解的天鵝/精/,顧妤早在她渡劫之前就替自己寫好了自傳,準備等成功后,留給那些鵝子鵝孫們傳閱。但沒想到中途化形卻出了些問題,這個計劃也只能一直耽擱了下來。 不過好在系統現在可以給她提供一個平臺,讓她好好展示自己。 她這樣想著,表情更加高冷了些,努力擺出系統滿意的樣子,高抬著下頜示意它將自己的想法加上去。 系統看了她很久,才慢慢笑了聲:“之前是我小看您了?!彼恢币詾樽约鹤銐蛄私忸欐?,但現在看來……卻還是遠遠不夠。 這只小天鵝身上可真是有很多驚喜呢。 不過,這種事情當然不能答應她,于是系統只是清咳了聲,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或許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延后一些,現在比較重要的是胸針的事?!?/br> 提起胸針,顧妤又蔫了下來。 想了半天,還是在系統的眼神下爬起來換了衣服。顧妤莫名覺得如果真讓祁應寒知道昨天丟了的胸針在霍逞那兒,就會有些不太好的事情發生。雖然她也說不上來這種預感到底是為什么,但還是決定了在下午去商場之前把東西拿回來。 算了,走就走吧,早去早回就行。 一想到男主和那天晚上的耳光,顧妤就有些慫。在提醒系統準備好報/警/電話后,才不情不愿的出了門。 霍逞在短信上說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就在上次吃飯的那家情侶餐廳里。顧妤出門打了輛車,不緊不慢地向那里走去。 本來以為過去拿到胸針離開就可以了,但在下車時顧妤卻接到了一通電話。 陌生的號碼叫她皺了皺眉,有些奇怪最近怎么總有這么多陌生人給她打電話。但這樣想著,她還是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喂?!?/br>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微微有些冷,卻很好聽。白朗聽著顧妤疑惑的聲音,慢慢垂下了眼,在覺得那頭因為沒有人回答想要掛掉時,才慢慢開口:“阿妤,是我,白朗?!?/br> 他說完后又笑了笑:“你最近還好嗎?” 在聽見聲音后顧妤就知道是誰了。只是少年說話時的語氣和之前一樣,好像從來沒有干過綁架她這種事的語氣,叫她有些無力吐槽而已。 顧妤一邊心里暗嘆著這人果真是神經病,一邊不等他繼續就準備冷冷的掛掉電話。 按照高嶺之花的人設,接到曾經綁架過她的人的電話,她連看都不會再看一眼。 似乎是知道顧妤的脾氣,白朗捏著手機的手緊了些,在那頭沒有聲音時低笑開口:“阿妤,我很想你?!?/br> 不,我并不想見你。 顧妤心里想。 但白朗卻像個不在意的小孩子一樣,笑著拋下了一個大/炸/彈/。 電話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段錄音,雖然有些吵鬧,但顧妤一下就聽出來其中一個是自己的聲音。她腳步頓了頓,聽見錄音里似乎有人叫了聲“阿妤”,然后那道喝醉了的女聲冷聲道: “什么未婚夫?我一點也不喜歡祁應寒,和他訂婚也只是為了顧家而已,要不是為了顧家,我怎么會忍受……” 話里的內容越來越勁爆,顧妤臉色終于有了些變化。 因為她想起,自己好像確實說過這句話。當時剛穿書過來,為了維持原主/作/死/的人設,就照著劇本臺詞念了句,沒想到卻被人錄了下來。 那錄音雖然只有短短一句話,但內容量不可謂不大。顧妤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她皺了皺眉,有些不清楚白朗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倒是系統給了她答案。 “白朗大概是想恐嚇您?!?/br> 至于/恐/嚇/的目的,大概也就知道他才知道了。系統若有所思地看著看著手機,沒有再說話。 但顧妤卻誤會了他的意思。 恐嚇? 