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狼崽子的后媽[穿書]滿川風月(9)
一時間,鐘燦不知是哭是笑,怎么辦,一想到要離婚,他就想仰天大笑了! 他這副模樣,在高家四父子眼里就是激動、欣喜與熱愛。 鐘燦在眾人復雜的眼神中打開首飾盒,見到那顆鴿子蛋那么大的鉆石時,驚道:BOSS,您送我這個? 嗯?高珈海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挑了挑眉。 鐘燦拿出這顆鉆石,看了看,這是婚禮當天高珈海沒給出的戒指,雖然他不知道這是幾心幾箭,但想來一定很貴,畢竟是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人送出的東西,能普通到哪里去? 喜歡嗎?喜歡就戴上試試。高珈海見他眼中有光,誘哄道。 鐘燦沒說話,而是拿著鉆石反復看,直直地看著高珈海,輕聲問:你為什么要送給我這個? 我們是夫妻,送你這個不正常?高珈海瞇了瞇眼睛,語氣提高了幾分。 可是......鐘燦有些欲言又止,我們不是協議結婚嗎? 話還沒說完,高珈海就截住了他的話,眼神中閃過幾絲惱意,愛要不要,不要我就拿走。 那你拿走吧。鐘燦利落地把鉆戒放進去,蓋上蓋子,推到高珈海面前。 高家四父子都驚了,顯然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忤逆BOSS的意思,而且還是這么明顯,一點面子都不給!所有人都感受到高珈海的詫異與怒意,高珈海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場,看都沒有看桌上的首飾盒,鷹隼的眸子直直盯著鐘燦,你不要? 鐘燦搖搖頭,很堅決地說: 對不起,BOSS,我不能收你的。 葉千寧,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進尺!老二高銘厲聲說。 老二。高樺制止了他,隨后又溫聲對鐘燦說,葉小姐,慎言。 鐘燦知道他們這一刻是為自己好,他瞅了眼還在桌球前面無表情的高境,但還是實話實說:不好意思BOSS,鉆戒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并不是一個物件。我只想送給我愛的人,同樣,我也只收愛我的人。所以,這枚戒指,我不能收。 機艙瞬間仿佛冷了幾個溫度。高珈??吭谝巫由?,嗤笑一聲,鼓了三下掌,皮笑rou不笑道:說得好,說得非常好。沒想到葉千寧你覺悟這么深。 鐘燦摸了摸鼻子,干巴巴地笑了幾聲,眼神往窗外轉,糟了!高珈海生氣了!因為小說里男主生氣就是皮笑rou不笑! 果然,高珈海起身離開,拉起鐘燦的領子,鐘燦躲避不及,直接被他扯了起來,身旁的空姐啊了一聲,高珈海喊了一聲滾,打開飛機上的洗手間,把鐘燦扔了進去,并鎖上了門! 洗手間的空間很小,并且沒有開燈,房間很陰暗,鐘燦呼吸不得,心撲通撲通跳,忙拍打著門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突然間,飛機遇上了氣流,顛簸了一下,鐘燦沒站穩,直愣愣地摔在洗手池上,他趕緊扶住墻壁,望著鏡子中臉色發白的自己,心想:這是糟什么罪呢!接受那個鴿子蛋鉆戒不就好了。 不,不行。他過不了自己這關,他的結婚對象本就已經錯了,不能一錯再錯。他只能收下或給予所愛的人,但高珈海明顯不是。 他不能昧著良心。 鐘燦在洗手間內,只能聽到高家四兄弟說話的聲音,至于他們在說什么,根本就聽不清!他的心跳得很快,甚至能聽見耳膜鼓動的聲音,鐘燦的臉越來越白,胸口還有些疼,疼得他捂著胸口,蹲在了地上。 救命、救命...... 門外,此時此刻,高家四父子的戰爭已經拉開了帷幕。高境冷冰冰地看著高珈海,沉聲道:父親,請把小媽放出來。 高珈海眉頭緊蹙,用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高境,嘴角微翹:她說錯了話,本就應該受罰。 請把她放出來。高境重復道。 小境,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高境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支槍,槍口對著高珈海的額頭,剎那間高珈海身后的十幾位保鏢也紛紛掏出槍來,刷刷刷地對準小少爺高境。 老三,你怎么隨身帶槍!老大高樺疾聲道。 你不要命了老三?你竟然為了這么一個女人,把槍對著父親?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老二高銘扯了扯高境的袖子,驚訝道。 讓他。高珈海撇去了身后的保鏢,忽然笑了,仿佛一點都不在意,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笑著對高境說,開,朝這開槍,我倒要看看,我養了你這么多年,你敢不敢對我開槍。 洗手間里的鐘燦還在敲門,只是聲音越來越微弱,拍打門的節奏也越來越慢。高境的瞳孔驟然一縮,他輕輕按壓著扳機,似乎下一秒高珈海再不開門,他就要真開槍了!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老大老二緊張兮兮地盯著高境,高銘仇恨的眼光都快把高境射穿。