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狼崽子的后媽[穿書]滿川風月(44)
你能告訴我里面講的是什么故事嗎?高境見他有些疑惑,笑了笑,解釋道,我只是對這本書很感興趣。 一本牛頭不對馬嘴的書罷了。鐘燦闔下眼簾,劇情崩壞得厲害,讀起來也是浪費時間,奉勸您別看。 此時高境的表情卻有些復雜,他想說些什么,卻又欲言又止,只好道:謝謝,我今天把你拉入這個飯局,也是想聽聽你對這本書的想法和建議。 這話讓鐘燦嚇了一跳,他雙瞳睜得大大的,難道您是這本書的作者? 你看我哪有時間。高境一口回絕。 鐘燦心中的希望又破滅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高境看了眼手機屏幕,說了句不好意思,便接了過來。 也不知道電話里那人說了什么,高境面無表情地聽著。 你怎么這么調皮,回去又想被教訓了?高境語氣雖然兇,但表情卻是無奈的,他瞥了瞥窗外,行了,我待會兒就回家。 鐘燦眼巴巴地望著他,心里忽的一揪,原來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 也是,別人可是純正的高富帥,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比較好。 高境隨即掛斷電話,對鐘燦說:我覺得你和我好像比較投緣,哪天找個時間,我們一起來聊聊小說中的劇情,好嗎。 鐘燦看了他一眼,從他身旁經過,不了,高總,我有事,就不占用你們時間了。 高境看著他的背影,琢磨著他說的你們兩個字,除了自己,還有誰? 回到包廂,鐘燦的臉有些蒼白,他想到剛剛高境和別人打電話的情形,心臟莫名有些抽痛,盡管他連是不是小說中的高境也不能確定,但是見到高境對旁人是這般模樣,一股醋意就涌了上來。 這飯吃得好沒意思。 高境已然也回到了位置上,看都沒再看鐘燦一眼,仿佛剛剛什么事都未發生,鐘燦背靠在椅背上,在心里嘆了一聲:希望收購以后,永遠也見不到他。 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晚上十一點,總算可以回家。鐘燦和領導客套完,立馬打車回家,但他實在是醉了,他的酒量并不好,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鐘燦在公司的級別并不是太高,這里的領導并沒有幾個認識他的,自然也就不會多招待,他只能一個人攙著墻等車。 上來,坐我的車。忽然,他面前的黑色轎車搖下了車窗,車內高境淡漠地說。 鐘燦嚇得冷汗直流,忙擺手,不了不了,我怕待會兒吐了,臟您的車,我還是打車吧,司機快來了。 高境:你覺得我缺這一輛車的錢? 高境看了眼他的車,好家伙,千萬級別的車被他說成這樣,也是沒誰了,土豪的世界真不懂。 一旁的小老總說:還愣在這干什么,高總讓你坐他車,是給你面子,你還在這擺譜?擺給誰看呢? 鐘燦趁沒人見到,癟了癟嘴,心里十萬個不愿意,但小老總一直推著他往前走,他也只好趕鴨子上架。 進了高境的車,鐘燦就如坐針氈,他坐在左邊,高境坐在右邊,他哪都不敢動,只不停望向窗外的風景。 好在高境也沒有理他,許是車內太過安靜,鐘燦就迷糊了一會兒,直到到了他家樓下,他這才醒來。 鐘燦已經暈乎乎的了,高境還要派人去送他上樓,他望著六樓的家里,房間還亮著,知道父母還沒睡在等他,婉言拒絕:謝謝您了高總,不過我父母還沒睡,待會兒我讓我爸攙我上樓就好,真的不用再勞煩您。 高境看著他,看著橘黃色的燈光下,鐘燦醉醺醺得通紅的臉龐,看著他那因為被酒水給浸濕的下唇,還有耳垂上的一個耳洞,蹙了蹙眉,既然你父親來了,那我就不送了。 他執意要走,高境也沒再強迫,見他父親下樓接他了,便揚長而去。 樓道內,鐘燦的父親問:小燦啊,剛剛那輛車里的人是你同事???你怎么還認識這么有錢的同事? 鐘燦打了個哈欠:得了吧,我就是修十輩子也和他做不了朋友,他怎么可能跟我是同事,他是專車司機,我打了一輛的士,沒想到司機竟然開著幾千萬的車過來,您說我不能不坐吧,是不是? 也對。父親嘖了一聲:怎么現在有錢人都這么任性,果真都是體驗生活來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鐘燦嘆道。 第七十四章 鐘燦醉了后,直接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早上五點他才醒來,第一反應就是去摸口袋里的耳釘。 突然,他發現褲口袋沒有摸著,心里咯噔一下,又去摸另一邊的口袋,卻發現還是沒有。 他整個人都被嚇醒了,在床上翻來翻去,別說耳釘,連首飾盒也沒找到。他又去床下找,依舊沒有,跑去客廳沙發、凳子下面翻。 鐘燦的父母正準備去公園跳廣場舞,見自家兒子這么早起來,還翻來覆去找東西,奇怪道:小燦,你找什么呢? 爸,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首飾盒,里面裝著紅珊瑚耳釘。