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狼崽子的后媽[穿書]滿川風月(19)
他對葉千寧并沒有感情,這幾個月對葉千寧這么好,純粹是因為他看得出來,高珈海喜歡上了她,而葉千寧又蠢得厲害。 他要讓高珈海也嘗試到那種失去至親至愛之人的痛苦滋味,因為這是高珈海應得的。 高境想到了他的小時候,冬年和母親對他那么好,他們一家三口是那么的幸福,可卻被一個叫BOSS的男人給擊碎了,他的父母通通死于一場火災,而罪魁禍首就是高珈海。 這些年來,高家三父子對他如何,他都忍了,他忍辱負重,韜光養晦,只想讓高珈海也嘗到失去痛愛的滋味。而讓高珈海一敗涂地的致命武器就是mdash;mdash;冬年的骨灰瓶。 坊間流傳得不錯,能讓高珈海為此拋棄性命拋棄一切的,就只有冬年的骨灰瓶,因為被火火燒死的冬年,最后只剩下那么一小瓶的骨灰。這些年高境一直在尋找,卻未果。 他要找到那個骨灰瓶,讓高珈海也付出應有的代價。 高境看了眼窗外的人,至于葉千寧,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陪葬品罷了。 高境把玩著手中的鋼筆,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冷不熱道:交代你的另一件事情,辦到了嗎? 那人為難地搖搖頭:老大,要找到和他長得九分相似的人,太難了,我們已經找了三年,三年還是沒有結果,頂多也就只有七分像,您又不讓我們找整容的,純天然的怕是大海撈針...... 三個月。高境截住他的話,瞳孔發出寒光,我再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后,要是還沒找到,你們也不用跟我混了。 是! 手下一走,高境又看了會兒書,鐘燦已經睡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發現天已經黑了,登時啊了一聲,糟了!他還要背三十五首詩!只有六個小時的時間了,讓他怎么背得完! 就在這時,高境敲了敲門,鐘燦打開房間,苦巴巴地望著高境,又指了指手上的古詩書,高境斂眸含笑:今天是小媽你第一天搬過來,就讓你放松一會兒,就不用背書了。 老三,你對我真好!鐘燦巴在門邊,像只小狗一樣,濕漉漉地看著他。 高境唇角勾起,輪椅轉向飯廳:該吃飯了,小媽。 好嘞! 吃完飯,記得預習明天的課,明天是英語。 ................ 兩人來到餐廳,此時夜已經深了,屋外的蟲鳴聲多了起來,屋內暖黃的燈光色,顯得氣氛有些旖旎,鐘燦見到桌上一大堆山珍海味,瞬間肚子也不餓了,精神氣十足,拿出刀叉狼吞虎咽起來。 高境抿著紅酒,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吃,一口都沒有動。鐘燦有些不好意思了,擦了擦嘴巴:老三,你怎么不吃? 小媽,您忘記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嗎?高境突然道。 什么日子?鐘燦放下餐具,很是警覺,難道說又是什么勞什子21號?可21號不是過了嗎! 高境微微揚起嘴角,無奈地笑了笑:看來真是一孕傻三年。 ......鐘燦聽不下去了,到底是什么日子?難道說,是你的生日? 是你的生日。高境輕輕拍了一下掌,隨即房間變得黑暗無比,鐘燦瞬間陷入一片漆黑的處境,動作反射性地抓住了高境的胳膊,高境拍了拍他的肩,并沒有說話,而是一根一根慢悠悠地點起了蠟燭,小媽,怎么會把自己的生辰都給忘了? 鐘燦四處張望著他的身影,見到燭光才安心下來,但眼睛被強光照射,眼眶盈滿了淚水,看上去委屈極了:還不是我太忙了。 但鐘燦心里想的卻是:他又不記得女主的生日是幾號,怎么過??!再說了,高珈??傊琅鞯纳瞻?,為什么連句祝福都沒有,就這樣在生日這天,把老婆轟出家門? 幸好老三還有點良心,知道送個蛋糕做做樣子。鐘燦撇撇嘴,可惜就是以后成了反派。 也對,小媽要忙著給父親生小弟弟。高境的口吻中帶著些許揶揄,望著鐘燦的神情有些捉摸不透。 不提這個了,鐘燦撓摸了摸鼻子,看著桌上的泰迪熊蛋糕,眨了眨眼:這個蛋糕是送我的嗎? 當然了,你的生日不送你送誰。高境點燃了蠟燭,在他耳邊用磁性的聲音說,喜歡嗎? 喜歡,你做的嗎?鐘燦的眼中都是期冀。 高境把打火機放在一旁,停下動作,凝視著他的眼睛,聲音更加柔和,不急不緩道:小媽希望是我做的嗎? 我......鐘燦移開目光,耳朵有些紅了,不知道看哪,不希望,這有什么好希望的,一個蛋糕而已,我又不是沒吃過。 