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狼崽子的后媽[穿書]滿川風月(22)
恰巧這幾天高境都不在別墅,鐘燦也沒多過問,一個人在家逍遙自在,于是便把葉恒請到家里來。 葉恒一身灰褐色西裝,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他環顧了一圈鐘燦所在的別墅:想不到高珈海把你關起來的房子也這么精致,真是哭笑不得。 哥,他還沒把我關禁閉呢,說是等我生了孩子再關。但是我已經六個月,拖不得。鐘燦癱在沙發上,把肚子外的球給拿了出來,葉恒也不見怪,畢竟鐘燦裝懷孕的事情,還有他的一份功勞。 葉恒算了算日子:確實等不及了,不過我來這,還有一個事情要告訴你。 是什么? 葉恒從懷里拿出了幾張照片:我這邊拍到了一些高珈海和一個男人的照片,據說這個男人和冬年長得一模一樣。 這不就是徐秋成嗎?鐘燦掃了一眼桌上的照片,蹙了蹙眉,我當時并沒有懷疑他,但是這段時間我聽別人說,他確實和高珈海走得很近,現在坊間已經有了他倆在一起的傳言,難道說他是有心之人安插在高珈海身邊的jian細? 看來有人想搶在我們前面拿到骨灰瓶。葉恒望著對面高境的房間,沉吟片刻,而且我懷疑徐秋成的出現就是高家內部人做的手腳。 應該不會,四父子應該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吧......說完鐘燦又頓了一下,這可說不準,畢竟高珈海就和高境關系不好,并且以后高境還要報復回來。 難道說真的是高境做的手腳? 豪門之間的事情,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葉恒看著鐘燦的眼睛,meimei,我們沒有多長時間了,再拖下去,就是你生孩子的日子,我們只能在此之前拿到骨灰瓶,不然你,還有我們葉家,都會死得很慘,明白嗎? 鐘燦似懂非懂地點頭,但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葉恒這么恨高家,但還是道:你放心,最近我會多留意,也爭取早點拿到骨灰瓶。 這話說得鐘燦很是心虛,畢竟他連高珈海的床都沒挨到過。 葉恒看著已經成為人妻的meimei,眼中有委托重任的期望,還有一絲留戀與愧疚,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我走了,meimei你好自為之,要是實在完成不了,就回到葉家,哥哥罩你。 還能回家嗎?鐘燦抽了抽嘴角,打死他都不敢再到豪門待了,個個都心懷鬼胎,做人就不能實誠一點嘛! 眼看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高境說不定也要回來,為了不多生事端,葉恒起身離開。 鐘燦注視著他走出大門的背影,咬了咬牙,問:哥,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你這么恨高家?我不信只是因為高家做了許多壞事而已。 雨還在下,葉恒沉默了兩秒鐘,看著前面挺拔的白楊樹,淡淡道:十幾年前,在我十三四歲那么大的時候,你可能還不記得,有一個jiejie對我很好,可惜她被人害死了,而那個人就是高境的親生母親。 鐘燦:......他怎樣也沒料到女主的哥哥葉恒竟然認識高境的母親念念不忘,《邪魅總裁的清純新娘》這本書到底是有多狗血?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往后你就明白了。葉恒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好好照顧自己,哥哥等你的好消息。 晚上,高境從外面回來,下人一邊幫他脫下風衣外套,一邊說:老大,今天葉小姐的哥哥來這了。 葉恒?高境挑了挑眉,他來這做什么? 不知道,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不過離開后,葉小姐一直把把自己關在屋里,飯也沒吃。下人小心翼翼地說,需不需要我再去勸勸她? 不用了。高境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輕輕上揚,眸中隱隱含著一絲笑意。 手下愣了愣,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大莫名其妙地笑,真是好看到不知如何形容,也不知他為何笑成這副模樣。 但只有未來的世界霸主高境知道,這一天他等了多久,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 鐘燦這一晚都沒睡好覺,他只要想到女主的命運就心慌慌,可他又不敢改變小說中的劇情,眼看自己就要生了,卻只能干著急。 偷骨灰瓶是不可能的,打死他都不會做。偷骨灰瓶危險也就算了,還不道德,上次只是看看而已,都要被關禁閉,真要是偷到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暖氣開得太足,鐘燦越想越熱,有些渴了,便開門去廚房找水喝,卻聽見高境的房中有隱隱約約說話的聲音。 現在是凌晨三點多,高境在和誰說話? 鐘燦想到白天和葉恒說的話,自己說會多留意高家三兄弟的異常情況,那么這算嗎? 他悄悄走到高境的房前,耳朵貼著房門,巴巴地聽著。 