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的世界不對(穿越)桑飛魚(112)
步揚輕笑一聲,聽在年輕警員耳中分明是嘲諷,頓時漲紅了一張臉。 徐警官性格顯然更穩妥,他拍了拍小年輕的警員,溫聲道:小周,你才調來滇省可能不清楚,我們滇省一向是全國雷電災害最為嚴重的省份之一,從四月開始到十月結束。 哦哦。年輕警員趕緊點點頭,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徐警官,沒其他事的話我們要準備去機場了。步揚心里藏著事,不想再讓步天逗留。 徐警官深深看了他一眼,想從步揚臉上看出些許端倪,可惜步揚沒其他本事,就是會演戲,演個淡定從容再簡單不過。 于是徐警官只能轉向步天,笑了笑,朝他伸出手:步先生,一路順風。 步天伸手與他輕握,頷首道謝:謝謝。 待步天兄弟兩人離開,年輕警員忍不住道:師父,步天明明很可疑,為什么就這么放他離開? 徐警官正了正警帽,反問他:你有證據嗎? 年輕警員語塞,但還是道:博倫死時還想朝他開槍,可因為中毒太深無法實現,就算毒不是他下的,也跟他脫不了干系。 就算查清是他所為又如何?徐警官拍拍他的肩膀,小周同志,保護每一位公民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如果我們行動更快一些,親眼見到博倫朝步天舉槍,我們為保護博倫也該向博倫開槍。更何況,他們是毒販。他在毒販二字上加重音,強調那些人的身份。 年輕警員更不知該說什么才好,毒販這個群體的存在本身就對社會有極大危害,死一個少一個,完全不值得同情。所以,他為什么要在步天是否殺博倫一事上較真? 還有一點,徐警官再次開口,我們滇省有些蛇蟲的確很毒,謝力手下和博倫死于活物毒法醫已經證實,不要硬將步天往這次案件上扯,真論起來,也是我們疏忽才害得他朋友喪命。 年輕警員明白他說的朋友是被下了死亡通知又奇跡般醒來的元宵,因為警方抓捕不利連累無辜路人,的確是他們的過錯。這么一想,步天對他們態度冷淡也完全可以理解。 徐警官則是輕輕摩挲了手指,他和步天握手時有意按在了步天虎口的筋脈處,步天呼吸心跳從頭到尾都沒變化。 hellip;hellip; 圓圓。步揚追上步天,壓低聲音喊了一聲。 步天腳步微頓,他側頭看了步揚一眼,沒有解釋之前的事,而是問:你最近沒工作? 步揚愣了下才回答:都推了。工作哪比得上家人重要,你別轉移話題,我想問什么你心里應該有數。 hellip;hellip;他們該死。步天說出這四個字時眼底閃過殺氣。 步揚心臟重重一跳,磕磕巴巴道:你、你真的hellip;hellip;殺了人三個字在舌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換做任何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都不可能對殺人一事無動于衷。 步天定定看了他兩秒,唇角忽然挑起一抹笑,可是眼底卻沒一絲笑意甚至有點冷。 步揚忽覺后脊有些發涼,頭皮也麻麻的,他聽到步天用那清冷的嗓音道:我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我在意的人。 博倫如此,謝力hellip;hellip;也一樣。 他現在缺的,只有謝力的具體位置。 =v= 唐繪雖是想只留元宵在紫御華府把步天趕回小公寓讓他一個人孤單寂寞冷,可步天還是強硬留了下來,原因無他,元宵被注射海洛因,除意識模糊那幾天,最近一周每天都會按時發作。 也是直到此時唐繪才知道,元宵究竟糟了多大的罪,步天三兄弟都瞞著她,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時隔兩周才去滇省。 步名研究院里藥物還在試驗階段,在此期間,即便是他這個主要負責人也無權私自取用,因而在元宵被幾乎令人瘋狂的癮折磨時,步天會配制一些藥喂給他,讓他睡下度過那難熬的時期。 但步天所配制的藥也只是暫時麻痹他的神經,治標不治本,而戒毒從本質上來說,身體脫毒容易,關鍵是心癮的治療。 元宵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脆弱的人,他一直堅信自己信念堅定,可當他真正體會到那宛如被的萬千螞蟻啃咬恨不得將一切勸阻聲音咬碎時,才發現自己可能比他想象中沒用太多。 在紫御華府待了一天,元宵便提出回自家去,步天的藥不能讓他一直欺騙自己,他也不能不真的面對,可他終究和常人有異,繩子綁不住他,萬一他忍受不了發瘋傷人怎么辦?如果只是傷害自己倒無妨,但他害怕傷及唐繪、亞莉和老管家。 事實上,他甚至想自己一個人用鐵鏈鎖住自己并找個地方窩著,他更怕會失控傷害步天。 步天卻說:大哥已經找了專家制定了一份戒斷計劃,也已經請了醫生,按照計劃來,不出三個月,你一定會恢復。 