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都想吃天鵝rou[快穿] 第6節
她心里越想越慫,面上卻一片高傲,將/精/分演繹到了極致。 就在她亂七八糟想著的時候,霍逞卻只是在靜靜地看了她幾秒后,慢慢勾起了唇角:“嫂子如果不喜歡,我不碰就是了?!?/br> 他聲音清淡一如既往,如果不是臉上鮮紅的巴掌印,顧妤都要以為這只是一個小玩笑了。但明顯不是。 他說完后就不再看顧妤,倒是系統,這時突然出聲:“您應該小心他了?!?/br> 這句話不用它提醒,顧妤也知道,不過聽見系統的話后她還是懷抱著一絲希望地接著問:“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還用繼續裝/逼/嗎?” 再高傲下去,顧妤覺得,自己可能等不到第三個劇情點了。她垂死掙扎,但系統卻笑著打破了她的幻想。 “當然,不過容我糾正一下,您這是本色出演?!?/br> …… 我真是信了你的彩虹屁! 顧妤額頭跳了跳,心里吐槽著系統沒人/性/,然后面上卻繼續維持著高冷的人設。在霍逞挪開眼神后道:“你的西裝,收好?!?/br> 她假裝厭惡地一把拿下肩上的西裝外套,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系統看了眼,慢慢笑道:“您的演技又進步了呢?!?/br> 一路走出來手心冒汗不敢回頭的顧妤被這樣一說,也覺得自己進步了很多:“他是不是已經被我的惡毒震驚了?”她小聲問。 身為一個高冷的惡毒女配,顧妤覺得沒人比她更敬業了。 系統笑著贊同,嗓間意味不明:“他現在心情……很復雜呢?!?/br> 心情復雜地霍逞其實并沒有多少生氣,他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而已。西裝被搭在臂上,霍逞撿起地上掉落的胸針眼神不明,氣度卻始終從容。只有他知道,剛才有一瞬間,自己差點控制不住——握住她的脖頸。 燈下美人高抬著下頜,鴉羽似的發絲散在肩上,愈發襯地膚色雪白?;舫岩恢敝李欐ズ苊?,可當她冰冷輕蔑地看著他時,他才知道,這種能引起人/欲/望/的美有多要命。 顧妤像是高傲的天鵝,叫人小心翼翼地捧著,卻更想——折斷她的羽翼,一步步看著她狼狽地跌落凡塵。 她越是高傲地仰起頭,他越是想要摧毀。這種/欲/望/在霍逞心底翻滾,讓他雙眼暗沉,最終卻在高跟鞋響起的時候,慢慢歸于平靜。 過了很久,霍逞才眼神平淡地走出餐廳。在打電話給司機后,才掩下情緒,對試圖在門口打車的顧妤開口:“這里是郊區,很少有車輛會載人?!?/br> 他看見那人聽見聲音回過頭來看著他,頓了頓,繼續道:“嫂子也不希望上次的事再發生一次吧?” 霍逞說這句話時聲音很平靜,顧妤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但卻沒有立馬放棄。 高嶺之花當然沒有那么容易妥協。于是她堅持伸手打了好幾次車,當發覺真的沒有一輛停下來后,才收了手。 霍逞看在眼里,笑了笑:“嫂子,祁哥讓我送你回家的?!彼岬狡顟?,才叫顧妤多看了他一眼,最終轉身走向了旁邊的黑色賓利。 司機已經陪兩人在這兒等了很久了,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見人走過來,連忙下車打開車門。 顧妤坐在副駕駛上,霍逞只笑了一下,坐在了后排。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子到了別墅區。顧妤心底舒了口氣,想著終于不用跟男主呆在一起了,緊扣著小包的手終于松了些。 而霍逞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除了臉上隱約的痕跡。 過了幾分鐘后,車子終于停了下來,顧妤剛準備下車卻發現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大雨。 瓢潑的大雨讓人還未打開門就感到了寒氣,她皺了皺眉,正想著要不跟霍逞借把傘,就看見了熟悉的車。 祁應寒這時剛好也從老宅回來了,看見霍逞的車后停了下來。 “祁哥?!被舫验_口叫了聲。 祁應寒點了點頭:“阿妤在里面?” 他剛問完就看見了準備開門的顧妤。眉頭一皺,顧不得說什么,從旁邊拿了把傘,先打開車門下了車。 顧妤一下車就被人拉到了傘下,祁應寒將傘遞到她身旁,皺著眉有些不贊同:“下那么大雨,下來的時候怎么不先跟我說一聲?!?/br> 他聲音低沉,到底是關心。 顧妤沒有出口反駁,只是垂眼道:“謝謝?!?/br> 祁應寒抿了抿唇,不由分說地將西裝脫下來蓋在她身上,然后才看向一旁也已經出來的霍逞。 “今天辛苦了?!彼?。 霍逞搖了搖頭:“沒事?!彼f到這兒又補充了句:“照顧嫂子應該的?!?/br> 自從祁應寒來后,顧妤就再沒有看過他?;舫芽丛谘劾?,心底卻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應寒不疑有他,眉眼柔和了些,拍了拍他肩膀:“今晚雨這么大,你要是方便的話,先住我這兒,明天再回去?!?/br> 他是一個領域意識很強的人,若不是和霍逞真的關系好,也不會開口邀請他。這點霍逞也知道。他指尖頓了頓,卻只是道:“不用了祁哥,我明早還要開會,住這里離公司太遠,不方便?!?/br> 見他這樣說,祁應寒也不再挽留,叮囑了聲小心后,就目送霍逞準備離開。 雨夜里車燈亮著,霍逞轉身時,隱約露出臉上細微的痕跡,祁應寒抬頭時無意中看見,心底有些疑惑。 暗暗將這件事記在了心里,轉身卻看見看著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開口:“阿妤,在想什么呢?” 顧妤正出著神,忽然被打斷,嚇了一跳。但幸好高嶺之花的殼子已經披習慣了,一時間也沒有露餡,只是淡淡搖頭:“沒什么?!?/br> 從祁應寒的視角,只能發現顧妤垂眼在想事情而已,他眸光若有所思,卻只是替她整了整披上的衣服,沒有再多問。 兩人冒著雨回到家里。祁應寒一路上把傘一直舉在她那邊,導致自己淋了一身雨,回去后衣服都濕了。 顧妤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了聲:“謝謝?!?/br> 祁應寒掛衣服的動作頓了頓,回頭看著顧妤,眼中漸漸柔和了下來:“阿妤,你難道要一直跟我這么客氣嗎?” 他們兩個是未婚夫妻,兩個月后就要結婚,確實不用這么客氣。祁應寒笑了笑,進了浴室。 顧妤本來也是想回房間泡澡的,結果走到門口,卻發現裙子脫不下來。她對著鏡子試了好幾次,卻都無法碰到拉鏈,不由有些氣惱。 要是她還長著兩個翅膀就好了,連衣服都不用穿,哪兒像現在這么麻煩,還得脫。浴室里水聲還在想著,顧妤想了想,還是回到了客廳沙發,準備等祁應寒出來幫她。 祁應寒剛出來,就看見了沙發上皺眉坐著的顧妤,本來還有些詫異??稍诳匆娝蟊成系募t痕時就明白了。那件裙子沒人幫忙的話,脫不下來。 他眸光頓了頓,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顧妤道:“阿妤,用不用我幫忙?” 他常年一副冷峻的樣貌,說這樣的話也不讓人覺得有什么。 “他可真上道?!毕到y笑道。 顧妤難得有些贊同它。不過雖然就等著這句話,但高嶺之花的人設并不允許她輕易答應,于是她假裝皺了下眉,在祁應寒看著她的目光下猶豫了很久,才慢慢轉過了身去。 “麻煩你了?!?/br> 祁應寒有些啞然,卻還是低下了頭。 他的手骨骼很好看,顧妤曾經以為他是當醫生的,她靜靜垂下眼,感受著拉鏈滑下,沒有一絲不規矩的地方。 就在滑落到腰跡的時候,他才慢慢停了下來,聲音喑啞: “阿妤?!?/br> 第7章 客廳里靜靜地,在祁應寒出聲后,顧妤就已經回過神來。男人指尖灼熱地溫度貼在后背,帶著些輕微的癢意。 在顧妤看不見的地方,那片雪白的肌膚竟然已經泛起了些薄紅,燈光暈染下,細膩地活色生香,可偏偏當事人卻平靜到甚至冷淡。 看到這樣一幕,就連系統也忍不住在心底輕嘖了聲。 而顧妤對這一切毫無所覺,兩人離地太近了,她不自在地皺了皺眉,想要退開。 拉鏈到腰跡她已經可以夠得上了,顧妤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剛準備說可以了,就聽他頓了頓,忽然沉聲道:“阿妤,今天白朗來找我了?!?