房內,高境仿佛在打電話,又好像是在和誰聊天,他不急不緩道:現在已經拿到了冬年的骨灰,下一步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鐘燦聽不清楚,只能聽到確實是有回復的聲音,大概停頓了五秒鐘,只聽高境又說:就按A計劃,我要讓高珈海生不如死。 骨灰已經拿到了?要讓高珈海生不如死?鐘燦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是誰拿了冬年的骨灰?A計劃又是什么? 鐘燦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又湊近聽了聽,可房內已經沒了聲音,鐘燦暗叫不妙,剛要離開,就見門被打開了,高境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直接遮住了背后的光,幽幽地傳來一句聲音:小媽,你在這做什么? 鐘燦嚇了一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的心砰砰直跳,想到剛剛偷聽到的內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瞪著一雙眼睛:我、我找水喝,正、正好路過你這......你怎么還沒睡?我、我好困,我先走了。 哦?是嗎?高境步步上前,把人困在墻角,看著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的人,在他耳邊輕聲說,小媽,你有沒有聽到什么? 沒、沒有!鐘燦霎時間說不出話來。 沒聽到你緊張什么。高境輕笑一聲,滿意地看到鐘燦的身體在發抖。 鐘燦都快哭了,他可不想男主還沒破產,他就先死啊,早知道就不聽別人的墻角,就按書中的劇情發展不就好了? 這么,有人在外面嗎?就在這時,房內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鐘燦不可置信地看著走出來的人,只見穿著一身純黑色外套的男人走了出來,正是徐秋成。 高境竟然和徐秋成走到一起了???現在可還半夜三點,兩個男人共處一室,能干什么? 不知怎么的,鐘燦心里有一種極其憤怒的情緒涌了出來,變得無比焦躁與激動,徐秋成可是和高境的父親長得一模一樣,他倆要是那什么,不惡心嗎??? 想到這,鐘燦眼睛立即紅了,他退后幾步,指著面前的兩個男人,支支吾吾道:你、你們...... 我們什么?高境挑了挑眉。 徐秋成靠在門框旁,單手插兜,朝鐘燦眨了眨眼。 無恥!鐘燦氣得都快哭了,好半天才說出話來,看了眼兩人,跑去房間。 門被重重關上,徐秋成立即恢復了下屬的做派,恭敬地說:老大,她好像誤會了我們什么,您要不要解釋解釋? 不必。高境淡淡道,我和她沒什么說的。 可是她好像偷聽到了我們的計劃。 高境關上門,看著低下頭來的人,面無表情:你認為,如果我不讓她偷聽,她能聽到? 徐秋成沒說話了,今晚老大找他來,他本以為是商量拿到骨灰瓶之后的事情,誰想到老大卻是夜半三更讓他待在一個房間,徐秋成本以為是讓趕來的高珈海誤會,畢竟高珈海已經察覺到骨灰瓶失蹤了,誰想到卻是讓葉千寧誤會。 可是為什么要讓葉千寧也誤會? 高境拿了件外套穿上,從他身邊走過:想太多可不是件好事。高珈?,F在全世界尋找骨灰瓶,該我們出場了。 徐秋成立即低下頭來,高境打開門,掃了一眼鐘燦緊閉著的門。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拿到冬年的骨灰瓶后,他的第一想法是看葉千寧的反應。 如果葉千寧知道,他為了金錢榮譽,不惜拿親生父親的骨灰當誘餌,還會和他相處嗎? 不,高珈?,F在擁有的一切,本就是他父親冬年的,是高珈海奪走,他現在只是搶回來了而已。 至于葉千寧會怎么看他,他根本不在乎。 第三十六章 回到房間,鐘燦越想越心慌,徐秋成竟然真的就是高境派來的jian細。A計劃?那是不是說明高境蓄謀已久,馬上就要實施行動?高珈海是不是也要破產了?鐘燦腦中迅速想著原著的劇情,他記得小說寫的是幾年后BOSS才破產,可他結婚還沒到一年呢,難道說......鐘燦瞳孔瞬間放大,劇情提前了? 他知道很多穿書小說都會因為一件微小的事而改變,更別說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是不是離女主車禍毀容半身不遂的日子也不遠了?鐘燦癱在地上,靠在門邊,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卻有點害怕了。 他不想下半輩子躺在床上,畢竟他在這里過了將近一年,知道這里的醫療水平就比現實世界稍微好一點,想康復比上天還難。 鐘燦越想越覺得憂桑,他雖然穿成了一個富婆小公舉,但是完全沒有嘗到富婆的滋味。 他為什么要照著書中的劇情去做事,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落入這步田地? 想到不要想。他是不會被命運給屈服的! 不行!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高珈海,高珈海常年把骨灰瓶帶在身邊,一定會發現冬年骨灰不見的事情。 鐘燦打電話給高珈海,卻發現通話、網絡設施全部斷了,還被反鎖在房間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鐘燦總算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被高境軟禁了! 