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吊墜還在我這里江簡簡簡(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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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沈昀把付杭的表情看在眼里,直話直說道:問你這個問題是因為兩件事,第一件是因為商圈,第二件是因為唐銘歌在找的那個人。 何渠晟最近在商圈里的動作很大,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名堂,頻頻與鄭氏對著干,相互搶了幾個商業合作案不說,現在還在爭C市一塊高速旁邊的地皮開發權。而且最近有些流言我現在很好奇。 第一個是關于你父親的,現在的很多消息都在證實你父親以及你哥的姑姑沒死,很有可能還活著; 第二是關于何家的,十幾年前,讓你父親lsquo;意外死亡rsquo;的那場車禍是鄭家與何家合伙做的妖,這個具體的可能要牽扯到你哥父輩那一代尚不清楚; 第三是關于你哥的,大致傳的是,何渠晟是何家的傀儡,替何家賣命,為了保你。 葉沈昀說道這里,頓了一下,瞇著眼看著付杭,你覺得我上面說的那些流言是真的? 付杭聽著,沒什么動靜只是接過一旁侍者遞過來的摩卡,往里面加了半勺糖,笑著道:既然是流言,自然不一定是真的,你問我干什么? 既然與你有關,可不是要問你嗎?葉沈昀佯裝著聽不懂付杭的擦邊球,強調道,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這些流言怎么傳出來的,以及這些事件的真實性? 付杭怎么會不想知道,他當時在商務大廈前就依稀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先不管葉沈昀說得這些話是不是真的,付杭覺得第一個的可能性有待考察,但他不能說,畢竟先出底牌的人總是先輸的那個,他看不清葉沈昀的動作自然不會輕易露出自己的心思。 付杭沿著杯口轉了轉手里的湯匙,同葉沈昀打著迷糊笑道:你如果真想告訴我的話,自然是會說的不是嗎? 葉沈昀也笑了,看出了付杭對自己的猜忌,靠著椅子后背直白道:你用不著提防我,我沒心思去淌商圈那渾水,這你應該知道。 這次付杭接的很快,語氣卻還是符著他自己的性子說得慢慢的,就是因為知道,才看不清你要想干嘛。 我自持夠了解你,你對這些事情向來不會過多打聽。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你也應該知道沒什么用。我雖然是何家人,但是跟何家的關系不尷不尬,你如今這樣問我,我覺得這個談話其實很沒有必要,不是么? 葉沈昀也不知道從他這幅說辭中聽出了什么,笑得更厲害了,擺著手不正經道:我既然約了你,自然不會沒有必要,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也別生氣,等會兒姓唐的過來你就知道了。 付杭見慣了葉沈昀這幅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沒怎么說話,臉上卻也沒有初來時笑意,就望著面前那一口沒動的摩卡發呆。 葉沈昀看他這幅樣子,估摸著他大抵也是把剛才那幾句話都聽進去了,也不怎么打擾他,轉身去侍者那邊叫了盤點心過來。 他這次不過是給付杭提個醒,這好意付杭領不領情是他自己的事,他就一個寫劇本的,自然不會沒事兒去商圈里走一遭,惹得自己身上一身腥。 這次這劇本,葉沈昀本來就沒想給過唐銘歌,把付杭叫到日本來,完完全全是因為唐銘歌想找人找瘋了,不過說起來也是冤有頭債有主找到他這里來也算正常,不過這次把小付杭惹得有些生氣了,他現在倒要想想以后怎么賠罪就是了。 坦白說葉沈昀其實挺喜歡付杭的,拋開何家不談,付杭的性子葉沈昀覺得有趣,永遠掛著淺笑的臉上看起來琢磨不透自作高深的樣子讓人想逗逗。 葉沈昀當時認識付杭的時候,也是付杭剛巧出演了自己的一部電視劇,演了一個男二,反正也是不知道怎么就看對眼了,當時也動過想追的心思,但是看著他有家室不好禍害,只是每每嘴上跑著火車。 但現在葉沈昀來日本這么久,剛好遇見的那個人似乎比付杭更好玩。 葉沈昀一面倚著柜臺等著侍者給自己拿甜品,一面擺弄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看著上面的聊天界面笑容越發的染上了眼底。 葉沈昀端著甜品回了位置,見付杭卻還是沒什么動靜,敲了敲桌子,問道:關于唐銘歌想找的那個人,你想聽聽嗎? 葉沈昀見付杭抬了抬頭,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顧自的說著。 