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全員非人[重生]稚楚(62)
衛桓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新聞,他愣住了。 你為什么會在那兒看那么久?他裝出一副鎮定又不理解的樣子,他應該算是人類的仇人吧。 人類就是喜歡拿仇恨作為自己淪喪的借口。清和低下頭,我那個時候只是覺得hellip;hellip;我和他有點像。 像? 衛桓無法再問出更多,他知道以清和的聰明程度,很快就會發現自己的反常。他知道從別的地方再刺探。 如果說他和組織的老大在那里相遇,說明那個人也在看新聞,為什么? 你們老大有名字嗎?每次聽你們這么叫,我都以為他沒有名字。 當然有。坐的太久有些累,清和伸了個懶腰,一邊打哈欠一邊道,他叫雨生。 哪兩個字? 清和搖頭,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下雨的雨吧。我們只是聽過,也沒看他寫過自己的名字。 衛桓心里總有些疑惑,這個暗區組織的頭目,會不會是自己熟悉的人。 清和忽然想起來些什么,哎今天那個保險箱里的東西呢?那個手表。 想起當時開保險箱的狀況,清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怎么會有保險箱的權限? 衛桓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不知道,開保險箱的時候,我手還被扎了一下流了血呢。他把手表拿出來給清和看,清和還在思考,你說流血?該不會開保險箱需要的是DNA? 有這么夸張嗎?衛桓有點不相信。 怎么沒有,137那個姓楊的可是做生物科技發家的。而且我記得你的權限名叫小安hellip;hellip;清和皺眉道,會不會你是這個小安的基因副本? 衛桓也很贊同他的這個猜想,不過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小安的身份也不明朗。 清和晃了晃手表,我總覺得這個里面會有什么線索。說著他開始檢查手里的電子表,看了兩下發現不太對勁,等等,這表壞了,該不會是被你摔的吧? 怎么可能?我都沒動它。衛桓想搶回來,可又被清和躲開。 清和看一眼墻上的鐘,又看一眼電子表,你看啊,現在這都凌晨四點了,這上面還顯示的八點十分,壞了壞了。 八點十分? 衛桓一下子驚醒,屁股蹭的一下離開椅子,壞了壞了,真的壞了hellip;hellip; 你學我干什么?你是鸚鵡轉世嗎?清和把表收起來,趕明兒我修修看能不能修好。他看著衛桓準備開結界穿越,哎哎你去哪兒? 我跟人有約來著hellip;hellip;衛桓有點著急,說話都顧不上看他,發生的事太多了我給忘了。 不是,你現在去,應該看不著人了吧hellip;hellip;清和好奇地把手伸到衛桓劃出的結界光圈里,又伸出來仔細看看。 對啊。 現在已經凌晨四點了hellip;hellip; 衛桓垂頭喪氣地關閉結界圈,我是不是應該給他打個電話hellip;hellip; 清和哈欠連天,現在嗎?你要是現在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我一定弄死你。你不然發個消息,解釋一下道個歉,明天再當面說一下,下次別再放人鴿子了。他懶得跟衛桓說了,哎,幫我跟你老師講一聲,我借這個床睡一宿,太困了。 他這么說,衛桓也不多問了,說了句晚安便離開清和的房間。 他明明記得的,最后還是忘了和不豫的約定。衛桓心中愧疚,想來想去還是給不豫發了個消息。 [蘇老師,我今天遇到很棘手的事,所以沒能顧上去見您,對不起,我明天就去找您,如果您方便的話。] 消息發出去,衛桓坐在客廳發呆,不知發了多久,突然感覺胸口扯著痛。 他一下子反應過來,捂住自己的胸口回到云永晝的房間。 他是不是動了。 回到床邊的時候,云永晝似乎剛翻了個身,眉頭緊緊皺著,衛桓趴在床邊,胸口的疼痛消退些許。 他靜悄悄地看著云永晝的臉,這種感覺很奇特,他可以借助通感的能力獲悉云永晝此刻的狀況,還能替他分擔痛苦。 明明不疼了,為什么還皺著眉呢。 衛桓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貼上云永晝的眉心,確認他沒有醒過來,他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撫開云永晝的眉頭。 忽然間,他以為睡得很沉的云永晝竟然伸出手,捉住了衛桓的手指。 他的雙眼一下子睜開,那雙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衛桓失措的臉。 