一定是因為他發現了高境的計劃,所以高境不讓他告密。屋子里空無一人,鐘燦想到剛剛徐秋成和高境站在一起的畫面,還有高境無所謂的態度,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但又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心煩郁悶地埋在被窩里。 臨睡前,他閃過一個念頭:既然女主是車禍毀容致殘,那么躲在屋子里,應該能躲避在個劇情吧...... 但令他不知是喜還是憂的是,第二天早上,女主的哥哥葉恒就帶了幾百個手下來救他,但高境和徐秋成早已不知去向。 ...... 此時外面的世界卻亂成一團,高珈海直接在全球懸賞尋找消失不見的骨灰瓶和徐秋成,他懷疑就是徐秋成偷的,畢竟,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徐秋成、徐秋成......高珈海坐在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底下來來往往的人群,狠狠在桌上砸了一拳,虧自己這么信任他,沒想到還是欺騙了自己。 這樣看來,還是葉千寧那小妮子比較好。高珈海抽了根雪茄,算起來葉千寧也要生了,要不是那孩子不是自己的,想來他還能和她好好過下去。 畢竟冬年曾經救過葉千寧,畢竟葉千寧性子雖驕傲了一點,但為人并不壞。 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么,高珈海蹙了蹙眉,冬年的骨灰都找不到了,還在想這些?對得起他? 就在這時,辦公室里走來了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BOSS,骨灰瓶還是沒有下落。 廢物!一群廢物!高珈海隨手把一沓紙扔在他們頭上,陰沉著臉說,要是找不到你們就別想活了! 是!手下立馬遁走。 十分鐘后,老大高樺和老二高銘也疾步走了過來,他們搖了搖頭,表示依舊沒有骨灰瓶的下落。高珈海冷冷地看著他倆,本想把手中的書砸到他們頭上,但最終還是忍了,只用力拍了拍桌子:趕快跟我找!沒找到,你們也別回高家。 高樺點了點頭,平常最喜歡頂嘴的高銘卻沒有做聲,直到高樺碰了碰高銘的肩膀,高銘才僵硬地點頭做出反應。兄弟倆出了辦公室,高樺看著他:老二,我總覺得你最近不對勁,是怎么回事? 我沒事。高銘撇過頭去,高樺知道他有心事,但問不出話來,便沒再說什么,見高樺又要去搜尋,高銘在他背后大聲說,老大,能不能......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么?高樺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要是你找到了徐秋成,能不能先不要帶到父親面前,先跟我說一句,可以嗎? 高樺疑惑地看他,在高銘略帶乞求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辦公室內,高珈??粗鴺窍虏粩喑鰟拥氖窒?,空中螺旋槳不停轉著的直升飛機,街上吵個不停的喇叭,眼神冷了幾分。 骨灰瓶是冬年留下的唯一念想,在那場大火中,冬年一切存在的痕跡都劃為了灰燼,身體燒成焦炭,就只有這一點骨灰。難道就因為那一個錯誤,老天爺連這點念想都不留給他嗎??? 高珈海想到十多年前的那一場火災,沉痛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時,高珈海眼中全是怒火,徐秋成,我對你如此信任,你竟然這樣對我......只怪、只怪他長得太像冬年。 這幾個月來,高珈海的確想過把徐秋成強取豪奪,但一直強忍著,把他留在身邊當弟弟、當替身的存在。只是昨天喝多了,把徐秋成當成了冬年,可還沒睡,骨灰瓶就被偷走了。 高珈海低頭看著空蕩蕩的脖頸,其實坊間傳聞得不錯,冬年的骨灰瓶的確一直掛在他脖子上,之前葉千寧差點偷到他骨灰的事情,就是他有意放出消息給別人說是假的,但......還是被有心之人給偷掉。 高珈海冷冰冰地盯著徐秋成的照片,惡狠狠地想:你千萬不要讓我抓到你,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突然,辦公室的大門嘭地一聲被打開,高珈海聽到聲響,轉了轉老板椅,就看到齊齊邁入的兩個男人。高境一身黑色西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而高境身邊穿白衣服的男人則是徐秋成。 高珈海心中大喊不妙,畢竟他所在的辦公室有許多人把守,可他倆前來竟然沒有一個人通知,想來都被面前之人給解決了。 徐秋成大步走來,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在高境五米前的地方停住,他晃著骨灰瓶,用人畜無害的眼睛看著高珈海,笑了笑:BOSS,你翻遍全世界找的東西,是這個嗎? 高珈海掃了一眼骨灰瓶,聲音又狠又冷地砸了過來,徐秋成,你竟然有臉來??? 他又看向身邊的高境,更是氣急敗壞:你倆果然是一伙的!老三,我勸你迷途知返,快點把冬年還給我,他可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