李衾應該也跟你說過了,我雖然是ESE的少公子,但是實際上接班人不是我。我父母大概也是知道我是個什么德性,所以培養了一個接班人,就是喻穢。喻穢和我是兩種人,他是那種為了錢權能夠不擇手段的,只要有機會就會拼命往上爬的人。我初中的時候,他被接到家里來,渾身是傷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后來上了高中,不知道他怎么勾搭上了唐銘歌,再后來大學,喻穢拿了唐銘歌的論文換了出國留學的機會,之后再也沒有回來。 葉沈昀說著,嘆了口氣,直到我都快忘了有這號人的時候,唐銘歌找到了我,問我喻穢在哪。我說得不好聽點,喻穢就是我家養的一條狗,去哪跟我都沒關系,但養久了也都是有感情的。我問過我爸媽,反正他們兩個都是說不知道,而現在喻穢的位置被何渠晟知道了,你覺得以唐銘歌那個秉性會怎么樣呢?那張冷臉的樣子,看著就挺好玩的,你說是不是? mdash;mdash;mdash;mdash; 唐銘歌來的時候,已經快是下午四點了,他先進來給付杭以及葉沈昀道了個遲到的歉,然后開口便是一個直線球,你說喻穢沒聯系過你,那何渠晟又怎么知道他在哪? 葉沈昀沒說話,挑眉看著付杭笑道:你看看,我就說都是你哥惹的事,苦了我了。 付杭不知道這兩個人唱的哪一出,也就沒接話,只是示意唐銘歌坐下說話。 唐銘歌坐了下來,端倪著眸子看著葉沈昀想聽聽他的說辭。 葉沈昀直接轉了話鋒,沒有剛才同付杭嬉笑怒罵時的樣子,喻穢的事,我先不提別的,一半都是我爸媽在管他跟我沒什么關系。再說當年放他去加拿大的可不是我吧?當初他可是拿了你的論文換的交換名額,說出來,放他出國的也是你。 但我現在找不到他,你也聯系不到他,為什么偏偏一個何渠晟知道他在哪?唐銘歌可能是前幾天跟付杭提過這件事的原因,直接當著付杭的面問了。 葉沈昀皮笑rou不笑的望著唐銘歌,問道:你就沒有想過,是何渠晟藏著他,不想讓你找?喻穢是我家一手培養的接班人,但是如果不見了,我家當然會另外再找,于我ESE沒有任何損失。但是于你好像就不一樣了。 唐銘歌聽著葉沈昀的說辭,那張臉看上去是更冷了,卻是沉聲道:我派人調過,何渠晟在加拿大沒有什么能力,更別提能把人留在育空那里一年,你的說法根本就不成立。 葉沈昀痞里痞氣的笑了,姓唐的,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找了他一年多了都找不到,說明根本就不是旁人把他藏起來,就是他不想見你不是?有必要糾結這么多嗎?聽我一句勸,lsquo;天涯何處無芳草rsquo;,你在一棵樹上吊死這種行為很蠢知道嗎? 唐銘歌一聽葉沈昀的那副語氣,整個人的臉都黑了,付杭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么,他不認識喻穢,也不知道何渠晟這幾年在國外做了什么,他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坐在這里多少有些尷尬。 付杭同兩人打了聲招呼,正準備起身,拿著劇本走的時候,卻被葉沈昀攔住了,不知道他從哪里變出一個酒會請柬來,小付杭別走,我今天晚上有個酒會,你替我去吧?看中了什么自己買?劇本錢我不收你的。 葉沈昀說完又看著一黑著臉唐銘歌,語氣自然得不得了,就今天晚上木村組織的慈善酒會,你不是也要去嗎,送他一程? 唐銘歌白了他一眼,他和葉沈昀高中的時候就認識,對著人的性子也是了解,但依舊黑著臉不說話。 他知道葉沈昀的話雖然說著難聽但也是實話,喻穢現在不想見他,而且他也找不到。當年喻穢會拿他的論文出國,就是看準了他不會找到教授那里去揭穿他,他這么些年被喻穢吃得死死的,現在到底是不是應該放手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頭疼得厲害。 葉沈昀見他不回答,又在他耳邊不要命的問了十幾遍,最后被他問得煩了,唐銘歌心里頭窩著火吼了一句,知道了。 葉沈昀一看達到了目的也不再出聲煩他,笑得狡黠,把眼光轉向付杭,解釋道:劇本你知道的,就他這個臭脾氣我也是不會給他,所以你就放心。替我跟李衾道個歉之前鴿她是因為有點家事要辦,也是對不住了。 話剛說到一半,葉沈昀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笑得眼睛都快瞇起來了,起身對著付杭就道:我先走了,家里那位給我打電話了。 只是都走到了一半,都快到咖啡廳門口了又兀地折了回來,冷眼指著唐銘歌道:記得把付杭送過去啊,走了。說完還不忘朝著付杭揮了揮手。 付杭看著葉沈昀一副變臉不打草稿的樣有些忍俊不禁,但看看唐銘歌黑成鍋底的臉色也不好同他攀談什么,打了聲招呼要先回酒店換套禮服,然后麻煩唐銘歌移步酒店接他。 唐銘歌似乎是剛才被葉沈昀鬧得厲害,揉了揉太陽xue但也是沒有遷怒于他,點了點頭,兩人約了個時間一起去了酒會。 