你在撒謊。高境湊近了他些,專注地盯著鐘燦的一舉一動。 鐘燦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捂住半張臉,破釜沉舟地大聲道:那這就是你做的,對嗎??? 我不會做蛋糕。 鐘燦:...... 作者有話要說: 哇咔咔高境的真實面目顯露啦,求收藏求評論哦,么么噠 第三十章 鐘燦氣得瞪了他一眼,你不會做蛋糕就不會??!你問我這么多問題干什么!純心耍我嗎!高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變魔術似地手里多了兩瓶葡萄酒,他從容不迫地打開了木塞,姿勢很是熟練,在燭光的照耀下,很是賞心悅目,我不會做蛋糕,但我會釀酒,這酒就是我釀的,嘗嘗。 鐘燦立馬搖頭:我不喝酒,我只吃蛋糕。說著就開始閉上眼睛許愿。 高境撐著下巴,安安靜靜地看著閉上眼睛時睫毛微顫、嘴唇微微嘟起的可人兒,聲音有些蠱惑,小媽許了什么愿望? 才不告訴你。鐘燦睜開眼睛,嫌棄地瞥了眼高境,切蛋糕。 他才不會告訴高境他許的愿望是高家父子倆不要爭斗,然后他平平安安地回到現實世界呢。 高境的神情有些失落,但轉瞬即逝,卻被鐘燦看在眼底,鐘燦的心忽的一揪,沒說什么,給他分了塊蛋糕,高境望著那一塊蛋糕,出了神。 你怎么了?吃完了第三塊蛋糕的鐘燦好奇道。 高境一口蛋糕都未吃,而是放在桌上,沉吟片刻,不冷不熱道:自從冬年死后,我就再也沒有吃過生日蛋糕了。 那也有十幾年了。鐘燦算了算時間,嘖了一聲,又切了塊蛋糕給他,想吃就直說啊,一塊蛋糕不夠,那就兩塊。 高境望著那塊蛋糕:......似乎高境也沒料到他這樣說話,卻是這個結果,太陽xue忍不住跳了跳。 十分鐘后,鐘燦把三分之二的蛋糕吃完了,高境還是一動未動,鐘燦實在摸不著頭腦,老三,你到底怎么了,我生日你不應該開心點嗎? 高境嗯了一聲,直直望著已經醒好了的葡萄酒:這是父親唯一一個教我的技能mdash;mdash;釀酒。 釀酒?高珈海教你的嗎?沒想到他還會釀酒!鐘燦眼睛登時一亮,《邪魅總裁的清純新娘》作者只寫到男主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并沒有寫到會釀酒,想來也是觸發了劇情里的旁支末節,這種感覺很神奇,讓鐘燦有一種尋寶似的快樂,竟然忘了自己已懷孕的情況,那他除了釀酒,還會什么?你告訴我! 高境看著高境一聽到說高珈海就來了興趣,激動難耐的神情,微微蹙眉,聲音冷了幾分:不說了。 說??!你怎么不說了?鐘燦心癢癢,他想知道小說里所有主角配角的愛好,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 高境遞了一個杯子給他,瞳孔中閃著幽幽的光:喝完酒,我就告訴你。 鐘燦接過,呆呆地看著紅色的液體:這、這是高珈海教你釀的? 嗯。 可是我、我懷孕了。鐘燦有些底氣不足地說。 也是。高境把酒收走,但表情卻有些玩味。葉千寧假懷孕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因為就是他動的手腳,但葉千寧選擇繼續裝下去,肯定有她的想法,而高境也正想知道葉千寧為什么要裝假懷孕。 為了錢?為了權力?高境表示很好奇。 水晶杯中的液體看起來很是誘人,像紅寶石一樣在燭光下閃著幽幽的冷光,鐘燦實在是好奇男主的釀酒水平如何,更好奇男主教出來的反派的釀酒水平,微微抿了一口,品了品,轉頭蘇看向高境,竟然好喝到出奇! 高境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又幫他倒了一點:是不是味道不錯? 想不到你這未來的世界......鐘燦剛想說出未來的世界霸主幾個字,身體就如鉆心般地疼,他拿起紅酒一飲而盡,在酒精的麻痹下,疼痛暫時緩解了一會兒,他的臉頰、耳朵也悄悄染上了些許緋紅,眼中仿佛有霧氣,直沖沖地對高境說,再來一杯! 好。高境看著他的神情,又給他倒了一杯。 鐘燦一飲而盡。他實在是煩,來這里也快半年了,他有些想現實世界的父母,更讓人感到后怕的是,他以后還要車禍毀容半身不遂! 萬一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還沒有現實世界高超呢?有那么多錢,也不和廢紙一樣?再說了,半身不遂的他還有什么利用價值,怕是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老實說,鐘燦有些想快速走完小說中的劇情,他甚至有時候會想:是不是高珈海破產,高境成為世界霸主,他也半身不遂后,他就會重返現實世界? 