在表里不一的天鵝族群中,恐嚇不過是嚇唬對方的一種手段,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每天都有無數天鵝張著翅膀去追打另一只,看起來恐怖,但它的意義只是在于看哪一方更先被嚇到,首先認輸而已。 作為打了別人很多次的天鵝,顧妤很有心得。 因此在聽到恐嚇這個詞時,瞬間就對白朗的行為做出了判斷——他是在嚇唬自己,等于,就算自己不聽他的話,也不會有什么事。 既然這樣的話,那她還理白朗干什么。 這樣想著,顧妤連最后一絲心虛也沒有了,直接表現出更加高傲的反恐嚇氣勢,準備嚇退他:“你想發給誰可以直接發過去,不用特地來告訴我?!?/br> 她語氣厭惡,又有些冷然的輕蔑。這樣的反應在白朗心中漸漸變了一個味道,他以為顧妤是不屑于威脅,直到現在,她也依舊是高高在上的。 白朗垂著眼,似乎可以想到電話那頭女人冰冷地毫無感情的雙眼,心跳的不由更快了些,連呼吸都有些粗重。 “阿妤,我……”他低低念了聲顧妤的名字,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被滴的一聲掛掉了。過了會兒后,才捂著眼睛沉沉笑起來。 怎么辦,好像……更可愛了。 這樣高傲到永遠也不愿意低下頭的人,好想更靠近一些啊。白朗愉悅地笑了笑,按下了轉發鍵。 上次的話已經在祁應寒的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那么這次呢? 掛了電話的邏輯鬼才顧妤完全沒有想到,祁應寒真的收到了錄音。 第9章 祁應寒正在公司開會,秘書小心翼翼地報告著上一季度公司的運營狀況,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 期間,桌上的手機微微亮了亮也沒人發現,直到半個小時過去后,祁應寒準備看時間,才發現屏幕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條短信。 發短信的人用的是陌生號碼,他皺眉看了眼,沒有立刻點開。一直等到會議徹底開完,才再次拿起手機。 “祁總,您今早要新訂的那款胸針已經聯系商場了?!泵貢R走前想起祁應寒早上來叮囑的話,特意匯報了聲。 天知道,當他聽到連笑都很少的祁總要預定女士胸針的時候,有多驚訝。但即使好奇,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敢多問,只得下去準備。 只是心里隱隱有些猜測,這個胸針,應該是給祁總的未婚妻的吧? 一直聽說祁總有個未婚妻,本來以為是關系不好才沒有帶到公司來,現在看來,哪里是關系不好,分明是喜歡的不行才對。 要不然祁總也不會特意交代。秘書心里想著,小心地看向祁應寒。 氣質冷峻的男人聞言眉頭松了些,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下去吧?!?/br> 聽到這句話,秘書松了口氣,心里覺得自己果然猜對了,在彎腰離開時不忘帶上了門。 空蕩的辦公室里只剩下了祁應寒一個,在秘書離開后,他才將目光放回到手機上。那個陌生的號碼讓他隱隱有些壓抑。 這對祁應寒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情緒,只是一個沒有點開的短信而已,又能有什么呢。他這樣想著,又過了很久后才終于點開了屏幕。 那個人發來的是一條語音消息。 祁應寒皺了皺眉,伸手點開,卻在下一秒頓住了。 “阿妤?!彼坪跤腥私辛寺?。 那是一段錄音,聽著聲音好像是在酒吧,祁應寒記得,顧妤之前是挺喜歡去酒吧的,不過這一個月很少去了而已。 在聽見聲音的一瞬間,祁應寒其實很想按暫停鍵,但莫名的原因還是讓他停了下來。他面色平靜,聽著錄音里那道喝醉了的女聲冷聲道: “什么未婚夫?我一點也不喜歡祁應寒,和他訂婚也只是為了顧家而已,要不是為了顧家,我怎么會忍受……” 顧妤很少說這么多的話,可那確實是她的聲音。在這個錄音響起時,祁應寒其實是有一瞬間驚詫的,可隨即,那絲驚詫就被后面的話所掩蓋。