云、云教官hellip;hellip;你醒了???衛桓有些尷尬,想收回自己的手,可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云永晝的額角滲著汗珠,他的眼里也有一絲迷茫,似乎剛從夢中驚醒。 等到他確認夢已經完全消退,才后知后覺地松開衛桓的手,翻過身子,手背搭在眼睛上,啞著嗓子開口,你怎么沒走。 衛桓愣愣地收回自己的手,搓了搓被他握紅的地方,他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他是該走是嗎?好像是的。 不知道為什么有點難過,胸口悶悶的痛,他開始分不清這痛來源于云永晝還是他自己。衛桓笑著解釋道,那什么,我本來是要走的,但是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門禁已經過了hellip;hellip; 啊這么說起來我也好困,云教官你要是不介意我多待一會兒,說著說著衛桓就站起來,我去和清和擠一擠,瞇一會兒我就回學校了。 人還沒走出去,衛桓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倒是已經跌跌撞撞栽了好幾個跟頭。他努力忽視胸口異樣的痛,急匆匆走了幾步,忽然間手被什么東西輕輕地纏住。 低頭一看,是云永晝的光索,比起纏,更像是軟軟地搭在他手腕上,也沒有用力拉拽,像個提出挽留的小朋友的手。 軟軟的,很可憐。 我介意。 云永晝的聲音從背后響起,還是有些啞。 衛桓沒有轉身,對著門,他誤解了云永晝的意思,那我,我hellip;hellip;我現在就回學校? 兩個委屈鬼錯亂地展開對話。 我介意你和清和一起。云永晝最后還是說出了口,這對他來說太困難了,好像手都已經把自己的胸膛剖開一半,只差一點,就一點。 衛桓就會看到他這顆血淋淋的真心。 云永晝說完,衛桓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他轉過身,什么? 他看見云永晝已經坐起來,月光下纏著繃帶的他特別好看。 過來。 衛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老老實實地走了回去,光索繞著他飄了一圈,最后叮的一下子消失。 他站到床邊,傻愣愣跟個柱子似的。 躺下。 衛桓徹底懵了,躺、躺下? 云永晝表情冷淡,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我知道。衛桓像個賭氣的小孩子,在心里懟了一句。 他掀開被子進去,背對著云永晝離得遠遠的,跟塊木頭一樣杵在被窩里。 轉過來。 衛桓不想轉,他的心跳得飛快,想起上一次云永晝也是這樣,大半夜不睡覺把他叫過去自己的宿舍。 他感覺自己的殼已經僵了,心卻變成了一個瘋狂跳動的兔子,跳的他難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干嘛,你、你又睡不著要看星星嗎? 我要看你。 瘋狂的小兔子被攥住了,動都不敢動。 衛桓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他在掙扎,究竟要不要轉過去,轉過去之后怎么辦他不敢看云永晝,更不知道說什么。云永晝會做些什么,會說什么呢?他是不是已經發現自己就是hellip;hellip; 突然間,他被云永晝從背后抱住了。 你不轉過來,我就抱你。 小兔子快死掉了。 云永晝的手臂繞過他的身體,繞到前面,揉了一把衛桓柔軟的頭發,又輕輕地溫柔地摸了摸他的發頂,好像是某種安慰。 衛桓也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好好的,什么都想通了想明白了,可被云永晝這么一抱,他又有點委屈了,但他不敢有什么表現,也不敢動。 云永晝身上的熱度源源不斷地透過相貼的身體傳遞到衛桓的心里,很熨帖很安全。 衛桓不會知道這樣的舉動對云永晝的考驗多大,他只知道自己現在緊張地要死了。這只兔子沒救了,病得厲害。 云永晝的手掌搭在衛桓臉上。 你累了。 我hellip;hellip;我是很累。衛桓抿起嘴唇,眼睛被他的手指遮擋,睫毛輕輕掃過指縫。他想起上一次看星星,他也是堅持要抱云永晝。 云永晝是不是也想用這種方式安慰自己,可他有什么好安慰的,云永晝又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想通這一點的衛桓故作輕松道,云教官,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不累,我剛剛跟清和說話去了,沒有怎么樣,你不用安慰我。 