而高珈海依舊邪魅一笑,仿佛受困的人不是他一般。 高境再次重復道:父親,小媽并沒有做錯,而我也不想對您開槍。說著他停頓了三秒,您知道,我并不單單只是因為小媽才對您開槍,您已經犯了一次錯誤,何必...... 夠了!高珈海猛然變得暴怒起來,臉色十分難看,好像被人戳到了傷疤似的,拳頭握得緊緊,臉也變得慘白無比,再也不像剛才那么篤定。 老大在心里嘆了口氣,壯著膽子說:父親,您就放葉小姐出來吧,那顆鉆戒您下次再給她就是了。 老二也有些急了,朝高境大罵:你個白眼狼,父親養了你這么多年,你就這樣對他?早知道父親就不接你回來了,供你吃供你喝...... 高境依舊面無表情,開始倒計時:3。 你瘋了老三!父親要是有個萬一,我們一樣活不了! 2。 父親! 開。開門!都愣在這干什么,給老子開門!高珈??偹阃讌f了,他虛脫般地靠在沙發上,捏著眉心,眼睛猩紅一片,短短的時間就好像大病了一場。 高境見狀后毫無波瀾,他收了□□,利落地把槍支插在腰間,快速走到洗手間門前。就在他要開門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昨晚葉千寧在海灘上晚上的話,抿了抿唇,轉過身去,不冷不熱道:大哥,你來開門吧。 我?高樺指了指自己,他現在真是一籌莫展,父親弟弟就沒一個讓他省心的。他撇去心中的無奈,點點頭,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緊接著他就看到暈倒在地上的鐘燦。 高樺蹲下,扶起已經不省人事的鐘燦,把他抱在懷里,驚道:快來人!葉小姐她暈倒了! 什么??? ...... 鐘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后,飛機已經降落,他無精打采地環顧著潔白的墻面,無奈地笑了笑。 三天之內進兩次醫院,也就只有他了。 他的嘴唇有些干,想喝水,便轉過身來想叫護士給水喝,隨后就見到身邊圍著的高家四父子,余光還瞧見自己已經換了病人服,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跳率直接蹦到了一百二,想驚呼卻被口水給嗆到,咳嗽聲直接驚醒了高家四父子。 葉小姐,您醒了,醫生說您只是暈倒,并無大礙。老大高樺率先沖了上來,見鐘燦還在咳嗽,擰眉,您還好嗎? 身后三個停在了離鐘燦半米遠的位置上,鐘燦指了指自己的病人服,又死死盯著四人,咳嗽不止地說,我、我......我的......咳咳,我的衣服,是、是誰......換的? 是護士幫您換的,怎么了?高樺有些奇怪。 鐘燦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了,他顧不得身體的疲憊和倦意,就要下床去找,四父子攔截了他的去路,鐘燦急道:我要見那位護士,她在哪??? 五分鐘過去,給他換衣服的護士來了后,鐘燦一秒鐘都等不了了,拉著護士就坐在自己身邊,惡狠狠地朝高家四父子喊:都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們! 喂,葉千寧,你不覺得您現在太狂妄、過分了點嗎?老二高銘氣呼呼地說。 算了,老二,葉小姐現在情緒不太穩定,我們先別和她計較。讓她和護士聊會兒,靜養吧。高樺勸道。 身后的高珈海和高境從鐘燦醒來后就沒說話,高珈海是拉不下面子,而高境則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于是,在政商界叱咤風云的四父子,就這么被一個小小的葉氏千金給轟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鐘燦和護士兩個人了,鐘燦走下床,檢查有沒有監控設施,他是學計算機的,對一些高科技產品還是有些造詣,見到并沒有監控,松了口氣,婉轉地問:護士小姐,請問您剛剛跟我換病人服的時候,有看到什么嗎? 護士笑嘻嘻道:高夫人,您是BOSS夫人我哪敢亂看呀。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是在玩cosplay嗎?我看到您穿了義乳,你和BOSS是在玩情|趣游戲嗎? 鐘燦:................情|趣游戲???這是什么鬼? 鐘燦摸了摸腦袋,哈哈大笑,煞有其事道:是啊,麻煩您不要對外宣傳哦,畢竟BOSS這人很小心眼的,要是被他知道我和他的小秘密被泄露了,估計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沒好果子吃呢。 護士害怕地點點頭,并且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鐘燦又叮囑了幾句,護士就離開了。 但一個小時后,就在鐘燦上完洗手間要睡覺的時候,他發現桌子上有封信,他打開,看到上面的字,剎那間信掉在地上,整個人僵在原地: 葉千寧,我知道你的秘密,如果你不想讓我公之于眾的話,現在就來黑金酒吧,給你一個小時。 第十三章 C市的街頭總是那么吵鬧,重金屬的敲打聲遠在門口就能聽見,有人在吶喊,有人在吹口哨,形形色色的人們從酒吧中來,又從酒吧中出,穿過門是另一道風景,五顏六色燈光的照耀在客人們身上,酒精味、香水味、煙草味、汗味......