日本的酒會付杭來的次數少,在車上問了問唐銘歌才知道這次是一個商業慈善酒會連帶著拍賣一些東西,每隔幾年舉辦一次,都是拍賣些字畫古董什么的,拍賣的錢大部分會捐給非洲的醫療機構,而至于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各國商圈有些地位的人,也都是想借著這機會大家也順便交流交流。 聽唐銘歌說,可能是今年的拍賣品不怎么好的緣故,所以今年請的人不多。 唐銘歌看上去也不像對拍賣感興趣的樣子,付杭估摸著他是去拉攏關系的,畢竟他剛接手昱明沒多久,根基也不算太穩,雖然是他伯伯一手把他扶持上去的位置,但是能不能服眾也全憑他自己的本事。 付杭坐在車上側臉看著坐在身旁這個人,唐銘歌好像總是嚴肅的面上很少帶著笑意,總是喜歡皺著眉頭。 小時候聽老人說,這樣的人往往福薄,付杭一時就這樣看著他,不多說話。 不知道別人經歷過什么,只是個看客,所以付杭不會像葉沈昀一樣開口勸慰他什么,他只知道,若是真的很重要的人應當是不會放棄的,不管那人對自己是棄如敝履又或者是視若草莽。 畢竟有些事情認了就認了,沒什么丟人的,這個世界上不總要有一些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去證明被人們歌頌得膩味了的愛情嗎? 付杭又轉頭望向車窗外,看著窗外的光怪陸離。 他不是一個喜歡說閑話的人,只是突然感慨好似每個人的情路都坎坷的不行,一時間想起自己過往是那件一腔熱血犯渾的傻事,突然不知怎么的笑彎了眉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累了 不想寫劇場了 你們腦補吧 愛你們哦 么么啾~~ 第十九章 付杭同唐銘歌到達宴會廳的時間有些早,兩人遞了請柬拿了號碼牌之后就入了座。 唐銘歌自是有意想要在這樣一個場合結交些友人,也就沒顧得上付杭,自己拿了一杯侍者提供的香檳之后便沒有再陪著他。 付杭一個人坐在這宴會廳中也是閑來無事,隨手拿了今天拍賣的冊子看了看,上面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日本幕府執政后期以及明治年間的字畫與古玩,付杭其實對日本的歷史認知只停留在明治維新后期,便隨意翻了翻之后就放了回去。 但上面有一件原屬于中國的字畫,付杭想考慮一下入手。是明末的字,付杭打算如果出價不高的話,就買回去送給董老師看看,他老人家一定會喜歡這些玩意兒。 付杭其實已經有四年多沒見過董老師了,自從他進娛樂圈以來董老師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每一次去看他都是被他用那些古書舊藉轟出來,就算是曲老跟著說好話都不管用。 這四年來,他向來都是在董老師的謾罵聲中走得。 你這小子lsquo;立志不堅,終不濟世rsquo;你那冒的什么心思當我傻我看不出來!說著的喜歡凈是昧著良心的屁話!以后跟我滾得遠遠的別來! 付杭明白董老師的心思,他是怕他昧著心苦了自己。 董老師看東西向來清清白白,當年他和何渠晟那點破事董老師應當是知道的。 老人家在他躺醫院的時候不勸他,也不罵他,就過來看著他,時不時講幾個冷笑話,冷的人心里發顫,但付杭不笑他自己卻是笑得開開心心的。 在付杭看來,董老師豁達了一輩子,卻同自己當時選的這條娛樂圈的路看不開。 付杭當時,說來其實也沒有多想成為演員吧,但也沒有多想當個作家就是了。 他那時,有些萬念俱灰的勁,全憑一絲不甘心撐著過活,但他做不到讓何渠晟不好過,所以他選擇要讓他自己看起來好過。 付杭回頭看看的時候,會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真傻,傻得沒邊,但卻無法阻攔。 因為若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那時候的他大概還是會那么選,因為嘗試過悲哀莫大于死心的滋味的時候,人總是會被逼迫的往前走,因為死不了所以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前走、往前爬。 更何況那時候的他確實被傷得很深,年少第一次嘗試愛情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最后他也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宴會廳里的人陸陸續續的多了起來,大概是付杭一直一個人呆著也是陌生面孔,所以有不少人都過來同付杭搭訕,但付杭cao著一口W市的方言把那些人都擋了回去,他不是不會說日語,只是他覺得在這里同人接觸沒什么必要,他只是受邀替人過來出席這場晚宴,接觸這些人對他而言沒什么好處,也沒必要。