/br> 這樣的姿勢讓顧妤無法回頭看見祁應寒的表情,但聽到白朗的名字,她下意識地身體一僵。 白朗,那個神經病少年,他找祁應寒干什么?她心里疑惑,但高嶺之花的人設卻不允許她多問,只能皺了皺眉。 索性祁應寒已經習慣了她冷淡的樣子,語氣不變道:“因為上次他綁架你的事,我讓他在/警/局里多呆了幾天,這次是他叔叔帶他來賠禮道歉的?!?/br> “我今天中途離開,也是為了這件事?!?/br> 聽他慢慢說著,顧妤應了聲表示知道了,但祁應寒卻還是沒有放開她。男人的手緊緊握著她的腰肢,在顧妤有些疑惑時,最終嘆了口氣道:“阿妤,離白朗遠一些?!?/br> 這個不用他說,顧妤也知道。 想到那個神經病給自己吃的東西,顧妤抽了抽嘴角,只覺得頭疼。祁應寒在說完后抿了抿唇,過了很久,直到顧妤忍不住掙扎了一下后才慢慢放開了手。 因為兩人的角度問題,顧妤并沒有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復雜情緒。 沒人知道,當在老宅里,那個跪在地上的少年卻笑著戳中了他的死/xue/。 “祁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阿妤她不喜歡你?!?/br> “這是她喝醉之后,親、口、告、訴、我、的?!?/br> 白朗嬉笑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叫祁應寒眉眼/陰/翳,分明知道他或許只是隨口說的,白朗喜歡阿妤,這樣說也許是為了刺激他。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祁應寒卻還是將這句話放進了心里。 阿妤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只覺得顧妤一直待人冷淡,過于驕傲了些,就是對他……也一樣。 現在這個一個月以來一直被刻意忽視的問題叫人親手戳破,讓祁應寒第一次有些無力。 阿妤在他的懷中,她的衣服是他親手穿上的,也是他親手脫掉的。這本來是再親密不過的事,可他知道,無論做多么親密的動作顧妤的眼神一直都是冷的,她始終沒有一絲/欲/望,干凈地近乎冷漠。 顧妤就像是被人精心供奉的,不通情/愛/的天鵝,而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生出了占有的想法,祁應寒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這些日子的糾結是為了什么。 懷中微涼的溫度叫他愛不釋手,他深深地看了顧妤一眼,最終掩下了眼底暗色。 即便是她真的不在意,他也不會放手。 祁應寒心緒深沉,霍逞同樣也不平靜。 黑色的賓利慢慢離開了別墅區。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司機在前面開車不敢說話,只有柔和的車燈讓人微微松了口氣。 和來時的位置不同,他在回去時坐在了后面,那個位置是——顧妤剛才坐過的地方?;舫颜菩氖站o了些,隱約露出一些/精/致的邊縫,叫人有些好奇他手里的究竟是什么。 車內昏暗,因為隔著很遠,司機并沒有看清,正想要仔細看時,霍逞只淡淡一眼就叫他目光規矩了下來。他很少用這樣的目光看人,霍逞生的清峻,平時也總是矜貴自持的,眼中少有這種/陰/沉復雜的神色。 叫人看著就覺得不安,好像、好像是在強行壓抑著什么一樣。 霍逞確實是在強行壓抑,分明已經離開了,可他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浮現出了顧妤在洗手間時的樣子。/逼/仄的空間里,烏發雪膚的美人高抬著下頜,眼神冷漠。燈光映在她修長的雪頸上,連青澀都脈絡也看的一清二楚,就差那么一點,那么一點……他就要握住那脖頸了。 身旁的座位上好像還有顧妤發間的香味,淡淡地,像是梔子。這樣想著,霍逞垂下眼,只覺喉間有些發癢。 他眸光更深了些,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