充滿著頹靡的氣息。 振聾發聵的音樂、變幻不清的燈光......所有的一切都讓鐘燦排斥,鐘燦一身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戴著黑色鴨舌帽、大框黑色墨鏡和黑色口罩,全套黑色裝扮,神情緊張地環視著黑金酒吧的一切。 他還是來了。盡管來這里他繞了好幾條彎路才找到。 他沒有理由不來,之前的小護士不知去了哪里,信中的那人也知道了他是女裝大佬的秘密,他如果想繼續在這個世界里生存下去,就要永遠把這個秘密埋在土里,永不見天日。 否則等來的很有可能就是灰飛煙滅,現實、書中世界都去不了。 鐘燦走到酒吧的一個角落,雖然他不知道那人在哪,但那人一定正在悄悄盯著他,靜觀其變就是。 嘿,美女,你一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鐘燦不答,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右手偷偷握著一把小刀。 喂,美女,問你話呢?你一個人?嘖,你是啞巴嗎,沒聽到我問你嗎??? 鐘燦拿著桌上的小包立馬就要走,但那人卻攔住了他的去路,嘿嘿一笑,從身后撈出一根木棍,直直打在鐘燦的腦袋上,鐘燦當即就昏了過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大叔呸了一聲,朝對面的幾個男人使眼色,做口型道:帶走。 ...... 鐘燦從昏暗中醒來,他的手腳皆被綁住,口中也塞了一團紙,心中已覺不妙,他打量著四周環境,發現這里漆黑一片,看都看不清,連酒吧那么嘈雜的聲音不見了個蹤影,登時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不在酒吧里了。 一分鐘后,門外傳來腳步聲,燈被打開了,強光刺得鐘燦睜不開眼睛,他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眼前的人是誰mdash;mdash;衛文,高境的朋友,之前在宴會上時,高境身邊一直站著的那人。 衛文把玩著鐘燦的小刀,邪笑道:是不是沒想到抓你的人是我? 鐘燦說不出話,衛文也不沒打算讓他說,而是撫摸著這刀片,吊兒郎當地走到鐘燦面前,用刀片拍了拍鐘燦白皙的臉頰,見到臉上果然起了幾道血印子時,興奮道:呵,帶著刀子,這么防備我,為什么還要出來?難道你媽沒有告訴你,晚上不要出來,不安全嗎??? 唔唔唔。鐘燦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兇狠地盯著衛文的眼睛,他只想知道衛文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 是不是很想知道lsquo;那個秘密rsquo;是什么?衛文笑了一聲,舔了舔沾了血的刀片,嘖了一聲,看在你要被我玩死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葉千寧,其實你之前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吧?俞方云是你的初戀,吧?你還說BOSS是你的第一任,你之前沒談過?呵,葉千寧,你的祖宗十八代,你從小做了什么都被我查得一清二楚。誰叫你欺負我兄弟高境的?他是你能欺負的嗎?呵,是不是很后悔欺負他?可惜,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來人!帶阿文阿強阿東阿西來,讓兄弟們好好爽快一把! 鐘燦沒來得及因此秘密非彼秘密松口氣,當鐘燦見到門外走來四個猥瑣的大漢時,心里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該、該不會是他想得那樣吧??? ...... 醫院的病房內,整個房間似乎已經凍到了零點。高家四父子緊盯著空落落的床上,仿佛要戳出洞來。 高珈海冷冰冰地看向后面的護士和保安,咬牙切齒道:人呢??? B、BOSS......醫生戰戰兢兢。 說話!高珈海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瞳孔中滿滿的都是怒火。 不、不知道啊,BOSS,一個小時前夫人還吃了晚飯,誰知道一會兒就不見了,監控里看到他、他往右邊出去了......才一個小時,應該還、還沒走遠...... 都是一群廢物!飯桶!高珈海指著他的臉大罵。 高境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那,望著空空的床鋪發呆,當手下查到葉千寧去了黑金酒吧時,心瞬間懸了起來,高家雖然勢大,但不服高家的人也很多,還不知道會對葉千寧做些什么。想到這,他立馬跑了出去。 老大高樺突然看到高境轉身離開了,驚道:老三,你去哪! 高境頭也沒回,轉眼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老二高銘單手插兜,無所謂道:不就是去酒吧了嗎,有什么好害怕的,這么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