hellip;hellip;不是去戒斷所嗎?元宵問。 步天搖搖頭:我帶你去一個更合適的地方。 他所說更合適的地方是他名下京城郊區的一座二層小別墅,環境清幽,有露天的泳池,全套的健身器材,在給元宵身體脫毒過程中,步天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體力消耗光。 或許是因為元宵被注射毒品時并非自愿,且當時注射的量過大直接導致他的死亡,因而他并沒有真正體會到毒品刺激大腦使多巴胺釋放增加產生的興奮和快感,所以到了他這里心癮反而沒那么強。 準確說,他對興奮感和快感的定義并不是單獨的追求毒品刺激,而是hellip;hellip;嗯,很羞恥和步天滾成堆,連心理醫生都啼笑皆非得很。 不過像元宵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人是感情動物,某些程度上來說,感情的確是治愈患者的一劑藥方,只不過在戒斷方面比較罕見罷了。 hellip;hellip; 在步天翹了整整三個月的班后,在他精心調教照料下的元宵終于徹底恢復健康。 轉眼間,炎夏已至。 為慶祝元宵以常人奇跡般的康復,老爺子做主,在凌璽山為他慶祝。 只是這一天到凌璽山的人似乎有些多,除了自家的幾個人外,連關系比較近的親戚也都來了。其他人不提,步天大伯步錦康的兩個女兒先后過來認識元宵,并給予祝福,這就讓第一次見步天這兩位堂姐的元宵懵逼了。 步天的堂姐還只是個開頭,繼她倆之后,只在過年時遠遠見過一面的人也紛紛舉杯向他和步天祝福,導致他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mdash;mdash;今天是他和步天的婚禮嗎? 婚禮不至于,勉強算訂婚宴吧。元宵悄悄把心里話和步天說了,步天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 元宵頓時一臉懵逼,訂、訂婚? 這么寒磣的嗎?他脫口道。 步天:hellip;hellip; 剛走過來不小心聽了一耳朵的唐繪:hellip;hellip; 咳。唐繪輕咳一聲。 元宵忙轉身,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訕訕解釋:媽,我不是那個意思hellip;hellip; 唐繪態度溫和從容,她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可以大辦,不過圓圓擔心你們的關系被大肆宣揚出去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你,如今國內環境雖然比過去開放,但華國老一輩人骨子里還是比較內斂和保守。說著,她給步天睇了個眼神,示意他趕緊把人安撫好。 步天抬手捏了捏元宵耳垂,你若想,我們可以舉辦一個大型婚禮。 不用不用。元宵頭頓時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目光真摯道:我剛就那么隨口一說,你真不用放心上! 婚禮hellip;hellip;其實多少有些期待,但元宵也清楚同性戀人在多數國人眼中都不是正道,步天擔心他被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同樣不希望步天因為兩人的關系被人指指點點。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他們的親朋好友支持即可,婚禮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儀式。 想著,他又小聲咕噥:反正國內又不能領證。 那就去國外結婚咯。步揚打著哈欠慢悠悠踱步過來,眼下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一見步揚這副模樣唐繪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昨晚做賊去了嗎?她都沒好意思問他是不是跑去吸毒了。 步揚噎了下,再次深深懷疑自己的媽是否真是親媽,按捺住吐槽,他道:之前一聲招呼沒打跑滇省去,回來經紀人就把我行程塞滿了,我剛拍了三個通宵的夜戲,這會兒都困成狗了。說著,他用力眨眨眼,眼中血絲也是清晰可見。 那就退圈,回來給圓圓打下手。唐繪順勢接道。 步揚瞪圓了眼睛,扯扯嘴角道:媽,我好歹也是個影帝,一部電影少則大幾百萬片酬,多則上千萬,您讓我給圓圓打下手? 唐繪輕嗤一聲:給圓圓打下手我還嫌你不夠格。 步揚氣得鼻子都歪了,他不敢跟唐繪懟,猛地扭頭轉向步天,就差指著步天鼻子,質問道:步圓圓你說,給你打下手是我不夠格還是大材小用? 步天給了他一記淡淡的眼神自己體會,沒等他發飆就拉著元宵去認其他親朋。