鐘燦急得滿頭大汗。 沒有啊,怎么,你掉了東西嗎? 一旁的鐘燦母親聽到后,疑惑道:昨晚還看到你左耳上有呢,怎么就不見了,我們一起找找吧。 三人找了半個小時都未找到,鐘燦整個人都嚇傻眼了,這是他與另一個世界有聯系的唯一證明,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他火速洗了個澡,沿著之前去酒店的路一路狂奔,在六點趕到了昨晚吃飯的地方,但人家還沒到開業時間,鐘燦只能巴巴地趴在玻璃門上看。 但顯然毫無所蹤,鐘燦直到等到店里開門,這才進去搜尋,一無所獲,查了監控也沒人撿到。鐘燦摸了把頭上的汗,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他記得上洗手間碰到高境時,首飾盒都在口袋里,會不會在高境車上??? 他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高境那是什么人物?DIPPE老總!要不是這次公司收購,他一輩子也見不到這樣的人物!更別說之前還躺在D家老總懷里! 就算公司被收購又如何,說得好像收購了就能見到一樣,DIPPE集團旗下幾十家子公司,或許這一輩子都見不到。 鐘燦想到這樣的情況,心里有些難受,早知道就放到家里,不放進口袋了。 他又趕到公司去上班,一路上無精打采的,總覺得自己左耳空落落,急需一樣東西給填住。 到了公司,他第一時間就去問部門老大,高總有沒有離開。 老大瞥了他一眼,不悅道:你覺得憑你我的身份能知道人家大佬的行蹤?鐘燦啊,我發現你這兩天奇怪得很,老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好好的正事不做,代碼敲完了嗎?盡學著抱別人大腿,抱高總的人那么多,你抱得過來嗎,趕快干活。 鐘燦又被訓斥一頓,頭疼地回到辦公桌,他想到小說中的劇情,想到他死時的情形,他死后,高境是怎樣的感受?亦或是,高境還活著嗎? 畢竟高樺已經近于瘋狂,那么會不會也把高境也給......?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逼迫自己敲代碼,可只要想到紅珊瑚耳釘,心中就隱隱作痛。 那種與高境最后的聯系都要割舍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不行,一定要找到那枚耳釘!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鐘燦接通了,電話里傳來的是悅耳的女音:您好,我是DIPPE集團高境高總的助理,請問是鐘燦鐘先生嗎? 我是。鐘燦握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是這樣的,昨晚有一枚耳釘落在高總車上了,請問是您的嗎? 是是是,就是我的,紅珊瑚的,還用首飾盒裝著的,精美得像假的一樣。鐘燦的聲音很急。 好的,今天高總還會在C市留一天,他現在在皇家酒店,您可以過來拿了。 鐘燦整顆心撲通撲通跳,連忙飛奔到高境所在的酒店。 半小時后,鐘燦趕到酒店,他經過好幾次檢查后,才來到總統套房門口,門開了,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遲遲不敢進去。 怎么辦.....待會兒就要見到高境了,鐘燦的心撲通撲通跳,待會兒該說些什么好。 來了,還不進來嗎。屋內傳來一句清冷冷的聲音。 是高境! 一進門,鐘燦就見到寬大的長桌旁,手拿紅酒,穿著一身灰青色浴袍的高境。高境長得極好,眉骨突出,顯得看人時眼神有些深邃與捉摸不透。 鐘燦的視線向下看,見到桌上放著的正是耳釘,他手剛伸出去,就被高境給握住了。 霎時間,鐘燦一顆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他啞聲道:您干什么? 你這顆耳釘,是哪來的。高境看著他的手,放下了。 我是......買來的,很久以前買的,我也忘記了。鐘燦有些語無倫次,不過還是謝謝你幫我撿到,不然我會難受死的。 你有耳洞。高境繞過他身后,看著他白皙耳垂上的耳洞,眼神暗了暗,又從抽屜里拿了幾張照片放在桌上,據我所知,你前日都沒有耳洞。 你調查我?鐘燦驚道。 高境不置可否,握著那枚耳釘轉了轉:它不該戴在你的身上。 您這是什么意思?鐘燦有些生氣,高總,雖然我沒有您那樣的家世地位,但是請您尊重我,謝謝。 不,你誤會我了。高境捏了捏眉心,望著那枚耳釘,若有所思,曾經,我最重要的人,也有一枚這樣和你一模一樣的耳釘。 最......最重要的人???鐘燦幾乎是要尖叫起來的,他很想問,那個人是誰,那個人長什么樣,那個人的身份是什么,是不是叫葉千寧。 鐘燦透過他的雙眼,想查看到一些蛛絲馬跡,但高境很快就收斂住異樣情緒,睨了他一眼,鐘燦自知這樣很不禮貌,趕緊收回目光。 