他既害怕那天的到來,又希望那天快一點到來。 想得多了,喝得自然也就多了。鐘燦一杯一杯地接著,起初還會拒絕高境給他倒酒,到最后反而自己主動喝。鐘燦咂了咂嘴,這酒好喝,還能消愁!何樂而不為? 高境看著他的動作,自己都未察覺到眼中流露出的柔情,此時,鐘燦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他本就是小說里的女主體質,一杯醉三杯倒,這下喝了三四杯,早已經東倒西歪、頭腦迷糊。 小媽、小媽,你還好嗎?高境在他眼前晃了晃,伸出一個手指,這是幾? 這分明是饅頭!你又騙我!鐘燦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撂在桌上。 高境滿意地瞇了瞇眼睛,看著雙眼迷蒙、雙頰暈紅、唇上帶著晶瑩水漬的人,湊到他身前,在他耳邊誘哄道:小媽覺得你的初戀俞方云這人怎樣? 人......人品不行!見一次我打一次! 高境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把玩著蠟燭,盡管蠟淚滴到他手上,他也絲毫不在意,那小媽認為我二哥高銘如何? 討厭討厭討厭!我怕是上輩子和他有仇吧!鐘燦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等我厲害起來了,恁死他! 聽到這個回答,高境挑了挑眉,笑意愈來愈深,他把一支蠟燭放到了鐘燦的面前,距離他的臉只有二十公分,語氣放緩,那你認為我父親高珈海這人如何? 爛人一個!渣、渣男!離、離婚! 高境的眼中亮了亮,劃過一絲精光,剛想說什么,卻聽鐘燦傻乎乎地看著他,嘿嘿笑了一聲,不過,帥是真的帥,看在他帥的份上,我就...... 就什么?高境語氣寡淡,神情也無多大變化,只是把玩著鐘燦的一縷長發,對著蠟燭燒掉了一截,再慢悠悠地用手指捻去發絲灰燼,除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其它好似都沒發生一般。 鐘燦呆滯了兩秒,沒反應過來,就......我就和他不公開地離婚嘛,給他一個面子,我善解人意吧? 高境驀地笑了,他熄滅了蠟燭,并把蠟燭放得遠遠的,點點頭:的確是善解人意。 隨后他離得更近了,那你覺得我怎么樣? 第三十一章 ???鐘燦不僅醉了,還傻了,愣在那半天,不停眨著眼睛望著高境,那撲閃撲閃的睫毛就如蝶翼一般,看得高境的瞳色更加幽深。 什么你怎么樣......你、你是誰???鐘燦抓了后腦勺,眼睛就跟含了水似的,水汪汪地注視著高境,我又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高境哦了一聲,唇角帶著笑意,把玩著鐘燦被燒焦的頭發,輕輕往他身邊一帶,鐘燦吃痛地叫了一聲,眼眶中的淚水更多了,仿佛再動一下,眼淚就會滴滴答答地滴落出來,高境心滿意足地欣賞著他的表情,我喚你lsquo;小媽rsquo;,你說我是誰,嗯? 你就是那個變態!反派!害我一輩子的人!鐘燦驚恐地叫道,東張西望著什么, 高境從沒有想過他在葉千寧的心里,竟然是這種標簽,變態、反派......葉千寧這家伙平時看得都是些什么東西? 變......態?高境的眼神意味不明,話又重復了一遍,手指輕輕劃過鐘燦的頭發,不冷不熱道,你怕是不知道真正的變態是什么樣子。 鐘燦用極其害怕的眼神看著他,高境拿起一只空酒杯,悠閑地放在蠟燭上烤,玻璃杯立即變黑,變得guntang,但高境卻似乎沒有知覺,食指在上面反復摩挲著,他支著下巴,狀似人畜無害地說:再給你一次機會,小媽。 鐘燦看著高境的動作,咽了咽口水,雖然他喝醉了,意識不清楚,但本能告訴他,這人得罪不得。他躊躇了幾秒,起下巴倔強地哼了一聲,如果沒有你,我會過得很好的! 他不知道的是,在高境眼里,這副模樣就像一條不服管教的小狗,高境的征服欲瞬間被他撩起來了,瞳孔更加幽深,既然小媽這么執著,那就接受我的懲罰吧。 一聽到懲罰二字,鐘燦立馬搖頭,他用霧蒙蒙的眼睛仔細看著高境,似乎是想辨認清楚,但他喝得太多了,只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輪廓,雖然不知道面前之人長什么樣,但想來也是極好看的,眨了眨眼睛,張牙舞爪地勾著高境的下巴,醉醺醺地笑道:美人,給爺笑一個。 笑一個?高境垂眸掠過一眼他的手心,驀地笑了,輕輕朝鐘燦的掌心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