陪元宵在郊區別墅克服心癮的這段時間,唐繪也不是什么都沒做,起碼在又有人上門想給步天說對象時,她不著痕跡將步天有男友一事透露了出去。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上層圈子老一輩更看重子嗣后代,但年輕一輩卻更能接受同性,原因也不難理解,他們多數有條件去國外,國外的開放程度遠高于國內,國外有些國家也早已通過同性婚姻法案,所以在他們看來,同性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大問題。而部分的紈绔子弟則是男女不忌,長輩知道頂多叮囑一句婚前隨意玩,婚后收斂點,有了孩子隨意,就是這么沒原則。 言歸正傳。 因為唐繪不動聲色的宣傳,圈子里人大多已經知道步天有個同性戀人,媒體也知道,但明顯沒膽子當成八卦新聞發布。 對那些知情人士中自認智商高人一等的認為步天找個男對象委實是明智之舉,一來,步天本身是私生子,生母不詳,和父親關系又不睦,將來自然無所依靠;二來,找男對象就表示他不會有孩子,他現在又在養母的公司工作,這就意味著他是打算抱養母這條大腿,即使日后他在公司能有所建樹,沒有子嗣將來的一切也將回歸養母的親生兒子,這是既討好了養母,也討好了兄弟,不可謂不聰明。 唐繪從兩貴婦口中聽到諸如此類的點評只回以一聲嗤笑,步天要想抱她大腿何必拿自己的感情作秀,只要他說一聲,她立馬把唐氏交給步天,她親兒子?呵呵,她親兒子也就配給步天打打下手。 hellip;hellip; 步天這所謂的訂婚宴雖沒什么大排場,起碼整個過程中來的親朋都予以了祝福。 晚上兩人留在了凌璽山,元宵洗完澡出來,步天剛好和人結束通話,見他出來,將手里的平板遞了過去。 什么?元宵邊擦著頭發邊問。 步天很自然接過他手里的毛巾,道:通過了同性婚姻法案的國家一共有19個。 元宵:??? 你看這個干什么?他心臟撲通撲通跳得異常有力,隱約有了個猜測。 步天沒賣關子,很自然道:國內沒法領證,我們可以去國外。 猜測證實,元宵喜上眉梢,一激動,平板一丟,整個人如餓虎撲食般撲向了步天,步天沒防備,整個人被他給撲倒在地,后腦磕在地板上發出響亮的撞擊聲,頓時疼的面皮一抽。 額hellip;hellip;對不起,天哥,我錯了,我就是太高興。元宵誠懇的道完歉,就著把步天撲倒的姿勢往他臉上涂口水,我真的是太開心啦,恨不得現在就把你打包拖上飛機去辦手續! 小怪獸還是一如既往的毫不做作,而且被他養了三個月,還養出了嬌氣來,舉止偶爾還有那么點hellip;hellip;幼稚。 不過也挺好,一個家庭中,只要一個人成熟穩重就行,另一個負責撒嬌賣萌也挺好。 他能感受到元宵毫不掩飾的喜悅,薅了把他的頭發,唇角含笑:給你一周時間挑選,選完我們就過去。 不用一周,一分鐘我就能選好!元宵立刻接話。 步天:hellip;hellip; 他捉回元宵去拿平板的手,柔聲道:我明天要出國處理下分公司的工作,大概幾天回來,你可以慢慢挑。 國外分公司又有什么事,我沒聽唔hellip;hellip;元宵正想說他沒聽說,腦袋就被往下一按,唇被封住,頓時失了語。 hellip;hellip; 翌日。 元宵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了人,被子上一點溫度不剩,再一看時間,也才六點一刻,步天這是起的多早? 他并不知道,步天并不是起太早,而是根本就沒睡,昨夜將元宵折騰睡著后他就穿戴好離開凌璽山去了機場。 他的確要出國一趟,但并非是去國外分公司,而是去菲國。 謝力再一次從華國警方追捕之下逃脫,不能說警方沒用,只能說敵人太過狡猾。 步天不關心謝力是否狡猾,他只關心對方所在具體位置。 當天他在追元宵之時只來得及在謝力身上留下迷心蠱,之所以是迷心蠱,是因為所有蠱中迷心蠱的速度最快,而一旦蠱和主人相隔較遠,主人便無法再下達指令,自然更不可能用來定位謝力。 步天沒有親自去找謝力,卻動用了所有關系,包括凱文,元宵的那位師父,他竊取了美國的衛星監控權,和對方你來我往大戰上百個回合,終于成功讓他找到了謝力的蹤跡。元宵洗澡時給他打電話的人便是凱文,通知他謝力的大致方位。 步天也不需要精確的坐標,只要在蠱和主人感應的范圍內,他就能知道謝力所在。 謝力這一路從華國逃回菲國也是費盡周折,他是國際通緝犯,不光在華國,緬、越包括菲國本身都對他這種大毒梟深惡痛絕,若是追到其蹤跡基本是格殺勿論,因此謝力回菲國是真一路被追殺回去,手下盡數死光,即便他回到大本營也是元氣大傷。 菲國早年是其他國家的殖民地,即使后來宣布了主權,到如今各方面已經有所發展,但整體而言依然是東南亞一個比較亂的國家,尤其貧富差距極大。 步天聽不懂菲國語言,不僅是他,就是他家會多國語言的小怪獸也不會說,據元宵自己說,他很不喜歡菲國一個男人允許擁有四個妻子這點,所以當初元老三給他安排老師時他嚴詞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