錄音里的聲音還在繼續,那熟悉到獨一無二的清冷語氣,叫祁應寒想要告訴自己是假的都做不到。 這或許就是顧妤心中所想的,她對于嫁給他這件事真正的情緒。 他心中隱隱有了結論,一時間竟然難以相信。 顧妤在今天早上叫他路上小心的時候,心底其實——厭惡著他。 祁應慢慢閉上眼想象著錄音那頭顧妤開口說這段話的模樣。是一貫的眼神冷漠,高傲又不屑地和對著那些她不喜歡的人時一模一樣。 一分鐘的錄音很短。 他靜靜的聽著那段錄音到最后,心中竟然出奇的平靜。 連祁應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這么平靜。 或許是早就想到了。 從白朗說顧妤不愛他時,他就已經有了這種預感,只是沒想到真相會這么快以這種方式被揭穿。 因為手機系統的自動循環,那錄音被放了一遍又一遍。祁應寒表情不變的聽著,除了握著鋼/筆/的手上有了血痕,竟然再看不出其他。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那些曾經閃過的深冷情緒。 不喜歡自己,那喜歡誰,阿妤?他在心底問著,卻已經有了答案。 她其實,誰都不能喜歡。 畢竟,即使是厭惡,他也不會放手。 祁應寒眼神深沉,過了很久才恢復了往常冷峻的模樣,只是心底卻慢慢沉了下來。只要等一個契機,就會沖破枷/鎖/。 祁應寒知道,自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冰冷的鋼筆刺激著傷口,他想起下午的約會,眉眼微沉:“阿妤,你可要乖一點啊?!?/br> 顧妤并不知道祁應寒身上發生的變化,她在掛斷了電話后就走進了餐廳里。因為兩次間隔時間并不長,而顧妤樣貌又格外出眾,因此經理一眼就認出這是上次和未婚夫一起來的那位小姐,于是連忙迎上去。 “您好,是訂位子嗎?” 他以為顧妤一個人先來是來預定座位的,結果卻看見漂亮的女人皺了皺眉:“我來找人?!彼f到這兒又停了下來,突然想起霍逞并沒有說具體位置,剛準備想著要不先訂一個地方先坐著,就聽見耳后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用了,我們是一起的?!?/br> 霍逞的聲音帶著些笑意,向餐廳經理點了點頭,經理見狀立馬道了聲歉。 “不好意思,不知道您已經定好座位了?!?/br> 他笑著帶路,只是心底卻有些疑惑,上次來的時候,那位漂亮的小姐未婚夫不是一個姓祁的先生嗎? 怎么這次和另一個來了?難道他們搞錯了,其實當時坐在對面的兩人才是情侶? 那經理這樣想著,看向兩人的目光隱隱有些奇怪。 座位還在上次的地方,顧妤剛準備坐下,就見紳士風度的霍逞幫她拉開了座椅,看見這一幕,經理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再開口時就已經換了稱呼:“您好,霍先生和夫人需要點什么呢?” “夫人”這個稱呼叫顧妤皺了皺眉,就連霍逞也沒想到這個經理會這么誤會。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有人這樣稱呼他和顧妤時,霍逞心底竟然升起一股隱秘又/禁/忌/的滿足感。 好像顧妤真的是他的一樣。 經理不知道兩人想法,在說完后就微笑地等著,顧妤忍不住想要告訴他他眼神不太好,結果剛準備開口,就聽系統道:“您何必和這些人計較呢?!?/br> 他聲音帶著笑意,顧妤莫名覺得他好像是在嘲諷自己那聲夫人。心里抽了抽嘴角,面上表情不由更冷了下來,最終卻還是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你誤會了?!?/br> 她說完后才拿起菜單,霍逞沒有看清她那一瞬間的神情,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顧妤纖長的脖頸微微低俯著,長睫下神情冷漠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