云永晝把頭埋到衛桓后頸,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嘆息。 不是安慰。 說完他的胳膊更緊了些。 我想抱一抱我圈養的寵物,不可以嗎? 第57章 今時往日 寵物? 衛桓一著急, 整個人翻過身轉過來面對云永晝, 可剛轉過來,他就突然一愣。 不對不對, 我怎么轉過來了。 他的臉憋得通紅, 一向話多到誰也插不上嘴的能力在這一刻也忽然間失效, 你hellip;hellip; 見他這樣,云永晝忽然笑了。 這一笑算是徹底把本來就不清醒的衛桓給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顛倒, 腦子嗡地一下就停止運轉了。云永晝平時不愛笑是明智的!衛桓在心里想, 他這樣子一笑誰招架得住啊,說云永晝好看的人根本都沒有見過他最好看的樣子, 他們都是冰山一角管中窺豹。 只有我見過。 只有我。 這樣限定的心理暗示讓衛桓的心跳得更快, 這一刻他都不再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云永晝的了, 這種判決都成了細枝末節,已經無暇顧及。 云永晝眼角的笑意斂去,吹皺的春水褪去漣漪,再一次恢復平靜。他的胳膊仍舊搭在衛桓身上, 眼睛也望著他的雙眼, 你心里難過嗎? 話題突然間變化, 衛桓心虛反問,為什么這么說?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么。 云永晝的睫毛輕輕閃動了一下,你遇到妖傀的時候,有點不對勁。 他貼在自己腰側的掌心發燙,燙得衛桓有些晃神,他沉默了一下, 打起精神笑道,之前呢是有一點,因為他和小九鳳的能力一樣,云教官你不是之前還聽人說我的偶像是他嗎? 本來最擅長滿嘴跑火車的他也有些心虛忐忑,直到云永晝像是默認一樣眨了下眼,衛桓這才繼續道,所以我看到那個妖傀,就有點不舒服,感覺hellip;hellip; 很珍貴的東西被偷走了。云永晝續道。 衛桓有些吃驚,有種被窺探了內心的錯覺。 hellip;hellip;你怎么知道? 因為這也是我的想法。云永晝沒有說話,只是摸了一下衛桓的頭,沒有被偷走,你最珍貴的東西永遠都在。 什么東西?衛桓問道。 云永晝望著他的眼睛,你知道的。 是你自己這顆永不言敗的心。 第二天衛桓起來的時候清和已經走了,只給他留了一個語音信息,告訴他老大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住處,有消息他會再聯系。 衛桓上午還有課,著急忙慌要回炎燧。結界穿越術使到一半,他忽然被云永晝拉住。 怎么了? 云永晝看著他的眼睛,你說呢? 衛桓有點懵,腦子飛快轉著,忽然想起些什么,哦對對對,你家被子我還沒洗完,不過洗衣機里拿出來就差不多了您自己晾一晾哈。 云永晝的腦袋歪了歪,仍舊盯著衛桓。 看樣子這個答案并不令他滿意。 不是啊hellip;hellip;那還有什么?衛桓想了一通,一拍手,害,我知道了,早飯!都賴我害得您一口沒吃,對不起對不起,下次給您做~ 原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可誰知云永晝雙臂環胸,云淡風輕道,自己認了,別逼我動手。 怎么回事? 衛桓心里犯嘀咕,但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有什么事兒沒做,見云永晝三步兩步離他越來越近,他后退幾步,對距離預估失敗,猝不及防間后背已經貼上了墻壁。 認什么啊究竟hellip;hellip; 望著云永晝的眼睛,衛桓腦子里忽然閃過一絲白光。 知道了。 他一把抓住云永晝的手,拉過來在自己的頭頂摸了兩下。 云永晝愣在原地。 這家伙又在耍什么小把戲? 你干什么? 衛桓還一臉[我可太厲害太聰明乖巧伶俐可愛了快點表揚我]的表情,露出一排大白牙,語氣嗲得不行,您不是讓我認嗎?我認啊,我就是您寵物。您喜歡貓還是狗,要不然小兔子小倉鼠?反正都有毛,您就可勁兒擼,擼夠了我可要去上課了。 這一連串啪啪啪說得云永晝啞口無言,無法反駁,本來想要的話都想不起來了,只能順著衛桓的臺階下,hellip;hellip;我喜歡鳥。 鳥? 敢情喜歡他自己這類啊,嘖嘖,真夠自戀的。衛桓甜兮兮一笑,行~那我就是您的小肥啾~說完衛桓就拿手指劃出一個圈,要遲到了我去上課啦! 眼看著衛桓消失在那個小白圈里,云永晝才后知后覺收回手,自言自語似的把之前就想說的話說出口。 給我解除通感啊。無聲中嘆了口氣,云永晝盯著自己的手掌,上面還殘留著衛桓的余溫。 拿他沒辦法。 傻子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