但他心中的想法越來越強烈,這人和小說中的高境一模一樣,還追問他那本小說,甚至連見到這枚耳釘也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難道說......高境......真的是你嗎??? 他迫不及待就要問面前這人,就在他要說出口時,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高境說了句抱歉,就接了過來。 鐘燦站在那看他,見到高境起身站在窗外望了眼,有些不悅地在電話中說:你跑到我這來干什么,心理醫生?我不需要心理醫生。聽話,回去,我的失眠癥已經好多了,過兩天我就回家。 心理醫生?失眠?鐘燦瞳孔驟然一縮,原來高境竟然有心理疾病,但想必只有很親很親的人才能知道DIPPE老總患有心理問題吧。 那么這個打電話的人則不言而喻。 或許就是高境的未婚妻或女朋友......鐘燦在心里苦笑了一聲,見到高境正好掛完電話,便說:高總,謝謝您幫我撿到這枚耳釘,我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這點錢請您收下...... 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高境看著他。 鐘燦噎住了一下,這么貴重的物品被人撿到,給酬謝金是應該的,但問題是高境是個有錢人,還是不一般的有錢人,送什么別人都不缺。 那、請問高總您想要什么?鐘燦咬了咬牙,只要我能力所能及做到的,都可以。 哦?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你以身相許?高境的嘴角微翹,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你......您就不要開玩笑了。鐘燦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 高境擺了擺手勢,意思是讓他坐下,我不要錢,也不要你的人,你別瞪我,我想要你和我講一講《邪魅總裁的清純新娘》這本小說。 鐘燦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摸了摸鼻子,這個我早就不記得了,那本小說的作者都斷更一個多月,我天天看那么多小說,怎么會記得劇情呢。 高境鷹隼的眸子緊盯著他,你不記得,怎會在昨天寫出主角的名字來? 那您為什么這么關心這本小說?高總您也是這本小說的讀者嗎?還是說,您就是作者? 后面那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兩次了。高境的聲音不急不緩,我純粹是對這部小說的劇情很感興趣。 你說謊。鐘燦指著耳釘,這枚耳釘和小說中寫得一樣,都是紅珊瑚的,所以你才會如此在意。 鐘燦沒注意到的是,當他說到紅珊瑚耳釘時,高境閃過的意味深長的目光。 咚咚咚。門敲響了。兩人都聽到門外的聲音,鐘燦想到剛剛的電話,便按捺住內心的慌張,飛快地說,不好意思高總,我今天還得上班,要是你想聊小說劇情,等哪天我們都有空再說吧,不過如果您還是要錢的話,我也會二話不說給您的。高總,你們先聊,我先告辭了。 高境剛想挽留他,就見鐘燦已經跟要沖出去似的開了門,他眉頭微蹙,不一會兒門口就進來了一男一女。 左邊的男人大約二十歲,穿著一身簡簡單單的T恤,長得很是俊朗,見到鐘燦笑起來也是清爽的。右邊的女人則很高挑,一身黑色的西服,踩著高跟鞋,美麗中帶著些嚴肅。 鐘燦掠了一眼,想必這就是高境的女朋友和心理醫生了,他緊緊握住手中的耳釘,隨即匆匆離開。 他離開后,并沒有回公司,而是跟領導請了兩天假好好休息,他在另一個世界待得太久,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鐘燦躺在床上,反復搜尋著關于DIPPE老總高境的新聞,發現他一直在各個世界跑,沒有一天休息,那是不是說明高境根本就不是小說中的高境? 他看著這些東西,覺得自己腦殼疼,他想到早上看到的那個漂亮女人,和高境是多么般配,仿佛神仙眷侶一般,他想著想著就覺得心臟抽搐得厲害。 他的淚水不自覺地就打濕了枕頭,瀏覽著《邪魅總裁的清純新娘》小說界面,如xiele憤似的把自己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頭腦一昏,點了提交。 隨后他就困得不行睡著了,等他再醒來時就見到評論下方多了好幾位讀者和他一起哈哈哈,說什么這位讀者不去當作者可惜了、穿書嗎?快寫!寫了我一定看、同人小說?可以的等評論,鐘燦瞬間被自己糗事給嚇醒了,想刪掉這條評論,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刪不掉,只好在評論下方說:抱歉抱歉,這都是我瞎編的,大家不要當真,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